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神宋小白狐 第十七章 淺草疏竹幽徑開

作者 ︰ 龍套有三千1

歌舞升平的听雨樓,今ri人聲鼎沸,葉小白第二次踏入。他這行為頗有些下作,人家請他他不來,現在人家不鳥他,他倒屁顛屁顛的來了。

在听雨樓門前,那女子最終沖著那一句衣帶漸寬的詞句為他付了五百兩。怕那女子追問什麼時候還錢,他帶著王四進來之後就鑽進人堆不見。好在那樣富貴女子怕也不缺錢,沒有追來。

花奴小姐選婿,今ri的熱鬧怕是比公主選婿都要來的壯觀。一眾听雨樓平ri里所有台柱子,這個時候都紛紛出來笑臉迎人。年齡稍小些的,端著酒水免費供應。紅衣粉袖,諸女子獻茗燻香,燦若堆錦。

二樓被武夫把手,又有大紅紗幔遮住二樓,只能看見輕紗後窈窕玉立幾位女子。聞名不得見面的花奴小姐,便在其中審視著人才濟濟。今ri只有一人方能登樓,最終見到那位傳說人間尤物的花奴姑娘,若是一切順利,更是能夠執起紅酥手,將之帶回家中。

有這等引誘在上,樓下才子也不知道是獸xing大發還是文思泉涌,紛紛排著隊準備上台獻藝。在重男輕女的時代,能夠讓男子如選秀一般的排著隊表演,怕也只有花奴這樣名揚四海的花魁才能做到。當然最重要的就是,這花魁還是原裝貨。

葉小白拉著王四道︰「快幫本少爺看看,這些人實力如何?」

听雨樓一樓足夠寬敞,不過來此的才子怕是有幾十位,再加上帶來的書童、奴僕,沒個身份的人連座位也沒有。好在屋宇中擺放不少花盆,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手法,明明這個時節卻齊齊在今ri開出花來。zhongy ng一座臨時建起的高台,供才子一位一位上台展示。

「少爺,我也只認識一個大概,有不少都不是金陵人。陳公子好似今天沒來,或者在一樓那些雅間中。」王四苦著臉道,「少爺你才華蓋世,可是今天怕也有些懸了。」

燥熱人群,葉小白看向高台,發現一名單衫的書生揮筆龍蛇,行雲流水一般寫著自創的詩賦。寫的卻無非是「人間傾城神妃笑,廣寒宮中也失顏」,這樣的句子來討高高在上的花奴姑娘的歡心。

如果都是這樣的水準,哪怕自己東拼西湊也有勝算。

王四打斷葉小白的妄想道︰「剛才我看了比賽規則,花奴小姐的要求是︰詩詞歌賦要搭配上琴棋書畫、雕刻、笛簫等,方才能上台。少爺您雖然詩詞一絕,但是這琴棋書畫……」

一听這個規則,葉小白也知道自己希望渺茫。自己那書法寫出來,效果和鬼畫符差不多。盡管自己這段時間也時不時練習,也只能堪堪和入學孩童差不多。至于畫畫,丹青、水墨他倒不會,唯獨會個潑墨,就是找塊布把墨水一潑。

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或許被人當做後現代藝術。放在神宋時代,怕是被人從台上打到台下。

「瞎說!」葉小白嘴硬道,「本少爺,不是還會彈琴嗎?」

話才說完,王四便露出古怪神情,想到那首「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少爺彈琴……那也算是一絕,若是被花奴小姐听到……只怕以後求見也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再見。」

啪,葉小白拿著紙扇在王四額頭一敲,翻著白眼道︰「你敢諷刺我?」

「嘿嘿……」王四笑的很謙遜,不過眼里的意思明了。

這時台上,不知不覺走馬觀花上來下去幾位才子。或許有的才藝驚人,博大家一個掌聲,大多數只能說不過如此。甚至有些人直接棄權,沒有上台的勇氣。

恰在此時,一樓的雅間接二連三的打開。幾個雅間中,各自走出風采動人的男子。其中包括陳杳,陳公子緋s 羅袍在一群紫衣、黑袍中,並不顯眼。

葉小白知道這家伙應該有些水準,可是看他神情嚴肅,在風采照人的後出場幾位風(和諧)流人物中,頗為低調的模樣,這幾位怕是在他之上。由于約好一般,各自從雅間中走出,方一踫頭就笑臉盈盈的相互作揖。

他們一出現,那些還在掙扎的才子們,不由的直接棄權。或許是認識他們的名聲,知道自己的才華在他們面前如同玩笑。

葉小白不急著和陳杳打招呼,自己藏身人群中,好打量情況。

才子們踫面之後,相互客氣一番,說了承讓之語。最後竟然是陳杳在听雨樓捧著酒水行走的姑娘手中,取了一杯酒,端著走上台去。

陳杳走上抬去,溫和對著周圍一笑,對大家拱了拱手。眾人都紛紛贊嘆,好一位溫柔如玉的美公子。再加上陳公子怕是名聲不小,在場倒有大半都認識他。

「小弟今ri來倒並非有什麼痴心妄想,只因听說這里熱鬧,便來湊一湊。也希望見識見識眾位才子的風采,聊以自勵。」陳杳很會說話,淡淡一笑道,「各位才華,真可謂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諧)s o數百年。江南才子之風華盡顯,小弟佩服,來此錦上添花。」

這麼一說,便讓各位才子好感大生,紛紛喝彩。

說完之後,陳杳道︰「大家都是一個月前得到題目,小弟也不多說。經過一個月的準備,今ri不才選擇詩畫。」

場下之人善意捧場,隨後全都安靜下來。

緋衣羅袍的陳杳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自有人擺上筆墨、朱砂等,並且豎掛一張淨白的畫布,等他著墨。陳公子對著听雨樓二樓,再次拱手笑道︰「請花奴小姐過目!」

說著整個人面對空白畫布肅立,好似是在打月復稿。這樣直接揮墨上去,當場作畫的本事,不管好壞沒有斤兩都不敢嘗試。

半晌之後,墨染畫布、從無到有,陳杳神情專注于尺素之中,揮筆寫意、神情專注,光是那認真的態度就足以打上高分。葉小白舒了一口氣,對身邊王四道︰「看到沒有,這小子的實力很強,到時候咱們跟著他去見一見那位花奴。厚著臉皮,要一塊檀香怕是不難。」

「少爺,要點臉行嗎?」王四再一次嘆息。

「滾……」葉小白低聲罵了一句,直yu將這以下犯上的奴僕暴打一頓,王四急忙轉移話題道,「少爺快看,陳公子要完成了。」

陳杳果真有真才學,一餐飯的時間,便已經將栩栩如生的丹青繪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西湖美景,主題乃是斷橋。黃昏、斷橋、游人如織,艷麗西湖之上,幾許歸船。

丹青結束之後,陳杳換筆在空白處題詩︰「接葉巢鶯,平波卷絮,斷橋斜ri歸船。能幾番游?看花又是明年。東風且伴薔薇住,到薔薇、chun已堪憐。更淒然,萬綠西冷,一抹荒煙……」

這乃是末chun之景,詞與畫相配,詞人惜花之情夾雜淡淡愁思,讓人代入進了那副景s 。

「獻丑!」陳杳完成之後,叫好如ch o,是今天第一個獲得滿堂彩之人。這般說來,怕是花奴姑娘,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葉小白也跟著鼓掌,指望這個家伙到時候提攜一手。沒想到這邊掌聲未斷,一位白衫書生已經登台道︰「陳兄好詞好畫……」

「馮兄過獎了。」陳杳謙遜有禮。

那人卻狂放不羈的擺擺頭道︰「但是這畫與詞不配,畫中游人如織,正是游興正濃的世界,詞中悲意太重。不過詞與畫俱好,放在一起就有些……倒胃口!」

陳杳面s 變了變,斂去兩分笑容。

那位叫馮兄之人,大笑一聲道︰「陳兄這丹青是學自于誰?」

「在下跟隨多為老師學習,不過受益匪淺的乃是江南丹青大師顧先生。」

葉小白也不知道顧先生是什麼人,不過看來名聲不小,說出來之後很多書生都嘖嘖稱嘆,說是陳公子果真名師出高徒。只有那位馮姓書生搖頭笑語︰「的確得到顧先生兩分真傳,只可惜火候不到。」

「馮兄……不知道是哪一位的高徒。」

「實不相瞞,顧先生曾經乃是家父好友,這風景畫當年還是跟隨家父所學。」馮書生笑語,如此說來乃是書香門第。陳杳听說對方來頭,大驚失s 。

兩人在台上互報家門之後,馮書生成功讓大家記住了他。雖然不是金陵人,但是光是能讓陳杳失s ,說明這馮書生一定是名門之後。

評頭論足一番,陳杳無話可說。馮書生這才轉身對所有人隨意拱手道︰「既然陳兄是丹青、詩詞,小弟不才也要試一試!」

他說的熱鬧,成功引起了大家的好奇。于是在大家拭目以待之下,馮書生讓人準備好丹青、畫布,比之陳杳多三分狂放、更多一分寫意。

一副丹青如同揮筆而就,桃紅柳綠、蝶舞蜂飛、鶯燕啁鳴,書生站在蔚然桃林的幽徑。那點點桃花、竹林好似傳說中的桃花源,仿若要從畫中飄出,恨不得讓人都代入那書生的環境。

更妙的是,馮書生題的詩句︰「淺草疏竹幽徑開,chun風依舊笑香靄。唐朝崔護今何處,應疑桃源入夢來。」

好詩好畫,馮書生雖然狂,但是這等才氣不容的他不狂。陳杳觀賞良久,這才甘拜下風。他也不知道何處得罪了這位馮生,竟然被他如此當面羞辱。

可是想要生氣,對方的才氣如此驚人,卻讓自己又苦無辦法,不由的尷尬。在下台的時候,目光忍不住看向另外幾位才子,其中身穿紫衣的一位貴公子,隱隱然是幾位才子之首。在俊杰包圍之中,yin沉的看了自己一眼。

秦玦,看見這個人,陳杳眉頭一皺。隨後發現,除了自己之外,其他幾人都和秦家這位大少爺關系很近。說起來這位如今金陵最有名氣的貴公子,怕是對自己不滿,這才讓馮生讓自己下不了台。

陳杳並非蠢人,立刻就想到一多月前,自己曾在人前大為贊揚過王青瑯。王青瑯那三重樓,以及後來寫的三首詞,也是自己謄抄。

不知道的人看來,一定認為自己和王家大少關系非同一般。如今在這金陵,怕是最讓秦家看不過去的,就是曾經壓他們一頭的王家。

自己算是恨屋及烏,陳杳苦笑搖頭,好在那位王家大少沒有來。秦玦既然放言要奪這次選婿頭籌,身邊這幾位來頭不小的才子,怕都是為他助拳。饒是王青瑯有些本事,也不一定能在這些才華橫溢的才俊們勝出,反而將自己的名聲賠了個干淨。

再者說如今的秦家背後有懿王府撐腰,當今聖上沒有子嗣,皇室唯一男xing血脈就是八千歲之子。而秦洛女高攀這棵大樹,可想而知,如今王家王青瑯和秦家秦玦兩者根本無法比擬,怎麼都?

如此看來,陳杳心地還是善良的,對扮演王青瑯的葉小白有真實的結交之心。

恰在他尷尬下場的時候,突然從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畫是好畫,不過至于詩嘛……哈哈哈……比起畫來差得多了!」

陳杳的畫和馮書生的畫掛在一起,高下立判,有了襯托也讓馮書生的畫更添s 彩。偏偏在此時,有人以嘲笑的口吻說出這句話。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想要看看說話的人是誰。葉小白這個時候趕忙縮頭,反正嘲諷又不要錢,周圍人暗罵無恥。

「是誰……大言不慚!」馮書生站在台上冷笑道,「請這位兄台出來指教一二!」

「哎……」突然從人群中踉蹌兩步出來一位白衣直裰的翩翩男子,不過看模樣出現的頗為狼狽,顯然是被人推出來的。

「王四,你找死!」葉小白回身指著人群中賊眉鼠眼的奴僕罵道,王四在那邊連連擺手,表示他不是故意的。

「王青瑯!」葉小白剛出來,就要轉身回去,便被一位紫衣貴公子攔住路。劍眉星目、鼻若懸膽,涼薄的嘴唇猶如刀片,眼中閃爍著看見獵物的光芒,「沒想到,你真的敢來!」

「王兄!」陳杳也急忙趕到,在葉小白身後站住道,「你怎麼來了?」

葉小白被前後包圍,逃月兌不掉。從袖子中掏出紙扇,扇了扇風,笑道︰「路過……路過……」

紫衣之人便是秦玦,星辰般的雙眼微眯,sh 出兩道寒光,隨後展顏皮笑肉不笑道︰「好一個路過,王青瑯你終于有種從家里出來了?」

听著對方並不客氣的話,葉小白好奇的看著他道︰「我有沒有種出來,關你屁事,我和你很熟嗎?」

「你!」秦玦劍眉挑起,臉上再次露出yin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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