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擔心果真,他好幾天都這樣,白天上班沒有任何一樣,但是話少了很多。
我這段時間不在首爾,你一定要照顧好果真。」金智浩還想說很多的話,比如果真沒有他看起來的那麼堅強,那麼像個糙漢子啊之類的。
但是他覺得張庚錫對果真並沒有責任,而且他一向也不習慣這麼嗦。
特別是女人的事情上,兩人的態度向不同。
金智浩雖然風-流隨性,但是對女子溫柔。
但是張庚錫一向心門緊鎖,對女子冷若冰霜,張庚錫只希望果真別出什麼問題就行了。
果真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像金智浩提議的那樣,悄無聲息的解決這件事情。
「我和你分開這段時間,發現我並沒有很思念你,也許,我們分開比較好……」果真給閔燻樂打電話。
張庚錫伸長耳朵,假裝不介意,其實一直都在關心果真的動向。
听到果真打電話,听到這話,他的心臧都跟要跳出來了一樣。
「嗯,好的……你回國後如果有空在出來喝一杯。」果真的os其實是,我以後再也不想要見到你,但是不知道為何便說出這句話來。
掛掉電話,果真如同虛空一般,打開冰箱,果真一口氣連灌了三瓶張庚錫貴的嚇人的礦泉水,冰得她一哆嗦。
一直假裝不經意坐在沙發上雜志的張庚錫其實一直在盯著果真的一舉一動,果真感受到了一股目光在看著自己。
然後轉背張庚錫隨手拿書擋臉,結果雜志太重,沒有拿穩砸在了他的腳背上。
「歐巴,你放心,我不會把不好的情緒帶在工作里的。」果真以為這幾天張庚錫晚上都不出門應酬了,這麼盯著她,是害怕他那些繁瑣的工作自己會耽誤。
張庚錫從意大利回來後,每天晚上都要出門。應酬特別多的樣子,果真也不知道他在干什麼。
這幾天卻天天在家里盯著自己。果真覺得自己好像犯了什麼罪一樣。
雖然這件事情真的很丟人,而且果真也確實很傷心,她好不容易主動去相信可能發生的一些奇跡。但是卻如心中所想的,居然真的最後以悲劇收場。
而且還是她自己都想不到的悲劇方式。
一個不喜歡女人的男人「喜歡」了他。那些他帶給自己的快樂都是假的,那兩個非比尋常的約會……都是假的。
但是張庚錫這麼盯著自己是什麼意思,難道遇到這樣的事情果真連生氣和難過的資格都沒有嗎?
果真覺得很掃興,喝了那麼多的冰礦泉水也沒有讓自己冷靜下來。
等真的打完電話,她才知道原來一段感情結束起來也能這麼容易。
開始得輕-浮,結束得容易,這倒是有始有終。
「歐巴,你慢慢看,我要去泡個澡……睡覺了。」果真蔫蔫地。平時吵死個人,走路也叮叮咚咚,突然這樣,張庚錫真的有點擔心了。
但是已經使喚她做動做西很長時間了。總不能讓她不去睡覺吧!
果真泡在水里,腦袋里都是閔燻樂如陽光一般耀眼的笑容。在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里,她從他那里得到的都是正能量。
空運過來的對鳶尾花的干花,還在一個竹筐里面繼續開放著,把怒放的姿態永遠留住了。
那幾乎是男生第一次送自己花,一送便送了整整四十天。
她從來沒有吃過虧,也沒有主動對他好過,一直以來也只是在接受他的好意而已。
她以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種付出而沒有怨言的愛情,最後果然也只有在陰謀里才有了。
算了,都過去了,反正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失,只是失望,因為丟臉所以失望。
……
「果真。果真,你好些了嗎?」一個小時後果真都沒有出來,張庚錫害怕了。
他站在門外喊了半天,但是里面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一個著急踢開了浴室的門。果真果然已經在浴室暈倒了。
張庚錫想要遮住眼楮,但是遮住眼楮又沒有辦法抱起果真。
反正你都是我的人。就當我提前耍流-氓了,張庚錫如此給自己打了強心針,結果還是沒有辦法坦然的把果真看個干淨。
女人就是麻煩,不就是失個戀嘛!何必如此想不開……
突然張庚錫听見鼾聲,果真倒吸一口起,差點被自己的口水憋醒。
張庚錫差點沒有氣得一口老血噴在牆上。感情是太困泡澡都睡著了。整整一個小時,水已經涼透了,這個女人是不是缺心眼啊?
張庚錫眯著眼楮,伸手在浴缸里面亂模,唔……這軟綿綿的東西是……頓時張庚錫覺得心跳如雷,直接紅到耳根。
好吧,好像模到不該模的了……
順手拿了果真的衣服隨意裹著,張庚錫抱著果真來到自己的房間。
「果真,你應該滿足了,這張床,還第一次有女人睡在上面。」張庚錫把果真放在床上,很想伸手啪啪的把她拍醒,但是最後還是舍不得。
罷了,張庚錫關掉燈,模黑幫她衣服擦干,然後隨手套上自己的一件白色t。
「上輩子真是欠了你的。我什麼時候這樣伺候過人啊!明明這麼……還要扮演聖人。」張庚錫面紅耳赤心跳如雷,卻不敢做任何僭越之事。
揩油絕非君子所為,他雖然不是君子,也很想揩油,但是想到果真盛怒的樣子,他真害怕果真一腳讓他下輩子真的見到任何姑娘也沒有反應了。
輕輕地在果真身邊躺下,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張庚錫居然很快便睡著了。
看來會是一個相安無事的夜晚了,就像以往的好幾百個夜晚一樣平凡。
張庚錫正睡得香甜,突然感覺一個綿綿軟軟的物體往自己的懷里拱,他一個人睡慣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把這物體往外踢。
一把推開後,高燒說著胡話的果真發出痛哭的喊叫。張庚錫這才想起果真在他的床上睡得,而自己現在和她躺在一張床上。
張庚錫意識到這一點後,伸出手去模了模果真的額頭,燙的他的手一哆嗦。
拿過床邊的鬧鐘一看,才凌晨四點。
張庚錫趕緊給自己的家庭醫生打電話,得到的指示是趕緊物理降溫,以免燒壞腦子,他將在兩個小時候趕來。
兩個小時,這已經是最快的時間了。唉……打開床邊燈,昏黃的燈光照在果真的臉上,緋紅的臉上五官緊緊皺著,似乎非常痛苦那樣。
臉上都已經快燒糊了,身子卻在不住的發抖,腳像是冰塊一樣冰涼,平時都是果真照顧他,張庚錫還以為這個女漢子不會生病呢!沒想到一生病居然如此嚴重。
已經加了兩個厚被子,果真還是不住瑟瑟發抖,抱著肩膀牙齒踫撞的發出清脆的聲響。
努力吧身子蜷成蝦公狀來取暖。
張庚錫突然想起自己演的偶像劇了,這個時候女的或者男的要麼乘機揩油,要麼就是裝病,但是果真現在病的那麼嚴重,張庚錫只好模仿自己演的電視劇的橋段。
月兌掉了上半身的衣服,只著一條家居長褲,掀開果真的兩床厚被子,躺在了果真的身邊,輕輕把果真摟在自己的懷里。
雖然已經入秋,但是天氣還沒有冷到這種程度,加之屋里有24小時的恆溫設備,不一會張庚錫就感覺到自己大汗淋灕了。
果真卻像個樹袋熊一樣緊緊吊著張庚錫,似乎不再發抖,進入了昏睡。
如果說張庚錫才開是躺進去的時候是忐忑的,現在就成了焦躁了。貼了物理降溫貼的果真緊緊貼在張庚錫身上,厚厚的被子壓得他喘不過來氣,身上汗如雨下。
這個時候張庚錫腦袋里面一片空白,只感覺到果真凹凸有致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他身上,而他卻無暇去想有的沒的,只希望他可愛的醫生趕緊來,要不然他該在深秋中暑了。
……
睡了一大覺,張庚錫推掉了很多的事情,在家照顧果真,果真在大下午才勉強醒了過來。
「小心,你還掛著鹽水。」見果真醒了,怕果真亂動,張庚錫慌忙提醒到。
果真迷迷糊糊醒來,腦袋像灌了鉛一樣睡著,周圍晃白的裝飾,跟天堂一樣。
果真居然惡搞一般的想到,難道自己現在在天堂,為什麼天堂還有張庚錫,omg,不對,這不是她的房間,這是她的老板,張庚錫的房間。
昨晚不記得跑到他的房間睡覺了啊!
「歐巴,我腦袋好疼,為什麼我在輸液?我怎麼了?」張庚錫看著一臉無辜的果真。氣都不打一出來,不知道誰熊抱了他好幾個小時,搞得他幾乎一晚上沒睡好,又不知道誰要輸液,害得他哪里也不敢去,一直看著輸液瓶,現在連中午飯都沒有吃。
第一次熬粥,一敗涂地,現在廚房簡直是災難,最後還是叫了鐘點工,正在忙活著。
果真醒來後渴得不得了。正在吊鹽水又沒有辦法自己下床。
試探性的開口,「歐巴,可否遞杯水過來。實在是太渴了。」
坐在沙發上的張庚錫站起身,倒了杯水遞了過來,臉上全無不耐煩的表情。
果真簡直不敢相信,什麼時候她那冰塊臉的老板也開始轉性了?這還真是個大新聞,看來自己真的燒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