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明澤听到急切的呼喚聲扶著盤旋樓梯的木質扶手,三步並兩步的往上跑,腳下和風一樣,一口氣至今沖進屋子,抓著門把手,大口大口的喘氣。
番月站在床邊,陷入暈迷中的安蓮沙躺在床上,面容沉靜。
「怎麼了……?!」明澤平緩了氣息,定了定神,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少女,神色突然一變,正色起來,看著番月,「安小姐出了什麼事情?」
听見話音,番月看向進來的保姆,閉上眼楮,抬起雙手,結出一個手印後,睜開眼楮,看著明澤。淡咖色的眸子里泛著不知門的波紋,一圈又一圈,深不見底。
「這個……不是……!!!」看到手印,明澤失了神色,看著有些驚恐,驚訝的望著番月,壓低了聲音,「什麼時候出現的?」
「剛剛回來時,小沙結出來的。」番月扭頭看向安蓮沙,泛著憐惜和心疼的眼波,久久離不開視線,「不知道是誰給她教的?」
明左臂抱著右臂,澤走進床鋪盯著安蓮沙,什麼話也不說,只是靜靜的沉默著。
番月上前幾步,看著有些急躁,「有頭緒麼?」
「番月,」明澤閉上眼,伸出手,指著昏迷中的安蓮沙,音線直平,不帶任何感情,語氣緩緩的,「假如,現在躺在這里的不是安蓮沙本人呢?」
听了這話,番月先是一愣,隨即笑起來,擺擺手,怪物一樣的看著明澤,「不可能的!小沙怎麼可能是別人?!這一路上我都是跟著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其他人!!」
「番月,」明澤轉了角度,面對著番月,語氣還是那麼平淡,像是一位已經月兌出世間的高人,凡事都與自己無關,「如果,是在你沒有接回這個人之前就已經不是你的‘小沙’了呢?」
「不可能的!不可能!」番月還在否定著,這話飛入耳中,猛然間一震,停止了一切動作,呆呆的看著明澤,又瞅了幾眼少女,「可是,她暈倒前叫出了我的名字。」
番月的聲音有些干澀……
「哼!那又如何?」鼻腔發出一聲冷哼,明澤看著已經趨近于崩潰狀態的前警察署署長番月,沒有打算停下,仍然繼續說下去,「若有神通,我也可以知曉你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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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快半個小時了,停靠在路邊的紅色法拉利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車主也不下來,誰看了都知道這不是在等人就是在偷偷的準備要做什麼。
因為這不是正常的行為。
辛德井正成盯著法拉利看了一眼,轉身帶上了身後的門,進入番月家的通道就這麼被人關閉了。
太陽還是那麼熱,正成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不禁搖搖頭,什麼時候才會下點兒啊……?
離法拉利越走越近,坐在里邊一直沒下車的車主搖下車窗,紅色的蒼蠅型墨鏡立刻顯得那麼引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