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顯然觸及到了初晴的底線，她皺了皺眉，抿唇緘默。
「等下我就幫你解開這網。」秦亦辰挑眉，玩味的提醒了一聲，提示她剛才他們之間的條件。
初晴冷冷瞪了他一眼，緩緩開口︰「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就有了。」
「疼嗎？」秦亦辰眼眸有很輕微的流光劃過，聲音也輕的像是絨羽，滿腔柔情的問出了這兩個字。
「廢話，你說疼不疼，給你在頭上割一道試試？」她哼道，沒好氣的反駁。
秦亦辰深吸了一口氣，被她的話噎的有些無語。
沉默的看她，良久，才揚唇出聲肯定道︰「是很疼……」
說著，笑著抬了抬自己那條被初晴傷到的胳膊，給她看。
這個動作有引來了她的一個冷視。
這傷口在手臂都這樣的叫他吃疼，她額頭的當時一定疼的鑽心吧。
秦亦辰勾唇笑了一下，可那笑意卻有些牽強的苦，帶著對她的深深心疼和負罪感。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才會讓她吃了這麼多苦。
他要如何的寵她，如何的疼她，才能抵消她承受的這些呢？
在乎她，所以理所當然的應該疼她，總覺得自己永遠都抵消不了，都償還不了。
……
「為什麼想要來殺我？」雖然心中知道答案，他還是想從她口中問出來，
初晴面不改色的睨著他，唇間擠出兩個字︰「任務。」
「你是夜鷹的人？」
「你能調查出我藏身的地方，難道調查不出我的身份嗎？」她反問。
「我想听你自己說。」清越的男聲不依不饒，如水溫潤。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她答非所問，就是不願回答這個問題。
對于秦亦辰，初晴心中也是有著太多的疑問，比如夜釋交給自己殺他的任務，比如他的身手跟夜釋何其相似，再比如他模稜兩可的態度。
只是，這樣的疑問還不足以讓她敞開心扉的對他透露自己的底細。
況且，她夜鷹受過的訓練，第一條需要牢記的就是永遠不能背叛夜鷹。
夜鷹與夜釋，于她有救命之恩，收留她免于流離苦楚之惠。
所以此刻，她有豈會因為秦亦辰的兩句話，就坦白自己的來歷。
「你很謹慎……」秦亦辰從床邊站起身子，輕笑著踱步到窗邊，將層層厚重的窗簾拉開，盛夏驕陽透過幾淨的玻璃窗照進來，轉身說道。
幸虧房間內的冷氣開的適宜，這樣強烈的日照才不會叫人覺得熱。
不過，秦亦辰拉開窗簾，初晴的視野變的很好，從這里，一直能看到花園里那些開的如火如荼的紫薇花。
「我不會回答類似這樣的問題。」她擰眉，堅定的拒絕了他的問題。
言下之意，休想從她身上挖出任何關于夜鷹的情報。
似火驕陽一直照到了床邊，在厚厚的地毯上，留下金色的光芒，她的一邊側臉亦是被陽光照到，半明半暗，看起來有種恍然在幻境的感覺。
秦亦辰順勢靠在了窗邊上，被她的話弄笑，︰「你以為我是想探听夜鷹的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