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這個房間後,東琛楓臉上的偽裝徹底卸下,黑色的iphone被他在手掌里生生捏得快碎,眼中積蓄已久的憤恨和怒氣讓他無力在繼續招架。
是,來之前已經知道他們兩人昨晚發生過的事情了。但是……現在簡單已經到下不了床的程度了嗎?想想過去,真的是讓東琛楓整個人從心底發笑起來。
還買藥?瞧瞧,他們兩個昨晚是有多激烈啊!
東琛楓幾乎是氣急敗壞,直接上了樓去,沒想到在轉角口踫到了柳雲枝。
柳雲枝看著他一副要爆炸的樣子,心頭一驚,急忙拉住他,問︰「你怎麼了?」
東琛楓駐足,一看,竟是這次事件的主導者柳雲枝。
他低聲冷笑一聲,再次毫不留情的甩開她。他的聲音帶著深深的嘲諷,眼中的不滿和厭惡讓她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聰明放到聰明誤。真是愚不可及。」東琛楓雖然厭惡,卻也不能把這話說的太難听。畢竟是合作關系的人,撕破了臉皮,能對誰有好處呢?
柳雲枝抬起那張令人神魂顛倒的臉龐,看著東琛楓的眼神越加的不可思議起來。
再開什麼玩笑?愚不可及?好歹自己和他也在一起了這麼久。如今就因為這件小事?就因為曲曲簡單?他們都瘋了嗎?一個簡單,能讓他們全部變了原來面貌?
東琛楓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柳雲枝,心中卻是輕輕嘆了口氣,這個女人,怕現在是在想為何她和簡單卻一直都是簡單成為了眾人的中心。柳雲枝從小嬌生慣養,即使現在有些成就卻還是也擺月兌不了那種自傲的性格。
再說了,簡單和柳雲枝……這差別,不是一般般的大。
真的不是一般般的大。
東琛楓轉身離去,心中也是無奈。他和柳雲枝,背著一個未婚夫妻的名稱,但實際上,該做的,他們也都做過。
或許真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東琛楓想,剛才的那些怒火在冷靜之後到底壓下來了些。東琛楓抬起手,看著手上因過分用力而留下的一道道痕跡,不復言語——
余子耽離開了。房間里又剩下了這一對男女。南臣皓拿著藥,坐在床上,輕輕的把被子掀了起來,以防灌進過多的風。
「怎麼了?」簡單覺得有點冷,蹙著眉頭,看著那一盒膏藥,不知道自己哪里受傷了。
「張開腿。」南臣皓沒有抬頭,仔細的將藥盒蓋擰開,看著里面的乳白色膏體,沒有說話。
簡單不明所里,更是下意識的將腿靠攏了些。重復問了一次,「怎麼了?」
南臣皓將酒精棉在自己手上擦了擦,平淡的嘴角微微收緊了些,一會,他才扔掉手里的東西,開口。
「如果不抹藥。你這個狀態,估計兩三天都下不了床。」
南臣皓說得別有深意,純黑色的眼眸中,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讓簡單一時抽不開身。
半響,她找回自己的聲音,臉上有些燙,將掀開的被褥又拉回來,小小聲的回答,「我等會自己弄就好。」
看她害羞的樣子,在想起昨晚的熱情如火。南臣皓一時失了笑。
南臣皓也不勉強了,將東西再次蓋上,輕聲道,「我待會抱你去浴室。」
簡單點點頭,想到繼而要問出口的問題,臉上的溫度更加的燒起來。
「……南臣皓,你能不能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和我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