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神宋小白狐 第十二章 除了牆,我誰都不服

作者 ︰ 龍套有三千1

傍晚夕陽如火,紅霞被燒的火紅一片。

王家後牆處,依稀傳來捏著嗓子的聲音︰「少爺,你別踩我頭啊,新衣服啊少爺!」

葉小白不管不顧,被王四抬著硬是跳上了兩人高的後牆。騎上牆頭之後,他將手伸下去將王四給撈了上來。兩人一起騎在牆頭,都在愁怎麼下去。

「王四你別說本少爺欺負你,咱們來猜花錢,我來拋你來猜正反!你要是猜對了,本少爺就跳下去,把你托著。若是你猜錯了,就你跳下去,本少爺踩著你下去。」

這種玩法也不新鮮,王四覺得太公平了,起碼自己能踩中的幾率是一半。神宋時代的銅錢正反一樣,可是花錢一般都是正面是字背後是圖案,小孩子的玩具。

葉小白說著從口袋掏出花錢,噌的一聲拋了出去。沒想到落下來的時候沒有接住,花錢直接從牆上掉到了地面上,也看不清正反面。

「少爺,這是什麼意思?」

「我擦,一起跳啊!」葉小白說著百般無奈道,「天意如此!」

說著極為悲壯,和王四約好一二三。兩人一起從牆頭躍了下去,王四跌到地上差點沒把腿摔斷,連忙起身將身上的塵土拍拍。轉眼間卻看不見少爺跑到哪里去了,他左右看看道︰「少爺,你滾到哪里去了?」

後院處是王家宅子的後花園,王四生怕少爺摔了一個好歹出來。他連忙走進花園看看,方才走進,只見到大小姐帶著管家還有十幾名武夫護院,冷冷的站立在樹林之中。

葉小白滾在他們面前,王四急忙上前把這丟臉的主子扶起來。

「哼!」看的兩人這番模樣,王語柔玉面含怒,冷哼一聲只說了三個字,「去祠堂!」

王四四體冰涼、面如土s 道︰「少爺……」

葉小白拍了拍塵土,將披肩頭發向後一揮道︰「怕什麼,你要是被打死了,我明年會給你上香的。」

「少爺我記得你說,如果有人打我就從你尸體上……」

「說著玩的,你死了我豈不是不要還錢了!」葉小白嘿嘿的笑著,笑的王四滿臉黑線,這都什麼人啊。

……

成群動作剛硬的武夫包圍,讓葉小白和王四感覺成為了犯人。王語柔快步離開之後,應該在祠堂中等待兩人。

祠堂位于王家宅子的中心,三進五開間,規模宏大。王世才去京城之前,修過一次,希望王氏興旺。按照神宋一丈三米多來丈量,進深有二十丈,開間六七丈。磚砌仿牌樓式門樓,四柱五檐,樓檐下每組斗拱都有昂如象鼻伸出。

此時祠堂中站滿了人,堂上坐著三名族老,左右排開。最上座王語柔代父坐在家主的位置上,學堂中的學子紛紛趕到,老學究默默站在學子後。

葉小白到了的時候,只見武夫將祠堂門擋住,他站立在祠堂中間受審的位置。

端坐在酸木枝椅上的王語柔,氣憤之下兩道柳眉略略上揚,縴手狠狠在梨花木的桌子上拍了一下道︰「跪下!」

王四已經撲通跪倒,葉小白卻笑嘻嘻的站著道︰「搞這麼大的陣仗作甚,不就出去逛了逛嗎?」

眼看他不跪,三名族老的目光已經流露出了不善︰「王青瑯,在祖祠面前,為何不下跪。」

「不懂規矩!」族老捋著胡子道,族人們紛紛議論起來。

這讓王語柔臉上有些難堪,再度發火道︰「王青瑯,你欺辱先生不敬師長,違背父親禁足令偷偷逃出去,還……還去了青(和諧)樓,你作何解釋?」

葉小白詫異的看著四周,自己去青(和諧)樓他們都能知道,這消息傳的也太快了。

看他露出詫異神s ,王語柔道︰「人證呢?」

「我!」王子巽捂著眼楮從人群中走出來,弓腰對三位族老行禮之後,惡狠狠的道,「今ri王青瑯遲來學堂,先生教訓他幾句,他便辱罵先生。我們要抓他來祠堂,他還毆打我們。這些都是大家親眼所見,還有族親在街上看見王青瑯和狐朋狗友一起進了听雨樓。」

「證據都在,王青瑯你有什麼話好說?」王語柔怒氣沖沖,俏臉氣的通紅。素手捏在一起,知道今天如果自己做的不公,怕是根本不能服眾。

葉小白沒有說話,轉頭對王子巽罵道︰「畜生都知道兄弟相護,你竟然百般和你族親過不去,畜生不如啊!」

「你!」王子巽又驚又怒,沒想到這家伙當著這麼多人辱罵自己,這一次是一點都不帶拐彎的辱罵,他一把抓住葉小白的衣襟怒吼。

周圍族親們嘩然一片,王語柔也萬萬沒想到他如此作態,一時都忘了怎麼說話。

族老也險些將胡子捋了下來,顫抖的罵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到處都是罵聲一片,王語柔壓抑著脾氣,指著葉小白道︰「來人,給我請家法!」

族親們氣憤填膺,紛紛叫囂要打趴這個混蛋。唯獨只有葉小白大笑起來,笑聲竟然壓下了眾人的聲音。

「王青瑯,你可有什麼不服?」王語柔失望的看著這位親弟弟,本來心中猶存的一分好感,此刻也已經蕩然無存!

「我這個人除了扶牆,什麼都不服!」葉小白笑聲不減的掃視整個祠堂的人,慢慢的笑容變冷,「你們說我罵他,一個個義憤填膺,早上老學究罵我的時候,怎麼沒人站出來啊。」

「早晨我遲到在先,可是老學究你說我的時候,是如何說的?」葉小白學著老學究的口氣,「非人哉,豬狗且知孝,烏鴉也知反哺。你這意思,不也是罵我禽(和諧)獸不如。怎麼他罵我罵得,我罵別人就罵不得,這是什麼規矩?和尚模得,我就模不得?」

原本充滿失望的王語柔臉s 一變,轉而對老學究問道︰「先生,你是否說過這種話?」

老學究臉s 一變,躬著身子走出來,既是恥辱又是羞愧。

「我這個人脾氣向來很好,若不是被人辱罵在先,我也不會那麼反擊。再說你們也看到,人皆有血xing,王子巽這種人听我罵他一句畜生不如,都跳出來要和我拼命,今早我不過回諷兩句,有錯嗎?人不可有傲氣,但是要有傲骨!」

葉小白傲然說道,字字都是義正言辭。王子巽捂著眼楮,感覺自己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我又忍不住想到這些族親,人家罵我畜生你們就開心了?難道你們跟畜生是族親,很了不起?一個個幸災樂禍、不知道團結,祖宗看到你們如此,都羞于為你們的祖宗。不說道理,一個勁就知道動武。可是偏偏還十幾個打不過我一個人,怎麼有臉來祠堂?」葉小白激昂道,「活該被罵!」

這一下戰場擴大,葉小白完成了一次群嘲,說的那些綽然堂的族親氣填胸臆卻發現這家伙口舌伶俐,把他們辯的說不出話來。

「老夫……有錯!」沒想到老學究當機立斷,低下清高的頭道,「為人師長,沒有以身作則,反而先辱罵于學生,老夫錯了。」

老學究並非是王家之人,不過一輩子清高的他,也知道王家的分量幾何。如此糾纏下去,反而會把他弄的身敗名裂。好似瓷片不與瓦片斗,老學究急流勇退。

葉小白笑的挺yin險,你這老東西不認錯,我這一次就把你腸子都罵出來。瞬間就解決了難題,他笑道︰「其實先生責怪也實屬正常,若非言語措辭不當,也是有可取之處的。」

老學究滿臉黑線,活了一大把年紀,被自己學生給教訓了。換做別人怕是要吐血,他卻反而奇怪的打量著這位改變頗大的王大少爺,好一個伶牙利嘴,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竟然把自己這個老師給說的無話可說。

王語柔臉上的怒氣少了三分︰「這件事互有對錯,王青瑯且把你的罪過記上。可是違反爹爹的禁足令,去青(和諧)樓你又做什麼解釋?」

將綽然堂一伙人擺平之後,又被王語柔的問題責難。眾人都不敢小覷這位王大少爺,這家伙還真是能講,如果他把黑的說成白的也不讓人稀罕。

可是偏偏葉小白對這個沒什麼好解釋的,揮揮手道︰「在家里憋得慌,出去逛逛而已。」

「那你都承認了?」

「男子漢大丈夫,做了有什麼不敢承認。」葉小白道,「何況在家里憋得慌,這也符合常情。既然是爹爹給我下的禁足令,這個問題應該派人詢問爹爹,等他什麼時候回金陵來處理。」

葉小白打的好算盤,王世才在京城當宰相,怕是幾年都回不來一趟。如果按他所說的把問題寫成書信出去,幾個月後收到信,黃花菜都涼了,也沒人會記得這件事。

「承認就好,爹爹早在給你下禁足令的時候,告訴過我。若你違反,不需要稟報,我可以裁斷!」王語柔臉上的冷意褪盡,轉而換上冷漠的表情道,「王青瑯違反禁足令,杖責二十下。」

才二十下,葉小白想了想心里覺得還能接受。可是當他看見門外走來的穿著短衣露出結實肌肉的武夫,手中提著扁擔似的實木棍時,他冷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那木棍估計泡了一夜的水,看起來和鐵一樣。

他突然想起來,古代杖責是能打死人的。他如今一身妖力被封住,這萬一武夫是個實心眼,出了蠻力亂來,自己如今的身子骨可不一定禁得住。

就在此時,王四突然跪下來道︰「大小姐、各位族老,不要打少爺。要打就打我吧,少爺是被我慫恿出去的。這二十棍,我替少爺挨了。」

王四你夠義氣,葉小白暗暗豎起了大拇指。

「一個奴僕也敢在祠堂說話?」族老中有人道,「慫恿自己主人不學好,今天我替列祖列宗清掃門戶,杖責三十下,罰去馬棚喂馬、清掃馬糞。」

王四渾身一抖,伏在地上竟然沒有力氣站起來。祠堂外又走進了兩位武夫,手中一樣提著木棍,有的上面還帶著沒去掉的荊棘。

「誰敢!」葉小白怒氣沖沖的將走過來的武夫一推道,「誰敢打我的人,我讓他現在就去見列祖列宗!」

「王青瑯你反了天了!」王語柔站起身來,指揮所有的武夫道,「按倒他,主僕兩人一起打。」

祠堂中鬧哄哄的,葉小白左右找不到武器,擼起袖子一副凶神惡煞要拼命的模樣。亂糟糟的一片,突然一個聲音帶著哭腔顫抖道︰「一……一……一重樓,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望盡天涯路!」

一場火並即將開始,突然之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看向念出這句古詩詞的人。王四,卑微的伏在地上,看著大家都安靜了下來,他結結巴巴道︰「二……二……二重樓,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祠堂中寂靜一片,唯有吸氣聲不斷。

「三重樓,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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