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陽華挑下眉，白念弦又道，「我說了，他暫時不能死，我要掐斷所有對我不利的可能，我在乎是童染，你沒站在我的立場上，所以你不懂。」
「好，」謝陽華听他這麼說也有幾分道理，他吩咐道，「去喊幾個醫生來，隱蔽點。」
「是。」
謝陽華站起身，「這里就交給他們，你跟我來。」
白念弦走過去抱起童染，謝陽華見狀笑道，「你還真把她看的比命都重要。」
二人來到上方的一間實驗室。
謝陽華將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一一排列開在他面前，「這種人皮面具是cia最新研發的，完全按照步驟戴好後就會和真人一模一樣，材質很特殊，附著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白念弦彎腰拿起來，「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晚上必須取下來，清洗之後再戴上，你可以等關了燈再取，反正也看不見，」謝陽華抬起頭，「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我才建議你整容，難道你變成莫南爵，以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晚上都不睡覺？」
白念弦勾起抹笑，「不是說好了先試三天嗎？」
謝陽華撥了個電話，「待會兒會有人上來教你怎麼戴，至于聲音，也會有精確的聲線卡給貼在面具下方的喉結上，不會出問題。」
「你就這麼確定，我能扮的了莫南爵？」
「確定，因為你恨他，所以他的一切你肯定都很了解，」謝陽華笑容深不可測，「你觀察能力這麼強，想必他動作的小細節，你都了如指掌吧？」
白念弦垂下頭，謝陽華望著他的側臉，「現在，我可以正式叫你洛蕭了吧？」
洛蕭眯起眼楮，「隨你。」
「我听說，你斷過一根小指？」
「已經接起來了，」洛蕭伸出手，小拇指上紋著紋身，謝陽華看了眼，「那你就戴手套吧，」他說著拿出份文件夾，「這里面，是我派人調查的，莫南爵所有的喜好，包括穿戴以及在公司的行事作風，你可以看看。」
洛蕭伸手接過，他什麼也沒再說，只是靜靜的翻看。
二十分鐘後，專業人士敲門進來，謝陽華拿起定制好的人皮面具，他笑著看向洛蕭，「我們下次再見面的時候，你就是莫南爵了。」
洛蕭勾起唇，眼底劃過抹冷笑。
*
童染睜開眼楮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她動了動左腿，只覺得酸麻不止，童染抬手貼住眼簾，喉嚨里的聲音破碎不堪，「莫南爵……」
身邊閃過人影，有人伸手摟住她的肩將她扶起來，下一瞬，溫熱的杯沿貼在了唇瓣，童染喝了幾口進去，潤了潤嗓子後這才能正常開口，「你……」
邊上的人並未說話，童染睜大眼楮抬起頭，「莫南爵？」
洛蕭靠著沒動，臉上帶著人皮面具，心里到底是緊張的，童染望了眼他的臉，神色驟然松懈下去，「嚇死我了，你怎麼不說話？」
洛蕭薄唇動了動，硬生生的擠出兩個字，「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