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龍世家 第六十三章

作者 ︰ 傾城日光薇娜

魚兒便道︰「幾月前,太姥山強人殺了我姐姐,我去報過幾回仇,可強人實在太多太強,我險些喪命太姥山。我曾在姐姐的墳前發過誓,若不能替我姐姐報了此仇,此生不嫁人。」白自宗听了便道︰「魚兒,那我現在就帶人去太姥山,將那些狗日的全殺了,替你姐姐報仇。」說著就要下床,魚兒笑了,伸手按住了他的身子道︰「就你這一身傷的,還是太平點吧,等傷好了再說。」鐘磊也道︰「你就別湊熱鬧了。

自宗,天波府有這麼多將領,這麼多兵馬,殺幾個強人還需你動手啊。」然後對娜莎道︰「你們夫妻帶上雷天所部速去將太姥山上的強人全殺了,別給我放走一個啊。」娜莎忙說了聲「末將遵命」後,對魚兒說︰「你等著,姐姐,我將太姥山上強人的頭顱全砍下,帶回來祭奠你姐姐的在天之靈。」魚兒點點頭道︰「妹妹,那你們也要小心,太姥山上還有幾百官兵。」娜莎點頭離了營帳,天嘯就對魚兒說︰「白將軍是未來隆慶的重臣,你是未來隆慶的一品賢淑夫人,那就是自己人了。你倆想吃甚麼盡管讓人上龍艦來取,千萬別客氣。」魚兒點點頭,大家又說了一些話後,各自離去。

到了次日上午,前去太姥山殺強人的一個校官回營來報于大總管,說殺了強人四百二十七人,官兵三百余人。但太姥山上卻有幾座大糧倉,沈中柱將軍粗略估計了一下,約有二十萬石糧食。問了被俘的幾個官兵才知曉,這些均是延平府的一些官員勾結廣信,建寧等不法商人,和福州一帶強盜海寇,每年都要在太姥山上屯糧二十余萬石,待附近幾城洪澇災害時,便可抬高糧價大發國難財。

天上突然掉下這二十萬石糧食來,鐘磊自然是高興萬分。便讓馮廣,秦吟,王朝,呼延雪,管子清,呼延仁,王長祖,鎮山虎,管邐速帶所部趕往太姥山去搬運糧食。又讓龍彪和石雄民帶所部密切注意延平,建寧兩府官兵的動向。最後。他遣趙重帶一營水師在天波府水營外小心巡視。謹防海寇來襲。

且說延平。建寧,汀洲,泉州,福州五府早已遣出探馬注意上了這麼一支龐大的外來官兵。只是宮里還沒消息下來。所以五府四萬多兵馬雖作了準備,卻遲遲沒動手。但當太姥山上的二十萬石糧食被外來官兵搶了去後,延平府的官員有些等不急了,畢竟是二十萬石糧食,這需要多少銀子呀。便會集了廣信,撫州,吉安三府兵馬共三萬余人想來夜襲外來官兵的大營,搶回那二十萬石糧食。

卻不料這四府兵馬剛行到一個叫普田寺的地方,被龍彪和石雄民所部給攔住了。隆慶兵雖只有一萬六千余人。但揚彪的盾牌軍和輕騎原本就是大明軍的精銳,而石雄民的這些兵原本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海盜強寇,自降了天波府當兵吃糧,大總管待他們很是關心,將他們家小如數接來。可說是衣食無憂。再加之石雄民這人會帶兵,從不打罵體罰下屬,故大家都願為天波府賣命。「兄弟們,少主便在我們的身後,如今日有誰做孬種,那就別回去見自己的家小了。」石雄民這麼一叫,手下兵個個覺得此戰非同一般,人人奮力,個個驍勇,拚死中竟擋住了這三萬余大明軍。

建寧,汀洲,泉州,福州四府的將官見延平,汀洲那邊與外來官兵打了起來,誤以為是接到了朝廷開打的聖旨,自然是不甘落後,也朝隆慶兵馬殺了過去。

而此時的鐘磊正在大帳里調兵遣將,看派誰去援助石雄民和揚彪,听說建寧四府約三萬兵馬來襲大營,便遣娜莎,管邐,與沈中月這三位女將帶所部速趕往普田寺為石雄民,揚彪打援。讓沈中柱,馮廣,秦吟,雷天霸,王朝,厙孟,達利奇,呼延雪,呼延仁,王長祖十位將軍,領四萬兵馬潮水般地沖出大營迎了上去,給予地方官兵猛打痛擊。隆慶兵一路打來,都是能征慣戰的虎狼之師,而地方兵久不這操練,這一接仗就將延平,建寧八府兵馬打得是落花流水潰不成軍,還招降了四萬七千余官兵,奪得官糧三十多萬石,戰馬五千余匹,金銀財寶更是無數,還招募了二萬八千新兵。

可打退了延平,建寧,建寧,汀洲,福州這八府官兵後,鐘磊手上已有了七萬水師,三萬五千馬軍,八千弓箭手,十二萬八千軍,三千女兒兵,七千虎驍營,五千鐵騎,和六千木蘭軍。故而也不怕大明軍再來襲營,急著離開這是非之地。他與一班將領商議了後,就由迎春帶著所有家眷下龍艦,開始籌備白自宗與魚兒的婚事。再遣趙財帶人前往泉州將魚兒家人接來營中,由馮廣去打探馮厲的行蹤,派李墨帶人趕往鎮江去接白自宗的父母與親朋。

讓焦乙趁這空隙在當地張榜招賢納士,為將來的隆慶所用。並讓雷龍照少主身材密制龍袍紫金冠,打造銀盔銀甲。遣管邐,揚彪,管子清,鎮山虎帶所部分四路注意大明軍動向。

眨眼過了月余,魚兒和白自宗的父母弟妹先後到了,鐘磊忙拔了十來頂營帳給他們兩家住下,再由家眷們陪著吃喝說笑,也算熱鬧,只是瞞著白自宗和魚兒這對新人,到時給他倆一個驚喜。

且說在招納的賢士中有個紹興府人氏,生得眉清目秀,長得膚白儒雅,尖巴上留著一撮山羊須,活月兌月兌的一個白面書生模樣,象是個有抱負和才華的秀才。而這秀才不是別人,正是天魔會第一謀士,人稱賽徐達的石過。這石過奉龍嘯之命趁鐘磊招賢納士之機,帶著四五十人來投奔隆慶人,也算是從此在小皇子身邊扎下了釘子。

焦乙見石過才華淵博,非一般之人,實屬棟梁之材,就將石過帶上了龍艦來見大總管,在前廳入座,自有年勃敬上茶水。客套寒暄了幾句後,鐘磊便直奔主題。「不瞞你石先生,隆慶便是原浦口天波府小皇子朱天嘯的兵馬,其兄太子翊鈞已登基做了皇帝,李太後就將莫菲母女禁在了後宮,還密遣兩江總兵來害我少主。你是個有學問之人,又稱小諸葛,賽徐達。那你說說,我少主下一步該怎麼走?」石過要想立足,首先要被這位大總管信任與重用,那自然要一展自己才華,便說︰「大總管,小的听說隆慶的另一股有戰將百十位,兵馬近十萬,已佔據了明思,鎮安,南寧等二十一座城池。而這里的隆慶又有近十三萬兵馬,和五萬水師。如兩股合一,那這勢力也不算小了。以小的看,趁神宗皇帝還未下旨調兵遣將來截殺隆慶兵馬,隆慶人就趁勢再奪它個二三十座城池佔了,來個地廣不怕打。」

鐘磊笑了,問︰「石先生,那你看,該打哪些城池為好?」石過笑笑答道︰「隆慶水師還算精銳,如再能配上大口徑火炮的洋人戰船,那足可與大明水師匹敵,逐漸攻佔雷州,瓊州,和北部灣那十幾座島嶼,也可攻打東番。說到奪城池嘛,可先取鶴慶,永寧,會川,烏蒙,敘州,播州,畢節這七座,因那里的兵力雖多,但與隆慶大軍來比,那便是雞蛋踫石頭不堪一擊。之後呢,可再攻取大理,都勻,黎平,靖州,磨兒勘,則拉崗,昌都,瀘州,嘉定,雅州,館覺,烈伍棟,必力公,察里巴,三竹節寨,思達藏,普蘭讓,畢底,列城,巴勒提這一大片的區域,那整個西南也就全落在了隆慶人手里。真到了那時,隆慶無需再懼畏大明,可建國定都大理。再從芒市進入緬甸收復木邦,蠻莫,孟養,孟密四城。」鐘磊又笑了,覺得此人人確實才華不凡,也幸慶自己為隆慶覓到一位相才。只听石過接著又說︰「大總管,這隆慶兵一路打來,可說是越戰越勇。而大明軍雖多,卻生在這太平盛世,因沒戰事,平日里也不怎麼操練,結果是弄得松松垮垮,又怎麼敵得住隆慶兵的驍勇呢。但大明軍內不是沒有精銳,而是精銳全在長城上拒蠻夷,又哪顧得上這里呀。大總管,並非小的過于樂觀,待大明軍的精銳從長城趕來這里,隆慶早已奪了大明三四十座城池定都大理了。正到了那時,隆慶至少也有五六十萬兵馬,那鹿死誰手,就要看哪位皇帝英明,誰的兵馬神武了。我猜測,也就打上兩次大仗,只要隆慶頂住了,往後就好了。」

結果是倆人越談越投緣,直聊到次日天明後,鐘磊這才讓愛徒請來了天嘯,讓石過叩拜,做了少主的師保。得了相才石過,鐘磊心情超好,便令三軍宰牛羊豬,殺雞鴨鵝,洗淨分到各營自作佳肴,為白自宗和魚兒飲酒賀喜,甚是熱鬧,直慶賀了三日方休。隨後,鐘磊一聲令下,讓人拿著銀子銀票,將延平,建寧,汀洲,泉州,福州,廣信,撫州,吉安八府的糧食,牛羊,生鐵,布匹,農具,谷種一購而空。到了這時,鐘磊才讓隆慶兵馬拔寨而走,水陸各一路,陸路旌旗飄揚,水路千船結隊,很是浩蕩。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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