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龍世家 第九十八章

作者 ︰ 傾城日光薇娜

就這麼,在保定府住了二十日後,見娘親和妹子稍微恢復了一些身體,臉上也有了血色。『**言*情**』

而菲兒與費家四兄妹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天嘯這才放心地讓郭劍結了帳,大家上馬,讓娘親和妹子上了馬轎起程。

天嘯持槍在前,菲兒,小昭,郭劍,迪茜伴在左右。李公公趕著馬轎居中,牡丹,雪梅,吉祥,如意護在馬轎兩側。由李飛,費家四兄妹,德喜,呼延英斷後,回隆慶前取道漢中接李公公全家。

這一路之上大家是異常小心,這畢竟是大明地界,各府城門口均張貼了緝捕莫菲與朱曉的示,捕快拿著畫像在鄉鎮間挨戶尋查,道上還有校官帶著軍漢設卡盤,城里還有大內高手,只怕走月兌了莫菲母女。

好在解毒婆婆會易容術,將莫菲弄成了手柱拐杖的銀老嫗獨坐在馬轎內,讓朱曉扮成了馱劍少婦和換上黑衣手提長棍的李公公換騎大馬夾在大家中間,這路上自然也就好走了許多。雖在出入太原,平陽,和西安三府時均遇上了一些麻煩,但好在費家四兄妹都是能將死人說活的老江湖,菲兒小昭出手就是二十兩重的銀子,何況還有迪茜這麼個洋女人在,凡事總能化險為夷,只是原本半月的行程卻耗了整整一月。

李公公的家在漢中城外十六七里地的小山坳里,百十來戶人家,村口有株葉繁枝老杏樹,杏樹下的亂石下坐著一些閑聊的人。「

你是李大吧?」剛要村口,有位大娘就認出了李公公,見他點頭又說︰「李大,必是你在宮里犯了甚麼事吧。前幾日來了伙凶神惡煞的官差。說要鎖了你全家下死牢,幸有一少婦帶著兩個隨從路過,殺了那些官差。」听了這話,李公公明白是受了莫貴妃這事的牽連,引來官差抓人,忙問︰「那我家人如今可安好?」這大娘搖搖頭,另一老說︰「那少婦殺了官差,便讓你弟妹整了細軟。連同李家親戚共二十七戶雇了馬車走了,說是到一處叫隆慶的地方去。

可這隆慶在哪,我就不知了。」既然李公公的家人已讓人送往了隆慶,那這村也就不用再進了,天嘯讓郭劍取出兩錠五兩重的小銀給了這老頭和大娘,算是打賞。隨後舉槍一揮,眾人調轉了馬頭離了漢中。路上,見李公公有些擔憂家人。天嘯就對他說︰「沒事,李公公,隆慶是朕的疆域,待到了敘州,朕便讓人訪你的家人。」李公公听了這才安下心來。「德喜。」天嘯喚來喜說︰「你和吉祥如意趕往敘州,傳朕口諭,說太後與公主不日便到。」

這時大明與隆慶戰事剛息,大軍還未撤離,馮厲接了皇上口諭,忙召播州與畢節衛各將領和大小官史到了敘州軍中大帳。說了皇上已從大明皇宮順利將太後與公主救出,明日便從敘州入隆慶。武百官听了很是振奮,同呼︰「萬歲萬歲。」有不少人在激動之時涌出了喜淚,響起了泣聲。歡呼聲和太後與公主將回隆慶的喜訊隨即傳到三軍,三軍同呼︰「萬歲萬歲。」接著,全城百姓也響起了「萬歲萬歲」的歡呼聲。

到了次日清晨,馮厲遣娜莎帶五千女兵營多帶旌旗。出敘州七十里迎接太後與公主回隆慶。早餐後,他又遣沈中月帶五千虎驍營多帶旌旗,出敘州六十里迎接太後與公主。剛到上午,他再遣趙丹領五千輕騎營多帶旌旗出城五十里,命石蘭,石領一萬五千石家盾牌軍多帶旌旗出城四十里恭迎太後與公主。接著,他點雷天豹帶三萬隆慶鐵騎,會與敘州,播州,畢節衛三城守將馮廣,秦吟,石雄民,厙孟,達利奇,圖巴,呼延立,寧銑親領五萬雄師旌旗林立,和三府大小官史出城三十里相迎太後與公主歸來。

臨近中午,派出的哨騎來回報娜莎,說皇上的馬隊已到了三里處。娜莎听了右手一舉,五千女兵營齊聲高呼「恭迎太後與公主回朝」,連呼不斷,此聲宏亮,天嘯人未到已聞歡聲,心里很是滿意。莫太後听了更是歡喜,仿佛又回到了受寵于穆宗的十幾年前,這氣一順,人也年輕了不少,容顏又回到了臉上。娜莎見皇上到來,領五千女兵營齊跪伏地,同聲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萬民喜迎皇後貴妃引公主回隆慶。」

隨即起身護皇上前行,又相繼被沈中月的五千虎驍營,趙丹的五千輕騎營,石蘭石的一萬五千石家盾牌軍迎住高呼,這讓莫菲感慨萬千,喜淚盈盈。接著,眼前彩旗如雲,銀盔銀甲,金鼓如雷,旌旗林立中八萬雄師高聲同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萬民喜迎皇後貴妃引公主回隆慶。」聲傳十里,響徹雲霄,此景讓莫菲在情不自禁仰天笑道︰「載垕,你見到了沒有啊,我們的嘯兒長大了,如今我也是皇太後了。」話音剛落,馮厲帶武百官迎住,跪了一地,三呼「千歲」。

入了城後,莫菲由皇上攙著,皇後貴妃擁著,武百官護著,望見滿街披彩,戶戶掛燈,百姓爭相上街跪迎她這位隆慶太後和公主平安回朝,從此跳出苦海,貴為皇太後,此心無比欣悅。又見街上搭台唱戲,舞動彩龍,彩獅跳躍,炮竹陣陣,可說是熱鬧非凡,看得她是喜淚滿面。逛了一圈到了府衙,馮厲請皇帝,太後,皇後,貴妃,和公主上座後,領武官跪拜,隨即設宴,歌舞助興,也算是接風洗塵。吃喝說笑之間已過黃昏,夜幕漸漸降臨,自有軍漢點亮燈籠。突然,屋外響起炮竹之聲劃破夜空,隨即是禮花映天,五彩繽紛,很是耀眼,朱曉到了門外瞧了後,歡聲招呼︰「娘,哥,快來看呀,天空好美啊。」

歇息了兩天,劉公公來謝皇上,說牡丹姐妹已替他找到了家人,听家人說殺官差救李家的那少婦名叫劍媚,將人送到了敘州就走了。天嘯听了心安,就將劉公公家人托于德喜去辦,又找來馮厲問了邊關戰事。馮厲說,其父其伯均被岳軍師和沈中柱設連環計給生擒活捉,因他倆不肯歸降隆慶,現被軟禁在大理府,還招降了大明八萬多精銳。天嘯听罷鼓勵了一番,叮嚀馮厲務必要敘州,播州,畢節衛三城守將用心守城,多遣游哨,以防大明再度調精銳之師來攻隆慶。馮厲領旨而去,傳三城守將到主帥大營議事不提。

天嘯這心里始終想著要尋找劍媚,卻又無法說明,只怕皇後娘娘幾個吃醋,母後也不肯放行。想來思去後,他來到了行宮,見了娘親就跪。驚得太後不知出了何事,忙雙手將皇上扶起,問︰「我的嘯兒,你為何要驚嚇娘親?」天嘯請娘親坐下,說︰「母後,嘯兒本該守在娘親身邊早晚服侍,以盡孝心。可嘯兒有四大心事,祭奠我家亡靈,救娘親和妹子回隆慶,四大心事已了一半。另兩件便是報滅門血仇,和尋回天雷天雨,今就要離娘而去,故來跪拜辭行。」莫太後心雖不舍,但見皇上如此懂事,心也安慰,就說︰「嘯兒,娘是太後了,在隆慶不會有事,又有皇後和貴妃相伴,不會寂寞。你身涉江湖要處處留心,少飲酒多歇息,凡事以仁為先,少起血腥。

如途經白岳方便,就去紫雲觀一走見莫,那是我親姐,便是你親姨。你就說娘已月兌險,讓你親姨別再牽掛,如閑時到隆慶來見我即可。」天嘯點頭,與娘親相抱哭笑了一番。再找來朱曉,給了她一大箱白銀,叮嚀了一些話後才請菲兒,小昭,郭劍,迪茜過來吃午飯,也算是家人團聚。

席上,天嘯對菲兒四個說︰「母後回來,你們的後宮也就熱鬧了。朕呢,還有事要辦,暫且不回宮,母後就由你們孝順了。」郭劍道︰「皇上,臣妾幾個會早晚請安母後,照顧公主。」天嘯笑了,小昭問︰「那皇上帶哪幾個去闖江湖?」天嘯說︰「這雖是隆慶,但天魔會余孽未除,又有大明細作活動,雖有虎驍營一路護送到大理,但朕還是不放心。故,朕讓李侍衛和費家四兄妹與你們同行。此程,朕就帶牡丹姐妹,還有那個呼延英同行。放心,朕不會有事的。」菲兒點頭說︰「皇上,請允許臣妾四個騎馬執械,保護母後回宮。」

飯後,天嘯讓菲兒,小昭,郭劍,迪茜上了寶馬,一一叮嚀了幾句後,請母後和公主上了馬轎,再將馬轎夾在虎驍營隊中,由李飛,費家四兄妹,沈中月,李艾,德喜,吉祥,如意護著回大理去,他帶牡丹,雪梅,還有呼延英去涉江湖。臨行前,天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忙到了莫太後轎旁,伸手打開轎門說︰「到了大理後,請娘抽空去探望家父和伯父,盡可能勸他倆歸降我隆慶。」

莫太後應允,與眾人送天嘯四人出城。

救出娘親與妹子,天嘯頓感一身的輕松,人也舒暢了許多。離了敘州城後,他一路留意,期望能找到劍媚。

這日入了瀘州城,呼延英擇一客棧要了兩間上房,將馬匹交給了店伙計,便手執器械上街閑逛。「哥,你瞧那里有比武,我們兄妹也去湊份熱鬧吧。」牡丹指著不遠處說了聲,天嘯點頭,與妹子持槍趕去,呼延英緊隨在後,擠入了圍觀的人群里。

見兩伙人共有二十來個,老的對老的,少的對少的,似乎是旗鼓相當,打得也算火熱,圍觀的人也不吝嗇嗓門,大聲吶喊給雙方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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