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仙 第三章︰傻子瘸子鳥語

作者 ︰ 我依然是無情

方國匹被瘸腿的李老漢領著還沒走出一里地,就已經吃不消了。

肚子餓的咕咚咕咚叫,四肢發軟,簡直是活遭罪。

他從未吃過此等大虧

又是習慣xing的一陣大聲抗議。

李老漢與黃馬幫幫眾一樣,駭的合不攏嘴。

「這是人放的屁嗎?」

不解歸不解,只是李老漢並不知眼前的四當家為何會放屁,他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惹的四當家不開心,所以才放個屁以示jing告,李老漢當下急的原地團團轉,說是轉,倒不如說是拐更貼切。

方國匹更急,老爹不在他身邊,他已經亂了方寸,誰來伺候他吃喝?

不禁想起了他老爹說過的一句話「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沒人能依靠的時候靠自己!」

「是了,我得自己想辦法填飽肚子。」方國匹喃喃自語,智力瞬間達到十。

放眼四方,林子里並無野果,倒是樹上有幾只鳥雀嘰喳個不停。

方國匹曾目睹過江湖好漢一笑震落數十只鳥雀,以之果月復,當下決定依樣畫葫蘆,也仰天大笑,雖然他笑聲頗響,樹上卻無一只鳥雀掉落,過了片刻功夫,倒是幾坨鳥屎疾落下來,不偏不倚,正好擊中他的額頭。

若是換成放屁,想必一擊必中,二當家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李老漢哈哈大笑道「四當家的,您要是有氣就朝我撒,平白無故為難鳥雀作甚?」抬頭看了一眼樹上的鳥雀,嘿嘿道「況且鳥雀冥頑不化,你越凶唬,他們xing子越野,你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方國匹覺得言之有理,當下慚愧道「可是李老伯,我肚子餓了,該如何是好?」

李老漢揶揄道「人之所和畜生不同,就是因為懂得自我控制,莫說是肚子餓,便是在明知不敵的情形下,受胯下屈辱,也須得忍耐,能忍耐方能干出一番大事。」

方國匹疑惑道「忍耐又是指的什麼呢?」

李老漢目瞪口呆,心道「四當家的是誠心考驗我吧?好在老漢我見多識廣。」表面不動聲s ,一本正經道「就是能吃苦,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人上人就是可以光宗耀祖的那一類。」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人上人就是可以光宗耀祖的那一類」此句當是說到他心坎里去了,方國匹覺得有理,不住點頭肯定,饑餓的感覺瞬間去的七七八八。

半晌過後,他們二人來到領地,前方有大小茅屋三間,其中西邊的那間已經倒塌一半,不能住人。土坯院牆只剩下幾根象征xing的木樁聳立,其中兩根還成了蟻穴,蛀空如麻,踢一腳還有許多白蟻往外爬。看來此處已經很久沒人修葺打理了,是一座廢棄院落。

黃馬幫以前有大小七個當家的,後來因為各種原因,或因天災,或因**,七個當家死的死,散伙的散伙,如今只剩下四個堂口撐臉面,而且這個四當家還是今天才任命的,並且周大聰亦是今天才接替了已故的三當家,若是方國匹今天沒有走失,沒有遇到周大聰,黃馬幫很可能只剩兩個當家的,連門面都不好充。

二人走進內屋,收拾打點,清掃出來的蜘蛛網已經可以捕魚,掃落的蟲子可以養一籠雞鴨,綽綽有余,地上的積灰平鋪到院落中,種一兩畝地蔬菜不在話下,總之就是很破爛,不是人待的地方。

好在方國匹是個傻子,不懂得計較,李老漢是個瘸子,逆來順受慣了。

周大聰銘記方國匹的救命之恩,令人送來蔬果糧米接濟,送貨的幾個響馬走之前還丟下了一人,正是黃旋風口中所言的一卒,那個匈奴人女奴。

匈奴人屬于不開化的野蠻人,他們一生中只洗三次澡,分別是出生,結婚,還有就是下葬之前。一生中也只做三套衣服,結婚前一套,結婚至死亡一套,最後一套是為了死亡之後體面的下葬。當然,最後兩個一都是別人替其完成。

眼前的女奴頭發邋遢,胡亂的盤在頭頂上,中間若是淘個洞,就能孵小雞。皮膚黝黑,不知道是不是本來的顏s 。一件獸皮連衣裙,年代久遠,就和她年齡一樣大。可能是因為習俗的緣由,她並未穿鞋。從身體發育情況判斷,年齡應該和方國匹相仿,大致是十二三歲左右。

女奴人生地不熟,只得站在那里傻愣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方國匹一門心思想著吃飯,也沒注意她,當下興致勃勃的劈柴生火煮飯,待到柴火熄滅,飯香四溢,自己悶頭吃了一桶之後,方才想起來還有一個打掃衛生的瘸子,一個傳說中說「鳥語」的女奴依舊餓著肚子。

方國匹心腸不壞,當下急忙招呼二人先吃飯。李老漢一瘸一拐,拐了半天還沒走過來,不想竟腳下一滑,摔了個四腳朝天,唯一健全的那只腿亂蹬,一不小心把飯鍋踢翻,天空頓時下起了米雨。方國匹自是心疼懊悔,糟蹋糧食可是要天打五雷轟的!

因為他在七歲那年就是因為不听話,倒了半碗米飯喂小狗,被老爹責罰,一氣之下也不管外面是否大雨瓢潑,電閃雷鳴,光著膀子就跑到了村北的山包上,之後只見到一陣紅光閃現他就不省人事了,在之後醒來听別人說是他遭天譴了,原因很可能就是因為糟蹋糧食所致,方國匹對此深信不疑,多年來一直將此事銘記在心。

其實當時究竟發生了何事怕是沒人知道,遭天譴被雷劈也只是隨口胡掐而已。

方國匹跪在地上求神拜佛,咿咿呀呀不知說些什麼,李老漢犯錯心虛,也跟著他一起禱告祈福,女奴大感有趣,心道「九州之人真心古怪,竟做一些匪夷所思之事,簡直是天方夜譚。」

匈奴至今依然過著最原始的生活,買賣還是靠以物易物的方式進行,自然是不知道當今九州的買賣已經通過金錢交易完成。所謂金錢,便是指貴重金屬,比如銀,比如金,有些國家也流通玉石,當然,只是少數。女奴當時是被黃馬幫用三兩銀子買回來的,三兩銀子只有大拇指那般大小,她自然是不能理解,若是按照匈奴那邊的交易方式,她最起碼值一只山羊。

不懂就要問,女奴當下開口道「@#¥%*」

方國匹與李老漢正聚jing會神祈禱,忽然听見一聲古怪的鳥語,著實嚇得不輕。兩人面面相覷,以為上天要降下法旨,當下又急忙埋頭禱告。

女奴看了一眼,大呼無語,尋思是因為語言不通,他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當下折下一截樹枝,踱步走到二人面前,在泥土上寫了四四方方的幾個字「我想知道你們是誰?」

她竟然不怕生人,有古怪。

方國匹一個字也認不出來,李老漢大字不識一籮筐,兩個腦袋四只眼楮並在一起只認出了一個「誰」。

「什麼誰啊?」二人同時疑惑。

女奴繼續寫道「你們是誰?」

李老漢看了半天,依舊只認識「誰」字,恰此時,天空響起了一陣悶雷,山里也刮起了涼風,當時暴雨來臨之前的節奏。李老漢沒注意這一點,以為是方國匹又放屁了,當下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話鋒一轉,轉身大喝道「是誰?請不要在公共場合大聲放屁!」言畢哈哈大笑

方國匹大感不好意思,模模腦勺憨厚一笑

女奴羞得不敢抬頭看人,尷尬一笑

當真是三個活寶湊到了一起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若是換成三個活寶,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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