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章 025、無名(下)

作者 ︰ 徐公子勝治

這三年,先後有十二朵五色蓮花的花瓣落入水,花芯結成了蓮蓬,同時也有十二朵蓮蓬成熟月兌落。原因很簡單,虎娃和盤瓠總共吃了十二次藕睫。五色神蓮是不謝之花,每天都會感應天時在日出開放、日落時分重新合為花苞。假如虎娃和盤瓠沒有闖進這里,恐怕再過千年仍是如此,不會有花瓣落下,也不會有新的蓮蓬出現。

這一片小世界雖神奇無比,但是太昊天帝所鑿建的靈池,它所匯聚的天地靈息也只能生長這麼多五色神蓮,早已達到一種恆常的狀態。藕睫被摘取後,才出現了新的變化,有新的藕睫開始抽芽生長,也有成熟的蓮蓬落入水。

理清水適時的提醒虎娃,趕緊將蓮蓬下的那一截長長的青睫從泥土的藕節上摘下來,它將會長青不腐保持原來的樣,以留待將來所用。否則仍然留在藕節上的青桿會在水化掉,什麼痕跡都留不下,仿佛又重新歸于天地靈息。

至于蓮蓬,理清水也會叮囑虎娃趕快撈起來收好,就放在白玉祭壇上,永遠都會是新鮮的樣。否則落水之後過了幾年,蓮蓬和蓮也一樣會化掉。虎娃曾親眼看到五色蓮花的花瓣落入水後,並不是凋謝枯萎,它仍鮮艷如初,卻自然的緩緩化散于靈泉,撈都撈不起來。

理清水知道五色神蓮的特性,自蓮發芽至花朵開放,需生長百年,自蓮花開放至蓮成熟,又需要百年時間。當蓮池能夠容納的五色神蓮數量到達極限後,就不會再有新的花生長,除非出現意外的變化,比如被人采取。至于這里的五色蓮花與蓮蓬,有很多歷經千年未變了。

五色蓮花的花瓣入水即化,而花瓣落水時虎娃往往都不在現場,所以他也來不及收集。只有一次時機恰好,他得到理清水的提醒,讓盤瓠進入蓮池,在花瓣未落水時便頂在腦袋上接住,由此收集了十五片,與那些蓮蓬、蓮睫放在一起。

蓮蓬入水過幾年也會化散,但並非所以的蓮都如此,千年來,已有不少蓮落入萬年長清之泉的泥土,沒有任何腐朽的跡象。當泥土存積的蓮達到一定數量之後,新落水的蓮便不會再留下,因此理清水才會叮囑虎娃和盤瓠將那些月兌落的蓮蓬趕緊收起來。

假如有人能將泉水下的泥土全部翻一遍,會發現其埋藏的蓮總共有一千零七十一枚,恰好是蓮花、蓮、蓮蓬數量的總和,那是千年之前五色神蓮尚在不斷生長的過程落下的。如今當某根伸出水面的蓮睫消失之後,土才會有一枚蓮重新發芽。

所以虎娃這三年收集的東西,可以說是這片遺跡多年來的積累,它的價值是無法估量的,也是短時間不可能再長成的,還好這里的五色神蓮足夠多。理清水對這個孩和這條狗可真大方,先後讓他們吃了十二次藕睫,就是當飯吃的,因為這片太昊遺跡以及周圍也沒什麼別的食物。

成熟月兌落的十二枚蓮蓬,每個蓮蓬里有枚蓮,總計一百零八枚。這三年虎娃和盤瓠一共來到太昊遺跡四十次,其十二次吃的是藕睫,其余三十七次他們每「人」都服用了一枚蓮,是理清水叫他們吃的。

白色的蓮肉有補益元氣的奇效,青色的蓮芯芽則可解世間一切毒。蓮肉香甜清脆、入口即化,非常好吃;但蓮芯芽卻極苦,根本無法入口,這種「苦」簡直超出了味覺概念,讓人全身都緊縮成一團喘不過氣來,苦到了元神、澀到了靈魂里,服用它是一種極大的考驗與折磨。

能解這種苦,唯一的東西就是蓮肉,假如不伴隨蓮肉一起入口,恐怕將沒辦法將芯芽嚼碎咽下去,而服用芯芽又必須完全嚼碎,否則不能吸收其靈效。理清水告訴虎娃,不能只吃蓮肉,每次都要和蓮芯芽一起吃,並在定境行功修煉。盤瓠很不願意這種吃法,它想只吃蓮肉,可是虎娃每次都要盯著它把芯芽也嚼碎咽下去,這是山神的吩咐。

五色神蓮,其花瓣、花蕊、蓮、蓮睫、蓮、蓮蓬、藕睫、藕節,都是傳說的不死神藥。從煉藥的角度,最精華的部分是花瓣和花蕊,但是想直接食用助益神氣,精華可食的部分就是藕睫和蓮。

虎娃這幾年服用了這麼多藕睫和蓮,究竟有怎樣的效用,理清水也不清楚,因為從來沒有人這麼試過,這也不是區區的二境修士可以想象的事情。反正理清水很舍得,再說這里的五色神蓮還會生長,總不吃也是浪費。至于吃下去浪費了多少靈效——就不要去想這種無聊的問題了!

虎娃能將五色神蓮的靈效完全融于神形之,就算現在不能發揮完全的作用,在將來修為更高時也一樣可以顯現。它的煉化吸收過程,也就成了虎娃漫長的修煉過程。盤瓠顯然沒有虎娃做的這麼完美,但也有很多好處留在了將來。

理清水甚至懷疑,這一人一狗特別是那個孩,全身的血肉是否也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不死神藥?在五色神蓮所有的部位當,也只有藕睫和蓮的靈效能被虎娃這樣吸收,它們代表著生機循環不息的狀態。而其余的部分是不可以的,若境界不足強行服用,甚至會有特殊的傷害,所以理清水讓他們都留下了。

至于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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