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出沒,冷王請小心 【094】證明你是安陵澈的胎記

作者 ︰ 靈婉兮

這個人……真的就是安陵澈?

他的臉上縱橫著無數的疤痕,似乎看不到任何一塊完好的肌膚,面目全非,慘不忍睹,黑發凌亂,身上的白衫也因為血跡而被染紅了。舒愨鵡

似乎听到了人的聲音,他睜開了眼楮看向了他們,在眾人的視線臉上環繞了一圈,最終竟然落在了花如雪的臉上。

只是一眼,花如雪覺得自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的感覺,因為他這一眼,居然是黑白眼,這黑白眼,指的是一只眼楮全白,一只眼楮全黑,讓人看得頭皮發麻。她確定,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詭異的事情。

看見了花如雪,那人忽然張嘴說話了,「你是誰?」聲音嘶啞難听,就像是現代破箱風的聲音。

「她是你的……」安陵楓剛想說什麼,卻是被雲剎給飛快地打斷了。

「別看她。」雲剎淡淡啟口,「這是我的妻子。」說話間,將花如雪扯到了自己的身後,以自己的身子擋住了他看向花如雪的視線。

那人一黑一白的眼眸將視線落在了雲剎的臉上,隨即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安陵楓非常不爽地皺眉,因為雲剎搶了自己弟弟的老婆,可是……可是面對現在這樣的安陵澈,他覺得是自己對不起花如雪,所以,他沒有理由作出任何的彌補,除了沉默還是只能沉默。

花如雪從來沒見過哪個男人敢為自己站出來擋在自己的身前,雲剎是唯一的一個,也是因為這樣,她竟然不知道為什麼心跳會跳的這麼快,只是感覺這種陌生的感覺讓自己覺得新奇又讓自己覺得有些恐慌。她在現代沒有談過戀愛,沒有男朋友,她的生活圍繞著的是敵人和朋友,她的生活充滿了冷血和無情,所以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心也能夠有被動容的那一刻。

雲剎見他不說話,半轉過身來看向身後的安陵楓,淡淡道︰「二王爺是否要將這位公子給接回府中?哦,應該改口叫做五王爺。」他的茶色眼眸里閃過了一抹鋒利的光芒,直直地射向安陵楓,似乎在賭,賭安陵楓敢不敢將這樣的安陵澈給帶回去,如此不堪入目的五王爺,的確是……不過如果讓安陵烈看到了,他一定會很開心吧?

就讓他小小地開心一下,才好讓他嘗嘗跌落地獄的痛苦滋味……

花如雪並沒有注意到雲剎的眼眸里那閃過濃濃的寒意,只是看到那個人的臉,就覺得心里會留下陰影,要是讓安陵楓真把這小子接回去了,那豈不是很糟糕,自己非常糟糕!

所以,她覺得自己必須得說點什麼來阻止這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劇!

「那個……我有話要說!」花如雪望向了安陵楓,沒有給安陵楓回答的機會,就急不可耐地說道,「他……雖然是你的弟弟,不過,他這樣回去嚇到皇上可不太好,暫時還是不要把他接回去吧?」雖然這麼說話有點自私了點,但是她不自私難道還要本著大無畏的精神為他們安陵家奉獻嗎?開玩笑!

安陵楓隨即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悅,不用他說,花如雪也知道他為何皺眉。大概是在想,身為安陵家的媳婦居然在丈夫如此為難的關頭要棄他于不顧,但是這對花如雪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可以考慮的地方,畢竟那個人都已經成了這副德性了,是正常人都會這麼選擇。

「弟妹,不管怎麼說,先把阿澈接回去吧,一切等待皇上的定奪。」話里的意思大概是,一切都等皇上被嚇到了再說。

他都已經這麼說了,自己還能夠說什麼呢,花如雪只好乖乖閉嘴了。

倒是雲剎挑了挑眉,忽然湊近了她的耳邊小聲地說道︰「放心,有我呢。」

花如雪心突地一跳,詫異地轉過頭看向他,卻是覺得他的眼眸里似是隱隱有笑意掩蓋著,她猛地撇開了視線,當真是被他給迷惑了去。

再也不看他,抬步就往外走去。

雲剎站直了身子,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看著花如雪的離開,那抹笑意瞬間化成冷意,安陵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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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來時的一樣,他們坐著馬車浩浩蕩蕩地離開了,不過這次,帶上了一個拖油瓶。

那個人坐在了安陵楓的馬車里,如果讓花如雪整日對著那樣的一張臉,詭異萬分,也會覺得無比地恐怖吧。

「如果是我變成那樣,娘子也會如此嫌棄嗎?」一旁的雲剎,修長的手撐著額頭,微微歪著頭看著花如雪。

本來安靜的馬車里,雲剎忽然出聲,讓花如雪驀地回過神來。

她疑惑地看向他,見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倒是哼了一聲,「你想太多了,你和我非親非故,我為什麼要和你有關系?你變與不變與我何相干?」

「真是沒良心的。」雲剎听到她的回答也不惱,反而覺得有些好笑,「都說貓是冷血動物,看來說的一點都不假。」

花如雪疑惑地看向他,卻見他再也不說話了,視線落在了外面,似乎陷入了沉思。她也不再好說什麼,她和他真的不熟,他們之間好像真的不了解。

她索性將目光眺向了另一邊的窗子,看著外面的光景。

只是,過了好一會兒,雲剎忽然輕輕喚了她一聲。

「如雪……」

花如雪沒回頭看他,只是心不在也地嗯了一聲。

「現在是否想要安陵澈的休書?」雲剎淡淡道,語氣好似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隨意。

可是他的話成功引來了花如雪的注意力,她猛地轉過頭去看向他,「當然想要!」

「呵呵,現在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了?」雲剎見她這副神情,有些好笑,「當初我說問皇上要休書的時候,你可是一臉平靜。」

花如雪朝天翻白眼,這是兩碼事好不好,更何況,現在的情況和當初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了,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是自由的,現在多了一個面目全非的丑八怪廢柴王爺,自己怎麼可能還願意待在那座王府里。

她現在一點都不好奇,也一點都不想知道那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想明白這之中究竟有什麼樣的秘密,她只想要逃離這個詭異的世界和人。

「如果你想要休書的話,你還是死心吧。」但是,雲剎下一刻說出的話真的讓花如雪氣得險些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了,只听他淡淡地說道,「這休書,不說皇上不給,我也不同意。」

花如雪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雲剎,「你沒毛病吧?發什麼瘋啊?你可知道一女不侍二夫,我和你拜了堂,我和他也成了親,必定要休了一個。他可以不休我啊,但是我可以休他。」她覺得有些不可理喻,尤其是這丫的又不正常了,之前還挺正常的。

雲剎忽然笑了一聲,聲音有些低沉,「如雪,虧你想的出來,女子寫的休書可不作數的,要男子寫休書才能夠算數。你說的沒錯,要麼我休了你,要麼他休了你。不過,我是決計不會休你。」

花如雪用一種你在說廢話的表情看著他,她還不清楚這小子,他費盡心力讓自己和他拜堂,必定是想要得到什麼,現在什麼都沒得到怎麼能夠輕易就休了她,可是安陵澈怎麼辦……

「我可以告訴你,現在你只有一條路可以選。」雲剎見她糾結地皺起了眉頭,好心地提醒她,「要麼殺了我,要麼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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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殺了他,要麼殺了安陵澈?

花如雪听到這里,驀地抬頭看著雲剎,他茶色的眼眸里滿是認真,看上去的確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為何……」她有些不解,更何況,這安陵澈不就是他找到的嗎,他想要安陵澈死是分分鐘的事情,現在反而要自己殺他,看來是想要讓別人恨自己,這樣她倒是成了別人仇視的對象,尤其是安陵澈的那些哥哥。好歹毒的男人!

「你別做夢了,要殺也殺了你!」花如雪咬牙切齒,尤其是想到這個人居然想著利用她來殺人,真是讓她覺得氣憤。

雲剎淡定從容地看著她,「你不殺他他也會死的,只是早晚的事情。你不動手,自會有人代替你動手。」

「什麼意思?」她追問,可是雲剎似乎並沒有打算說下去的打算,馬車里,徹底靜默了。

馬車停在了五王爺的府邸門口。

小靈最先出來迎接,可是府內的人當看到被抬進去的五王爺時,紛紛傻了眼,全部都露出了恐慌,恍惚,或者害怕,還有嫌棄的表情,能夠露出悲傷表情的人沒有幾個,除了那位女管家,其他的人的臉上沒什麼悲傷表情。

花如雪的眼楮在眾人的臉上掃視了一眼,覺得可笑,自己的主子如今變成了這樣,他們居然如此冷漠,看來人心都是自私的啊!

雲剎淡淡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一眼,嘴角上揚,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往里走去。

小靈立刻跟了過來,小聲而結巴地問道︰「王……王妃,剛剛那個……那個真的是五王爺嗎?」有點不太敢相信呢,太……太恐怖了。

花如雪點了點頭,「就是你說的那位英俊無比的五王爺。」她並沒有嘲諷的意思,不過這種事情若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那真的是覺得無比地可悲。

她前腳剛準備踏進王府的門檻,身後就傳來了一聲,皇上駕到。花如雪有些無奈,她心里甚至還在罵這皇帝什麼時候不來,偏偏選擇這個時候來,她還想睡一覺的呢。

有些無奈地轉過身,對著皇帝行了一禮,皇上立刻走到了她的面前。

「五弟他……」皇上也听說了事情,因此才會如此著急地趕來的吧。他身後跟著安陵烈,一臉面無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緒和想法。

花如雪裝作一副很悲傷的樣子,點了點頭,「是,王爺他……」

「算了算了,朕親自進去看看!」說著擺了擺手,大踏步往里走,腳步匆匆。其實說他著急嘛,總覺得他那不像是著急,反倒像是……興奮?好像對于安陵澈的事情,一點都不覺得可悲似的。

自古帝王家的情誼都是假的,皇帝此刻那抹高興的表情表現地太過明顯,都忘記了掩飾,以至于讓花如雪看得如此清楚。他急匆匆地往里走去,安陵烈隨即也跟了進去。

花如雪只好硬著頭皮跟了過去,心里早已將安陵家的這些人給全部罵了一個遍,什麼玩意兒嘛,這些人哪里像是來看病人的啊,明明像是來湊熱鬧的。

她還未走進房間,就听見里面的皇上和安陵烈發出了兩道驚訝的叫聲。

「天啊,五弟,你怎麼變成了這樣的?」皇上那驚叫聲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當花如雪踏進屋子里的時候,就看見了皇上坐在了*邊,抓住了安陵澈的手,臉上的神情因為背光,花如雪看得不是很真切。

安陵烈站在一旁沉默著,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眼里有多少興奮和開心泄露出來。他怎麼能夠不開心,看到這樣的安陵澈,那種無比地快樂,比當初……知道安陵澈的死訊還要開心。

被抓著手的人抖了抖,卻是將臉捂得更加嚴實了,「皇……皇上還是不要再看我了,我沒臉見皇上。」聲音還是嘶啞難听。

皇上嘆口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唉,也罷,五弟,你好好休息養傷,朕一定會派人來治好你的!放心好了。」說完站起身,視線忽然落在了花如雪的身上。

「如雪啊,五弟就要多虧你好生照顧了,你是他的妻子,還是要好好照顧地好,之前的那場拜堂成親,朕只當做是玩笑罷了,你就安心做你的五王妃可懂?」

花如雪的眼里閃過了一抹冷芒,覺得格外嘲諷,這狗皇帝,說什麼之前的事情都當做玩笑,也不想想這個安陵澈的消息還是自己和雲剎拜堂換來的,他還真是有臉說!但是想歸想,表面的功夫還是要做一下的,隨即點了點頭。

不過……也許雲剎說的沒錯,這個人,安陵澈恐怕必須得死,否則……自己該如何安然走下去,她還要想辦法進宮拿到聚妖旗。她自己的事情還沒完,這個安陵澈怎麼沒死透還突然蹦出來了。

皇上和四位王爺離開後,房里陷入了一片靜默。

花如雪想了想,上前了一步,抬腳踢了一腳*邊的木板,口氣略帶不善,「喂,安陵澈,我有話和你說。」

*上的人動了動,緩緩轉過頭來看向她,帶著一絲好奇,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只是眨著那一黑一白詭異至極的雙眸看著她。

「王……王妃有什麼話要說?」

花如雪皺了皺眉,這真的是安陵澈嗎?心里的疑問越來越重了,可是如果他不是,為何他的四位哥哥都如此深信不疑他就是安陵澈?

「你真的是安陵澈?」她得確定清楚,這真的是那個死而復生的安陵澈!

那人的雙眸閃了閃,舌忝了舌忝自己干涸的嘴唇,慢慢點了點頭,似乎閃爍的眼眸里泄露了他的心思,可是他還

是無比地認真地說道︰「我當然是,我臀部上有塊獨一無二的胎記,那胎記的形狀就像是一條龍,王妃不信是否想看看?」

一听在**上,花如雪微微挑了挑眉,如果是古代的女子,必定是含羞帶怯地說一句這個人很無恥,可是偏偏她是現代的女子,對于這種事情似乎並不在意,她忽然抬起下巴,淡淡道︰「好啊,那還請五王爺將那胎記給我看看,好解開我的疑惑。」

听到她這麼說,*上的人呆了,傻了,愣愣地看著她,有一種被震驚的感覺。

「干什麼?豈不是王爺怕了?我們都是夫妻了,害怕給我看你的**嗎?」花如雪說話直白了點,她一點都不害羞,反倒讓這位面目全非不堪入目的王爺臉紅了。

但是因為臉上縱橫交錯地疤痕,皮膚不完好,根本看不出他是否在臉紅。他咽了咽口水,清晰地看到他的喉際上下動了動,忽然伸出了爪子指了指自己的臀部。

「我手腳不方便,王妃若是執意要看,可以親自動手。」

噗——有意思!花如雪挑眉,這小子是和自己扛上了是不是!花如雪也不怕,忽然撈起了袖子,「好,很好,那老娘就親自動手!」呵,她還怕他嗎,她一掌就能碎了他的褲子衣裳!

說著就出了一掌,「轟」地一聲,*塌了,棉絮四處亂飛,*上的人也哎呀地叫了一聲摔落在了一片紛亂中,身上的衣裳也變得破爛不堪,碎步一堆。

只是該死的是,他的臀部遮掩地很好,根本看不見他是否有那傳說中的胎記,可是安陵楓如此肯定是他,那必定是親自見過了?

她有些不甘心,剛要上前準備看個究竟的時候,忽然雙眼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一只手遮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身後的男人的聲音驀地冷到了極點,「好大的膽子,是不想活命了嗎?」雲剎那冷如冰窟的聲音讓整個房間的溫度瞬間降至了冰點。

「我……我沒有,是她執意要看……」另外一邊的安陵澈有些委屈地解釋起來。

這倒是讓花如雪覺得詭異至極,安陵澈干嘛這麼怕雲剎?而且這安陵澈半點王爺的樣子都沒有,真是怪異至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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