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鋒芒之一品佞妃 025 華庭歸來,風波將起!

作者 ︰ 步月淺妝

「無名無姓之人為蘇閥喊冤荒誕……」

「那便換有名有姓之人為蘇閥喊冤如何?!」

威懾而利落的話語聲鏗鏘墜地,滿殿眾人看著那身披紫衣大貂走來的絕艷女子齊齊愣了住,時隔五年,當這位曾寵冠帝宮的二公主終于歸來之時,當年那個意氣嬌俏的嬴華庭已然變作了執掌一方風雲的嬴氏公主,沈蘇姀渾身繃緊的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容,那眉宇間的鋒芒,那雙黑溜溜鳳眼之中的風華,熟悉又陌生,似針一般扎的她心頭狠疼!

「華——華庭——」

陸氏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一開口的聲音便帶著哽咽,她腳步無力的超前走出兩步,兩手前伸,恨不能將嬴華庭一把攬進懷中,昭武帝當即起身扶住了陸氏,鳳眸半狹,眼底少見的露出兩分動容,動了動唇,亦是只能輕喚一聲,「華庭……」

嬴華庭唇角帶著凜然笑意,鳳眸微揚的掃過這滿殿諸人,看向這些經年未見的面容她眼底亦生出微微波瀾,卻在看向沈蘇姀之時眉頭微蹙,見陸氏和昭武帝皆是一副意外模樣,嬴華庭大步走至殿中,撩袍一跪,「嬴華庭不孝,向父皇和祖母請罪!」

「好孩子,快……快起來!」

陸氏幾乎等不及的上前兩步將嬴華庭扶了起來,雙手微顫的握著嬴華庭的手,目光更是留戀的落在嬴華庭的面容之上,當年的豆蔻少女已經長成,如今這幅星眸朗目絕艷英氣的面容大半遺傳自昭武帝,陸氏眼角一濕,「華庭,你終于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啊,哀家盼了這麼多年可算是把你盼回來了,這五年,都不知你一個人在鄞州怎麼過的!」

陸氏語聲喑啞,嬴華庭眸光一蕩已有些感懷,緊緊的握了握陸氏的手,嬴華庭面上浮起兩分灑然的笑意來,「祖母莫要傷懷,華庭在封地過的極好,這幾年華庭未曾盡孝在祖母和父皇身邊是華庭的不孝,祖母只管罰華庭吧。za」

嬴華庭從前是陸氏最為寵愛的公主,雖然她離開了君臨五年,可是這五年之中這份寵愛不僅沒有淡反而更為深切濃厚了,听她這麼一說,陸氏立刻搖了搖頭,當先看了昭武帝一眼,「誰敢罰你!有哀家在,這個宮里誰也不敢動你半分!這一次回來,哀家不準你學你九皇叔那般住幾日便要離開,華庭,就留在君臨可好?」

瞧見陸氏這模樣,殿中的幾位長輩眼底都露出欣慰又無奈的笑意,昭武帝搖了搖頭,「便是母後您不說話,整個宮里從來都只有她罰別個哪有別個罰她的,華庭,你祖母和和你母妃念你甚深,朕亦想要你留在君臨,這一次回來可還要回鄞州去?」

昭武帝何時對小輩如此殷殷漫語過?普天之下便也只有她嬴華庭罷了,嬴華庭唇角微揚,雙眸微垂似有些動容,默了一瞬才抬起頭看著陸氏和昭武帝道,「這一次回來華庭便不走了,華庭定是要陪在祖母身邊的!」

陸氏一听這話心頭立刻一陣松快,宮人們早就送上了茶點,陸氏趕忙拉著嬴華庭走向主位讓她隨自己坐在主位之上,一雙眸子立刻誰也看不進,「華庭,既然要回來便該派個人回來報個信,好讓祖母派人去接你,鄞州至君臨路遠,你一個女孩子舟車勞頓又不安全,幸而你好好地回來了,不然又要讓祖母為你擔驚受怕一場!」

嬴華庭唇角微勾,一雙鳳眸眼尾微挑,英氣的面容之上瞬時生出兩分嫵媚來,「正是害怕皇祖母擔驚受怕才未叫人回來通稟,您看,華庭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

陸氏緊握著嬴華庭的手不放,嬴華庭這才轉過頭去看了看西岐茹和西岐影,站起身來淺淺一福,「給二位娘娘請安。hi」

轉過身來,又對著雍王行個禮,「給九皇叔請安。」

三位長輩俱是溫笑著揮手,嬴華景便又轉頭看向了嬴華陽和嬴華景,嬴華陽一雙眸子笑意滿溢,「妹妹終于回來了,這麼多年了,妹妹可還記得姐姐?」

嬴華庭一笑,「怎會忘記大姐!听聞大姐快要成親,華庭定然不會錯過大姐的喜酒!」

嬴華陽唇角微揚,這邊廂嬴華景已經起身朝嬴華庭一福,只是那平日里驕縱的勢頭頓時弱了不知多少,連稱呼的聲音都小了些,「二姐……」

嬴華庭揮了揮手,「我走的時候華景還是個小丫頭,如今也是亭亭玉立了!」

嬴華景被她這般大刺刺的一說倒是微紅了臉,嬴華庭笑笑不以為意,對一邊的西岐闌珊點了點頭,而後轉頭看向了一直站在一旁未曾言語的沈蘇姀,其余眾人經過了適才一番親人相見之後都已經安然落座,未有沈蘇姀還站在那寶椅旁邊,身姿筆挺,面容靜琬,唯那一雙眸子黑漆漆的辨不清眸色,陸氏見嬴華庭看向沈蘇姀不由得一笑,朝沈蘇姀招了招手道,「華庭,你還不認識吧,這是洛陽候,乃是沈家的五姑娘,這兩年一直陪在哀家身邊的。」

言語之間陸氏已經將沈蘇姀的手拉了住,沈蘇姀站在陸氏身前,抬睫看了嬴華庭一眼便垂了眸子,嬴華庭唇角的笑意忽然就變得有兩分興味起來,「洛陽候的大名華庭怎會沒有听說過,縱觀大秦上下幾百年,也從未出過像洛陽候這樣為大秦竭力效忠的,在鄞州之時華庭便想知道洛陽候是何種模樣,如今,可算是隨了華庭的願。」

幾句話一落,陸氏面上笑意愈深,可沈蘇姀繃緊的身體卻陡然之間更為僵冷了,別的人覺得無狀,可她卻能感受到嬴華庭身上隱而未發的敵意,這敵意來的莫名,沈蘇姀並不知其意,可從一開始嬴華庭走進這殿門之時她便覺出不對來,嬴華庭什麼時候都可以回來,卻為何偏偏是在無名氏事件之後,卻為何偏偏是在決定重審蘇閥之案的時候,想到她甫一進門說的那句話,沈蘇姀的心一陣不安的急跳!

微微抬睫,沈蘇姀語聲似慣常的輕柔,「太後娘娘念公主甚深,蘇姀亦是听娘娘常常提起公主,今日一見,方知何為天姿國色。」

嬴華庭聞言頓時笑出聲來,「若論國色,侯爺亦是半點不差!」

見這二人有相互恭維之意,陸氏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莫論什麼國色不國色,往後華庭留在宮中,你們二人多的是時間相處,今日乃是華庭歸來第一日,晚間便在哀家這壽康宮設宴,來人,去通知宮中諸位娘娘,再送消息去王爺皇子們的府上,再送帖子去申屠家,闌珊已在這里了,再去將天流和微傾一並叫來,就由著咱們這一大家子人和這些多年不見的小輩一起歡迎華庭回來……」

陸氏既然一聲令下,路嬤嬤趕忙派人去通傳,而後自己又去制備晚上的晚宴,見陸氏這般嬴華庭也是笑著應了,並無掃興的意思,微微一頓,嬴華庭又看向陸氏道,「皇祖母,華庭回來當先來了壽康宮,還未去拜見母妃和哥哥,眼下可容華庭先走一步?」

陸氏聞言心底不由動容,趕忙點了點頭,可想到嬴珞現如今的處境又蹙了蹙眉,昭武帝好似知道陸氏所想,笑著看向一邊侍立著的全福道,「傳朕的聖旨,宣忠親王入宮,直至賢妃宮中,晚間一同飲宴。」

此令一下,陸氏立刻面色微松,拍了拍嬴華庭的手,「好孩子,快去看你母妃吧,她這幾年比哀家過的辛苦,好生陪陪她,晚間一同來哀家這里飲宴。」

嬴華庭點了點頭,起身朝昭武帝諸人行了個禮便轉身走了出去,看著那灑然轉身的筆挺背影陸氏眼底又是欣慰又是贊嘆,即便嬴華庭的背影已經消失,可所有人的目光都各異落在殿門口的方向,一片靜默之中,一直未曾言語的嬴華陽忽然想起什麼似得開了口,「華庭適才進門之時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一語驚起一片暗涌,幾乎是同時,大家都將眸光落在了昭武帝身上,昭武帝唇角微勾的笑笑,起身道,「母後,兒臣還有些政務要忙,晚間時候再來看您。」

陸氏點了點頭,便見昭武帝轉身走了出去。

主殿之中默然更甚,即便適才無人問起嬴華庭她那進門之語是何意,卻絕不代表諸人將她進門時說的話忘記,事關蘇閥,每個人都默契的選擇了閉口不言,眾人皆知,當年的嬴華庭曾經和如日中天的帝國新星蘇彧締結婚約,然而尚未到成親的年紀蘇家便出了亂子,嬴華庭別的時候不回來,偏生在蘇閥之事鬧得沸沸揚揚時出現,這其中當然不會那麼簡單!

沒有人知道嬴華庭次次歸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可大家不約而同的在眼底現出兩分深重來,適才和樂融融的氛圍驟然不見,陸氏一把拉了沈蘇姀的手眉頭微蹙道,「好了,都回去吧,哀家累了,晚間既有宴會,大家莫要來遲了。」

話音落定眾人起身朝陸氏躬身行禮,而後便退了出去,主殿之內瞬時變得有些空蕩,陸氏扶了沈蘇姀的手起身朝內室走去,一邊走一邊有些凝重的嘆了口氣,沈蘇姀眸光微狹,「太後可是在擔心華庭公主此番歸來是為了蘇閥?」

陸氏又是一嘆,「這麼多年了,哀家以為華庭早就將此事放下。」

沈蘇姀唇角緊緊的一抿,眸色一時漆黑一片,陸氏卻還未說完,「當年她為何離開君臨?多半還不是為了蘇閥之事,而今必定是得了什麼風聲才這麼快就回來的,華庭的性子驕傲又放肆,看似對誰也不上心,從前別人都以為是被哀家寵出來的,卻不知她素來不對誰真心相待,可一旦對誰用了心,那便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從小到大便只有蘇家的少將軍被她看在了眼里,當年定下親事本是天作之合的好事,卻不想……」

沈蘇姀扶著陸氏坐在床邊,一邊替她寬衣一邊又听陸氏道,「即便再受寵,可蘇閥的事情也不容她過多干預,此番還不知她會如何,若是一個不慎,朝中那些人可不管她是不是公主,到時候即便是皇帝許也是要對她生氣的。」

陸氏躺了下去,沈蘇姀深吸口氣安撫道,「太後娘娘莫要擔心,公主即便心中還念著蘇閥的舊情,可是此番已定下蘇閥之案由我主審,咱們盡量不要讓公主沾手便是了。」

陸氏聞言握了握沈蘇姀的手,這才滿是無奈的閉上了眸子,「她回來哀家自是萬分高興,可哀家亦知道她是不喜歡君臨的,這一次回來不是為了蘇閥是為了什麼呢,哀家這麼多年多番派人去看她,卻極少催她回來,便是因為怕她放不下,哀家還曾想,哪怕她願意一輩子留在封地也沒有什麼不好,果真,今日一回來便叫人覺出不妥來!」

陸氏沉沉的說著話,語氣漸弱。

沈蘇姀听在耳邊,唇角一抿,一雙眸子漸漸地眯了起來。

眼看著陸氏睡著,沈蘇姀便起身走了出去,與路嬤嬤打了個招呼便欲出宮,路嬤嬤有些不解,可瞧著她那難看的面色卻不敢耽擱,趕忙著人將她一路送到了內儀門前才作罷,沈蘇姀一路上一言未發,趙勤看著自家小姐的那面色便察覺出不妥來,趕忙掀簾而起讓自家小姐上了馬車,沈蘇姀唇角緊抿的坐入車中,語聲低寒,「去秦王府!」

在外駕車的趙勤一愣,趕忙揮鞭朝天生門疾馳而去!

同一時刻,秦王府臨著雲煙湖的水榭之中寧天流正眉頭微蹙的看著在書案之上臨帖的嬴縱,唇角微抿道,「這個時候華庭公主怎麼會回來!」

嬴縱提筆臨帖,聞言並不語。

寧天流眸光半狹,「這個時候回來未免有些詭異,當年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華庭公主是和蘇閥少將軍有婚約在身的,蘇閥出事之後華庭公主在君臨留了一年多,那個時候就時不時的想為蘇閥翻案,可惜她那時年紀尚小,幾次在皇上面前進言不得果,最終一氣之下遠走封地,五年之中不管是賢妃還是太後還是皇上都沒能把她喊回來,怎麼偏偏這次‘無名氏’的事情剛出她就回來了,莫非……」

微微一頓,寧天流眸子大睜的看著嬴縱道,「莫非無名氏之事出自華庭公主之手?!」

嬴縱面無表情的陡峭俊臉上至此刻才生出兩分微微的波瀾,唇角微抿好似深思一瞬的道,「你這麼說,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听到嬴縱之語,寧天流的唇角立時揚了起來,一邊點頭一邊分析道,「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什麼解釋了,從鄞州到君臨城這麼遠,如果等到消息傳過去勢必要小半月,除非是事情剛一發生她就知道了,這樣才有足夠的時間趕回來,如此的話便只能理解為‘無名氏’之事出自她之手了!真是沒想到,為了蘇閥她能如此犯險,即便是一國公主,若是被人抓到把柄恐怕也不會簡單處理,當年的事情沒做成,現在卷土重來,嘖嘖……」

嬴縱听著寧天流的感嘆並未發表意見,狼毫在他手中筆走龍蛇,不多時宣紙上便有一片帖子被他臨完,然而他好似意猶未盡一般的並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就寧天流所知,只有在心中遇上什麼難事的時候嬴縱才會如此。

眉頭微蹙,寧天流的眸色頗有兩分興味,「你這是在臨帖澆愁?洛陽候今早的面色可不算好看,雖然是和審案有關,可看你的眼神怎麼都不像對你有意啊,嘖嘖,想不到你這一腔熱血也有付諸東流的時候……」

稍稍一頓,寧天流的眉頭又是一皺,「記得從前我曾問你為何不願接受阿傾,彼時你說你心中掛念的有人,且那人還死了,怎麼現在遇到洛陽候就不一樣了?」

似乎覺得寧天流有些聒噪,嬴縱的眉頭稍稍皺了一皺,見他如此,寧天流也只要無奈的搖頭,抿了抿唇角道,「瞧洛陽候性子雖則溫厚,可是做起事情來也十分果決不拖泥帶水,只瞧著你為人生愁,卻不見別人為你怎麼樣,我看你這條路難啊!」

寧天流感嘆的話音剛剛一落,一道身影忽然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屋內,容冽面色冷峻,語聲卻透著兩分不可名狀的緊繃,「主子,侯爺來了……」

對寧天流幾番話都無動于衷的嬴縱終于將手中之筆停了下來,這邊廂寧天流看了看外頭的青天白日有些意外的睜大了眸子,嬴縱掃了他一眼,「本王說過,她會理本王的。」

微微一頓看向容冽,「快請。」

容冽面上閃過兩分詭異之色,「主子,不必請了。」

見容冽如此言語,寧天流疑問的挑了挑眉,嬴縱狹了狹眸子,頓時明白過來,唇角微勾,那表情竟然還是愉悅的,寧天流看了看嬴縱,又看了看有些異樣的容冽,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一陣極快而沉重的腳步聲忽然傳來!

這腳步聲又重又急的落在人心頭,不用看便知道來人定然挾著洶洶怒意,寧天流一時愣住,全然想不出沈蘇姀也會有如此怒意勃然的一面,更想不明白沈蘇姀是為什麼而怒,轉眼一看,嬴縱已經放下了手中之筆,那模樣竟是好整以暇的等著沈蘇姀。

寧天流心中閃過兩分不安,直覺今日此處要發生什麼,正猶豫不決,那緊閉著的水榭門忽然「砰」的一聲被人從外踢了開,只听到門板撞在牆上發出一聲震天巨響,下一刻門簾之處便閃進來一道氣勢懾人的雪色身影——

「嬴縱,你做的好事!」

沈蘇姀話音落定,一雙眸子劍一般的落在嬴縱的身上,恰在此時,眼角的余光忽然瞟到了窗邊僵坐的一道身影,眉頭一皺轉過頭去,卻見竟然是寧天流坐在那處,沈蘇姀身上的氣勢驟然一滯,從未在別人面前表露情緒的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強自將怒色一收,在寧天流詭異的目光之中沈蘇姀只覺得額間沁出兩分冷汗,饒是如此,那面上的表情卻還是頃刻間變作從容沉凝的模樣,寧天流唇角微搐,搓了搓手站起身來,看了看笑意加深的嬴縱,又看了看一身不自在的沈蘇姀,頗為了然的點了點頭,「嗯,你們有事的話,你們先聊,我先走一步。」

寧天流說這話便往出走,走出去的時候還不忘將門重新關上,他剛一走出,沈蘇姀又再次看向了嬴縱,這一次她眼底只有深沉不見怒色,直看的嬴縱眸光微暗,水榭之外寧天流的腳步聲正在漸漸遠去,嬴縱笑意收盡從書案之後走到了沈蘇姀身邊,居高臨下的看她一會兒,忽然抬手觸了觸她緊抿著的唇角,「在我面前,不必再裝。」

輕輕悠悠的九個字,陡然讓沈蘇姀心頭一震,她眸色一變,看著他認真的眸色幾乎能听到自己心中某一處傾塌的聲音,耳邊轟鳴陣陣,心頭分明還有將發未發的怒意,可這九個字卻像一道悠悠細雨一般沁入了她心頭,那洶洶怒火,竟然就這麼偃旗息鼓。

沈蘇姀狠命一掐掌心,閉了閉眸子,再睜開之時眼底已有冷箭般的幽芒。

「為何讓她回來?」

語聲冷冽,又帶著讓人心疼的沉重。

嬴縱落在她頰上的手稍稍一重,看定她,「自是為你……」

------題外話------

今天出門了一趟,累的不行就先不萬更了,明兒繼續萬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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