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快點吧!今天的mv非常重要,mv錄好了以後,新專輯就能很快上市,你的負面新聞才能夠煙消雲散。」李微茹在旁邊催著。
金智浩翹著二郎腿,手里拿著一個烏克麗麗,隨意撥弄著,和李微茹的緊張比起來,像是要去夏威夷度假一般悠閑自在。
這樣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你听听我昨天晚上想好的曲子,整張專輯的主調是比較傷感的情歌,但我想要弄一首歌,作為流淚後的治愈歌。」金智浩完全不搭理助理的催促,而是自顧自說著。
然後烏克麗麗灑月兌,快樂的聲音便響起來,讓人忍不住想跳草裙舞,使勁兒搖擺一下**。
李微茹雖然覺得很好听,但是mv的導演和劇組人員全部都在下面等著了,而且尹娜娜作為mv的主演,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了。
但是金智浩還跟個沒事人一樣,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里。
「前輩,是很好听啦,但是現在更重要的是主創都到齊了,大家都在下面等你,而且接你的保姆車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李微茹已經顧不上禮儀,上手去搖金智浩。
金智浩不知道抽的什麼風,把頭發留長後,一直保持那種搖滾樂手的前長後短的長發,而且任由漆黑的頭發長出來後,不再染發。
撥弄琴弦的時候,頭發會遮住眼楮,所以金智浩現在的招牌動作就是往後撥弄自己的頭發,本來長相就陰柔的他,更加讓很多女子咬牙切齒的好看。
白皙的皮膚,經常熬夜就是不見長痘痘或者是毛孔粗大,一雙眼楮眯起來勾魂,張大又調皮。
身上沒有粗野的紋身。他知道那些東西不適合他,而且他有時候非常的讓人討厭,比如現在︰
「既然已經等了這麼久了。那就再等一會吧!」
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挑弄著手中的烏克麗麗。然後拿起鉛筆,修改手邊的樂譜。
李微茹在門口團團轉,長長的馬尾來回晃悠,弧度緊張而好看。
看來我這個助理日子呆不長了,就金智浩這樣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性格,我看我完蛋了,完蛋了。
這已經是她能夠想到的離夢想最近的職位。好不容易才面試上。
不行,還要叫他一下。
結果金智浩站起了身,「走吧,已經差不多了。我修改得差不多了。」
尹娜娜本來想听到他一些解釋的。但是上了保姆車,金智浩就出神的在自己的樂譜上寫寫畫畫,根本連看都沒有看尹娜娜一眼。
尹娜娜隱忍不發,好看的手指,骨節發白。來回搓著,想起第一次見到他。
居然找一個鄉土氣息那麼濃重的打雜工練習吻戲,對自己熟視無睹,而今天又讓自己在車里等了一個多小時,連句解釋了沒有。
金智浩。你等著瞧吧!有一天,有你哭著求我的時候。
車子一路前行,停在了一片蜿蜒的月季花牆外,粉色的月季,開得密密麻麻,一條看不到盡頭的小路,伴隨著看不到盡頭的月季花。
李微茹手腳麻利的把貼著金智浩和尹娜娜的名字的躺椅搬到了指定區域。
打燈的師傅,服裝組的工作人員都開始忙碌起來。
鋪好了一米長的軌道,女主需要慢慢從小路上走下來,越走越近。
後現代風格後,有幾首傷感調調的歌,需要的是非常小資的場景。
帥哥美女,都不能缺少,金智浩自己不喜歡,但是他知道粉絲喜歡,也就沒有異議。
他只關心音樂上的事情,對自己不擅長的事情從來不發表意見。
尹娜娜這次扮演的是一個女高中生,每次走過的小路都有一個男生偷偷跟著她,每一天,整整三年。
這首歌的名字叫《守望》,導演還是最初譏諷金智浩連接吻都不會接的那個導演,現在已經和金智浩合作了很多次。
主角不是金智浩,他只是一個冷眼旁觀的樂手,提著吉他,站在一旁,像是一個完全和故事無關的人,淺吟低唱著。
有時候會覺得奇怪,為什麼拍攝的時候看起來那麼奇怪,但是在電視上看見的時候會那麼唯美,這個問題,金智浩想不清楚,也就不想了,他知道,術業有專攻,不懂才有別人的飯碗,這樣才對。
自己只需要想音樂,別的事情,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想。
拍攝完畢,壓在大家心口的警報總算解除,mv的導演樸舒澤,提議大家一起吃個飯,輕松一番。
尹娜娜忍不住有些期待的看著金智浩,但是無一例額外的,金智浩風*流不羈的沖著導演一陣壞笑,「我有約了,你知道的,美人嘛!總是不好推的,樸導演,下次咯,下次我請。」
李微茹對此頗有微詞,「前輩,你這樣大家都沒有辦法聯絡感情,下次還會有好的作品出來嗎?」
「感情?感情是靠吃吃喝喝,吃出來的嗎?再說了,這些就是他們的工作,作品不好下次不合作了便是,那里有那麼多的廢話,有這功夫瞎應酬,說廢話,還不如多提升工作能力。」說完竄上車,一騎絕塵而去。
樸舒澤的助手,氣得不得了,「什麼天王巨星我們沒有見過,就沒有見過他這麼不懂禮數的,就是這種倒紅不紅的人,最是難伺候,真正紅透了的,反倒謙卑。」
「不準胡說,他哪里不懂禮數了,只是還沒有習慣這個圈子的虛偽而已,人家是為難你了,折騰你了,那次不是乖乖配合?以後這些多嘴的話,我不想再听見。」樸舒澤揮一揮手,示意他忙自己的。
他以後會學乖的,這個圈子,誰不是最後被消磨得沒有一點戾氣?曾經所有的那些邊邊角角,都被打磨得圓滑不已。
慢慢來,你會知道的。
金智浩似乎故意選擇不知道,他總認為,搞音樂的人,只能和音樂搞在一起,別的東西氣味不對,合在一起便是亂的,寫出來的曲,做出來的詞,多了莫名的銅臭味。
他知道自己離不開那三錢銅臭,只想盡量隔得遠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