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嘯 第一十二章 牛刀小試

作者 ︰ 悼念貞操

若說這軒嘯是路見不平,此話卻是不盡然。他只不過是眼楮佔了人家的大便宜,再不出手的話實在是說不過去。算上公孫兆這小子本來就令人生厭,再不出手教訓還不知將來會闖下什麼禍事。

不得不說軒嘯的覺悟比他的實力要高出許多,這公孫兆再是膽大妄為,那也不是他能教訓的,倒不是他實力不濟,而是公孫兆的師父牛鼻子還活得好好的,這個忙肯定不用他軒嘯來管。

可軒嘯管了,不動則已,動如雷霆。被軒嘯橫抱于胸前的女子,兩眼緊閉,皺起的眉頭微微顫抖,雖受了傷,可意識仍然清醒。為何不睜眼?難過?害羞?亦或是不能接受自己被兩個男人輕薄的事實?

軒嘯可沒想這麼多,一招即出,抬腳踩下,體內大半靈氣消耗待盡,威力十足地朝公孫兆的天靈踏去。軒嘯這一腳可不只是教訓那般簡單。

公孫兆本為女子赴死而心生難過,情淚未干,便見那斷線風箏般的倩影又飛了上來,旋地一喜,接著色變,因為自己的女人竟被一個男子抱在懷里,妒火中燒之下,還未來得及出手,豈料被人搶得先機,只剩招架的份。

公孫兆看透這破空一腳並不簡單,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迎敵。雙掌離水,勁氣逼人,亦不抬頭,朝天便是一掌接下那軒嘯踏來的一腳。

時間如靜止一般,一息之後,巨響突來,池中泉水震出大半,連池底青石板也露了出來。

軒嘯由上而下,本來就佔了便宜,加上那公孫兆匆忙之間,準備不足,此時已吃了些小虧,一口鮮氣涌上喉嚨,被他生生給壓了回去。

這還不算完,那軒嘯一腳,氣勁由腳而發,猛旋而下,劇裂的撕扯力,半公孫兆的外衣由衣袖袍之處,寸寸碎裂,直至整件外衣被絞成了渣。

公孫兆哪能料到這一腳還有後續之力,剛猛無比,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嘴角鮮血流出。

公孫兆雙腿發軟微屈,眼看就要站立不住。自他入門以來,一直是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何時吃過這種虧?公孫兆暴怒,大喝一聲︰「小賊,找死!」空著的一手靈光閃現,帶著強大的氣流一掌擊出,疊于被軒嘯踩住的一掌之上。

軒嘯還是小看了公孫兆,逼到這份上,他竟有還手之力,被這雙掌逼離了上方,抱著女子連翻數周後,平平落于岸上。

女子身上裹著軒嘯的外衣,軒嘯身著**,而池中公孫兆卻是luo著上身,只剩一條褲子。

這如此詭異的一幕被任何人看見,定然是模不著頭腦。

軒嘯那腳有些發麻,不敢用力,只靠單腿維持著身體的平衡,面帶笑意,心里暗道,這姓公的雖然心術不正,可手下這功夫可一點不差。

豈知公孫光兆的心中早吃驚之情更甚,暗道,這小叫花子何時變得如此厲害。

泉眼之中,泉水不斷涌出,青石板很快便又被覆蓋,慢慢沒過了公孫兆的膝蓋。

公孫兆首先打破平靜,拱手作禮,頭首輕點,言道︰「小佷向師叔請安,師叔此乃真人不露相,小佷佩服,佩服!」一句話語帶雙關,其一,你居然隱藏實力,二是你躲于一旁偷窺。

他那嘴上雖說的是佩服,可語帶輕蔑,不屑至極。

軒嘯一語接過,「公師佷衣著光鮮,令我這做師叔的自愧不如啊!」

言外之意無非是,你這小子也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牲,別跟我客氣。

這兩人你來我往,各不相讓,全然不顧女子感受,早忘了這女子只是兩眼緊閉,沒死亦沒昏迷,將他二人的針鋒相對的話語盡數收入耳中,粉拳緊握,殺了他們的心都有了。若此時睜眼,她怎麼面對這兩個yin賊。當下只能選擇逃避,不失為最明智的做法。

軒嘯不待他言語,接著道︰「師佷可知這片竹林,與這山月復都是我的住地,掌門他老人家親允,你這般無禮于此行yin穢之事,要是我將此事稟明掌門,師佷,你天聰明伶俐,幫我想想,掌門他會如何罰你?是抽筋,還是拆骨啊?」

公孫兆怡然不懼,冷笑一聲,言道︰「師叔,這可不好說,興許掌門他老人家看在你也在場的份上,放我一馬也說不定,話又說回來,我跟我未過門的妻子行恩愛之事,想必掌門不會干涉吧?」

「嘖嘖」軒嘯搖頭嘆氣,老氣橫秋,「師佷,枉你聰明一世,怎會不知未過門的意思,讓師叔我給你解釋一下,未過門就是跟你半點關系都沒有。掌門怎會不明此理,任由你胡鬧?再來,我最近正在練習那輕身之術,喜從這山月復跳下,再跳上。遇上這事兒純屬偶然,既然踫上了就不能不能管。你說掌門是信你,還是信我。」

軒嘯倒是說的大實話,恰巧跳了上來,恰巧看了不該看的風景。

一語戳中公孫兆軟肋,公孫兆氣勢突變,靈氣瘋狂入體,看來是做了什麼決定。

軒嘯輕輕搖頭,言道︰「師佷這是要殺人滅口?我勸你最好想清楚,大比之期將近,師佷可別為逞一時之勇,而自毀前程啊!」

軒嘯一句話說得恰到好外,早看出這公孫兆野心之大,對那大比必有所求。

公孫兆面色陰晴不定,暗道,這叫花子實力不容小覷,我全力出手定能斃他,卻無全身而退的把握,听他言語,似不想將此事鬧大,既然有了這台階,我何不順其而下?就算他事後反悔將此事告知掌門,我與他殿上一辯,掌門惜材,我師父再美言幾句,便可不了了之。若是誤了大事,可怎麼了得?

一念至此,公孫兆心中豁然開朗。

軒嘯見那公孫兆釋然之舉,知道「奸計」得逞,誰也不知他的腳到現在還是依然無力,酥麻得緊。軒嘯心道,要是有無傷劍在手,活劈了這小子輕而易舉,豈會放這畜生一馬。今日無礙,以後這麻煩看來是少不了啦!

軒嘯擔心並不多余,這小子在山中肆無忌憚,必有所恃,牛鼻子若是知曉,肯定會拉偏架,當然不是幫這初入山門的軒嘯,而是護著他的愛徒,這無疑就將軒嘯放在了對立面,軒嘯以後的日子怎會好過?

公孫兆心知沒必要再耗下去,虛偽笑道︰「師叔在上,此時天色已不早,小佷兒先行告退。」言罷便朝崖上走去。

軒嘯言道︰「師佷走反了,你光著身子從我這後山行出,讓人瞧見,還以為我怎麼了你,到時,我就是有千張嘴也解釋不清這斷袖之疑啊!」

公孫兆面色不改,問道︰「那依師叔高見,小佷該如何為之?」

「從這里跳下去!」軒嘯語氣嚴肅,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心道,最好摔死你這小畜生!

公孫兆轉身,怒氣于面,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師叔有命,小佷怎敢不從?」言罷屈身一躍,朝崖外飛身而出,跳了下去。

若想以此讓那公孫兆身死,簡直如痴人說夢。這理軒嘯是明白的,公孫兆同樣是通靈境,與軒嘯相當。軒嘯即能跳下,完好無損,公孫兆同樣可以,除非他如軒嘯懷中女子般,動了輕生之念。

諸如公孫兆之流,把自己的命看得比誰都重要,讓他自殺,太陽從西邊出來都無可能。

「人都走了,就別裝了。」軒嘯這話當然是對懷中女子所說。

女子听後,緩緩睜眼,躲躲閃閃,不敢與軒嘯對視,眉宇間還能見到一絲怒氣。一時之間,女子竟忘了從軒嘯身上下來,直到軒嘯雙臂突軟,女子才有所反應。文字首發。

女子將軒嘯的外衣扯得很緊,生怕不經意間,這衣物便會滑落。

軒嘯背過身去,言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可妄自輕生?你若身死,誰會難過?那姓公的會自責嗎?我們乃修行之人,這皮囊有何義?不就是被看了嗎?我將他剝了個精光,你也見得全乎,取回了本。若是還不解氣,大比之時,殺他個落花流水方可泄你心頭之恨。」

軒嘯說這番話時,臉上火辣,他自覺心虛,所以才不敢看女子。豈知那女子張口便道︰「你看了多少?」

軒嘯差點就要說全看到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改口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這女子又不傻,不管他軒嘯何時來此,都不可能什麼都沒看到,何況女子落山之時,軒嘯沖天而起,就算是瞎子也該從頭到腳看了個遍。

這話蒙小孩都不行,何況對方是發育完好的姑娘。

女子嬌罵一聲「無恥」,便越過軒嘯,朝山上走去。

軒嘯「喂」了半晌,女子也沒回頭,一會兒便沒了影。軒嘯心中嘆道,這好人不好做,辛苦大半夜,護得她周全,最後竟換來無恥二字。以後這閑事還是少管為妙。

軒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那公孫兆什麼便宜沒佔到,反而受了些輕傷,而你,將這女兒清白盡收眼底,這等眼福,不是每個男人都能遇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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