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靈神王 第一百八十一章 虛妄的火焰

作者 ︰ 暖風

戰爭的齒輪隆隆旋轉,柯特幾乎已經能夠聞到硝煙味了。對杰彭的進攻指日可待,那將是千法城掃平整片中部大陸的開端。

柯特在綠蔭堡停留了一段時間,一邊等待亨利公爵的喪禮走完流程,一邊熟悉新到手的軍隊。期間柯特也抽出時間,來陪陪蘭德爾和芙蘭公主。他很好的把握著平衡,居然讓蘭德爾跟芙蘭公主混到了一起。

對于快要跟柯特有婚約的芙蘭,蘭德爾從根本上來說是同情的。在芙蘭公主的心中,結婚只是意味著柯特將永遠陪伴她。她曾經活得過于寂寞,這是非常可悲的事情。蘭德爾一定程度上能夠感同身受,畢竟她也在類似的環境中生活過。

趁著身邊一團和氣的時候,柯特把主要精力投注到了軍力的整編上。艾歐厄姆交給他的部隊戰斗力驚人,還攜帶著大量的軍火。于是耗盡彈藥的佣兵部隊得到了補充,還換上了新的槍械。新的槍械不能連射,但射程遠,精度高。在大規模的戰爭中,是極可怕的利器。

據無面者漢克介紹,新的槍械被稱作4。它的構造復雜得不可思議,使用的彈藥制作起來也非常復雜。據說在艾歐厄姆的要求下,他的軍工廠先後制造了上百支4的原型槍。煉金術的頂級高手也參與打造,並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在第一支堪稱完美的原型槍出來以後,艾歐厄姆便使用法術進行復制。無面者中有懂得復制物品法術的高手,他們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雖然復制法術也需要消耗原材料。但在艾歐厄姆的授意下。千法城早就存夠了儲備。

制作子彈的過程也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在于子彈的體積要小得多。于是通過復制法術,子彈從最初的一顆變成兩顆,再變成四顆,八顆,直到一整箱。現在負責後勤的無面者每次施展法術,都能制造出幾百顆子彈來。

于是直屬柯特的二十名佣兵終于有了彈藥,來進行日常練習。他們很快熟悉了新武器,對4的性能贊不絕口。甚至連戈登和卡梅倫也換了4。對裝彈量達到三十發的彈夾喜愛之極。比起原來的狙擊槍,4的射速大約提高了三倍。

另一方面,婕咪也進入了角色。雖然政治方面她懂的不多,但學得極快。期望婕咪立刻成為出類拔萃的外交官可能強人所難,不過她的進步是有目共睹的。柯特安排婕咪去跟奧特蘭的保守派貴族接觸,希望能有所建樹。——自從跟千法城聯手以來,在古蘭特國王的壓制下,少數心懷不滿的貴族一直在消極怠工。對于古蘭特國王的命令,他們盡可能的虛與委蛇。

最後在正式出征前,古蘭特國王召集所有相關人士。舉行作戰會議。對他而言,征討杰彭的結果至關重要。如果能大獲全勝的話。古蘭特國王就決心要挾平定一國的余威,來徹底掃清國內的反對勢力。

柯特、藍凱特、和漢克出席了會議,就詳細的作戰計劃發表了不少看法。在被詢問到能否為奧特蘭提供一些槍械時,漢克毫不客氣的回答道︰

「槍械是千法城的最高機密,絕對不可以外傳。而且各位一定要考慮到,萬一被敵人的間諜拿到槍械,送回去研究,進行復制,結果會怎麼樣?用不了幾年,就會有成千上萬的敵人端著槍來攻擊我們。這是徹頭徹尾的災難,絕對不允許出現類似的情況。」

古蘭特國王立刻陷入沉默,連威廉男爵也說不出什麼話來。真要辯駁的話,或許還有許多理由可以講。但槍械外流會帶來什麼樣的結果,在場的人也都是心知肚明的。畢竟千法城和奧特蘭加在一起,也不過是大陸的邊角罷了。光是暴風之國森藍,生產力就遠超兩者的總和。一旦大陸上的其它國家拿到了槍械的制作方法,後果確實是不堪設想。

于是威廉男爵明智的轉開話題,開始討論進攻杰彭的細節。在這方面,漢克倒是提出了一些有建設性的意見。最後會談得出了令人滿意的成果,雙方簽訂了好幾份協議。

等到散會之後,柯特叫住藍凱特,約他喝個下午茶。藍凱特欣然答應,把柯特帶回了自己的房間。他沏了壺好茶,隨口跟柯特閑聊了一會。隨後柯特放下茶杯,有些感慨的說道︰

「這幾天我一直在觀察你和蘭德爾,看樣子,你是真的放棄她了。我很佩服你,居然能拿得起放得下到如此地步。換了我的話,恐怕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我已經三十六歲了,不是十六歲。對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愛情不過是虛妄的火焰,能夠溫暖一下心靈,就是最大的收獲。當然,我得承認,自己是在逞強。但只要是為了艾歐厄姆大人的利益,我什麼都可以舍棄。你是他的兒子,我理所當然的應該讓你。可是……你不該跟我提起蘭德爾的事。這麼做等于是在揭我的傷疤,還是說,你覺得羞辱我很有趣?」

藍凱特的口氣冷冰冰的,沒有掩飾內心的惱怒。他吁了口氣,又板著臉說道︰

「等到踏平了杰彭,冊封你為侯爵,以及跟芙蘭公主訂婚的事情就要塵埃落定了。這兩件事已經一拖再拖,艾歐厄姆大人應該快要等得不耐煩了。其實站在你的立場上,應該有辦法給古蘭特試壓。但你什麼都不做,是不是有逃避的意思呢?」

「……我很同情芙蘭公主,僅此而已。至于逃避,誰能逃過艾歐厄姆大人的五指山?我又不是沒跟他作對過……算了,不提這個。」

柯特苦笑著回答,最後擺擺手,中斷了話題。接著他一邊施展法術,一邊意有所指的說道︰

「對了,有件禮物送給你。我不敢保證你會喜歡,只能說希望你會喜歡。」

從法術的光暈中,歡悅魔像‘凱瑟琳女士’悄然浮現。它的制作工藝精美絕倫,外表與蘭德爾本人別無二致。藍凱特在瞬間屏息,露出受到沖擊表情來。不需要柯特說明,精通魔法的藍凱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他默然半晌,才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好吧,至少我知道了,你有為我著想。蘭德爾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你再也不虧欠我什麼。但是,你送我的禮物……它只是虛偽的幻象,毫無價值的肉塊。我不是那種需要用贗品來安慰自己的可憐蟲,有時候放棄也是一種美麗。逝去的東西,只要忘記就好了。」

說完,藍凱特伸手一指,施展出了解離術。暗綠色的光線破空而去,打在歡悅魔像的胸前。幾秒內,整台歡悅魔像就變成了翠綠色。它無聲的崩塌,化作不計其數的粉塵。藍凱特空洞的望著歡悅魔像,直到整台魔像崩塌消失。

兩天後,在古蘭特國王的命令下,奧特蘭和千法城的重要人士一起抵達了詠夜堡。對杰彭的復仇戰即將展開,大量的軍隊隨之開始調動。威廉男爵征集了千余名民夫,用來確保後勤力量的充足。

柯特能看出來,奧特蘭已經動用了傾國之力。出于謹慎,他找漢克商量了一下,想要再弄些戰爭器械來。結果幾名無面者啟動巨型傳送門,從千法城運送了三台鋼鐵魔像過來。這種魔像高五米,寬四米,完全由優質的鋼鐵鑄造而成。它們刀槍不入,還有驚人的力量。拿來攻城,自然是再合適也不過了。

出乎柯特意料的是,法娜也跟了過來。她換了一身葉綠色的絲綢禮服,上面夾雜著白色的花紋,看起來非常的搶眼。再加上梳成長馬尾,垂在一側的橘色長發,法娜看起來就像是顆會走路的珍奇果樹。

雷恩露出激賞的神情,連閑逛過來的阿迪奧斯都看得眼楮發亮……結果他慘遭蘿拉的毒手,被揪著耳朵拖走。柯特倒是有些詫異的撓撓頭,很是意外的問道︰

「你怎麼來了,親愛的姐姐?你不喜歡黑塔嗎?我還以為你會休息一陣子。」

「你應該知道,我們是一體的。就像雙生的樹和蔓藤一樣,無法分開。」

法娜很自然的走近柯特,挽住他的手。當柯特顯得有些窘迫的時候,法娜悄然的靠近,在他的臉上輕吻了一下。隨後她浮起微笑,愉快的說道︰

「在遇到你之前,我總覺得自己欠缺了什麼。我的母親也告訴過我,這世上有我不可或缺的半身。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該再分開。攜手同行是我們的命運,你應該有同樣的感覺才對。」

這番話親昵得令人發指,簡直就是情侶在當眾秀恩愛。柯特在尷尬之余,倒是深有同感。雷恩則按著劍柄,似乎忍不住想要沖過來給柯特點顏色看看。

于是柯特的手上又多了一張王牌,法娜的實力他是再清楚也不過了。相對而言,被蘭德爾連丟十七、八個白眼之類的事情,也就沒什麼大不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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