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的小小寶貝妻 O79 一件喜事

作者 ︰ 與海之戀

要說左驍這小子,跟在左飛身邊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最起碼,他練就了一身能裝的本領,和一顆大大的賊膽,以及遇上事情不慌不忙的性情。今兒這事兒,這種情形下,多雙惱怒的眼楮盯在他的背上,他分明能感覺出他們的眼神是多麼憤怒,恨不得化成一團烈火燒了他似得,可是听到左飛嚴厲的呼喊他的名字時,他依然很淡定的假裝自己剛剛驚醒,而且是極不舍得,極不情願的離開他溫暖的睡夢之鄉,緩緩的睜開眼楮。

他一邊揉著眼楮一邊起身,坐起來之後沒有立即回頭而是好像很熟練的拉起卷在一邊的被子蓋到了小瓷的肚子上。做完這件事情之後,他才一臉問號的回頭看著他們,撓著頭問,「爸,軒姨,鐘大哥。怎麼一大早晨的都這麼有興致來喊我起床?」

「混蛋!你立即給我滾下床來!這特麼是你的床麼?是你的房間麼?!嗯?」左飛瞪著眼楮大喝一聲。左驍一臉的困倦好像突然煙消雲散了,雖然知道從小左飛就護著他,疼愛他,可是他也是不是他親生的兒子不是?這點他從記事起,左飛就明確的和他攤過牌。所以,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恃寵而驕得有個度!他立即從床上跳了下來,筆直的站在了左飛的面前。

左飛這麼一吼,好像驚擾了小瓷的美夢,她擰著眉頭哼唧了一聲,翻了個身,扭頭沖里,又繼續睡了。見女兒睡得還香,左飛就沒敢再吼,而是朝著左驍的**就送上一腳,這一腳就將左驍那小子踹出了小瓷的房間。然後左飛沖鐘羽使了個有事外邊說的眼色,自己摟著一臉憂色的陸軒先出去了。

鐘羽自從看到了那一幕,雖然什麼都還沒說,心里卻已經百轉千回。帶小瓷離開這里的念頭如洪水一般來勢凶猛、收不住勢頭。他坐在床邊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凝視了一會兒,然後才伸出手去揉捏她粉女敕的耳垂。只有他知道,小瓷的耳垂是她身上最為敏感的部分,通常她賴床不起的時候,他一玩弄她的耳垂,她就會馬上醒來,然後紅著小臉兒撥開他的大手自己就爬起床來。

今天也是如此,鐘羽才擺弄了一小會兒,小瓷雖不情願,卻也睜開了眼楮,在看到床邊坐著的人是鐘羽的時候,她顯然愣了一下,還有趣的自己捏了自己的臉蛋一下,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鐘羽看到她的憨態和可愛,忍不住彎起了嘴角。但是剛剛她和左驍摟在一起睡覺的畫面出現在腦海中時,他又迅速沉下了臉。整個變臉過程超快,讓小瓷看了心也跟著好似在坐過山車。她噌的坐了起來湊上前去,她的臉幾乎挨上了鐘羽的臉。

離著近了,她身上的女兒香讓鐘羽好沉醉,他很想雙臂一伸,就將她摟在懷里,現在的小瓷摟在懷里一定和小時候摟在懷里的感覺不一樣了吧?可惜,他很久都沒敢再像從前一樣那麼放肆的抱著她了。她嬌女敕的紅唇就在眼前,一張一合的牽引著他炙熱的視線,她瞪著他,氣鼓鼓的問道,「鐘羽大叔,別總是一副怨婦的模樣可好?!我雖然不及你身邊像蒼蠅一樣圍著你轉悠的女人豐滿迷人,但我現在最起碼也是小清新吧?至于讓你一見了我就這副吃了藥的模樣嗎?」

「圍著我的女人像蒼蠅?那麼我呢?你這是在暗喻我是大糞?」鐘羽臉色發黑,更是氣的不行。

小瓷被他的話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反而笑了,她伸出她白女敕的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然後彎著眼楮笑著說,「大叔,拜托。你總是不能抓住我話里的重點。有代溝真可怕……」

「閉嘴!」鐘羽語氣突然凌厲,唬的小瓷一愣一愣的。真是的,他越怕她說他老,她越是一口一個代溝,一口一個大叔的喊,什麼叫代溝?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別的男孩兒睡在一起他覺得很正常才叫沒有代溝?他悶了,還有丫頭口中對他的稱謂,就沒有一個他中意的!強制性的不讓她喊小爹了,她這大叔又喊上癮了。

她扁著嘴吧懦懦的問,「怎麼的了這是?你早上的早餐是十噸**嗎?來我這兒對我猛烈轟炸來了?討厭。」

「我討厭?」鐘羽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她。她面對他冷硬的表情,用力的點點頭,鐘羽氣悶的死死盯著她稚女敕可愛的臉龐,忽然深吸一口氣別過頭去。忽的,他又扭過頭來盯著她那雙美麗的可以讓人深陷的眼楮一字一頓的說,「听著,今天以後,若是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們就絕交。」

說完,鐘羽起身毫不停留的離開,留下了一臉狐疑的小瓷。絕交啊?!多麼刺人的字眼兒,難道他不知道作為一個少男少女,絕交這個字眼兒,代表了多麼徹底的情感破裂嗎?難道他不知道,她從他的口中听到絕交這個詞的時候,她的心里說不清有多難過嗎?她將自己重新摔在床上,苦思冥想也不知道自己好好的睡覺,到底是怎麼惹了鐘羽這個家伙了?她想不出,她也不想去想,她只知道,鐘羽說出這個詞她很氣憤。一滴委屈的淚,劃過了她如花的面容,無聲無痕的落在了柔軟的枕頭上。

鐘羽一臉怒容的從小瓷房間出來,路過客廳的時候,左飛正在嚴厲的訓斥低著頭站在一邊的左驍。左驍一直低著頭,對左飛的教訓一一默默的承受,不卑不亢最是令人無奈,教訓上幾句,左飛也就沒了轍,青春期的事情,點到為止,說的多了,反而會激發孩子的叛逆思想。陸軒先看到了從小瓷房間出來的鐘羽,她一臉尷尬的喊他,「小羽,過來坐坐,今天的事情可能是個誤會,兩個孩子可能是玩兒的累了,一起睡著了都不知道……」

「陸姨,我有事先回去了。」鐘羽不想听那個,腳步沒有停留的往門口走去。他要的只是結果,是今後不再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就好。剛剛和小瓷的談話並不愉快,他也不懂,他一向沉穩,一向冷靜,為何面對小瓷,她幾句話就能輕易的讓他氣得不行。在路過左驍身邊的時候,鐘羽頓住了腳步,因為左驍听見他出來,也正抬起頭看他。

十七歲的左驍,居然令鐘羽有些羨慕,他年少,他和小瓷年齡相仿,他可以為所欲為的表達自己的不羈和對心動的女孩兒的迷戀,他可以沖動,可以犯錯,什麼事兒,擱在他這個年紀都是可以原諒的。而他自己呢?年齡上,他比小瓷大了十歲,他打從一開始就必須在她的面前表現的成熟,因為他要照顧她。直到現在,他還是要在她的面前表現出成熟,因為他要她相信他的實力,他要她看清楚自己和她身邊那些毛頭小子的不同。

可是現在左驍看他的眼神讓他很不爽。小瓷處處嫌他老,處處拿話揶揄他。他感覺左驍看他的眼神也是這樣,傲慢、夸張,好像在提醒他,他不屬于他們這個年齡圈兒,讓他滾的遠遠的。左驍的嘴角一歪,笑意不達眼底的說,「鐘大哥,你有事就先忙去吧,不必總是掛念著我家小瓷,那小丫頭有我罩著就行。」

「哼。」極輕微的,鐘羽眯著眼楮哼了一聲。然後他湊近左驍的耳邊用只有他倆能听清的聲音低聲的說了句什麼,就連離著他們很近的左飛都沒听清,左驍听了之後,臉色突變,狠狠的瞪著鐘羽,鐘羽這才一掃剛才臉上的陰霾,好心情的一笑,拍了拍左驍的肩膀聲音清朗的說道,「你還小,專心好好念書吧。」

好似打啞謎一般的鐘羽和左驍令左飛和陸軒都模不清頭緒,孩子們的事情,他們真的是愛莫能助了,想插上一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插。鐘羽走後,左飛還想再次叮囑左驍一次的,卻不想剛剛還熟睡的小瓷從房間出來了。她已經洗了澡換了衣服,齊肩短發上別了一支珍珠做成的蝴蝶結的卡子,淡粉色的裙子更是襯托的她整個人白皙如瓷,她那雙黝黑明亮的眸子瓖嵌在她的臉上莫名的生動迷人。

她的眼珠兒轉了一圈兒,發現鐘羽真的就那麼走了,她本就沒有笑意的臉蛋兒頓時更是無精打采。左驍上前去牽起她的手笑嘻嘻的哄她,「怎麼了小瓷?沒睡好?要不今兒別去學校了?讓軒姨打電話給學校,就說你身體不舒服好了。嗯?」

「去,為什麼不去?現在就去。」小瓷耷拉著臉,任誰看了都知道丫頭心情很不爽。她說完就甩開左驍的手朝著門口走去。

「誒,小瓷,你還沒吃早飯呢。吃點兒再走?」陸軒有些擔心的沖著小瓷的背影喊。

小瓷搖搖頭,沒有回頭也沒有停留的邊走邊說,「不餓。」

「誒,等等我,我順路送你去學校。」左驍被她無情的甩開,卻還是屁顛屁顛兒的跟著她跑出了屋子。

去往學校的路上,小瓷突然想到了葉維安的那通電話。若是沒有他的那個電話,鐘羽可能就不會那麼及時的趕到那個廢棄的化工廠,也可能就不會那麼及時的止住了那一場病毒災害。可是,葉維安怎麼會知道的那個消息?她在電話中听到的那個靠近葉維安的高跟鞋的聲音又是誰發出來的?

一連串的疑問瞬間在腦海中縈繞,想了一會兒她突然釋懷了,這個問題,既然連她都想到了,心思縝密的鐘羽怎麼可能想不到?那麼這種浪費腦細胞的事情,就留給鐘羽去解決好了!她樂得逍遙自在!

趕在學校的上課鈴響之前,小瓷趕到了學校。很幸運,從幼兒園到小學,現在剛剛升到初中,她都還和楊桃一個班,依然是好的無話不說的同桌。樸斌雖然被分到了別的班,但他也總是利用課余的時間來找她聊天,兩人曾經兒時的那段短暫的早早戀情,也都隨著年齡的增長不去提及了,但是小瓷依然能清晰的感受到樸斌對她超多的關心。令她不太滿意的是,那個她從小就討厭的玉貝勒居然還和她一個班!她每次看他欺負別的同學都看不過去,她總是托著腮妄想,若是能重新分班就好了,把樸斌調到這個班,把玉貝勒那個討厭鬼調走好了!

調班的願望沒有實現,她也沒指望那個願望能夠實現,只不過是無聊時候拿出來隨便想一想罷了。小瓷一如往常的背著書包進了教室。同學們嘰嘰喳喳的好似在討論著什麼令人興奮的話題。果然,她剛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楊桃就歪著頭一臉興奮的問她,「你猜今天咱們班有什麼喜事?」

「喜事?」楊桃這一問把小瓷給問的愣了。小小年紀的能有什麼喜事?她環視了一周不見有哪個同學沒來啊。結婚、生孩子的猜想肯定就排除了,那還能有什麼喜事?她擰著眉眨著眼楮說,「我猜不出來。」

「我就知道你肯定猜不出來!」楊桃笑著,臉蛋居然飄起了兩朵紅雲。她眼楮放著光,聲音降低了幾個分貝,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你還記得我總和你提起的那個鋼琴小王子嗎?」

「你說穆雲溪?」小瓷挑著眉問道。十七歲的穆雲溪,鋼琴彈得已經小有名氣,人又長得俊朗帥氣,可謂中小學生的偶像。楊桃最是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每次穆雲溪被邀請出去表演,楊桃哪怕裝病請假也是要去看的。每次楊桃對小瓷說起穆雲溪的時候,小瓷都是淡淡的一笑,從來沒有提起過他們的童年,現在的穆雲溪什麼都不記得了,她還說那些做什麼呢?

「對啊,就是他!我的偶像!」楊桃雙拳托在下頜,一臉的崇拜樣兒。

小瓷更是不解了,她歪著頭好奇的問,「穆雲溪和你說的喜事有什麼關系?難道說穆雲溪要結婚了?」

「別胡說!他還沒有女朋友好不好?怎麼會結婚!」楊桃紅著臉急急的解釋,「你這個閉塞的家伙!全學校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你總是最後一個知道!」

額,好吧,小瓷撫額汗顏,她確實對學校的事情關心甚少,整天就是來學校混日子來了,她也學著鐘羽的樣子關心國家大事來著,哪會關心學校里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楊桃握著小瓷的手臂,激動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兒告訴給小瓷,說話的時候,她的聲音竟有些發顫,「我跟你說啊,穆雲溪今天要轉來咱們學校了!而且還是咱們班!他說他要重讀初中呢,從初一開始讀!我以後每天都可以看到他了!好開心啊!」

小瓷一愣,穆雲溪要轉來他們班?她不覺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還記得小的時候,她還曾妄想著讓鐘羽留級和她一個班來著?可畢竟鐘羽比她大太多,怎麼留級都是到不了一處的。沒想到穆雲溪卻留級到了她的班級。是巧合還是別的?這些年雖然小瓷都有去看穆雲溪,但是他對她除了小伙伴之間的互動之外,完全沒有小時候的那種感覺,他忘記了,她心里揣著,所以怎麼交流都好像隔著一座大山。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去再找他了。

鐘羽對他的治療也告一段落,鐘羽說他大腦的損傷早就康復了,只是那天的情景也許對他刺激很大,所以他自我的潛意識控制自己不去觸踫那一段記憶。說不定哪天,通過什麼事兒,什麼人,或者他一覺醒來,就會記起小時候的事情,只是時隔那麼久,不知道他再記起來的時候,會是什麼感覺。也許就會當成一個真切的夢,不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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