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之異世亂步 第二十九章 求

作者 ︰ 貓行者的自白

在這異世,沒有男人幫忙,要救出紀嫣然無異于登天,難不成要許言去擊鼓鳴冤嗎?她日思夜想,從她熟識的法律概念入手,反復考慮著,狗咬人,哪怕是咬死人,只要不是主人指使,主人是不需要負擔刑事責任的,但這個時代的法律,她完全不了解,而且被咬死的人不是達官就是貴人,若是認定了紀嫣然養了條狼,很可能拿紀嫣然來平息眾怒。@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這條路是走不通的,只能從證據入手。可又有什麼證據呢?這個異世顯然沒有她熟悉的「無罪推定原則」,想要洗清紀嫣然的罪名,唯一的辦法是找到真正的凶手?如何尋找凶手,許言兩眼一抹黑。

許言想事情的時候會習慣性仰頭看看著屋頂,呢喃著,「大前提,嫣然有一條狼;小前提,有人被犬科動物咬死……根本得不出唯一的結論呀,明明就是有罪推定的巨大錯誤……」

「你在說什麼?」

許言一听到是易慎行的聲音,連忙跳下椅子,「帶我去見毛泰璋。」

易慎行臉上本有一絲微笑慢慢隱去,「不能。」

「為什麼?」

「毛大人是正二品的高官,哪是你想見就能見得到的。」

「易慎行,你不要和我說謊。」許言正色說︰「我要听實話,多殘酷都要听。」

易慎行身子站得筆直,顯得英挺非常,只是他臉色暗沉,嘴唇抿成一條線,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清冷氣質寫滿了拒人千里之外的決絕。

許言知道雖然易慎行看起來冷眉冷眼,卻比任曦好說話,此刻她也只能寄希望于他了。于是許言放緩了聲音,問︰「你怎麼來了?」

易慎行眸光一閃,不由得放松了身體也放松了聲音,「我來看你。」

「曦表哥的人,讓你進來?」

易慎行臉上閃過一絲自負,「凌峰不是我的對手。」

「你與他打了起來?受傷了嗎?」許言跨前一步,臉上的急切取悅了易慎行,他伸手拉住許言的雙手,「沒有,我是偷偷進來的,凌風不知道。」

許言臉有些紅,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別動手動腳的……我說正事,為什麼不許我見毛泰璋?」

易慎行伸手握住許言的左手,將她牽到塌上坐下,「這事,不要管。」

「嫣然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不管的。」

易慎行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軍人,即便是坐在塌上,也挺直了腰背,許言看著覺得很累,遂放松了身體,靠在靠墊上,許久,兩人就這樣坐著。

「易慎行,你知道朋友的意義嗎?就是一直會有一種感覺,有一個人和你同呼吸、共命運的感覺……我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她是個溫柔美麗的女孩兒,她學習,學習樂器十余年,連說話都輕聲細語帶著韻律。她還很善良,我沒有父母陪伴的很多日子里,都是她陪著我,陪我讀書,陪我長大。就在三年前,她死了……」許言從未對人說起她對祁菲的情感,那好像是一道落在關節的沉重傷疤,不但影響她活動,還會痛,一個不小心就會痛徹心扉。

易慎行清楚地看到許言眼中的水汽,想要安慰,但他一向少言寡語,不懂得安慰人,嘴唇蠕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想要握住許言的手,卻看到她兩只手別扭地糾纏在一起,糾結得指節泛白。

「我去送她,她冷冰冰的躺在那里,我握著她的手,卻怎麼也不能溫暖她……傷害來的太突然,她受了不該承受的痛,她一直對我說疼,我卻幫不了她……易慎行,你知道嗎,我是可以幫她的,但我沒有,而是逃地遠遠的……」即便是說著心底里最悲傷的事,許言臉上表情仍舊不多,她澄澈的眼里氤氳著霧氣,霧氣一點點凝結在睫毛上,最後順著睫毛滴落。

易慎行本是昂首挺胸的坐著,听到許言語氣中的悲傷,轉頭看她時剛好看到許言睫毛上掛著的一滴眼淚緩緩滑落,這一發現讓易慎行一驚。他雖然認識許言時間不久,但知道她最大的性格品質就是冷靜、理智,情緒極少有大悲大喜的波動。容不得多想,易慎行已經看到自己伸出去的手,輕而又輕的擦去許言臉頰上的那顆眼淚。

許言雙手捧住自己的臉,深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聲調如常,她心里對自己很是不齒,怎麼會對易慎行哭訴呢?「我想幫我的嫣然,我不想等她冰冷後,再去溫暖她。」

易慎行微微點頭,「你要做什麼?」

「去見毛泰璋。」許言抬頭,她不想讓自己看起來是向易慎行哭訴,利用眼淚要求他去做不想做的事,控制著自己的語調,說︰「我仍然不想騎馬。」

易慎行低頭笑出聲來,聲音低沉好听,「我可以背你。」

「你會輕功嗎?那種腳尖一點就可以飛上樹梢的那種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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