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冷世子的寵妃 16 二小姐的肚兜

作者 ︰ 諾諾寶貝

從老夫人的屋里出來,玲瓏便一直眉開眼笑的,想到先前在那屋里發生的事情,那一張張惡心的嘴臉,還有最後一把甩出銀子六百兩時的豪邁與轉身就走的瀟灑,這種爺有的是銀子,爺是土豪的感覺,讓她的心情也跟著倍兒好,以至于她現在一眼看去,看什麼都覺得順眼。

哎,果然還是要跟在公子的身邊,這生活才能有滋有味啊!

不過楚家的這群賤人,往後定要狠狠的懲治了,竟敢窮凶極惡、不懷好意的算計拿捏公子,也不看看他們自己都長的什麼樣兒!

與玲瓏的興致勃勃不同,冷霜卻是有些狐疑的看了雲瑤一眼,問道︰「小姐,你打算就這麼算了?」

她覺得這真不像是小姐的性格,而且可是憑白的給了那楚雲雙六百兩銀子呢,雖說小姐並不缺區區六百兩銀子,但以她對小姐的了解……她便是將那銀票當柴火給燒了,也不樂意送給那些個看不順眼的人!

而冷霜那麼一問,玲瓏也馬上反應了過來,忙轉頭來看她,連連點頭說道︰「是呢小姐,先前分明是那楚二小姐自己說要請你吃飯的,結果不但飯只吃了半頓,回來又受這些個人的圍攻責難好像你做了什麼大惡不赦的事一般,最後還將那一桌酒菜的銀子還給了人家,虧大發了!」

雲瑤眯了眯眼,輕哼一聲,施施然說道︰「你們也看到了,這紫陽侯府窮得連頓飯都吃不起,還哭哭啼啼的好像賣了她的命,好歹也是親戚,小姐我有的是銀子,接濟她們一點又何妨?」

兩丫鬟皆側目看她,話雖如此說,那你此刻這好像在算計著什麼的陰險樣兒是怎麼回事?

她們很快就回到了馥香院,院里的幾個丫鬟倒是恪守本分,沒有如昨天那幾人一般的絲毫不將她放在眼里,很快準備好了飯菜,而雲瑤用完之後也就將她們都給遣退了下去,讓她們自個兒安排去。

那幾個丫鬟顯然對三小姐竟這般隨和好伺候而感到驚訝,先前听說三小姐回侯府的第二天就狠狠懲治了屋里的丫鬟,其中幾個還被趕出侯府發賣了,自然也是心里很忐忑的,這從上午被三小姐選中來到馥香院開始就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出了半點差錯被三小姐責罰。

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並沒有那麼難伺候,其他的還不知道,但對于吃食之類的確實一點不挑嘴,對她們說話雖不親近熱情帶著明顯淡淡的疏遠,但也還算溫和有禮,似乎……並沒有將她們當成是那可隨意打殺的低賤下人。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都下去吧,我這里不需要人伺候,你們想睡的就去睡,不想睡的也可以去哪里看看風景。明日也不需要太早起來,沒極重要的事別來吵我睡覺,只需將分內之事做好了,我自不會為難你們。」

幾個丫鬟面面相覷,然後皆躬身應「是」,然後謹順有禮的退了出去。

屋子很快就只剩下了雲瑤,以及冷霜和玲瓏兩人,她窩在軟榻之上吃著飯後的水果,沉吟思索半餉,忽然說道︰「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太便宜他們了。」

冷霜抬頭望去,玲瓏則精神一振,忙就雙眼亮晶晶的湊了過去,「就是就是,那些人根本就不把小姐你放在眼里,有用得著就小心安撫著,犯了一點點事就凶神惡煞的像是要吃了你一般,一沒理就又馬上歉疚溫言細語外加各種蠱惑,翻臉如翻書,真是惡心、虛偽、惡毒、偽善、心思不純、表里不一、狼心狗肺!」

這「狼心狗肺」一詞,幾乎成了侯府里這些個人的代名詞,不管玲瓏還是其他幾個,幾乎每次說起侯府楚家忍不住心中憤恨想要罵上一句的時候都會有這四個字出現。

雲瑤「 嚓」一聲將一口水果咬進嘴里,目光寒泠泠的映射出幽亮,輕聲如嘆息又似呢喃般說道︰「我的銀子,豈是那麼好拿的?這世道,想要賺點銀子,也不容易。對了,我那包糯米糖呢?」

「小姐,你剛吃下飯呢。」

「嗦!你還管制我的吃食不成?」

玲瓏撇撇嘴,還在嘴里沒出來的話也就全部吞咽了回去,哼哼了兩聲去將那只剩下半包的糯米糖給找了出來。

雲瑤猶自捏著糖吃,一口一口的嚼著,直嚼得牙齒都有些酸了才終于停下,然後她從榻上站了起來,伸一個懶腰,看窗外的夜色,身形一閃便消失了蹤影。

玲瓏還趴在旁邊睡得小呼嚕連打,冷霜卻瞬間清醒,緊隨在身後跟了出去。

「小姐。」

站在暗夜里紫陽侯府某座閣樓的屋頂,冷霜一如既往冷著臉打一個招呼之後就安靜站立,雲瑤低頭看腳下屋頂瓦片,斂眉沉思。

「小霜兒,你說,那鐲子就在楚雲雙的手上?」

「是的小姐,我查探了侯府中所有女眷的院子,就只有楚二小姐的手上有個鐲子與你描述的相似,但具體究竟是不是,還要小姐你親自辨認。」

「嘖,我娘的嫁妝,不還給我,竟是跑到了別人家女兒的手上?」雲瑤勾唇,冷笑,「真讓人不痛快。」

說著,她已身輕如燕,悄無聲息的從屋頂飄落,進了楚雲雙的閨房之中。

半個時辰後,她帶著冷霜從雲霞閣離開,回到了馥香院內,玲瓏依然在呼呼大睡,半點沒察覺到這兩人曾出去了一趟,干了點不大不小的壞事。

冷霜瞥了趴在那兒睡得天昏地暗的玲瓏,隱約有鄙視的意思,轉而看著雲瑤,問道︰「小姐,既已確定了那是夫人之物,為何不直接拿了來?」

雲瑤給自己倒了杯水,淺抿一口,聞言不由眯眼,「那不就成偷了嗎?」

「那本就是夫人之物,夫人過世,那自然也只能由小姐繼承。」

「不不,我怎麼能偷我娘的遺留之物?憑白的辱沒了我娘親。既然那東西落到了別人的手中,我自然是要讓她們自己乖乖的還回來。只可惜,已不知道當年我娘的嫁妝都有那些事物,不然還能列個清單,讓她們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冷霜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只要小姐認為怎樣好,那就怎樣!

「唔~」玲瓏趴在那兒嘟囔了一聲,翻個身繼續睡,然而她那一翻身,當即便「咕咚」一聲直接摔在了地上,頓時將她驚醒過來。

「啊!疼疼疼……」

冷霜嘴角一抽,直接走過去捏著她的後領子就將她拎了起來,在玲瓏還處于剛醒懵懂之時就拎著往外走去。

「小姐,我帶她下去了,時候不早,你也早些休息。」

次日一早,楚雲雙所在的雲霞閣忽有一聲尖叫直沖雲霄,頓時引起了整個雲霞閣乃至附近幾個院子的全部人的騷動,甚至都驚動了大夫人,不過很快,那點騷動就被壓制平靜了下去,且所有人似被下了禁口令般的閉嘴絕口不提當時之事。

不過私下里,卻是隱隱有了些詭秘的氣息。

雲瑤按規矩前往老夫人屋里請安的途中,遠遠看到楚雲雙臉色刷白的由丫鬟攙扶著走過,那一副嬌嬌弱弱仿似下一秒就會癱軟摔倒的模樣,實在是有些可憐。

「我是不是做得有點過分了?」

雲瑤站在遠處看著那一群人走過,神色不動,清清淡淡的,說的這一句話神態語氣中卻沒有半絲愧疚。

玲瓏眨眨眼,有點不明白小姐這話的意思,也不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冷霜更是冷著臉,硬邦邦的說道︰「不過略施小懲而已,又沒有真對她做什麼,與當年加注在小姐你身上的相比,什麼都不是!」

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嗎?

雲瑤彎了彎眼,帶著兩丫頭朝老太太屋里走去,輕笑著說道︰「走,看戲去!」

要說今天雲霞閣發生了什麼大事,那還真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听說,二小姐昨晚睡下時貼身穿著的肚兜,竟無故消失了,翻遍了整個雲霞閣都沒有找到,也不知是遭遇了采花賊,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對楚雲雙來說,這件事真的是太嚴重了,嚴重到她心神難寧,臉色至今慘白著。

而這件事對侯府來說,其實也是一樣的十分嚴重,以至于整個早晨的時間里所有知情人都臉色沉重,不知情的則面面相覷感覺到屋里的氣氛沉重也是紛紛不敢多說什麼,都沒有心情去追究昨日雲瑤的那一番作為了。

雲瑤在那坐了會兒,看了會兒戲,很快就覺得無聊,便不再委屈自己告辭離開,不管背後幾雙眼楮神色各異的注視,帶著丫鬟直接出了侯府大門。

也不知是有了昨天的經驗,還是上面有人發了話下來,今天她出門得格外順利,那門房也不過就是神情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低頭當什麼都沒看見了。

又在外面玩到天黑才回府,當年晚上又光臨了雲霞閣,次日清晨便又是一聲尖叫響徹天際。

听說,二小姐那個失蹤的肚兜竟又回來了,而且還整整齊齊的穿回在她身上,然而那天晚上所穿的那個肚兜,卻似乎調換一般的也不見了。

一時間,雲霞閣內人心惶惶,老夫人大夫人更是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然而這種事情偏還不能鬧出去讓人知道了自然也就不能大動靜的徹查,不然豈不就等于是毀了楚雲雙的清白?

所以這個事情不得不被壓了下去,府中人誰都不許言論半句,而同時,也在暗中調動了大量侍衛將雲霞閣圍困緊盯,定要抓了那膽大包天的竟敢到侯府里來撒野的混賬采花賊!

而馥香院內……

「小姐,你這是什麼變態的嗜好?」玲瓏盯著那在她家小姐手上轉悠的粉白繡紅梅肚兜,想起昨晚她們所行之事,不禁有些鼓囊起了腮幫子,微微的有那麼一點不高興。

前天晚上,小姐竟是只帶了冷霜去玩兒,就丟她一個人在這里睡覺,真是太可惡了!

雲瑤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捏著手中肚兜略有沉思,半餉說道︰「據說楚家二小姐名滿京都,不知有多少花樣少年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卻不知是否有人願出銀子來買這貼身的肚兜,若有,能賣出多少銀子?」

玲瓏不由一愣,隨之也忍不住嬉笑了開來,不過還沒等她笑開,便忽覺得有什麼迎面而來,頓時香氛撲鼻,讓她禁不住打了個噴嚏,一手抓去,抓到了那個粉白繡紅梅的肚兜。

「我覺得用這個去與楚雲雙交換我要的東西,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小姐你要用這個讓楚二小姐將東西吐出來?」

「唔,暫且就這樣吧,我懶得跟楚家那些人唧唧歪歪的,還不知道會生出些什麼事兒來呢,倒不如暗中出手,讓他們主動把東西吐出來。」

玲瓏頓時點了點頭,畢竟不管怎麼說,小姐都是侯府三小姐,那血脈關系即便是小姐不在乎,也扛不住這世道的人倫,做點桀驁不羈之事尚且說得過去,若是過分了,怕是外面的流言都能將小姐給淹了,就像是當年她剛出生的時候,不就是因為那些個莫須有的東西而被送去了偏遠的鄉下嗎?

就算這些都不在乎,就跟她所說的那樣,她還不想跟楚家人唧唧歪歪的呢,到時候她若直提出要回本屬于她的那些東西,佔據了多年的那些人怎麼可能會乖乖交出來?定是要多生出許多事端,還不如直接弄個跟楚家毫無關系的身份,直接將那些東西弄出府去!

雖依然有些憋屈,但玲瓏還是皺了皺鼻子,然後點頭應下了。

雲瑤見此,伸手便捏了捏她圓圓的臉,暗嘆一聲手感一如既往的好,並說道︰「不過是些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此次回來已是給了他們天大的面子,何必還要委屈自己跟那些個正是待在屋里除了爭斗便只剩無聊的人去浪費時間?本姑娘又不是如她們一般,願久居後院與人爭斗個你死我活的人。」

「那是,公子你是純爺們!」

「……」

你才純爺們,你全家都是純爺們!

漠然站在旁邊的冷霜這時突然開了口,「小姐,你先前不是還說不願以那般不光明正大的手段拿回夫人遺留之物嗎?」

「我有這麼說嗎?我只是說不願偷回來,可沒說不願使點手段讓她們還回來。再說,我不使手段,她們也不可能會把東西還給我。」

冷霜被噎了一下,頓時就默默的轉開了頭。

她太高估小姐的節操了。

玲瓏卻听得連連點頭,森森覺得小姐說得對極了,當即也不含糊的將那肚兜收好,眼珠子骨碌碌轉著,一臉的古靈精怪,半餉小虎牙一閃,笑眯眯的說道︰「小姐你就放心的把這事兒交給我吧,保證不出三天就把小姐你要的東西拿回來,還附帶上利息的哦!」

楚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千里迢迢的去把這一尊瘟神接回了府中。

瘟神覺得心情還不錯,又見天氣漸暖,正是三四月春暖,最適宜出門上游玩,賞景踏春的好時節。

她決定就尋個時間,帶幾個人一起去尋個好風景的地方,探春什麼的就算了,她只想燒烤野炊,最好再來個露營、篝火晚會什麼的。

她才剛這麼想著,那機會就主動的找上門來了,雖與她所想象的有些差別,但也聊勝于無了,最主要的還是,不好拒絕啊。

來京城的時候,她就只想低低調調的生活,尤其現在身處侯門,府中親人們都並不與她親近,還有算計謀劃在其中,若有可能,她也不想多生事端。

真的,她其實一向都很低調,最喜歡在暗處下手。

唔,難道是前世多年的職業習慣?

「主子,已經打探清楚,四月初六寧親王妃設宴,邀請各府夫人小姐和公子們去位于城郊的寧王府別莊踏春嘗梅,紫陽侯府亦在邀請之列,世子妃也會前往!」

距京城幾百里外的官道上,幾匹駿馬奔騰,踏起漫天的煙塵,其中最前面那墨黑駿馬上的黑衣男子,俊美且冷酷,形如最完美的冰雕,在听到左側隨從的這句話之後卻忽然間寒冰柔化了些許,目光微亮。

右側的另一隨從也緊跟著說道︰「前方還有三十里就是拂楊鎮,兼墨公子已在三天前到達,若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在四月初六前趕回京城!」

他皺了皺眉,馬鞭在空中飛揚,「啪」一聲抽擊落下,本已飛馳的駿馬再一次加快了速度極速往前奔去。

「加快進程!」

「是!」

這兩天紫陽侯府內有些亂,因為雲霞閣外即便是有重兵把守,也依然抓不到那偷肚兜的采花賊,甚至二小姐換了個地方把她自己藏了起來,也總能被輕易的找到,然後肚兜繼續失蹤。

楚雲雙都快要崩潰了,楚老夫人以及長房的大夫人也都臉色極其難看,心情極端氣憤又復雜,而因為顧及到楚雲雙的名聲,她們偏還不能大張旗鼓的去探查,不過也幸好,這事兒沒有傳出去,暫且也沒有對楚雲雙的名聲造成影響。

她們怎麼也不可能會想得到,那將侯府攪得人心惶惶的那個所謂采花賊,其實每天都生活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甚至還乖順的每天來老夫人這兒請安,然後看一會兒好戲,然後轉身離開。

也因為楚雲雙的事情弄得老太太和長房都心情不好,以至于誰都沒有那個閑心來尋雲瑤的麻煩,讓她很是自在的過活了兩天,也不禁想著,或許接下去她還可以繼續給楚家人一個一個的找麻煩,省得他們一閑下來就想著算計她,一會兒慈愛歡喜,一會兒橫眉冷對的。

這個主意還真不錯,當場就得到了玲瓏的追捧和冷霜的默認。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就快了,如果楚二小姐那里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將會前往小花園來換回她那些失蹤的肚兜。」

「小心些,我估模著可能會有埋伏,就等著你一出現就將你給抓起來。」

「放心吧小姐,我可沒打算自己過去,就算被抓到也追究不到我們的身上。」

雲瑤默了下,決定不再做那多余的擔心,目光一掃就掃到了放在旁邊的那一張請帖,不由伸手拿了起來,說道︰「倒是沒想到那寧親王妃竟專門給我送來了一張請帖,讓我想拒絕都不好拒。」

本來如果只是邀請紫陽侯府的夫人小姐公子們的話,她自然可以隨便找個借口推月兌了不跟著一起去,可這專門送來的請帖,卻讓她不好再拒絕,不然豈不是拂了王妃的一番心意?

「那寧王乃是先皇最年幼的弟弟,僅僅只比當今皇上大了八歲,但不管如何,皇上見了也得恭敬的喊他一聲皇叔,曾經也是縱橫疆場的戰神王爺,不過在差不多二十年前身受重傷從此只能與輪椅為伍,但過了這麼多年他的威名依然響亮。皇上或許是體恤,或許是覺得這位皇叔對他沒有威脅,所以也對寧王府分外的看重和開恩,朝中上下誰都要賣幾分面子給他們。小姐你若是要在京城立足,與寧王妃交好倒是極好的。」

玲瓏將她所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畢竟她這大半年在京城可不是來玩兒的,打探消息什麼的那是分內之事,況且還是這種幾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

頓了下,她又說道︰「據調查得知,當年寧王爺身受重傷,還是得了二爺舍命相救,雖最後依然失去了兩條腿,但好歹的活到了現在。」

雲瑤挑眉,又看了看手中的請帖,道︰「這麼說來,或許這份專門遞來給我的請帖,也是因為這個事情了?」

「極有可能。」

雲瑤斂眉,她對京城這邊的事確實是了解的不多,因為她幾乎從沒想過還會有回到這侯府里來的一天,所以朝中形勢什麼的她從不關心,調查爹娘的事也沒有朝著四面八方的輻射出去。

她將請帖輕輕放下,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模模下巴喃喃說著︰「四月初六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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