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子是奇葩 【惹塵番外︰許你一個明媚的結局】參

作者 ︰ 小懶龜

紀瓏珺沒有別的資本,更沒有家世背景,要見惹塵,只能「偶遇」,引起他的注意,讓他來找自己。

而要引起他注意的唯一辦法,就是讓他對自己感興趣。

這個世界上,能讓惹塵有興趣的女子,只有安小妖。

紀瓏珺不可能是安小妖,但她可以變得跟安小妖一樣。

不就是吃碗餛飩要少蔥少香油多蝦皮嘛!只要能遇見惹塵,紀瓏珺就自認為,自己有辦法引起他的注意。

事實證明,老天爺待她不薄。終于在紀正儉服用了一個月的土方子之後,遇到了惹塵,並且,用那碗江南的餛飩引起了他的注意。

紀瓏珺小手輕輕按著胸口,這里藏著惹塵的革帶和玉鉤。這是她唯一能再見惹塵的籌碼,縱然是沒了性命,也不能弄丟了這兩樣東西。

琪玉見紀瓏珺垂頭喪氣的,知道自己說中了她的傷心事,就像每次紀瓏珺提起寧公子時,她的心情都會莫名的低落一樣。

「瓏珺,今晚你就住我這吧。這麼晚,要你冒著宵禁的風險來送貨,真是為難你了。這個時候再回去,萬一被發現就好了,還是在這住*吧。」琪玉殷勤的邀請紀瓏珺今晚與她一起睡覺,這樣,兩人還能說些體已話。

其實,琪玉也是兩年前找人做衣裳時認識紀瓏珺的。那時,紀瓏珺還只是個十四歲的小女孩,天真活潑,可愛純樸,與琪玉一見如故,根本不介意她的身份,與她做了朋友。

一眨眼,紀瓏珺已經十六歲,不但要照顧自己的父親,還要打理瓏珺閣,每天接貨送貨做衣裳繡花樣,忙里忙外的,卻從來不喊苦,看著讓人疼惜。

紀瓏珺見琪玉要留她過夜,探頭往外看了看,問︰「琪玉姐姐,你急著讓我把寧公子送你的衣裳給送來,不是因為寧公子今晚要來嗎?怎麼都過了子時,還不見人?」

琪玉張了張嘴,然後尷尬的笑了一下,干巴巴的說︰「許是有事吧,又或者,是被家中的娘子牽絆,所以沒來……」

「姐姐別瞎猜,好好的怎麼咒他有娘子了!」紀瓏珺伸手抱住琪玉,撒嬌說道︰「正好,我也想姐姐了!今晚我要跟姐姐秉燭夜談!」

寧公子不來,琪玉正煩躁著,听見紀瓏珺說願意留下,立刻叫鋪好*鋪,換好衣裳,正準備與她一起就寢時,忽然,听到外面傳來喧鬧聲。

是鴇母的聲音。

「哎喲,錢公子,老奴知道錢公子有的是銀子!可是我們家琪玉被寧公子包了兩年,一次性可是給了五千兩白銀啊!」鴇母嘴里說著不行,實際上,誰都知道,她是在比價錢。

琪玉听見了,心里一寒。

寧公子已經有幾個月沒來了,鴇母為此也頗有意見。雖說已經一次性給了五千兩銀子包下了她,但是,每來一次,總免不了消費些茶水錢。寧公子出手大方,每次都是一兩百兩,鴇母沖著這錢,才有些好臉色。

但他總不來,沒了這些小零錢,鴇母也在打琪玉的主意。

今兒正好踫到有個錢的醉漢,鬧著要上琪玉的房里買她*,開價二百兩白銀。

鴇母這邊喊著不行,那邊,卻把人給帶到了琪玉的門口。

那醉漢借著自己有力氣,一踢腳開了門,就想用強。

紀瓏珺早已爬了起來,套上外衫,拿著木棍在門邊等著。

小時候,她調皮,上躥下跳的,紀正儉怕她在外面惹事沒有自保能力,但送她去學了些拳腳功夫。紀瓏珺輕功一般,但足以逃命,內力全無,只有些花拳繡腿。

不過,花拳繡腿總比琪玉這弱不禁風的身板好些。

眼看門被撞開,那肥胖油膩的錢公子一頭栽了進來,紀瓏珺掄起棍子便對著他劈頭蓋臉的打了起來。

那油膩錢公子哪里料到里面還有人拿著木棍等他,又喝醉了,竟被紀瓏珺打了十幾棒,全無還手之力。

站在旁邊的鴇母先是嚇得愣在那里,一直听到那廝殺豬般的叫聲後,才反應過來,將紀瓏珺推開,一巴掌,呼到了她的臉上。

紀瓏珺沒有反應過來,臉上,立刻腫了起來。

鴇母那又粗又短的五指印,幾乎將紀瓏珺的小臉全都蓋住了。

「你這個小賤蹄子!怎得又跑到我花曲來了!還壞我生意,你信不信,我今晚就叫龜奴來把你給綁了,破了你的身,讓你馬上接客!」

琪玉一听,怕事情鬧大,趕緊的把紀瓏珺拉到身後,聲色俱厲的對鴇母說︰「媽媽,我既然被寧公子包了兩年,只要限期未到,按照規矩都是不能對外接客的。如今媽媽為了點蠅頭小利,就要將琪玉將給別的客人,如若寧公子來了,要媽媽還回那五千兩,又如何是好?」

鴇母別的都听不進去,唯獨對真金白銀最是心疼。

一听到說可能要還回那五千兩白銀,便立刻沒了氣焰。訕訕的扶起那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錢油膩,正準備勸他另尋其它姑娘時,被打懵的錢油膩忽然的回過神來,指著琪玉說︰「哈哈哈,你別寧公子前寧公子後的嚇唬我!我告訴我,我認識他!他不姓寧!知道他為什麼幾個月沒來找你嗎?他爹是尚書省的尚書令,給他定了一門親,要跟太傅的孫女成親!他忙著當新郎官呢,怎麼可能還來看你!哈哈哈!」

琪玉大驚失色,還想追問下去時,那錢油膩轉身對著鴇母說︰「他包她的期限怕是快到了吧!鴇母你給我記著,我花銀子買她第*!記住,不許給別人,否則,我帶會把你的花曲給踏平!」

說完,搖搖晃晃的又來到紀瓏珺的面前,伸出手指,在空中點了半天才點到她的臉上來︰「剛才,是你打我的?」

紀瓏珺正想站出去大聲說句「是我打你的怎麼了」,琪玉突然搶過她手里的木棍,舉了起來,嬌笑道︰「錢公子,是奴家打你的。錢公子沒有听說過,帶刺的玫瑰摘著才有意思嘛。怎麼,想吃了別人,還不許別人打你兩下?」

琪玉巧笑倩兮,一時間,竟令整個房間的燭火都黯然失色。

錢公子看得口水都流出來了,哪里還有心思再去計較,上前模著琪玉的小手,色.眯.眯的說道︰「好好好,今兒就不跟你計較!等過了時限,本公子一定要好好嘗嘗你這美嬌娘的味兒……嗯,真甜,哈哈哈!」

錢公子的豬鼻子在琪玉的身上嗅了幾下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紀瓏珺趕緊的將門關上,正準備安慰琪玉兩句,她卻擺擺手,黯然神傷的說︰「睡吧,明天天亮了你再回去。」

說完,便自己躺了下去,闔目假寐,實際,卻是*未眠。

紀瓏珺心事重重的的躺了下來,翻來覆去,眼看天就快亮了才睡著。

夢里,她側身躺在惹塵的懷里,求他為賜魍魎葉給自己,還求他為琪玉和寧公子賜婚。

夢里,惹塵全都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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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惹塵在早朝上,一如平常的與大臣們商議國事。

他的神情很正常,仿佛鏡面一般的湖水,連點漣漪都沒有。

平安站在他的身旁,不停的來回遞奏折,不敢明目張膽的看他,只敢用眼角余光來瞟惹塵。

惹塵不是在低著頭看折子,就是抬起頭目光如水的看著大臣,認真傾听。一個多時辰的早朝結束後,平安也餓得前胸貼後背,剛想吃兩口女乃酪安慰一下肚子,惹塵又直接去了隱憚殿,在那里與親近的大臣閑聊,說些家常話,解決一些不方便在朝堂解決的事情。

平安是貼身大太監,自然不能離開,只能餓著肚子,站在旁邊乖乖的陪著。

這次惹塵召見的是,尚書令那榮和大宗正府的完顏實祿洱。

因為惹塵剛一當政就曾約法三章,其中一條便是有關他個人生活的所有事情,均不得在朝堂上公開討論。所以,他們二位一下朝,就苦口婆心的來到隱憚殿,勸惹塵廣納嬪妃,充實後宮。

隱憚殿原本不叫這名,但自從惹塵入住之後,為了紀念將他養大的隱憚寺,便把這殿名改了。

只是,改了也就改了,惹塵還一改舊例,不但在這隱憚殿里批改奏折會見大臣做著公事,甚至連吃喝拉撒睡這些私事,也一並都在這里解決了。

換句話說,皇宮里剩下的九百九十八個宮殿樓苑,都空在那里,根本用不上。偌大的皇宮空置了九成的房子,宮女太監們就顯得多了。

惹塵索性又做了一回好事。原本宮女二十五才能出宮的,全都提前到了二十二歲。至于太監,只要想離開的,都給一筆安老銀子讓他們回去做小生意,糊口養家。

如此一來,皇宮里的人數驟減一半。

人數少了,皇宮便顯得更大。惹塵瞅著覺得浪費,大筆一揮,除保留完整的內宮之外,屬外宮範圍的房子,但凡是臨街的,都劃了出去。

幸虧當初建皇城的老祖宗怕被人端了老巢,在這皇宮里建了三層高城牆又建了三層矮城牆。惹塵接手了,這一年多的時間,東劃西劃的,如今皇宮只剩下了兩層高城牆和兩層矮城牆。

那些劃出去的房子,全都用來賞賜給那些有功之臣。宣華的府邸便是其中一套宅院。

這些改革舉動本無可厚非,身為君王,能如此勤政愛民,不貪圖享受,既勵志又勤勉,大臣們都覺得這個有著傳奇經歷的前太子翻身做了君王,是嘉諭國之福。

但是,君王是和尚出生,死活不肯近,可是愁死了這些精忠報國愛國愛君王愛和平的大臣們。

為了能讓惹塵多看一眼,他們可沒少下功夫。

假如下春.藥給君王無罪,這些大臣們早就把收羅好的全天下所有的春.藥都喂給惹塵吃。只要不會弄死他,保證天天下個十包八包的,等生米煮成熟飯,便大功告成。

惹塵也不攔著他們,由著那榮和完顏祿洱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說。他無動于衷的坐在那里看奏折,今天的折子不多,很快就看完了,惹塵不動聲色的將看過的又看了一遍,再看一遍,見他們二人還沒有勸完,只好合上奏折,似笑非笑的問他們︰「二位大人,是不是看到朕的奏折不多,所以才挑了今兒特地的來說話了?」

完顏祿洱立刻閉上了嘴,盡管他是大宗正府的人,專門負責皇族事務搞後勤的,但論職位論級別,他遠遠不如尚書令那榮的高。

那榮見完顏祿洱盯著他,正要咳嗽兩聲繼續開展攻勢,惹塵忽然淡淡的說了句︰「听說那大人的獨子那寧公子,已經與朕的太傅家的孫女定了親,恭喜那大人。」

那榮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打著哈哈應酬著。

惹塵一出生,他父皇便為他找了個太傅,從一歲起就開始教他。惹塵離宮時,不過是兩、三歲的小孩,所以他與太傅的感情並不深。但他回到嘉諭國奪回皇權時,太傅多多少少的幫了一些忙,所以惹塵對太傅始終抱著三分親七分客套的態度。

那寧與太傅的孫女楊柳兒是女圭女圭親,政局動蕩時,兩家都默契的沒有主動聯姻。如今惹塵坐穩了皇位,他們便又舊事重提,表面上是遵守承諾,實際,不過是個政治聯姻,強強聯手,希望能保住榮華富貴,坐穩位置。

惹塵對這些看得很淡,他們兩家聯姻時,他都未曾表態,現在突然說恭喜,實際上是委婉的表態了他不想再听他們勸婚的態度。

那榮一時半會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在這時,平安的肚子突然咕咕大叫起來,在寂靜的隱憚殿里,特別的響亮。

「平安,你沒吃東西?」惹塵撇頭問他。

平安趕緊跪下來說道︰「王,奴才沒吃不要緊,王的身體要緊,該用早膳了。」

惹塵這才想起來,他什麼都沒吃。看看天色,這也不算早膳,應該是早午膳。他伸了伸懶腰,見那榮和完顏祿洱忐忑不安的樣子,忽然的想起了龍羿禹選秀選妃的事,進而又想到了安小妖和龍羿斐。

他靜靜的坐在那里,發了一會呆,揮揮手,淡然說道︰「二位都是朝廷的重臣……二位的話,朕會考慮……你們請回吧!」

那榮和完顏祿洱見惹塵松了口,如釋重負。

不管怎麼說,他們這樣苦諫半年多,終于有所進展。雖說想百尺干頭再進一步,但也不能得寸進尺,他們二人默契的對望一眼後,便主動退下離宮回家休息去了。

「平安,記得幫我準備一份禮物,送到太傅府上去。」惹塵不喜歡人情往來,太傅孫女定親的事已經兩個月前的事,他竟然不記得。如今突然想起,才發覺自己竟然沒有去慶賀,這邊交待完了平安之後,坐下來,再看到那滿桌已經翻了三遍的奏折,頓時沒有意思。

平安應諾著,端來一碗牛女乃,讓惹塵先喝點墊墊肚子。

很快,簡單的兩菜一湯送來。惹塵提箸慢嚼,一時間,隱憚寺又恢復了安寧。

平安侍候完了惹塵,自己趕緊的隨便吃了幾口,再回到隱憚寺時,見惹塵站在那里發呆,目光遠眺南邊,知道他又是在想那送往龍殊國的魍魎葉。

「王,送魍魎葉最快也要十日來回。」平安小聲的提醒他。

惹塵扭頭看他,忽然笑了,說︰「今日上朝時,還有剛才那榮他們在這里時,你不停的瞟我。怎麼,有事想問我?」

「咳咳,王真是目光如炬,什麼都瞞不過王!」平安順溜的拍起了馬屁,見惹塵並無反應,知道馬屁拍多了會拍到馬蹄上,趕緊的說回了正事︰「奴才是奇怪,今天王為何沒有斥責尚書令大人……宵禁之事……」

惹塵只是笑笑,並沒有回答。

其實,站在一個君王的角度上來看,他確實應該斥責那榮,然後由他訓斥總管府,沒有負責好東冉城的宵禁。

但是,站在一個普通人的角度上來看,紀瓏珺只不過是一個為了謀求生存的普通女子。

假如他向那榮提及此事,他們一定會小題大做,到時候,紀瓏珺不但要面臨牢獄之災,他還有可能會毀了他們一家。

所以,惹塵思前想後,決定不提此事。

不過,平安如此一問,惹塵忽然想出宮了。

與其對著這些沒有生命的奏折,想著該如何充盈後宮,不如去昌平坊的十字街會會那個紀瓏珺。瞧瞧她所說的是否真實,看看自己的革帶,是不是真得修好。

總之,惹塵突然心血來潮要出宮的念頭,嚇著平安了。他好一頓忙碌,才將惹塵出宮的東西準備好。一王一奴,換了便服,帶足了銀兩,出宮徑直往昌平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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