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鋒芒之一品佞妃 037 夢中表白,意聘禮?!(二更)

作者 ︰ 步月淺妝

迷迷糊糊之中,沈蘇姀只覺呼吸有些不暢,剛想張嘴呼吸更多的空氣,可下一刻唇齒之間便有一物探了進來,濕熱的觸感和那酥麻攪動讓沈蘇姀混沌的意識陡然一清,微微睜眸,眼前竟有一雙墨藍色的眸子正看著她,沈蘇姀一愣,陡然間明白自己又做夢了!

唇上輕輕一疼,好似在罰她不夠專心,沈蘇姀心頭一跳,忽然覺得這夢境實在是太過真實,眼風一掃,不是步天騎的中軍大帳,不是九巍山的哪一處,竟然是在他殿中,沈蘇姀有些疑惑,每每做夢夢見他時都是在九巍山上,怎地這次來了他殿中?!

眼前這張臉刀削斧刻俊朗的緊,亦非十五歲的冷峻少年了!

他灼熱的氣息正落在她鼻息之間,唇瓣亦溫柔的允著她,沈蘇姀面上陡然一燙,頓時顫顫巍巍的閉了眸子,他的大手攬在她腰間,緊緊地將她扣在他懷里,那硬實的胸膛輕輕壓著她,叫她氣息愈發混亂了,他的吻並不急躁,亦沒有揪著她不放,似是忍了許久,嘗了她兩口便生生止了住,他甫一退開沈蘇姀便只顧得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一雙眸子水光盈盈,一張小臉略白,因此這時頰上的微紅便顯得分外嬌艷奪目,唇瓣之上是適才那吻留下的晶瑩,看的嬴縱眸色一深,落在她腰間的手上移,在她唇角撫了撫,轉而去磨挲她微燙的面頰,沈蘇姀好容易喘過氣來,看著眼前的面容惑然的緊。za

見她略帶疑惑的看著他,嬴縱不由一笑,「怎麼?」

沈蘇姀身上的無力感消去不少,喉嚨的疼也輕了大半,此刻唯有腦袋里還是昏沉沉的,又經了他適才那一番撩撥,沈蘇姀當真以為眼下是在夢里,因為這般想,因此她一張口便是一句叫他怔住的話,「怎地這一回夢的是在此處?」

嬴縱落在她頰邊的手微頓,看了看她略有些迷蒙的眸子,隨即便問,「上一回是在哪處?」

沈蘇姀不覺有他,「以前都是在九巍山呢……」

嬴縱眸色頓時一深,稍稍一頓,「夢到了什麼?」

即便是在夢中,沈蘇姀面對他這問題也有些面色發熱,見她眸光微閃,嬴縱試探性的問道,「可是夢到了我?那你說說……我們在九巍山做什麼?」

他那樣的心性可沒人能輕易騙的了他,沈蘇姀心想反正是在夢里,便抿了抿唇角道,「好多呢,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夢到你掉下冰崖了,夢到你在我面前揭下面具了,還夢到你幫我搓身子救我,那時候你才十五歲呢,唔,我也是,還夢到你在雪地里……雪地里吻了我……還有簡家郡主……我不高興她離你太近,嗯,就是昨個晚上,剛才,我好像還夢到我們打了一架,最後你沒出劍,你說我肩上的傷是我做的,應當就是我夢中的場景吧,哎,我都不知我們為何打架,其實我想問你,你那時候怎麼不出劍呢?」

沈蘇姀語聲沙啞軟糯,帶著鼻音,因為神識還有些混沌,說話的語速就比平日里慢,好似怕說的快了就說不清一般,更因以為在夢里,許多不敢說的話也說了,正因如此,她這寥寥數語竟是帶上了極不尋常的女兒態,柔柔無力,听起來像是在撒嬌。

嬴縱越听一雙眸子越暗,至最後,已恨不能將她揉進身子里,大抵明白了沈蘇姀此刻的心態,他一時又是好笑又是憐惜,陡然貼近些,在她唇邊輕啄,語聲暗啞道,「若不叫你刺我一劍,我哪能叫你對我心軟?你若不對我心軟我哪有機會?」

沈蘇姀皺眉,「心軟?你那時便知我的身份了麼?」

嬴縱鳳眸半狹,在她唇上輕咬一下,「你猜。」

沈蘇姀老老實實的看著他,似是沒什麼力氣的搖了搖頭,「你願說便說,我不猜。」

嬴縱眼底生出兩分笑意,又盯著她看了兩眼,忽然道,「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若答了我,我便告訴你,如何?」

沈蘇姀即便再神識不清,對他下意識也是了解甚深的,听到這問問題不由得就有些遲疑,嬴縱又笑,語聲溫透道,「反正是在夢里,你便是說了,我也不會知道的。」

此話正戳沈蘇姀心中所想,而她又真的想知道他到底何時知道她身份的,由此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便點了頭,嬴縱便看著她,先親了一口才低低的問道,「眼下,你可是真心喜歡我?」

沈蘇姀听著這話一愣,面上一熱,唇角卻扯出兩分笑意,他這人竟也會問這話?!

果然,果然是在夢里呵……

她愣了愣,笑意漸深,「是你自己說的我對你動心,怎的又來問我?」

嬴縱眼底那笑意已散,眸色微深,只微抿著唇角道,「從來都是我說,卻未曾听你說過。」

沈蘇姀眉頭微蹙,總覺得今日這夢有些長,他和她的話亦有些多,尚未反應過來,他的大手已從她里衣之下探了進去,沈蘇姀呼吸一促,有些著急的道,「真的真的。」

嬴縱的手便是一頓,眼底暗色一消,唇角微彎,「從何時開始的?」

沈蘇姀全然忘記了「那只問一個問題」的話,只覺心頭一陣緊跳,末了到底是有些迷茫的不知從何作答,嬴縱見她如此便是一嘆,亦不想將她逼出這「夢境」,便有些語聲低沉的道,「我尚未想過你待我全心全意,但有那麼三四分真心我已知足了,幸而我從南境活著回來,也幸而你亦回來了,阿姀,往後再莫離了我……」

他這語氣叫人听著無端心疼,沈蘇姀想起南境那回心頭也是一梗,咬了咬唇看他兩眼,「那番,那番本是有更厲害的法子,是我,是我一時心軟,我料想著南境的戰事你必定能贏的,你若不去,定有許多人要遭殃,你果真不叫人失望。」

嬴縱哪知道這件事中間還有這麼一茬,聞言眉頭便是微蹙,深深看她兩眼,那眼底頓時生出星子般細碎的光來,他忽的抓起她的手來,將她指尖擱在唇邊輕輕的吻著,沈蘇姀癢的手臂微縮,嬴縱將她一把攬在懷中,分外滿足的嘆了一聲。

「阿姀,往後莫要再離我而去。」

他語聲沉沉的在她耳邊輕喚,沈蘇姀被這話听得心頭微顫,到底是點了點頭,錦被之下是他溫暖的懷抱,沈蘇姀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又欲睡去,嬴縱眸光深重的看著懷中小人兒的睡顏,過了許久才緩緩地闔上了眸子。

對于沈蘇姀來說,有夢做的夜晚才算是正常的夜晚,可是,當她在天光大亮之時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嬴縱的床榻之上時,深切記得昨晚上那夢境的她有些坐不住了,臉上當先一熱,隨即便撐榻坐了起來,身上仍是她在沈府穿著的中衣,足見他必定是半夜將她擄過來的,將她擄過來也就算了,竟然還在她半昏半醒之時那般訛詐與她?!

沈蘇姀看了看身旁空著的床榻,狠狠地攥了攥拳頭!

眸光一掃,屋子里連件衣服都沒放,沈蘇姀眉頭緊皺,只覺身上的無力感已經消了許多,正準備想法子下地,內室入口處卻有腳步聲傳來,沈蘇姀心中哀呼一聲,只覺得自己真真是傻的可以!身子往後一倒,當即裝作還在睡著!

那腳步聲沉穩有力,一听便知道是他的,沈蘇姀只听到那腳步聲越走越近,沒多時一道黑影堪堪將她罩了住,沈蘇姀平心靜氣睡在那處,嬴縱好似未曾發現她在裝睡,似是看了看她便準備出去,他腳下剛一動,沈蘇姀立刻送出口氣,然而那口氣還未松完,他又再度走了回來,二話不說掀了她的被子,她還未反應過來他已經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沈蘇姀緊緊閉著眸子心中惴惴,實在是不知道他要將她帶去何處,然而這疑問剛出,沈蘇姀已經听到一陣水流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心中陡然洞明,他這是要帶她去沐浴……

沈蘇姀攏在身側的拳頭微緊,心底暗暗叫苦!

嬴縱似乎還是未曾發現她的不妥,只將她抱至那浴房的坐榻之上放下,而後大手一撩便將她襟前的帶子解了開,沈蘇姀心頭一跳,他已經開始解她下一處帶子,沈蘇姀心跳如鼓,正在想到底要不要制止他,他的手卻停了下來,沈蘇姀正有些不知他要做什麼,忽覺自己綾褲的系扣被他扯了住,是可忍孰不可忍!陡然睜眸,沈蘇姀想也沒想一拳揮了過去!

拳頭預料之中的被嬴縱一把攥了住,沈蘇姀坐身而起,堪堪對上他笑意深深的眸子,他極少有如此笑意明快之時,沈蘇姀一眼看去不由得就是一愣,下一刻他已傾身過來,「嘖嘖,果然還是睡夢之中乖巧些,你信不信,眼下這也是夢——」

不說這個還好,說起這個沈蘇姀實在是火大,面上熱意騰升,一雙眸子又羞又惱,一拳被他握住,另一拳又揮了過去,嬴縱堪堪一躲,就這他攥住的身子將她向前一拽,沈蘇姀坐在那榻上,被他一拉身子立即沒了支持力向前傾倒,低呼聲剛落定人已被他接在了懷里,嬴縱低頭看她那惱怒的模樣唇角高高揚起,眼底卻又是滿意的溫情,低低一嘆道,「當我是誆你?你不知對我來說,與你一起時日日若夢嗎?」

微微一頓,他又補了一句,「美夢。」

沈蘇姀被他這話一堵,頓時連揮拳的力氣都沒了,唇角一撇只覺他太會花言巧語,嬴縱掃了她兩眼,唇角微勾的將她大橫抱起朝那泉池走去,一邊淡淡道,「這話只對你一人說。」

沈蘇姀氣息一滯,從她的方向看過去只能看到他削瘦而硬朗的下頷,眉頭微皺,沈蘇姀不禁想難道他師父教了他讀心之術麼?腦袋之中靈光一轉,驀地想起昨夜那「夢中」她已朝他袒露事情,她前前後後做的那些夢她都說了,他怎地提也不提一句?

思及此,沈蘇姀便梗著脖子道,「昨夜我說我早前做的那些夢,可是真的?」

听見她這語氣嬴縱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面上笑意雖然深,可那雙眸子里卻滿是深重之色,搖了搖頭,他道,「你覺得是真便是真,或許是你早傾心與我,因而才做了那麼些夢?」

沈蘇姀咬了咬牙,他這人尋常時候生人勿近一副冷艷高貴模樣,可與她說話時卻怎麼如此沒個正形,嬴縱掃了她兩眼,眸色微微一深,她前襟的扣子已經被他解開,此刻微敞著,中衣里頭峰巒微顫,隨著他的步伐一點點的叫他熱了呼吸。

這浴房之中溫熱的水汽彌漫,沈蘇姀對此渾然不覺,她垂眸想了想,忽然便明白她的那些夢境大抵都是真的,那夢中的人雖然是蘇彧,可她入夢之中的神識皆在,想起蘇彧那似羞似惱雖然心動卻又放不下臉面的模樣,可不就是和她此刻一模一樣?!

沈蘇姀不由得就仔細的看了看他的面容,從前不曾仔細想過這個問題,而今看看他從十五歲至今,兩番待她的模樣好似根本未曾變過,又想起兩年前,沈蘇姀心頭不由得一嘆,攥緊了他胸前衣襟語聲直直道,「若是,若是我永遠想不起舊事呢?」

嬴縱唇角微抿,看也未看她,「本就叫你不必想。」

沈蘇姀眸光一深,默了默又道,「若是,若是有朝一日,我……又忘記了什麼呢?」

嬴縱腳下步伐一頓,這才眸色深重的看向她,「你忘記多少次,我便追你多少次。」

沈蘇姀心頭某處微微一陷,握著他衣襟的手緩緩收緊,嬴縱再不多言,只抱著她至泉池一旁,泉池之內乃是一池烏沉沉的藥湯,嬴縱低頭看了她兩眼,順著那泉池的台階將她抱了下去,他身上只穿著件純黑的便袍,將她抱下去,他便也被打濕了,沈蘇姀唇角微動本想叫他不必管她,可一想卻又是生生止住了剛要出口的話。

嬴縱攬著她倚靠著車壁坐下,那烏黑的藥湯頓時沒到了兩人胸前,她倒沒想到他竟會陪著她一同藥浴,他穿著一身墨色便袍不怕,可她身上的中衣卻是雪色的,被那藥湯一沁,沉身在藥湯之中還好,一旦露出身子來,頓時要什麼都被看光,且那藥湯溫熱,不知怎地一泡還催的她血液與內息流動極快,不多時她身子便熱了起來,下意識的,她便想離得她遠些。

身子剛剛一動,被他一把攬了回來。

再一動,又被攬了回來。

「你若再動,信不信我——」

那「我」字後面的話嬴縱尚未說出沈蘇姀便老老實實的待在他懷中不動了,他滿意的唇角一彎,如同抱著個寵物似得將她攬在了懷里,沈蘇姀有些不自在,更下意識護著胸前,嬴縱掃了她一眼,「侯爺上次昏睡時,是本王親自幫侯爺更衣入浴的。」

沈蘇姀背脊一僵,臉上騰地燃起熱意來!

還未還嘴,浴室之外忽有重重腳步聲傳來,那麼大的動靜,一听便是故意為之,下一刻,容颯的聲音帶著兩分懊惱的傳了進來,「主子,有客來訪。」

嬴縱眉頭一挑,「何人?」

容颯深吸口氣,「乃是洛陽侯府的小少爺!」

沈君心?!

沈蘇姀聞言立刻便要起身,卻不想被嬴縱一把按了住,她眉頭微蹙的回過頭去瞪著他,嬴縱的眸色便也微微一沉,頭也不回的道,「去告訴沈家小少爺,就說本王和侯爺還有些事要商量,叫他要麼等著要麼打道回府!」

「嬴縱——」

沈蘇姀輕喝一聲,容颯的腳步已經遠去了。

嬴縱眸光深深看著她,「他不是你弟弟。」

沈蘇姀唇角微抿,轉過頭去,「我知道不是,可你怎的與一個十歲的孩子計較?」

嬴縱一把將她的臉轉過來,義正言辭道,「他如今十歲,再過十年便是二十歲,早晚要計較,不若早些叫你知道厲害。」

沈蘇姀唇角一搐,心說他的邏輯怎是這般,抿唇一語,「十年之後會怎樣誰知道?」

嬴縱頓時眯了眸子,「十年之後你與我會怎樣,你不知道?」

陰測測的話語頓時讓這池水都變涼了,沈蘇姀無奈看他一瞬,「我說的是沈君心。」

嬴縱將她腰身緊扣住,「既然連以後會怎樣都不知,今日就更應該讓他等著了。」

听他這話,沈蘇姀便知道他是在給自己下套,奈何這人素來霸道慣了,再說沈君心必定也沒有什麼大事,皺了皺眉,沈蘇姀老實窩在了他懷里,嬴縱再次露出滿意的笑容,然而那笑容還未落定,門外容颯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

不出片刻,便听到容颯語聲極其詭異的聲音,「主子,沈家小少爺說,漠北的世子給侯爺……給侯爺的聘禮到了沈府,所以他才來請侯爺回去……」

聘……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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