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臣皓閉著眼楮,有些疲倦的泡著水。
「過來。」半天沒听到簡單動靜,南臣皓開了口,打破這一室沉寂。
「怎麼了?」
簡單快步走過去,站在他身後,微微俯子。
「幫我洗澡。」
「……什麼?」
「幫我洗澡。」
南臣皓說話拽得像是個八百萬,深沉的眼微微睜開,直視前方牆壁上的瓷磚。那瓷磚上,模糊的映出身後女人的樣子。
「我怎麼幫你洗澡……」簡單不可置信的問著,自己從生下來就沒想到過自己會幫人洗澡,還是這樣一個大男人。
「那你自己是怎麼洗澡的?你自己是怎麼洗澡的,就給我怎麼洗澡。」南臣皓說得口氣無所謂極了,好像吩咐簡單的這件事就和讓她去倒杯水一樣簡單。
這說得簡單!可實際完全不一樣啊!
簡單怔愣,半天沒下手。有些欲哭無淚。
「看你要穿著衣服下來洗還是月兌了衣服陪我一起洗。」
水池中源源不斷冒出來的熱氣燻得浴室一室的旖旎,簡單覺得周圍空氣的溫度有點高,弄的自己的臉也是燙燙的。
見身後的人還是沒有回答,南臣皓也是沒了耐心,手一伸,將身後的女人小腿一抓,然後就听見撲通一聲,簡單整個人都掉進了水里。
簡單只感到腳下被一股力量拽著,然後整個人就跌入了水中。水嗆進她的氣管里,簡單猛地探出頭來,難受的咳嗽著。
南臣皓看著他,眼中帶著別樣的情緒,神色有些低沉。
咳了好一會,直到整個人呼吸順暢了,簡單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南臣皓那無所謂的樣子,心中的火一騰的一下竄上來。
這是什麼人啊?有必要嗎?
「南臣皓,你有病嗎?」
簡單半個人站在水里,一頭長發因踫了水而變得黏在一團,整個人看上去狼狽極了。
南臣皓這時候真的睜開眼了,雖然簡單連名帶姓他已經習慣,但如此惡劣口氣的還是少見。
「怎麼?生氣了?」
南臣皓口氣也不好起來,看著簡單一臉怒容,就想到先前的事,雖然之前情緒稍好了點,但也到底是沒徹底消火。
「不然?難道我還要很開心的謝謝你讓我下來嗎?」
簡單冷眼看著南臣皓,記憶中她似乎很少真正的發過火。
「你和我生氣什麼?簡單,是你自己要過來的,不然什麼事都沒有,你說是嗎?」
「對,是我犯賤。是我沒事做。」簡單應他,冷笑一聲,「那我現在滾,還真怕髒了你這一池水。」
身上的衣服因為沾了水而變得厚重,簡單揪著自己的衣服,翻身就要上去。
「我同意你滾了?」南臣皓速度永遠是比她快了一步,他拉住簡單的手臂,眉眼一片清冷,繼而道,「簡單,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南臣皓,你別鬧了,你這都開的是什麼玩笑。」
簡單用力的甩著手臂,像是要掙月兌開來。
南臣皓眼中更沉,手上用了力道,在她白皙的手臂上掐出了一條紅色的痕跡。
「鬧?我不鬧起來的話不就對不起你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