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嘯 第0098章 落花依舊

作者 ︰ 悼念貞操

修行之事所為何?偌大天元,修行之人數多不甚數,緣故亦是五花八門,各種均有。

興許修行能讓其有頓飽餐;或是為能除強扶弱,受百姓愛戴;更有甚者是為凌架于他人頭頂,享受俯瞰眾生的快感

言而總之兩字足以釋然,**。

當所有**無窮疊加之時,紛爭、殺戮隨即而來,天元之亂就因此而來,逸仙派近百年來的優秀弟子,自然成為這紛爭中的犧牲品。

曾幾何時,逸仙弟子已出現斷代的情形,青黃不接,無以為繼。雷道子等了多年,終是等來了軒嘯、衛南華

玉帶城此逢五年一度盟陣聚會,卻比往年熱鬧許多。

群鶯閣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人聲傳來之時,軒嘯當然清楚來者不善,出口便提及逸仙,毫不避諱其門人多年音訊全無之事。來人必是冤家死對頭。

衛南華終是離席,來到軒嘯身旁。二人冷冷看著眼前一行人,木林森冷笑一聲,領星石門人識趣退往一旁,那眼神好似在言,我看你幾個小子怎麼辦。

靈雲本八派,虹門幾月前遭屠之待盡,自然參與不了這盛事,故能由落雁谷頂上。

眼下,逸仙、黃泉、落雁、星石已至,那月山門人盡數女流,不願出入這等煙花之地。

不想余下三派人眾齊來,分別為鐵崖境七絕宗;春城境凌天門;西群境岳華門。

人群之中,一男子著實顯眼,只因其毫不掩示對逸仙門人的敵意,雙目橫掃軒衛等人,嘲諷肆虐,視眾人玩物一般。

軒嘯哈哈一笑,言道︰「不知先前是哪位前輩在說話,在下听得不是很清楚,勞煩再說一次。」

「哼!」那男子冷哼一聲,言道︰「軒嘯,幾日不見,你實力毫無長進也就算了,不想你听力還變得如此之差,家師說了,你逸仙門人怎麼還沒死絕!」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眾人心知逸仙近年入世弟子或死或失蹤,敢于此說這出這番話,無疑是擔起那殺人奪命之責,就算不是這一派所為,想必也月兌不了干系。

逸仙門人初到此地,遭此變故,觀這逸仙一派,僅數年輕一代,門中長輩無一人到場,接下來又當如何應對。

此時,一道身影突然竄出,照那言語男子貼面而上,男子大驚,後撤之時,被那人扯住衣襟與他來個額頂額。

男子身後老者衣衫鼓舞,負後雙手緊握,捏得「咯、咯」作響,隨時都有出手的可能,見來人並無多余動作,強忍殺意,立在原地。

木林森怒喝一聲,叫道︰「老三,你做甚,還不給我滾回來!」

原來出手之人竟是駱閑,星石逸仙二派往日無怨,近日卻有仇,照理來講,應對逸仙落井下石才對,不知駱閑此舉為何意,難不成要為逸仙出頭?

只見駱閑將男子打量個遍後言道︰「師兄莫急,我僅是好奇而已,這世上怎會有這般丑陋之人?」

六月的天氣已是炎熱,可閣內卻寒意逼人。木林森氣極,心中暗道,這老三不知又在發什麼瘋,定是那丫頭予他講了什麼,他如此行事,讓我星石一派身陷被動,難不成真要跟逸仙綁在一道?岳華門連念可不是好惹的。

軒嘯笑道︰「駱前輩實乃慧眼,這種忘恩負義之人,實不能以丑陋兩字言盡,他欺師滅祖,殘殺同門,背棄流雲山,另投他派,徹底走狗之流。公孫兆,你說我講得對嗎?」

眾人聞得此言,驚呼連連,不想這男子竟是逸仙弟子,若姓軒的小子說的都是真話,這家伙當遭千刀凌遲之刑叫他永世不願為人。

男子正是當日叛逃流雲山的公孫兆,此次前來正是欲將衛軒二人除掉,叫他逸仙後繼無人。

不想剛一言語便被駱閑制住,那威壓叫他連話亦再難講出。

此刻,駱閑將頭向身後一偏,對公孫兆身後老者言道︰「連念,你不會是老糊涂了吧,竟將這叛途收入你門中,我早知你岳華門是藏污納垢之地,不想你連這種貨色都能看上,真讓老夫長了見識。」駱閑松手,放了公孫兆,再言,「這是你們逸仙與岳華門的私事,老夫不便多問,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言罷便一蹦一跳來到瓏月身旁,諂媚言笑,如靈寵一般撒歡打滾,眾人見狀,不禁發笑。

公孫兆如蒙大赦,緩過勁來,怒指軒嘯,言道︰「軒嘯小賊,休得胡言,你當天下人都是傻子嗎,憑你三言兩語便能將世人糊弄?殘殺同門的是你這賊子,你初入逸仙派,雷道子那老糊涂居然讓你身居長輩,你自知無德無能,便借殺人立威,可憐我那師弟不過二十三四,便葬送你手,雷道子那老家伙竟然偏袒于你,這般不公的山門,待下去有何意思?家師仁義,見這等不公之事,故然心中不憤,見我為死去的師弟鳴不平,生出憐才之心,這才將我收為座下弟子。」

「此次聚會,我便叫你這賊子死無葬生之地,為祭我師弟在天之靈!」

眾人臉上驚疑不定,皆因不知何人說的真,何人說的是假。軒嘯神情自若,語氣中肯,亦急于辯解,似有確鑿證劇說服眾人;而公孫兆話到最後更是聲淚俱下,叫人不得不信。

軒嘯突然一笑,言道︰「公孫兆,若你是為師弟難過,大可不必,他不僅活著,還活得很好,每日要吃二十幾個饅頭,長得更圓啦!」

此言如驚雷在公孫兆的腦中炸了開去,臉色突然大變,眼中盡是驚恐,月兌口而言,「怎麼可能?我明明」

群鶯閣中登時一靜,數道逼人目光朝那公孫兆射去,他渾身一個激靈,險些將心中之秘道出。

軒嘯滿臉邪笑,一計得逞,言道︰「你明明怎麼樣?說不出來?我幫你說吧,你明明親手殺了自己的師弟,他怎麼可能還活著。公孫兆,我說得對嗎?」

「我我」公孫兆一時語塞,半晌之後才言道︰「我可以對天起誓。」

軒嘯見他那副熊樣,心中好笑,若誓言當真靈念,這世間的忘恩負義、無恥之徒早死了干淨,他公孫兆現在還活著,哪有老天爺之說。不過他既然敢發誓那就好辦了,當下言道︰「公孫兆,若你也拿你師父之名起誓,定能叫眾人信服,那我軒嘯自然也變成這無恥宵小,怎麼樣?」

一絲陰狠厲色閃過公孫兆的臉龐,他緩緩回頭看了連念一眼,不想連念此時仰望上方,連眼神交流亦沒有。

公孫兆一咬牙,言道道︰「我起誓便起誓,難道怕你不成。」只見他舉手朝天,咽了一咽,怯生而言,「我公孫兆以家師連」

「蠢貨,還不給我滾回來,你嫌丟人丟得不夠嗎?」連念再忍不住,心中怒罵不已,想他聰明一世,怎會收了如此蠢人為徒,被人兩三句便激得上了當,若真讓他發誓,天降神罰之時,難道讓他為這蠢貨頂罪?

一念至此,連念更是悔恨不已,氣得九竅生煙。

公孫兆聞言,渾身一顫,低著頭退回到連念身後,不發一語,極是狼狽。

笑聲四起,不時有人言道︰「連掌門,你倒是讓你徒兒發誓啊,看看老天爺長沒長眼。」

「對啊,這玉帶城好久沒打雷了,看今年這首次閃雷劈的是誰!」

「」

連念環視一周,方聲言道︰「我看你們是活膩了!」威壓無形而來,字字皆含氣勁音鳴,有如那洪鐘,震得眾人耳膜生痛,登時靜音。

司馬平充輕言而道,「連掌門好大的威風,此處乃盟陣天柱山腳下,不是你岳華門內,耍威風回你西群去,不要擾了我群鶯閣的安寧。」

連念深吸一口,淡然道︰「司馬長老教訓的是,小徒頑劣,擾了諸位雅興,回去之後,我定然好生管教。」接著回首喝道︰「還愣著做甚,滾回客棧去!」

公孫兆埋首應聲,終是退出了這群鶯閣。連念領著幾名弟子入席而坐。

此時,一名中年男子朝軒嘯言道︰「是你的人斬了我徒兒一手吧?」

只見這中年男子黑發之中稍有花白,面龐尖削,眼含精光,無威壓之感,卻有凌人之意。身著勁裝,看來威風至極。他便是鐵崖七絕宗宗主季旬。

軒嘯聞言,極是恭敬,言道︰「前輩若要算賬,沖我來便是。」

萬培良竟是不發一語便入了席,三派去其二,僅剩那凌天門之主萬培良一直未動,雙目直盯司馬平充身旁的花易落。

此時再無他人,萬培良言道︰「落依花,怎地見到我這掌門也不知道行禮?當真是目無尊長!」

落依花?這閣內還有人叫我名字?眾人議論之時,花易落淡然出聲,「萬掌門,貴派門檻太高,小女子不敢高攀,再有,小女子現在不叫落依花,而是花易落。」

今日另人吃驚之事,著實太多,不想聞名天下的花才女原是凌天門弟子,不知為何卻不自認為這門中之徒,難道有何隱情?

萬培良和顏一笑,言道︰「好好,易落啊,我兒子年少,雖有些莽撞,卻不失為俊才,你二人成親之後,有我為你做主,他不敢欺負你!」

軒嘯一愣,而衛南華卻是大笑不已,片刻之後,花易落行下台來依偎在衛南華身旁,只听衛南華豪氣言道︰「萬掌門,易落已同我完婚多時,你還是為你愛子另覓良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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