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商人在明末 58明末三大案件 過度章節,可不看

作者 ︰ 屠神龍

學術這東西,尤其是心學,理學這種「意識形態」級別的東西,自身邏輯嚴密不嚴密,說的對不對和他是否流行其實沒有任何關系,或者說就算是初期有點毛病,幾十年也早被徒子徒孫補得差不多了,關鍵的是,是否符合利益集團的需要……

明末是什麼年代?那是科舉為南方東林和北方晉商壟斷,其他地方讀書人被徹底壓制的時代,南方東林和北方晉商都是發跡于逃稅走私,這能看強調上下等級的理學順眼就活見鬼了,存天理滅人欲怎麼也洗不掉逃稅走私這種事情啊!

而心學就完全不同了,逃稅可以解釋為對明初寶鈔的逆反麼,只許老朱家亂發票子坑害商人做十一,不許商人用寶鈔交稅哄騙皇帝做十五麼?走私就更好辦了,一句不可與民爭利就拿到了大義名分不是!

這種「意識形態」級別的東西,在戰亂年代就是一張紙,滿清入關之後,何止要與民爭利,直接奪取漢族人的土地圈地,捉漢族人當奴隸逃人,與民爭利四個字蒼白無力,是半點效力也沒!但是到了和平年代,就是強盜手段起家的也要講究個大義名分,滿漢之別,旗人漢人不通婚,剃發令……畢竟和平年代維持一直極為強大的軍隊,成本實在太高了,哪朝哪代都需要用一種「意識形態」級別的東西去教化愚民.

明朝中後期,與民爭利幾乎成了政治上的不正確,萬歷皇帝要開征商稅,根本在文官體制下無法成了稅務機關,只好派太監,依賴流氓無賴去收稅,結果是把商業稅轉嫁到了小民百姓身上,然後被大富商們利用,最後商業稅都是不了了之,中學課本的五人墓碑記就是反應這事的,如果去掉里面煽情的語句,理性分析一下,大家可能會看出相反的東西.

實際上明朝皇帝的財權就是自家的小金庫,通過小金庫還能抓住軍閥們的槍桿子,萬里,天啟兩朝,正是太監們大肆收刮,才支撐了萬歷三大征之類的軍事活動,而到了崇禎初年,停止了收刮才幾年,各地軍閥化的浪潮就開始了,一直到崇禎上吊都沒法逆轉,太監們大肆收刮的,其實才是明朝的吊命錢啊!

然而在與民爭利的種「意識形態」的壓迫下,文官們總是最後的勝利者,魏忠賢的屠刀再快,也無法改變讀書人中閹黨和東林黨的力量對比,實際上從1624年,魏忠賢遭到楊漣的彈劾開始大規模迫害鎮壓東林黨人士算起,到1627年崇禎帝朱由檢登位以後,決定整治朝廷,掃除以魏忠賢和客氏為首的閹黨為止,實際上才當權了幾年?而且如果以魏忠賢黨派借熊廷弼事件,誣陷東林黨的左光斗、楊漣、周起元、周順昌、繆昌期五人為開始,大名鼎鼎的九千歲掌控朝堂的時間就更短了.

當然,這和魏忠賢本身只是明熹宗的私人,而內閣太監們是一朝天子一朝太監有關,不過反過來說,這就是皇帝本身沒有和與民爭利抗衡的意識形態,不得不通過一朝天子一朝太監和文官們妥協,否則完全可以廢了魏忠賢,換上自己家的張忠賢,李忠賢不是?

但是,如果魏忠賢的權勢和劉白羽五經正義相結合,那形式就完全不同了!本來東林黨人掌握大義名分,和魏忠賢的斗爭是儒生對閹黨的政治斗爭,只要明熹宗去世,魏忠賢就只能倒台。

不過假如按照五經正義的說法,所謂的心學是什麼?佛老之學冒名儒學,那就是比魏忠賢可惡一萬倍的異端啊,簡直是儒生人人得而誅之,再拔下心學這層皮,原來什麼剛正不阿的東林黨,骨子里是一群大商人的喉舌!甚至自己不少就是大商人,銅臭燻天的貨色!加上東林黨的代表人物楊漣「非吾同道,即為仇人」這種殺氣騰騰的話,東林黨簡直就是千古第一奸黨了.

還有一件事,可能很多明史愛好者都不知道,其實這明朝時內廷外廷交好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張居正同樣也是靠和太監馮保交好,得以變法的。而東林黨也不例外,和內廷也有勾結,按照東林黨們羅織的只要和內廷關系好就是閹黨的邏輯,東林黨自己其實也算是閹黨。

和東林黨相交甚好的太監,其實就是被東林黨成為,賢內相的王安!王安,明神宗皇宮太監,河北省雄縣人,萬歷二十年(1592年)當過明熹宗的伴讀,萬歷時由太監陳炬推薦,命為皇太子伴讀。當鄭貴妃謀立己子為皇太子,皇太子處于危機之時,多由王安保護。光宗即位,擢司禮秉筆太監,並勸光宗重用東林黨人楊漣、劉一等人。光宗去世,熹宗即位,王安協助天啟將李選侍移出乾清宮,遷住噦鸞宮。魏忠賢、客氏得勢後被殺。

王安到底是個什麼貨色呢?無論任何派系,都承認他保護明光宗有功,這也符合明朝一朝天子一朝太監的事實,這是沒有異議的.

不過說起來東林黨捧王安的兩個案子,那就讓人忍俊不止了,用網絡用語就是你可以欺騙我個人,但是不能欺騙我的智商……

這就是梃擊案!

萬歷四十三年(1615年)五月,宮外男子張差手持木棒闖入大內東華門,一直打到皇太子居住的慈慶宮,後被內監捕獲。王安則是護駕首功。

總而言之,就是有一個男人,拿著一根木棍,直接打進了太子所在的行宮,當然,這個家伙是不是如同武俠小說里一樣,是啥武林高手咱就不知道了,說實在的,這幕後主使的手腕挺拙劣的,反正作者是不敢在小說中寫這種弱智段子的.

但是,事情本身如何詭異不要緊,事情鬧起來再說,萬歷皇帝不廢除太子的位置,就只能犧牲鄭貴妃安慰太子,同時太子的地位也就穩固了,結局是經刑部十三司會審,查明張差系京畿一帶白蓮教的一支紅封教的成員,其首領為馬三道、李守才,他們與鄭貴妃宮內的太監龐保、劉成勾結,派張差打入宮內,梃擊太子宮。

然而宮闈爭斗並未真正結束,在泰昌、天啟年間更為劇烈地展開,「紅丸案」、「移宮案」接踵發生。

明光宗朱常洛自幼不得其父喜愛,13歲才出閣讀書,又長期輟讀,經歷坎坷。朱常洛即位後,頗具心計的鄭貴妃又竭力籠絡泰昌帝的寵妃李選侍,二人謀合,欲為己請封皇太後和皇後之號。泰昌帝由于憂心國事,本已虛弱的身體,不幾日更是「聖容頓減」,「病體由是大劇」。

此時,司禮監秉筆、掌管御藥房的原鄭貴妃宮中的內醫崔文升入診帝疾,他用去熱通利之藥,希使泰昌帝月復瀉排毒,卻遭到東林攻擊。這些人攻擊皇帝生病是縱欲過度;崔文升進藥是受鄭貴妃指使,欲置皇上于死地。眾太醫于是束手。此後鴻臚寺丞李可灼又自稱有仙丹妙藥可治帝疾,對其藥大臣們多不主張皇帝服用。但皇帝由于無計可施,決計服用。初服一丸,四肢和暖,思進飲食,再進一丸,于次日凌晨即崩。此藥為紅色,稱「紅丸」,以鉛為主,以參茸為副。

東林于是開展攻擊,稱鄭家有意謀害皇帝。繼泰昌帝而後新登極的天啟皇帝朱由校迫于輿論壓力,準許內閣首輔方從哲退休,將崔文升發配南京,李可灼充軍,此案草草收場。「紅丸案」成為明宮疑案之一。轉年,東林孫慎行等復官,又曾發此案以攻擊方從哲。

「紅丸案」這是千古疑案之一,光宗是有被毒死的嫌疑,不過東林黨們一樣也有胡亂議論干預治療並耽誤病情的嫌疑,不過結果卻是和東林黨對立的內閣首輔方從哲退休,東林黨實力大增.王安則是內外積極溝通,為東林黨沖鋒陷陣立下了大功.

天啟皇帝朱由校曾經以為東林黨的目的是為了獨霸朝廷,出于對東林黨支持自己父子登基的功勞,朱由校也是一忍再忍,然而東林黨卻是不單單要控制朝廷,甚至要控制皇帝自身,于是又發動了「移宮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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