貝儂 第二十五章 鬼哭聲

作者 ︰ 老白正命

話說,彈棉花的貝儂被人推到在地,財物也隨之灑落一地。

現場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大家一涌而上,搶起地上的東西來,現場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韋山牛革命骨干也懶得理會那些彈棉花的貝儂,加入搶東西的行列,搶起東西來那叫一個歡騰……

那些彈棉花的貝儂見狀,趕緊上前一邊苦苦相勸,一邊拉住搶到東西的韋山牛等革命骨干,要求這些所謂「革命骨干」提高覺悟,帶頭放下東西,維持現場秩序。

這回更把大伙惹惱了,搶到東西想早點開溜,沒搶到東西更是郁悶,大家也不用吹口哨了,直接上去圍住彈棉花的貝儂就是拳腳招呼……

人畢竟是肉長的,彈棉花的貝儂雙拳不敵四腿,只能落荒而逃,連放在韋山牛家的行李也沒再敢回去拿。

不出半柱香,東西被一搶而空,現場一片狼藉。

韋山牛和幾個兒子拿著搶來的東西,剛回到家,看見彈棉花的貝儂留下的行李,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趕跑了彈棉花貝儂的事情,怕這一鬧是要斷自己的後路。

韋山牛趕緊叫兒子韋大蛇去聯系陸世仁、龐英秀、陸凌南、馬有才、張大貴等「革命骨干」商量對策。

不出半個時辰,陸世仁、龐英秀、陸凌南、馬有才、張大貴等「革命骨干」,齊聚韋家門口。但大家也一時拿不定主意,還是先把人找出來再說。

主意已定,「革命骨干」分兵三路,沿著可以離開南坡鎮的各個小道追去……

話說,三個彈棉花的貝儂見南坡鎮民風彪悍,恐怕性命不保,便決定暫時逃離南坡鎮,去靖西縣城搬救兵。

三個彈棉花的貝儂雖然來南坡鎮三個月有余,但對當地的地形也只是一知半解,大路是不敢走了,只能沿著韋家後山的一條山路沒頭沒腦的往前奔。

韋山牛父子六人組成一個小隊,負責搜素後山。

三個彈棉花的貝儂畢竟人生地不熟,跑了半天,終于被韋家父子發現。

三個彈棉花的貝儂遠遠看見韋家父子如狼似虎的奔來,也不管前面有沒有路,趕緊拼命的往前奔……

「噗通」,一個彈棉花的貝儂只顧逃命,沒有留意腳下,一踩空,直接滾下山崖沒了人影。

另外兩個彈棉花的貝儂見同伴滾下山崖,見前面雜草叢生,也沒什麼路可走了,趕緊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饒。

韋山牛本來也不打算難為彈棉花的貝儂,就想把人追上好好道個歉,好給自己留個靠山,但現在走到這一步,騎虎難下,只能惡人做到底了。

韋山牛父子六人追上另外兩個個彈棉花的貝儂之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石頭就砸……

「嘎、嘎」,韋山牛父子砸得正起勁,忽然遠處傳來怪叫聲。

韋山牛父子抬頭一看,一只烏鴉的在不遠處的石頭上看著他們,嘴里正不停的叫著,淒慘之聲讓人頭皮發麻。

韋山牛忽然感覺渾身發冷,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趕緊叫幾個兒子在附近找了一個溶洞,將兩個彈棉花的貝儂尸體丟進去,便慌忙下山。

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革命」道路更不能沒有領頭人。

「革命骨干」們在尋了一天「無果」之後,便連夜在韋山牛家開會,商量南坡鎮的未來命運。

會議開了一夜,只到天將亮才有了最終的結果。

會議決定成立南坡鎮革命軍,國號「那叮」。

韋山牛自封為南坡鎮革命軍總長官,陸世仁為參謀軍師,陸凌南為兵馬大元帥,馬有才為左將軍,張大貴為右將軍,韋家的幾個兒子也個個封了大官。

至于哪些老百姓嘛,就當是革命軍戰士吧。

這樣,一支「擁兵」上千人的南坡鎮革命軍就正式成立了。

太陽升起、離開山坳、照到山溝……,小鎮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三日過後,韋山牛的南坡鎮革命軍總長官夢就被打碎了。

太陽正午時,吃過午飯的陸世仁等一伙革命軍骨干正叼著一根樹枝躺在門口的柴火堆里曬太陽吹牛。

忽然,一片玻璃迎著火熱的陽光照射在街道上,照得街道一片輝煌,並伴隨著一陣轟鳴聲,南坡鎮里頭一回開進了一輛汽車。

陸世仁趕緊站起來一看,頓時嚇得尿了褲。

汽車上坐著的是一幫大兵,個個手里拿著「燒火棍」。

車頭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幾天前剛剛狼狽逃離南坡鎮的周慶將。

看到此情景,大伙哪還顧著看汽車啊,早已家家戶戶緊閉大門,膽大一點的也只是戰戰兢兢從門縫往外瞄,看個究竟。

汽車直接開到韋山牛家門口,還沒停穩,周慶將和那群大兵直接跳下車,踢爛韋家木門,韋山牛和幾個兒子、孫子等見狀早已從後門逃之夭夭。

韋山牛的老婆李君君此時正在茅房大便,拉到一半听到自己的男人呼喊自己快跑,也不顧大便掉褲襠了,趕緊提起褲子沖出來。

也許是腿短,也許是被沒拉完的大便給卡住了,反正李君君沒跑出兩步,就被周慶將像小貓一樣另了出來。

周慶將指著李君君破口大罵,上去直接一巴掌,打得李君君腦袋直晃,又一腳踢到腰間,這回剩下的大便終于痛快的出來了……

陸世仁、陸凌南、馬有才、張大貴、龐英秀、李君君……以及幾個來不及逃跑的革命軍骨干,個個被綁個結實,一排跪在鎮子街道中央。

此時,正值正午時分,太陽猛烈,不出一伙,街上的革命軍骨干尿褲的尿褲,中暑的中暑,一干人等早已東倒七歪,不成人樣。

眾多革命軍骨干在鎮里被游行了一圈之後,到傍晚時,便拉上卡車押往縣城。

李君君曾經在兩年前跟著自己的男人韋山牛去了一趟縣城,見過汽車,回來後半年,逢人便說汽車的故事,總算火了半年。所以總夢想著有一天自己也能坐上去,不知道晚飯後吹牛能有多威風。

現在自己真的坐上了汽車,卻是通往地獄的之路,不禁大聲哭了起來……

汽車剛離開鎮子沒多久,李君君忽然感覺肚子一陣翻騰,「嘩啦」一聲把肚子的苦水全部吐了出來。

本來這些大兵听到哭聲早就厭煩,現在見到這個老女人又暈車狂吐不止,怕死在半路。

汽車開到大榕樹附近,便停下車,一腳把李君君踹了下來。

李君君一把老骨頭哪經得起那樣折騰,先是大便沒拉干淨,卡得難受,後被打了一輪,又空著肚子跪了半天,滿街游行,早已虛月兌。

李君君被踢下來後掙扎了半天才勉強站了起來踉蹌的往前走。

李君君走出幾步,見不遠方有一棵大榕樹,趕緊連滾帶爬,想到大樹底下歇歇腳。

李君君艱難的走了半天,手好不容易扶到樹干,剛要邁腳,卻拌到了一條樹根,"撲通"一聲,一頭栽倒到樹洞里……

後來南坡鎮的人再也沒有見過李君君,只是有人說晚上路過大榕樹附近的時候,隱隱約約听到一些哭聲,有點像貓叫,又有點像一個老女人的哭聲……。

周韋兩家第一次有了血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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