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商人在明末 186為難的祖大樂

作者 ︰ 屠神龍

「若是能破劉家莊,你也不能想怎麼殺就怎麼殺,劉白羽海外可有數萬大軍呢,只是來不及回防,留守的都是老弱病殘罷了——即便如此,留守的少量精銳半個時辰前也是擊敗了我軍精銳,輕視不得啊。」

祖大樂這一路上被地雷整的都快神經異常了,自然最不愛听地雷兩個字,只是他身為主將,很多事情必須沉住氣︰

「打仗幾時有過堂堂正正的,不過地雷也確實可惡,咱們倒是過來了,後隊炮隊和輜重呢?他們車馬眾多不說,負責也大,只能走大道,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把地雷炮清完……」

兩人說話間,城外和城內分別響起一聲轟鳴,那聲音刺激著城內外的先鋒兵馬。那親兵隊長滿臉烈火,嘴里低聲咒罵著,拉拉領子咬牙半響才緩過氣。

祖大樂安慰道︰「其實這地雷炮威力其實甚為普通,只不過就是聲音不小,能大幅度降低士氣罷了……」

可是就在此時。突然南門城門處一連串猛烈的爆炸,爆點密集得幾乎分辨不清,祖大樂兩人所在的城樓輕輕搖晃,兩人趕緊用手扶著城碟,轉頭去看南門時,那邊磚石橫飛,彌漫煙塵將整個城樓都籠罩在其中。

「快去看看。」祖大樂馬上打發那親兵隊長下城樓,他身邊幾個親兵語氣惶恐的低聲交談著什麼,祖大樂自然知道怎麼回事,不過自己也怕的很,只好故作輕松的閉上眼,輕輕搖搖頭。

祖大樂這時候其實是鬧心不已,地雷這玩意在關寧軍手里就是一個雞肋,只是壯膽的玩意,結果在劉白羽手里卻成了這種可怕的東西,炸死了人倒是問題不大,炸個重傷你管不管!不管的話,士氣這玩意是掉的飛快,管的話,一個傷員就至少要一個士兵照顧,等于雙倍減員,至于拿劉澤濤的部隊作為炮灰的辦法,已經破產了,且不說劉澤濤的部隊都是老弱病殘,花白胡須的比比皆是,走路慢的仿佛烏龜,而自己還需要劉澤濤的部隊作為民夫,劉家莊附近的百姓都是被劉白羽籠絡的鐵心之輩,你要敢用他們,天知道會出什麼ど蛾子…….

「祖將軍,祖將軍!」一個祖大樂的心月復親兵滿臉惶恐的跑來,滿臉汗水,慌得連行禮都忘記了,走到祖大樂身前,一時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只剩下大口喘氣了.

「又是哪里被地雷又炸了,說吧,我承受得住!」祖大樂心里奇怪,畢竟地雷那玩意爆炸的聲音驚天動地的,自己剛才雖然因為被大爆炸弄的耳朵不太好使,可似乎沒有再听到爆炸聲啊!

「不是地雷,是傷員們鬧事,說是流血流汗還沒有給藥,說我貪污了,要殺我啊.」

這心月復也姓祖,論輩分還是祖大樂的佷子呢,雖然都不是一個太爺,但是在講究親戚老鄉的舊軍隊里面,還是混了一個糧草官這種滿嘴流油的職務.

「小子,你平日撈點東西,叔叔就當看不見,現在你敢玩這套,別怪叔叔砍了你!」

祖大樂心里不滿,不過也有點奇怪,知道這遠房佷子是個知道輕重的人,辦事克克業業,雖然也撈好處,卻是只吃的慣例的回扣,也算是個清官了,怎麼這次居然把事情辦成這個鬼樣子?

「大樂叔,你听我說啊,行軍的草藥,刀傷藥我是半點也沒少啊!」祖大樂這遠房佷子平素有點傲骨,覺得自己當上糧草官靠的是自己的清廉和能力,滿嘴祖將軍,表示自己不靠裙帶當官,只是一看祖大樂翻臉,膽小的他自然不敢再裝了,張口閉口大樂叔長嗎,大樂叔短的提醒祖大樂雙方的親屬關系.

「胡說,咱這次帶出來的都是正經的操軍和親兵,都是貼心貼肺的人,軍餉都是雙份——又不是那些餓的成了人棍,動不動就鬧事的丘八,怎麼會無緣無故難為你!我告訴你,實話實說,天塌下來叔給你頂著,要是不說實話,那別怪叔叔公事公辦了!」

祖大樂把臉一沉,和這個時代的軍閥部隊一樣,只要不耽誤事,稍微貪點無所謂,但是有什麼事情瞞著那就是立場問題了,親戚在立場問題上可是屁都算不上!

「大樂叔,弟兄們要的是劉白羽的仙丹——這仙丹的數量,叔你也知道,沒多少了,給了他們,軍官就沒有了,我能給麼???」

「給!這都是咱祖家的兄弟,都給!」祖大樂想了想,最後不得不下了決心,畢竟受傷的都是正經的操軍和親兵,關寧軍的真正力量,不是那種隨處可見的輔兵.

「大樂叔,不能都給,那樣連給軍官預備的仙丹都不夠了!」糧草官算了算,感覺怎麼都不夠,于是提醒祖大樂.

「那就操軍給一半兒和親兵全給吧.」祖大樂想了想,做了決定!

「好,大樂叔我馬上去發.……」糧草官得到了祖大樂的指示,正要去辦.

「小子,你先別急!」祖大樂一把拉住了這遠房佷子︰

「記得無論如何留下兩份仙丹,一份給我,另一份給你!切記,切記!」

「大樂叔……」糧草官哽咽起來,平時沒看到祖大樂怎麼照顧自己,但是關鍵時刻還是親戚可靠啊!糧草官是知道仙丹珍貴的——這個時代因為抗生素類藥品缺少的原因,不管你是猛士,將軍,也不管你受了重傷還是僅僅是一道口子,都得看你傷口感染沒有,一旦化了膿那就是听天由命的事,這就是劉白羽的藥品被稱作仙丹的原因,說這東西等于一條命或許夸張,等于半條命那是絕對實事求是了.

「哭個屁,是爺們的就快去做!」祖大樂一巴掌排在這遠房佷子頭上.

「磨磨唧唧的,滾吧!」

「是!」

你娃還女敕呢!祖大樂心里冷笑一聲,其實這事說穿了很簡單,兩人都沒受傷自然就是有備無患了,兩人都受傷,祖大樂仙丹不夠,糧草官身為下屬兼遠房佷子,還不得孝敬叔叔?只有祖大樂沒受傷,而糧草官受傷的前提下,才能談得上是給糧草官的不是?

所以祖大樂這句話基本就是為了自己,還把糧草官的人心收買了,不管任何組織,好處都是有限的,上位者必須用最小的代價達到最大的目的——說的好听些,就是高深的領導藝術,說的難听些,就是厚黑學了……從這點上來說說,劉白羽除了靠著錢多砸錢之外,領導學連門還沒入呢!

當然,在祖大樂眼里,他寧願用自己的領導學換劉白羽的財大氣粗——畢竟力量差距太大,技巧就沒有意義了,這句話適用于任何領域.

其實這事也怪劉白羽,以前沒有所謂仙丹的時候,難道關寧軍就不打仗了麼?傷口感染後听天由命的硬抗不行麼?這麼多年不也過來了?

只是劉白羽初次見到吳襄吳三桂的老爹,和祖家聯姻,吳三桂成為軍閥,就是老爹的底子.兩人就一見如故,劉白羽更是給吳襄八成的批發價,加上劉白羽的貨物運到草原,翻幾倍都是輕輕松松,頓時讓吳襄和祖大壽財大氣粗的給受傷的親兵無限流的仙丹作為福利……

但是仙丹這玩意讓軍隊戰斗力大漲是真的,一旦仙丹沒了保證,降低士氣那是更快——自從和劉白羽不睦的袁崇煥管轄關寧軍,劉白羽和關寧軍的貿易就雪崩似的下滑,尤其是仙丹更是斷流,雖然吳襄留個心眼攢了一些,也遠遠不夠用的——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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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得到了仙丹好處的親兵經常埋怨,甚至鬧事.

明末的軍事制度就是親兵作為核心,輔兵是炮灰,還有名為士兵的農奴,吳襄和祖大壽也一樣,力量全靠親兵維持,自然不敢鎮壓,只能安撫,所以仙丹的存量迅速減少,以至于到了前線都不夠用了…….

大明朝就是這個樣子,軍官們都得出去經商,操的心大多還是和軍事無關的政治和經濟之類,所以吳襄和劉白羽說的古代的名將軍神和他易地而處,還未必比得上他,也還真不是吹牛.

只是好消息都是一個一個的,壞消息則是一串串的,這是世界上的真理,祖大樂還沒從仙丹短缺的不爽緩過來,程本直又給他帶來了一個難題.

?當祖大樂就趕到一年前他看到所謂小小稜堡的南面,他到了程本直登上的山頭,看了現在所謂小小稜堡的久久無語,已經擴大了十幾倍的體型就不是說了,關寧軍大量修築碉堡,比這稜堡大的也是所在多有,不過這稜堡低矮的牆體讓祖大樂百思不得其解——這麼矮的話,固然讓攻擊方的炮彈很難奏效,可是防御方利用高牆的高度用重物砸敵人的優勢不也沒了麼?而稜堡一個個復雜的稜也讓祖大樂看出來了,這東西可不是攻破一點就崩潰的東方傳統的四方牆,而是擊破了一點,也要被兩個方向,甚至三個方向用火槍和大炮合擊……

?莫非這貨用精兵守城,祖大樂終于知道劉白羽的意思了,心里是一陣的不以為然!

?是的,劉白羽的兵書傳遍天下,很多紙上談兵的讀書人稱之為當代軍神,可是在有實際戰爭經驗的祖大樂看來,這全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把勢!

?沒錯,按照劉白羽的兵書,的確讓一個平庸之輩就能組建一支大軍,在戰場上成為一支勁旅——但是,這支勁旅純粹是用錢砸出來的,別的不說,就是劉白羽認為最基本的一日三餐管夠,每周兩次敞開吃肉都是足以嚇死人——那是親兵的的待遇,而且還得是關寧軍這種財大氣粗的軍鎮才有的,一般大明朝的軍鎮,就是千總都未必能達到呢!

?這不就是砸錢麼!而且說穿了,有這個錢,多招點親兵不比劉白羽說的種種訓練強得多麼!?這種軍神有何難的?說穿了不就是憑借財大氣粗練好士兵的身體,武裝好士兵,然後憑借這種戰前財大氣粗的優勢打呆戰,拼消耗老打敗對手麼!這種勝利是錢砸出來的還是將軍指揮出來的麼?

?至于劉白羽提出的種種軍隊必須用品,比如移動炊事車,工兵必備的工具之類,在這些大明的將軍看來,就更不對了,把士兵嬌慣成那個樣子,養兵要花多少錢!?這軍隊不成金子做的了麼?還能打仗麼!

?只是嘲笑劉白羽的勝利是錢砸出來的容易,真正面對劉白羽錢砸出來的戰斗力,這時代任何一個軍官都會笑不出聲來的,其實都不用管劉白羽怪模怪樣的城堡了,就是這幾道壕溝都讓祖大樂頭疼不已,劉白羽的壕溝挖的和東方壕溝也是截然不同,根本不往寬了挖,而是往深了挖,似乎飲水的地方也做了手腳,祖大樂用耳朵一听發現流速相當的急,用傳統的土填作業只怕根本無效.

?城堡門口也不是學習東方封門,吊橋的辦法,而是直接一個四輛大馬車並排寬的大道,一但自己把這個怪異城堡置之不理,城里的騎兵也可以迅速出擊截斷自己的後路.

?但是一旦進攻,就會被三個方面的火力交叉覆蓋,而且這個城堡前面又修了三個低矮的小碉堡,等于是要被六處火力集火,祖大樂用自己重金購買的望遠鏡雖然看的不很清楚,也發現了密密麻麻的炮口和火槍發射的缺口,這東西就得用人命去填,還得是用精銳的人命去填——用炮灰的話,只怕要被傷亡活活嚇得潰散,遮擋精銳的實現不說,甚至可能直接沖垮隊列——根本就是幫倒忙.

?草泥馬!劉白羽你爆出了幾萬戰兵,日本,濟州島到處都是,還有錢把自己的老家修的這麼夸張!而且人家為了自保修的城堡是烏龜,你的倒好,根本就是一個刺蝟啊!

?祖大樂心涼了一半,就看著城堡修的這麼坑爹,關寧軍傾巢而出,再用半年或許能攻下來吧…….

祖大樂的想法要是被劉白羽知道,肯定會說這丫的吹牛不上稅!劉白羽的這個稜堡是模仿沙俄在雅克薩的稜堡建立的.

在實心彈的時代,有足夠的炮想攻擊稜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稜堡除了可以多角度射擊之外,還有一個主要的特點就是夯實的泥土和木頭結合的牆相對矮而厚,塔較少,對實心鐵彈的破壞力天然有不錯的抵御效果。

實際上,清俄的雅克薩之戰中,800的俄國毛子面對萬余精銳清軍圍攻,堅持將了近1年,因為缺乏食物和疾病,最後即使只剩下66人,清軍也沒能破城,除了清軍廢材,八旗兵腐朽的太快,以及外東北冬季時間長,小冰河期的冬季過于寒冷以外,清軍落後的戰術對稜堡沒辦法也是原因之一。

?當然,清軍落後的戰術最起碼也對稜堡是有點概念的,在明末,各路軍閥對于稜堡是毫無概念,只能用士兵的生命來交學費了……

?祖大樂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最後把望遠鏡交給程本直︰

?「程先生,你一路上老說我叫苦……現在你自己看吧,這種城堡,如何能打的下來!」

程本直接過望遠鏡,最初對祖大樂的膽小還有點瞧不起,嘴上帶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只是接過望遠鏡之後,他的臉色也越來越差,甚至雙手也顫抖起來︰

祖大樂心里暗爽,這會知道什麼叫到了黃河才死心吧!湊上前問道︰

「程先生,到底打還是不打,你倒是說句話啊!」

「打!當然是打!給我狠狠的打!」程本直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滿臉笑意的說道.

「你瘋了麼!你又不是不知兵的人,劉白羽這個城堡變態的樣子,沒幾萬人用命去換,能攻下來麼?」祖大樂覺得程本直已經深井冰晚期了,似乎可以放棄治療了.

「死!當然是死!給我狠狠的死!死的越多對咱們越有利!」程本直對著祖大樂微笑著說道.

「死的都是咱們的人!」祖大樂對著程本直的耳朵大聲喊道

「我知道,咱們的人死的越多就越有利不是!」

「你瘋了,我們撤退!」祖大樂覺得程本直確實是深井冰晚期,已經不能當人看了,準備置之不理,自己撤退.

「祖將軍!你怎麼還不明白,咱們死的人越多,也就是越是?好事……」

「別故弄玄虛,說人話!」祖大樂對程本直無可奈何的說道.

「多簡單的一個事啊,你說劉白羽又不在邊境,在大明朝的月復地,修這麼堅固的城堡,不是造反是什麼?!我們死幾個人,把劉白羽修城堡的事情捅出去,他非成為反賊,人人喊打不可!」

程本直指出祖大樂你眼光太短淺,根本沒發現這一仗的政治意義!

「這事你當我沒想過,問題是滿洲入關在即,滿洲人虎視眈眈,還要和劉白羽撕破臉,你當萬歲是傻子?搞不好直接把袁大人送給劉白羽和解都有可能!」祖大樂指出這事我不是不懂,是你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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