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相殺相愛 第三百二十四章 殘余的活口

作者 ︰ 比比安01

尹魅刑被生擒,與他一同被生擒的還有老首領,所有幸存下來的活口全被推到了廣場中間。

天已亮,大火已熄,凌君傲做到了快速放火,又做到了快速滅火。不管他是用了什麼方法,反正整個摩余國已不復存在了。

周遭余溫烘人,所有幸存的活口在廣場上跪著,抱頭低身,不敢反抗。隨眼一看,多是女人孩子和老人,顯然都是大難時沒來得及逃掉的,竟有上千人。

摩余國上萬人口,一夜而已,逃走的是未知數,已知的,只剩這千人。

尹魅刑不語,雙手被緊縛于背後,他傲然屹立,根本不拿正眼去看凌君傲。

凌君傲坐在一張完好的椅子上,也不知他手下哪里找來的,看起來還不錯,凌君傲自己也顯的很滿意,一副坐的很舒服的樣子。

「別指望那些逃跑的活人了,這會兒,不定豎著還是躺著的。」凌君傲自言自語,把玩著手中一顆明亮的大珍珠。

尹魅刑渾身是傷,臉上身上無處不是傷口,嘴角鮮血滲出,明顯在被抓後反抗過。

在場所有人,除凌君傲一人外,人人身上髒的不得了,他似乎很喜歡這種狀態,一直呵笑。

「命真大啊,閻王都在找他了,他還沒死,嘖。」一嘆,凌君傲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感慨︰「病不死,毒不死,殺不死,居然還燒不死。真難侍候呀……」

听出凌君傲嘀嘀咕咕所說的,尹魅刑嘿嘿一笑,得瑟的終于挪眼,朝他斜瞟過去。

「那就叫真命天子了,你這種陰謀篡位的畜生沒知識沒教養,又怎會懂?」

鏘——!

凌君傲身旁一刀疤臉突然抽劍,卻被他略一揚手而已,制止。

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凌君傲呵笑出聲。

「別這樣。好歹一國之主,縱使赴死亦該坦然處之,注意風度,風度。」

凌君傲說著的時候。尹魅刑也咧嘴呵笑起來。

「說到風度,喂,偽皇帝,怎麼就你一人這麼干干淨淨的啊?好像哪里藏了一氣,火燒完了你才出來……哎喲,該不是怪物的肚子里吧?」

尹魅刑說的有點像笑話,除一旁被押著的老首領哈哈哈哈配合式的大笑起來,周邊所有人全部一怒,欲要火,卻無人敢進步一表示。皆強行隱忍。

凌君傲似乎就是閻王,他不動,誰也不敢妄動。

只見他一笑,點了點頭,手中還把玩著那枚珍珠。

「看來。你是不打算臣服于我了。」

「呸——!」朝著凌君傲就是一口唾沫吐過去,尹魅刑立被左右押制著他的軒轅兵狠狠一扯,往後拖去。

臉上中招,凌君傲嘖的一聲,一旁刀疤臉趕緊沖近,拿自己衣袖去擦。

抬手制止,凌君傲簡單的以指輕抹而已。定定的盯著自己手指那口唾沫,他陰冷的笑了笑,站起來……

「你一個人鬧鬧脾氣,陪葬的卻是那旁上千性命,多不值呀!」

走到尹魅刑身前,任他被押著還拼命掙扎。凌君傲一臉惋惜的輕嘆,于他听見他威脅的話便一愣時,他將手指伸向他,在他胸口擦了擦。

「你只要點個頭,幫我去抓那家伙回來。或是找到他……」低眸,凌君傲仿佛在想件其它的什麼事,嘴中卻依舊輕喃︰「我放過你身後那千人,放過你爹,放過你。」

略抬眸,迎望向尹魅刑淡淡的冷笑,凌君傲輕輕一嘆。

「幾百年的藥術,便將就此止步,你真心舍得?」

尹魅刑只呵呵輕笑,一臉復雜極了的表情,有悲、有嘆、有苦笑、有憐、有惜,各種各樣,無法分辨。

「歷史綿綿永遠,千秋萬代的皇家更替,換來換去不過是換人換事,舊的去了,新的來了,沒有特別的,沒有以與歷史長河永伴的,尹魅刑,你自己也是一個王,不會看不清吧?」

湊近尹魅刑一些,于他听著自己的話便陷入沉思時,凌君傲淺淺一笑。

「真正能影響千秋萬民的,真正能帶給黎民益善的,是文化與知識,是造鐵術、藥術、醫術、染布術、制衣術、膳食文化、造紙術、建築術、甚至馴馬術,所有這一切,才是真正能造福天下的。真奇怪呀,你這摩余谷,欣欣向榮,明顯它的首領,也就是你,深諳其中道理,怎會在關鍵時候事非不分?」

尹魅刑陷入沉默,不言不語,亦沒有了表情。

「帝王皇室怎麼斗,到底與你有何干系?凌亦凝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早在她娘親嫁入軒轅時起便與你們摩余再無關系,她姓凌,你姓什麼?你也姓凌麼?」凌君傲呵呵呵的笑起來︰「走到這一步,是你自尋的死路,莫說朕沒給過你機會。」

遠處的老首領亦听的清清楚楚,連他在內,也莫名凌亂起來。的確,幾百年的藥術,造福了多少人?救過了多少人?算不清也數不清,就此滅絕嗎?

輕嘆,尹魅刑點了點頭,于凌君傲一愣時,他抬頭,望向他。

「既然如此,我也不是個不識實務的人,你放了我父親和那些無辜的百姓,我帶你們去找人。」

「魅刑——!」驚聞尹魅刑所做的決定,老首領還是心口一痛的悲吼。

不去看自己父親,尹魅刑盯死凌君傲,目光堅定。

與尹魅刑對視很久,凌君傲唇角一勾,搖了搖頭。

「反了。尹魅刑,應該是你先帶我找人,找到了人,我再放了他們。」

尹魅刑一哼,淡漠輕笑︰「好。」

*

蕭國,劍門城,王宮。

金炫澈已死,蕭國痛失國師,本當悲淒,卻處處歡聲笑語,歌舞升平。

王宮大殿里,笙鼓鈴鳴,紅嫣流舞,百官成宴,聲酒光,一遍熱鬧景象。仿佛金炫澈一死,對蕭王來說不是損失,而是大幸。

知到金炫澈已死的確切消息時,蕭王首先做了三件大事。

一、立時宣詔所有蕭國諸城中曾追隨過金炫澈的文臣武將。

二、詔告全國,國師已亡,再無其它。

三、派使者趕赴軒轅京都,欲將自己王妹蕭珍珠,奉送新帝為妃,正式結為盟好。

三件大事一定,蕭兀義又立時揮袖豪喝,王宮布席三天三夜,狂慶!!!

美女如雲,輕袖曼舞,歌聲繞梁,觥籌交錯,滿殿歡聲,酒香更是飄出王宮,百姓隱聞。

百官大宴,除少數人表面陪笑飲酒,內心深處卻莫名慌亂以來,幾乎人人滿面紅光,喝的暢快酣爽。

酒宴最後第二天,好多人都喝的暈暈乎乎了,但無人敢離席,多是在自己座位上趴著睡著,醒了接著喝。

又被人敬酒,葛範恩已經笑不出來,連揚酒意思意思都懶了,直接無視,坐在那里,徹底面癱。——金炫澈是死了,蕭王卻派人擺了‘龍門陣’,一邊召所有在外跟隨過金炫澈的文臣武將回城,一邊布好了埋伏,只等他們回來時盡數拿下,打入大牢。

金炫澈一死是沒什麼了,他葛範恩的家人全在他手上啊,他這一驟死,他的家人頓時下落不明,很明顯,剩下那些金炫澈的手下肯定知道,但他們即將被召入宮,入宮就會被抓住,打入大牢。

到時,不管他們會不會招出自己也曾暗中配合過金炫澈,就單說為了他的家人,他也勢必要去見他們,問他們家人的下落。也就是說,不管怎樣的結果,他都將難逃一劫。

所以,一邊在想著對策的同時,一邊還在陪笑陪酒,葛範恩有些筋疲力盡,更因年齡緣故,漸顯體力不支,神情恍惚。

「咦?王上呢?」

「看——!在那邊……」

突听有人說話,葛範恩一愣,眨眨眼,順勢望去……遠至殿門口那邊,蕭兀義喝的醉醺醺的,一邊由兩親衛一左一右的托扶,一邊朝殿外拖步走去。

「你們,喝,放開,喝,繼續,喝——!本,本王,本王……嗝,呃……」

所有人都有意無意的偷看,直到蕭兀義給架走了,大殿頓時徹底沸騰,眾官喧嘩起來,燈光酒盞,你敬我喝,熱鬧非凡。

任身邊頓時‘瘋狂’沸騰起來,葛範恩松了口氣,軟下全身,半感絕望的淒淒長嘆。

「唉——!」

*

那邊興高采烈,歡聲笑語,滿殿慶祝,這邊公主府里獨伊人憔悴,伏床痛哭。

蕭珍珠真的難過,難過的沒停止過哭泣,打從……被強行送回劍門城以後。

金炫澈死了,這樣的消息她無法接受。那麼厲害的人,怎麼能說死就死了……

回憶是凌亂的,蕭珍珠清醒的記得,神虎被銬住了腳,沒辦法幫金炫澈,那些蒙面人不停的朝他灑藥粉,不是毒粉就是蒙汗粉,不管是什麼,都是要加害金炫澈的。她想去救他……她不想任何人傷害到他……

他……他誤會了她,只能是誤會了,否則,他不會打暈她。

悲傷的難以自己,蕭珍珠已經哭了太久太久,那邊是歡聲慶祝,放縱喝酒,喝醉了睡,睡醒了喝,她卻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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