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鋒芒之一品佞妃 030 龍陽之癖,沐沉惹禍!

作者 ︰ 步月淺妝

「嬴縱,我……我當真不曾忘記什麼事?」

听見沈蘇姀這一聲問,嬴縱暗紅的眸子微微一狹,他稍作平復,垂眸看向她緋紅的小臉,水光迷蒙的墨瞳好似一汪明鏡,攪得他心頭一陣緊動,嬴縱默了默,「為何如此問?」

沈蘇姀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光幾閃,面上紅暈一深,似有些不敢看他的眸子一般低下了頭去,微微沉吟一瞬道,「因我做了些奇怪的……夢。za」

嬴縱眸光半狹的挑了挑眉,「說來听听。」

沈蘇姀深吸口氣定了定神,想說卻又說不清楚,那些夢境飄渺,一時連她也辨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而那叫她臉紅的春夢她更是說不出口的,想了許久,沈蘇姀才略有些猶疑的看著他左肩之處,「你身上的傷……」

那千山暮雪的景致頓時浮現在她腦海之中,沈蘇姀眼底帶著深深疑問,看著嬴縱的眸子之中卻有滿是迷蒙與緊張,嬴縱看著她這般模樣眸色微縮,唇角微彎的覆上她的面頰,緩緩磨挲一陣輕聲道,「這事沒什麼重要,你不用想……」

沈蘇姀聞言眉頭微蹙,腦海之中的抽疼再度襲來,瞧著她面色有些異樣,嬴縱哪能不懂她發生了什麼,當下捏住她下巴讓她抬睫看入了自己眼底,帶著命令似得道,「你有時間想這些,莫不如想想如何查案,華庭既然已經拿到了那本名冊,必定迫不及待要著手去查了,竇準在天牢之中關了兩年,如今可正等著別人去找他,那個老狐狸可不是華庭一言兩語就能糊弄住的,當心找線索不成反被竇準利用!」

沈蘇姀猛地從那夢境之中抽出神思,听著他這話眸色也鄭重起來,轉頭一看,外頭的天色已經不算早,她推了推他落在她腰間的手,「你說的我都明白,竇準不好對付,卻也暫時沒有別的法子,我會當心……」

微微一頓,沈蘇姀復又看像嬴縱,「你此番將那名冊獻出,只怕在對這案子的態度上必定會引來諸多猜疑,與你……可有妨礙?」

听著她這話,嬴縱鳳眸淺眯,「在與華庭出謀劃策之時怎的沒想到我?」

這事沈蘇姀理虧,聞言面頰一燙硬著脖頸轉過頭去不看他,只故作尋常道,「你自有你的手段,連華庭最為忌憚的都是你,我料想著,你定是有法子的……」

嬴縱聞言一笑,抬手將她的臉轉過來,定定看了她一會兒,點頭,「便是沒有法子也要為你想出法子來,你盡管去做,無論……成不與成,皆有我在。」

他那眸色深重,看的沈蘇姀心旌搖曳,她低下頭去,「必定要成的!」

稍稍一停,又推了推他的手臂,「時辰不早,你倒是放手……」

見她略帶糾結的眸色,嬴縱的唇角高高揚了起來,在她腰間軟肉上捏了捏,這才意猶未盡的將她放了開,沈蘇姀從他腿上站起身來,一邊理自己的衣裙一邊接受他的打量,似有些受不得她他辣辣的目光,沈蘇姀看了他一眼抿著唇角轉身走了出去。

雖是沒有告別的話,可她那最後的一眼卻已讓嬴縱心頭熨帖了不知多少,一路看著沈蘇姀走出門去,他想了想卻還是站起身走至了窗邊,遙遙的看到沈蘇姀的身影越行越遠,沒多時清遠的明生的身影忽然閃了出來,三人一行,轉過一道拐彎之處徹底的不見了蹤影。

雖然沒了人影,可嬴縱的眸光仍是留在那個方向,深長的眸色悠遠而虛無,好似透過那個方向想到了很久遠的事情,唇角的笑意微浮,雖有兩分苦澀,卻到底是帶著滿滿的慰藉,嬴縱唇角微抿,鼻息之間皆是她的味道。

忽然,容颯的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嬴縱身後。

嬴縱並未回頭,只語聲淡淡的道,「何事?」

本以為容颯有事要稟報,卻不想容颯稍稍默然一瞬竟然道,「主子當真萬事隨洛陽候?」

如此一問,嬴縱唇角的笑意一點點的淡了下去。

容颯跟在嬴縱身邊多年,當然明白嬴縱此刻的氣息變化說明了什麼,他卻是不畏,頓了頓繼續道,「此番這北宮骸骨案分明是主子極好的機會!主子如此相助洛陽候到底為何?為了沈家之力,主子做的讓步是否太多了——」

嬴縱唇角微抿,一雙眸子也悠然變冷。

容颯見嬴縱仍是無動于衷,索性道,「主子難道忘記了在昆侖山時……」

陡然揮手,隔著十步之遙,嬴縱廣袖之間揮出的勁風好似一道悶棍般落在了容颯肩頭,一聲悶哼,容颯面色慘白的連退三步,喉頭一道暗涌浮起,唇邊頓時溢出一絲嫣紅,容颯挺直的背脊略彎,呼吸也愈發粗重,看著嬴縱那挺俊而冷酷的背影鏘然跪地。

嬴縱垂手而立,廣袖王袍頃刻間靜然無波,好似適才那一道勁風並非出自他之手一般,眸光趨冷,唇角微沉,墨藍色的鳳眸之中閃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戾氣,「這些話,本王不想听到第二次,容颯,你跟在本王身邊多年,當明白本王的性子。」

容颯垂著眸再不敢言語,嬴縱看了看外頭陰沉的天色,墨藍色深瞳陡然生出冰凌一片。

出王府的路上,清遠和明生正有些興奮的與沈蘇姀說話,清遠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眸子看著沈蘇姀,語聲之中帶著興奮,「沈姐姐,你這幾日都沒來王府呢,我和明生整日里除了練劍便無別的事可做,實在是無聊的緊,不過呢,沐先生終于教我們天地三才陣了。」

明生安靜的都在一旁,搖了搖頭「王爺說過那陣法根本沒什麼用。」

清遠聞言回瞪了明生一眼,「那可是從前步天騎常用的陣法!」

明生皺了皺眉,「被王爺破了……」

清遠「嘶」的抽一口涼氣,還未說話這邊廂沈蘇姀已經冷哼了一聲,「你們王爺的確破過步天騎的天地三才陣不假,可是步天騎也曾破過你們王爺的十面埋伏陣,若是非要說哪個厲害些,那步天騎和天狼軍在布陣作戰上都不弱,可說不相上下。hi」

听沈蘇姀一眼清遠和明生頓時愣了住,要知道步天騎破過天狼軍十面埋伏陣這樣的大事可是他們從未听說過的,兩人眼底放光的看著沈蘇姀,清遠更是急急道,「沈姐姐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既然說步天騎和天狼軍在布陣作戰上不相上下,那這兩支軍隊在別的方面呢?從前他們似乎一直勢均力敵未曾分出勝負啊!」

沈蘇姀聞言唇角微抿,眉頭也皺了皺,「步天騎和天狼軍……天狼軍的騎兵極其厲害,步天騎則是步騎並重,如果說實在要分出個勝負的話,自然是步天騎厲害些。」

清遠眸光微亮,明生則皺了皺眉,見兩人的眼神,沈蘇姀面上也生出兩分玩味來,笑著搖頭道,「戰場上的事情難說,你們不如用這個問題問你們王爺,看看他是怎麼答得……」

兩人聞言俱是點了點頭,清遠卻又追著問道,「沈姐姐,你是才說步天騎也破過天狼軍的十面埋伏陣?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是誰破的陣?步天騎和天狼軍打過嗎?」

清遠問題太多,听得沈蘇姀一陣頭疼,她一時有些後悔說了這事,看著清遠的眼神卻又不好不答,只好搖了搖頭,「沒有,步天騎和天狼軍並沒有打過,只是,只是步天騎的少將軍以破陣為樂罷了,這事應當是在八年之前罷……」

當年他和她爭鋒相對,一旦知道對方又得了什麼新的作戰法寶,那不僅要將對方的陣法破了,還要想出一個比對方更好的來,彼時爭得你死我活,而今卻……沈蘇姀有些嘆然的搖了搖頭,一時仍覺得有些如夢似幻的,心中正在沉思,一抬頭卻看到前面廊道上站著的青衫身影,沈蘇姀心頭「咯 」一聲,尚未來得及反應對面的沐沉已經開了口。

「敢問侯爺怎麼知道此事的?」

沐沉著一身青衫,素淨的顏色在這冬日里顯得有兩分灰暗,此刻一雙眸子沉沉的看著她,暈著兩分寒意,沈蘇姀現如今對沐沉的看法已有不同,雖然對當年之事還有些不甚清楚,卻至少知道嬴縱並非蘇閥大案的幕後黑手,那麼沐沉也不算什麼背叛了,無論現如今他活在誰的門下,能活著,本就是一件不能再好的事,她唇角露出兩分淡笑,「是王爺告訴本候的。」

沈蘇姀這般一說本來只是想為適才她那話找個理由,卻不想此話落在沐沉耳中便有些炫耀的意味,從前和步天騎有關的舊事都是嬴縱的禁忌,卻不想如今卻也能講給另一個女人听,當年破陣的乃是自家少將軍,卻不知如今嬴縱講起來是何種心態?!

沐沉越想越氣,氣嬴縱更氣眼前這人,眼瞳微縮,眼底綻出兩分冷光的道,「原來王爺與侯爺已經這般親厚了,蘇閥的少將軍當年以破陣為樂,這是王爺告訴少將軍的?」

沈蘇姀看著沐沉的模樣便有些明白他的情緒有些不對,想到沐沉為何如此的可能她心頭突突一跳,默然一瞬之後才點了點頭,看著沐沉的眼神比往常溫透許多,「當年的事本候並不知曉,王爺說起才知道了些,怎麼,沐先生有什麼指教呢?」

沐沉唇角微勾,搖了搖頭,「沐沉不敢有什麼指教。」

沈蘇姀聞言眉頭微蹙,卻見沐沉稍稍一頓之後便道,「只不過覺得侯爺可憐。」

此話一落,不僅是沈蘇姀自己生出兩分疑惑的惱意,便是清遠和明生都不干了,清遠看著沐沉,像個小英雄似得站在了沈蘇姀之前,眉頭緊皺,「沐先生,沈姐姐是王爺的客人,你怎可如此對沈姐姐說話?清遠敬沐先生學識,還請沐先生自重些!」

沐沉掃了清遠和明生一眼,並不將此二人放在眼底。

沈蘇姀見此一笑,笑意略苦,搖了搖頭道,「先生想說什麼?不妨說的明白些。」

沐沉見沈蘇姀今日的態度有些轉變不由得有些意外,可想到自家少將軍,他仍是忍不下心頭的沉郁之氣,看了看沈蘇姀語聲沉沉的道,「侯爺難道不知自己只是個替代品嗎?」

「沐先生——」

明生冷冷出口一喝,沈蘇姀抬手止住了這兩個小少年的護持。

上前一步,沈蘇姀看著沐沉不似玩笑的模樣皺了皺眉眉頭,「替代品?誰的替代品?」

沐沉挺直了背脊,他大抵能想到他今日所言會有什麼後果,可想到自家少將軍他一時間也沒什麼好怕的,深吸口氣,沐沉看了看清遠和明生,沈蘇姀明白他的意思,當下掃了二人一眼道,「清遠、明生,你們去前面等我!」

兩人面上閃過兩分擔憂,可看到沈蘇姀鄭重的眸色又不得不從,見清遠和明生走遠,沐沉這才看著沈蘇姀眸色涼涼的開了口,「當年蘇閥的少將軍,可不僅僅只是為了破陣為樂而已,王爺為天狼軍設下全新的兵陣,如此軍機不可隨意透露旁人,不過王爺卻願與少將軍同看,少將軍連破三次那十面埋伏陣,由此才有了後來的天狼軍戰無不勝的千機陣!」

沈蘇姀听著此話,面色緩緩變作煞白。

在她的記憶之中她的確破過那十面埋伏陣,至于是怎麼破陣的卻是全然想不清楚了,可听著此刻沐沉的話語,卻是他讓她破的?且她還是為了助他一臂之力?!她大概記得那個時候正是昭武二十六年的下旬,那個時候的他們不應該正是水火不容的時候嗎……

沈蘇姀呼吸一簇,腦袋好似被生生掰開一道裂縫似得疼起來,深吸口氣,只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沐沉道,「沐先生的意思……難道本候是蘇閥少將軍的替代品?」

稍稍一頓,沈蘇姀語聲有些艱澀,「沐先生莫要忘記,蘇閥少將軍乃是男子!」

握了握拳頭,沈蘇姀索性道,「沐先生莫不是說王爺有……有那龍陽之好!」

雖然這話問出口,可沈蘇姀心中卻滿滿都是否定,他待她的親密舉動她盡數看在眼里,若是他真有那嗜好,又怎會在她面前情動?!想來想去沈蘇姀也只想到一個可能,由此面色更白,腦仁兒里的抽疼亦是更為蝕心,狠狠地掐了掐掌心她才定下神來。

沐沉看到她面上顏色幾變,只以為她是因為他的話而傷心失望震驚,這可正是他想要的結果,抿了抿唇,沐沉搖了搖頭道,「王爺並無龍陽之好,王爺只是心念蘇閥少將軍,若非侯爺如今主審蘇閥之案,侯爺以為王爺會哪般對待侯爺?!」

沐沉此話有二,第一當然是為了他心中之憤懣,第二卻是為了將這主審之權奪回至嬴縱手中,無論是為了嬴縱自己,還是為了蘇閥案子的審理,他自然更相信嬴縱些,看著沈蘇姀眼底意外驚愕等等復雜的情緒,沐沉眉眼之間仍是一片冷凝。

雖然沐沉並沒有說明,可是一個沒有龍陽之好的男人為何會心念另一個「男人」?這個答案幾乎呼之欲出,沈蘇姀卻一時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沐沉說過的那「破陣」之事,為何這樣大的事情她竟沒有一點兒印象!

沈蘇姀渾身都在顫抖,指甲深深扣進掌心才讓自己保持了兩分清明,又看了看眼前這張面容,她唇角經還能扯出兩分笑意,「本候知道了,多謝沐先生,先告辭了……」

話語一落,沐沉當先眸色一變,今日之言語大不敬是肯定的,可她竟然對他說了「謝」字,沐沉眉頭幾皺,這邊廂沈蘇姀已經腳步虛浮的繞過他朝府門的方向走去,他猶豫幾瞬,終究是未曾回頭多看一眼,深吸口氣,沐沉做好了準備承受嬴縱的怒火!

清遠和明生站在遠處看著沈蘇姀和沐沉說話,也不知沐沉說了什麼他們只看到沈蘇姀的面色越來越難看,幸好說的不對,看到沈蘇姀朝他們走來兩人俱是松了口氣,然而就在他們準備上前幾步去迎她的時候,腳步略有些異樣的沈蘇姀卻忽然面色一變!

清遠、明生一愣,眼睜睜的看著沈蘇姀身子軟倒……

「沈姐姐!」

------題外話------

啊咧,明兒再不萬更你們家作者就去死!立題外話為證!

最後我只想說一句,可憐的沐沉……不知會不會被縱子弄死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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