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商人在明末 194一個煩惱,各自不同

作者 ︰ 屠神龍

狗臉軍官似乎沒想到薊鎮下崗士兵根本不在乎這個,紛紛的讓雇佣來的穩婆古代接生婆,剃光頭的好手和大和尚差不多麻利的給諸多下崗士兵剃成光頭或者平頭,他倒是按照上級的指派,拿出了蜜餞,肉松等食品贈送給士兵們的老婆孩子,結果是薊鎮下崗士兵的士氣更加沸騰,如果按照游戲里一百為標準,估計都有過了一百二了……

不過,薊鎮下崗士兵再就業高興興奮的時候,在二樓單間里的劉策和王元雅卻是驚得說不出話來,兩人對視一眼,發現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是臉色慘白,冷汗直流!

大明朝的高級文官們都是八股文教出來的,雖然花花腸子多的說不清楚,可是論起智商來都是高于一百五十的主兒,自然早看出來這些來募兵的關寧軍實際是什麼人物!

按理說,關寧軍中祖吳世家雖然勢力很大,但是規矩潛規則不可費,畢竟臨近薊鎮的那是關寧軍中的趙率教部,祖大樂越粗代庖的來,那就是不合規矩潛規則,祖大壽都護不住他.

當然,假如祖大樂在劉家莊踫了釘子,臨時拉壯丁也不能說不行,畢竟趙率教被袁崇煥調離薊鎮,到了山海關不是.

但是,劉策和王元雅都不是傻逼,你丫這是關寧軍募兵麼?說一個月二兩銀子月錢,還包吃包住,管老婆孩子,以及一大堆「生活用品」關寧軍就是再財大氣粗,袁督師呼出的氣息都能換成黃金,這也湊不出來啊!

能這麼糟蹋錢,或者說拿錢不當錢的,除了山東不能說出名字的那位還能有誰?

這位爺擊潰了祖大樂之後,又以祖大樂的名義在京師咽喉的薊鎮招兵,他想干什麼?!或者說,他即將要干什麼!

作為高級文官,其實劉策和王元雅還真不在乎劉白羽要改朝換代什麼的,畢竟劉白羽是公認的當世大儒,大學問家,在著作里公開宣揚除非是叛國或者巨貪,否則對文官不能死刑的主兒,至于提倡大政府,高薪養廉之類更是對極了文官們的胃口——其實得知劉白羽有幾萬鐵甲軍之後,大明的很多文官第一反應卻是換個當世大儒出身的人當皇帝似乎也不壞,至少比崇禎這個二愣子皇帝靠譜的多!

對于御史之類的噴子兼野心家來看,崇禎上台就鏟除閹黨,勵精圖治就是騰出了不少高級官位給這些噴子.絕對是一等一的明君,對于崇禎是吹的英明神武,就差說成是堯舜禹湯了,但是對于做實務的高級文官們來說,崇禎這一年來的表現確實是顛三倒四,追查閹黨弄的人人自危,東林黨都看不下去他隨意擴大閹黨範圍的做法.

很多為了自保而巴結魏忠賢的中低級文官,武將也被迫免官,其中大量的都是不可缺少的實務性人才——比如孫承宗提拔,保護的馬世龍等人,導致軍心不穩,許多文官都成了救火隊員,到處維穩,想著這位爺不要捅出大簍子才好.

然而這位爺怎麼可能不捅出大簍子呢?首先就是急功近利,拼命收稅,裁兵,以全國供養關寧軍,妄圖幾年內擊垮滿洲,甚至為了保證關寧軍的軍餉充足,不惜向北方的災區征稅,還異想天開的要陝西河南等地交清欠稅.

然後就是破天荒的給袁崇煥統一事權,取消了遼東巡撫還不算,甚至袁崇煥假傳聖旨誅殺毛文龍之後,崇禎也默認了,這在文官眼里看來,基本就是皇帝腦袋上掛著一個傻逼的標簽了.

假如袁崇煥殺毛文龍是您陛下的旨意,這也無妨,你事後追認一下,充其量只能說年輕人毛毛躁躁的——假如袁崇煥殺毛文龍是您陛下的旨意,至少要對袁崇煥申斥一下,結果呢!崇禎先是顧忌東江軍毛文龍的殘余勢力,沒有追認,後是顧忌袁崇煥帶兵在外的反應,沒有申斥,把自己戰略目光短淺,投鼠忌器的性子是完全暴露出來了,讓人一聲嘆息

無論是向災區征稅還是縱容袁崇煥殺毛文龍,都說明崇禎這個大孩子根本不懂起碼的治國要領。一個組織最重要的就是秩序,組織里的人的行動和結局應該有因果關系,遵守秩序的人起碼得有一條活路——其實就是黑社會,黑道也有江湖義氣這種秩序存在,完全沒有的,那叫亡命徒。

崇禎皇帝向災區收稅,這個就是在苦苦求活的百姓地底線了。以往不管把中國的老百姓壓迫得多麼苦,只要敬畏官府地人能勉強活下去,那大部分人就不願意豁出去命去和官府對著干,但是現在,除了和秩序對著干,成為盜賊,就只剩下乖乖去死這一種命運了——這讓稍微有點血性的人民怎麼選?。

而縱容袁崇煥殺毛文龍這件事情本質也是一樣,以往無論武官如何被文臣欺壓,文貴武賤這種規則如何讓武將不服。但他們至少知道只要遵守文貴武賤這種游戲規則,自己的這條命總是安全的,而文官內部的斗爭讓高高在上的文官其實遠沒有世襲武官的政治生命長久。

但現在崇禎不懲罰悍然破壞法令的袁崇煥,那就證明朝廷的法令無法保護武將們的合法利益甚至最基本的生命安全——以後他就不要怪武將自己動手扶搖直上開始玩擁兵自重、听調不听宣了。

實事求是的說,天啟借助魏忠賢的手對文官大殺特殺,已經把萬歷末期被東林黨奪走的權力奪回來許多.君權是大大的增強了——雖然崇禎事事都和老哥對著干,這一點倒是和老哥完全一致.

但是大大的增強的君權如果掌控它的人很不成熟,那就是一場災難了——崇禎想的做的,其實都是一個熱血青年自然而然的想法罷了,不過看網文不顧邏輯就要一個爽沒啥關系,娛樂而已,身為一個皇帝,僅僅憑借一腔熱血做事,那就是一個家族,一個民族,乃至一個文明的災難了……

當然,如果現在有誰給劉策和王元雅講十幾年後,大明朝萬里江山要被小小的滿清征服,十幾萬人的民族打敗了幾千萬人民族這種近乎天方夜譚的事情,劉策和王元雅準會以為這人瘋了.

這兩位現在想的是,怎麼把這事糊弄過去!

上報崇禎皇帝?以這位二愣子的性格,既然關寧軍都已經一敗涂地,讓被裁軍裁的七七八八的薊鎮如何能是劉白羽的對手?而且現在正好是滿清即將入關的當口,保不齊就讓自己去帶兵把劉白羽招的兵接回來——估計還不許激怒劉白羽擴大事態,又不能對劉白羽示弱,弱了朝廷的名頭……總之就是讀評書讀多了,還真以為沒有錢糧投入就能有戰斗力,一張嘴就能忽悠人呢.

好吧,就算劉白羽宅心仁厚的給自己面子,把人還回來,這些人本來就因為裁兵而衣食無著,然後讓人家再度失業還不讓上崗,這不是逼著這些丘八造反麼?

就算是老天開眼,這位二愣子皇帝講一次道理,知道兩人的苦衷,讓劉白羽把招的兵帶走——滿清入關在即,萬一從薊鎮突破,這位二愣子皇帝,會管薊鎮空虛是他自己胡亂裁軍的錯麼?只怕還是會拿兩人坐代罪羔羊!

那麼,似乎裝聾作啞是最佳選擇?不過萬一被崇禎當做是和劉白羽私通怎麼辦?或者被要造反的劉白羽當成崇禎死黨怎麼辦?兩者都是掉腦袋的事情……

私通劉白羽,看起來這是一筆投資,但是歷史上押對了寶同時卻押錯了時機以至于全家死絕的也是比比皆是啊……

按理說,這似乎是個死局,不過大明朝八股文考試出來的官員,節操什麼的是真不多,智商什麼的是真的不少,甚至達到了過剩的地步……

劉策和王元雅一商議,決定干脆寫兩封信,一封是義正詞嚴的斥責劉白羽身為帝師,禮部尚書,卻私自到薊鎮招募家丁,沒有報備當地主官——非常的不合規矩——把近乎謀反的事情轉化為程序問題,崇禎追究下來,無外乎是讀書讀傻了而已頂天是個丟官罷職,而對劉白羽來說,這種口徑既顯示了兩人不是廢物,同時也是對劉白羽充滿善意.

另一封則是對劉白羽未出生孩子的祝賀,里面挑不出半點違禁的話語,同時備上了一套普通的筆墨紙硯作為賀禮——任誰也挑不出這禮物的奢華,只能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不過隱約站隊的心思是暴露無遺了……

就在大明朝的文官為了推卸責任而絞盡腦汁的時候,入關後的皇太極一樣在絞盡腦汁!

沒錯,這次入關是滿洲大獲全勝,但是軍事勝利不等于政治勝利,皇太極頭疼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為了拉攏蒙古人作為炮灰,皇太極不但讓蒙八旗入關,而且還收集了大批在草原上餓的紅眼的蒙古流民——結果這次進關之後,連續破了數個漢人城市,掙得盆滿缽滿的時候,這些蒙古流民就想帶著東西回家,被滿洲八旗砍了數百個腦袋才算制止住了這股逃亡風潮——然後就帶出了更大的問題!

那就是這些蒙古流民到底該歸誰管的問題.按理說,應該歸蒙八旗的旗主去管,可是畢竟蒙八旗才成立不久,大量的蒙古流民充實進去,蒙古人難保不起別的心思,而且蒙八旗內部也是山頭林立,只怕為了這批蒙古流民的歸屬又鬧得不可開交——當然如果蒙八旗團結一致,皇太極就更頭疼了,真要是滿洲人流血,蒙古人摘桃子,那讓滿洲情何以堪!

「陛下,不得了了,那批蒙古流民又出事了!」蒙古爾泰騎著馬飛奔過來,對著皇太極說道.

「又要逃跑麼?這批蒙古流民就這麼養不熟?」皇太極算是徹底怒了,一幫子就要餓死的東西,全是靠著大清才能吃口飽飯,自己給了他們如此之多的好處,居然還要鬧事!?

「鬧事的都砍了!剩下的編入滿八旗當騎兵,隨身的馬匹沒收!」皇太極氣個半死,直接宣布了處理方案.

「這……陛下,是不是再想一想?」蒙古爾泰似乎想說情的樣子!

「五哥你不要再說了,既然這些蒙古野人給臉不要,那也就別給了!」

「但是,陛下,這次不是蒙古流民鬧事,是咱滿人的錯!」

「咱滿人的錯!?」

「是啊,阿敏和代善以蒙古流民逃跑為由,直接把蒙古流民都扣下了,還把他們的馬和財物都收走了!」蒙古爾泰一口氣說道!

「你!!!!怎麼不早說!?」皇太極指著蒙古爾泰氣的說不出話來了——以前的蒙古爾泰蠻不講理讓皇太極頭疼,不過這種粗人也好控制,半年前蒙古爾泰借著貿易讓皇太極出了丑之後,這蒙古爾泰就變得極為陰險,私底下拆台不說,還總引誘皇太極在滿洲貝勒們面前出丑,讓皇太極幾次都著了道兒,在滿洲貴人面前,從算無遺策的諸葛亮變成了有點聰明的主兒……

皇太極也對蒙古爾泰的轉變有點受不了,本來他知道蒙古爾泰這人腦子有點問題——他的生母富察氏袞代,因和代善有著不正常男女關系,還圖謀嗣子之位而獲罪。東窗事發後,袞代被努爾哈赤逐出宮門,休回娘家,莽古爾泰為討父汗的寵愛,把生母殺死;蒙古爾泰又差點被努爾哈赤盛怒之下賜死,「手刃生母」來討好生父,這位爺的腦子真的不同常人.

莽撞,一根筋,好佔小便宜…….在皇太極眼里,蒙古爾泰無非就是一個渾人的形象,雖然蒙古爾泰也是四大貝勒之一,和皇太極共坐.在皇太極眼里,也不過是一條貪婪的狗,只要喂得足,讓他咬誰就咬誰!可是現在倒好,變得豪爽仗義起來,在兄弟們中的人緣都快趕得上代善了,好主意也多了起來,讓諸多滿洲貝勒們都幾乎忘記蒙古爾泰「手刃生母」的破事了!

雖然皇太極最近一直想修理蒙古爾泰,不過蒙古爾泰最近智商卡充值不少,皇太極也一致找不到他的把柄,反而被蒙古爾泰坑了幾回,吃了幾個暗虧!

只是現在不是修理蒙古爾泰的時候,畢竟表面上蒙古爾泰熱心回報,又是張嘴閉嘴陛下長短的,皇太極自然不好發作,還得對蒙古爾泰笑著說聲謝謝,就急忙去處理蒙古流民的屁事了.

這個時代滿洲雖然號稱帝國,實際上由于皇太極得國不正,不得不和大貝勒代善、二貝勒阿敏、三貝勒莽古爾泰一起分享權力,四大貝勒共坐,分享權力,有點貴族共和的味道,實際上皇太極的權力,尤其是早期和皇帝差得遠了,所以也沒什麼嚴格的規矩,皇太極一走,閑得無聊的滿洲貝勒們就一起聊天了.

跟著皇太極的是滿洲的四小貝勒四小貝勒是清朝時是實權僅次于四大貝勒的另外四位皇親。大貝勒阿濟格二貝勒多爾袞三貝勒多鐸四貝勒濟爾哈朗(??努爾哈赤弟舒爾哈齊第六子)為了制衡其他三個大貝勒,皇太極有故意抬出四小貝勒制衡,當然對應的就是四小貝勒也不是很拿皇太極的皇帝稱號當真,自然就不拘小節了

「什麼世道,咱滿洲顧名思義就是滿人第一!現在倒好,蒙古流民倒是爬到滿洲人頭上去了!咱滿洲不是強盜窩,有軍法的,搶了東西就走!這就是滿洲人也得殺頭,咱貝勒也得罰銀子!換了蒙古流民了?嘿,還得安撫!」

阿濟格早就對蒙古流民的待遇不滿了,只是當著主張厚待蒙古流民的皇太極面前不敢說出來而已,皇太極一走,對著「豪爽仗義」的蒙古爾泰,阿濟格自然是開始吐糟了!

「憑什麼啊!咱滿洲都是我們刀槍里拼出來的!不怕大家笑話,這天一要下雨,我的傷口都疼!還得讓著這些蒙古流民!我操他……」

能整出揚州十日的多鐸脾氣自然不好,就差罵街了,只是忽然想起自己和皇太極是一個爹,草人家祖宗也是自己祖宗,才算閉嘴了.

「憑什麼?就憑人家當初和咱滿洲人拼死拼活,還幫明朝割滿洲人人頭領賞唄!這年頭我是看清了,早入旗的不如晚入旗的……」濟爾哈朗也吐糟說.

「晚入旗的不如反八旗的!」阿濟格接了一嘴!

「就是這樣!咱手下的滿洲勇士心都冷了!」濟爾哈朗深有同感的接了一句.

「這……諸位兄長,皇上說的也有道理,蒙古流民可以做我們的炮灰,減少八旗的傷亡……」年歲最小的多爾袞發覺氣氛不對,急忙出來給皇太極背書.

「屁個道理,炮灰哪都有,漢人里面吃不上飯,給口飯就賣命的苦哈哈多了去了!被說這幾次攻城都是一鼓而下,沒死幾個人,就是死的也是漢人,和蒙古流民有屁個關系!」濟爾哈朗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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