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相殺相愛 第三百三十二章 困惑

作者 ︰ 比比安01

凌君傲深知這摩余國名義為國,實卻屬一部落,只是佔地面積較大而已,人口不過剛剛過萬。所謂的國王,也從不自稱為王,多以首領自居。

整個部落往小了看,是一個一個單獨的家庭,往大了看便是一個巨大的‘家庭’。所以對尹魅刑,他們人人都很尊敬,而非敬畏。

就像第一個想為活命而背叛尹魅刑的摩余人那般——被自己家人活活掐死,便足顯那一個‘敬’字的區別。

于是,凌君傲一邊令人掛尸暴曬,一邊令人警告所有被擒的那上千名摩余人——若一直沒人說出摩余國的‘國寶’是什麼,尹魅刑就將一直掛在上面,曬成干尸,最後解塊喂狗。

然後,凌君傲將上千摩余人全部單獨分開,各有兩名軒轅士兵看完,但凡有願意說出‘真相’的人,只需吱會一聲看守自己的軒轅士兵即。

第一天,尹魅刑剛剛掛上去,好多人都瘋狂起來,歇斯底里的咒罵凌君傲,更有甚差點鬧成一次‘民變’,惜,立被鎮壓。

當天晚上,有人終于忍受不了,私下表示願意說出真相。

那人被帶到凌君傲面前,竟是一柔弱縴瘦的婦人,她告訴凌君傲,所謂的摩余國國寶,不過是塊腰牌,背面刻著摩余國傳說中聖花,正面刻著其首領名字的木牌。

听至此,凌君傲第一反應便是他見過——不是此時婦人所形容的,刻著尹魅刑名字的木牌,而是另一個人的……他不但見過,而且還仔細檢查過,那只是一塊普通的木刻腰牌,除雕功精細,木質淺香以外,別無特殊之處。

他還記得,他派人做了一塊幾乎一模一樣的。只是木質本身泛不出淺香,不是熟知的人,不能看得出真假,然後……

想于此。凌君傲盯著那婦人,不語,繼續往下听。

婦人繼續告訴凌君傲,那木牌之所以是國寶,是因為它是由千年靈木所造,輕微外傷用它摩擦就能止血,還能促進愈合。是塊神牌……而那千年靈木一直是摩余國的聖樹,是萬人信仰的藥君之樹。

之前還不得知,首領出世那天,天顯異相。電閃雷鳴……一道天雷從天劈下,竟一擊砸中聖樹,聖樹*燒起,老首領他們拼了命的搶救,只救下一截斷枝。尋奇人巧匠做了兩塊腰牌,一塊立時就刻上了首領的名字,一塊老首領收藏起來。往後不久,公主出世,老首領便將那收藏的最後一塊靈木牌刻上了她的名字。

也就是說,所謂的國寶,便是那兩塊靈木所制的木牌。

听完婦人說的全部。凌君傲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尹魅刑是真的把他那塊寶貝送了人,隨便想想也知道他能送給誰了,便冷冷一笑,他想起來,在京都皇宮里。還有另一塊,正安然的在等他回去接手。

看來,尹魅刑的這塊縱使失之交臂也沒什麼值得惋惜的了……

「好了,來人,把尹魅刑的尸體放下來。」

就在凌君傲下令時。那婦人驚喜的立即磕頭叩謝,感傷的頓時淚流。

「你這麼高興做什麼?」

任那婦人激動的難以自控,凌君傲好奇的一愣,于那婦人一驚時,他突然呵笑。

「朕只是答應你們若有人願意說出真相,便將尹魅刑的尸體放下來,又沒說還給你們。哼。」冷哼一聲,凌君傲站起,甩手走人……

「你……你這個大騙子——!你個禽獸不如的家伙,你……啊——!」

任身後傳來一聲慘叫,接著听見重物倒地聲,凌君傲一哼,邁步走遠。

*

不喜歡被燒的‘面目全非’的摩余,凌君傲決定全軍遷移,回去京都。啟程前,他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他派急令兵先行出谷,皇榜天下︰摩余國逆反,罪不恕,已遭滅國,現其首領尹魅刑被生擒,將于某某吉時,京都皇城龍午門外問斬,告謝天下。

第二件,為防尹魅刑尸體腐爛,他令人將尸體先以木炭粉與石粉遍抹;再以粗制毛布、獸皮等包裹起來,上下墊壓兩層干樹枝與干沙土;最後放入並未封閉的木箱里,只待押運。

第三件,他用老辦法,以尹魅刑的尸體要挾所有活著的摩余人,命令他們推舉藥術高超的人,不管老少,不管男女,只要大家一致認定其藥術不錯的,都以算在內,必須湊足200人。等終于湊足200個人時,凌君傲立即下令,全軍起程,將那200個摩余藥師押往京都,而將剩下的所有人,全部屠殺!!!

至此,摩余國,不復存在。

*

凌亦凝拼命趕往摩余時,凌君傲正大軍南下,返回京都。

凌君傲的大軍剛出摩余國境,進入軒轅地界,于一城鎮中,收飛鴿急報——原平陽公主凌亦凝領大量叛軍將炙炎彬救走。

看著手中紙條,凌君傲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他身後狼藏看著他背影,根本不敢驚擾。

將紙條輕輕揉成團,攢進手心,凌君傲滿面寒霜凜人——凌亦凝明明死了,自萬丈深淵墜下,為何又神奇的出現在皇城?還領了大量叛軍,將炙炎彬給救走了???

太笑,近乎天方夜譚,凌君傲略回身,望向狼藏,冷冷一喝。

「傳令全軍,立時起程。」

狼藏一驚,腦海第一反應是大軍才剛剛落腳呢,片刻休息都不要嗎?立時起程?下一秒反應,當即一喝,領命。

「不對。」于狼藏領命就要退下時,凌君傲突然一喝,驚的他一愣,甩頭望來。

瞪著空氣呆,凌君傲腦海閃過一幕又一幕——尹魅刑引誘他靠近,故意朝他吐口水,引殺身之禍;那些刁民為保所謂‘國寶’秘密,不惜自相殘殺,連親人都能對親人下殺手,活活掐死欲告密之人;還有那婦人,說的好像多詳細,多真實,猛一回頭再看,凌君傲突覺自己再次上當。

只為一個能治愈的靈木牌子,那些人,犯得上活活掐死想告密的人嗎?

尹魅刑,犯得上不說,而自尋死路嗎?

不——!絕對內有隱情。

回頭再看,只剩下200個摩余人了,這200人,是上千摩余人推舉出來的,想而知,他們不但是藥術高超之人,也定是極有骨氣之人,再想從他們嘴里套出真相,難上加難了。

「主人……」狼藏盯著凌君傲半晌,見他只吼一聲‘不對’便一直緊眉沉思,他沒忍住的輕喚。

「沒事,去吧。」

「喏。」

等狼藏如釋重負的趕緊走了,凌君傲略低眸,手攢珍珠,越攢越緊。

*

凌亦凝快馬在前,炙炎彬緊追其後,凌亦凝甩不掉他,且現他只是一人跟來,最終無奈,緩了速度,任他追上。

「還跟著我做什麼?既有美女為奴,又有私家兵力作倀,尋個山頭自立為王好了,別再跟著我了。」

瞪凌亦凝一眼,炙炎彬徑直沖過凌亦凝身邊,快速沖遠。

反瞪一眼炙炎彬,凌亦凝駕喝一聲,追去。——當務之急,只有一件事︰趕去摩余,回到凌皇胤身邊。

在凌亦凝心里,炙炎彬始終有太多疑點令她困惑,那些困惑硬是沒法解釋,便就無法釋懷。

最關鍵的一個——殺手真的只是認錯了人,才錯殺了冷無言的嗎?

還有太後,她怎麼會在那麼關鍵的時候已布陣在外?按時間來等,她等同是緊緊跟在她後面進入地牢的。

——是她事先就算好的?還是真如她所說,一切,都是炙炎彬安排?

臨行前,那春三娘又一臉依依不舍的表情,哀怨猶憐的默默悲傷,和炙炎彬在那遠處‘纏綿’好久,久的她最後煩了,上馬先跑。她還想著,若炙炎彬敢帶上那女的跟來,她一定不會與之同行。

炙炎彬這個人,太神秘了。

從一開始,太後身邊的大紅人兒,處處與她作對,甚至好幾次助紂為虐,幫著太後對付她,害得她多次恨不能手刃了他;縱使她皇兄凌皇胤,亦都對他偏寵三分,處處為他說話,更是自身難保了,還恨不得沖來京都救他;接著,時至今日被下大牢,他本人毫無刑罰跡象,活的不但滋潤而且紅光滿面,精神奕奕;突然,冷無言冒了出來,在危機關頭救下她們,而在那之前,炙炎彬才剛剛突襲、出手攻她;最後,自玄嘯門開始,那些一波又一波詭異的怪事接種生——又是黑衣蒙面人、又是冷無言被暗箭所殺、又是後巷院門里走出的春三娘……

甚至那些訓練有速的手下,那麼干淨利落的處理掉車輪與血漬的痕跡。

炙炎彬,深藏不露。

一切,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嗎?只是為了與她相聚,不想兩人錯過?只是為了不讓她中計,沖入‘埋伏’?

一切,都只是為了她?

在看炙炎彬背影,像這樣獨她二人出行,不是第一次了,為何這一次,她對他的感覺,徹底陌生?再不是他瀕臨死亡前,她對他的那莫名不舍……

為什麼會這樣?

「駕——!」前方,炙炎彬突然加速,瘋了一樣的將凌亦凝甩在後面,朝更前方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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