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溪現在對于他的要求,根本就沒有了辯駁的機會。舒愨鵡
他要留下來住在這里?一開始肯定是不能征得她的同意,可是,現在,他手上有貝小米惹了他母親的證據,她不得不受制于他了。
她瞪他一眼。
郁霆琛沉下了聲音︰「你可以選擇,我要麼今晚和你一起住,要麼我將飛鷹的事情抖出來。」
江曉溪狠狠的推開了他,然後往浴室走去。
她用冷水沖洗著自己,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還有什麼辦法趕走他?他可能會對她留情,但是,對于貝小米呢?她總是不能讓貝小米去入獄吧!
還有蓓蓓那麼小,沒有了父親已經很慘,如果再沒有了母親,哪能行?
所以,江曉溪不得不妥協!
她出來時,郁霆琛正在講電話,她听到他在說︰「嗯,這個周末,我們帶孩子回來,好,先睡了……」
她有同意嗎?江曉溪不由沖到了他的面前去。
郁霆琛卻是放下了手機,然後道︰「我去洗澡……」
江曉溪站在了窗邊,她其實是能夠理解貝小米的心情,貝小米會找楊蔓潔報仇,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她又怎麼能贏得了郁霆琛這個老謀深算深不可測的男人?
包括她自己,在他面前的勝算都是微乎其微!
她正在想著時,郁霆琛打開了浴室的門,他直接裹了一條她的浴巾,健美的身材上還沾染著水珠,走到了她的面前,有著一陣沐浴的清香味。
看著他現在這個樣了,江曉溪不由蹙眉。
郁霆琛則是理氣壯︰「這里沒有我的衣服,明天去拿過來。」
什麼?江曉溪惱怒的道︰「你明天還要住在這里?」
「有意見?」他一挑眉。
江曉溪怒道︰「當然是有意見,郁霆琛,你別得寸進尺,今晚你留下來住在這里,明天之後,我姐姐的事情就不準再提了。」
郁霆琛也哼了一聲︰「曉溪,你倒是很會算帳,只可惜,我不買你這筆帳!」
「難道你真想我們魚死網破,然後兩敗俱傷嗎?」江曉溪上前一步,紅唇幾乎是離他很近很近了。
郁霆琛搖了搖頭︰「我從來就沒有想過魚死網破兩敗俱傷,我想要的只是雙贏的局面,而在商界叱詫風雲的你,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我現在擺明了跟你說,飛鷹的作法讓我很生氣,所以我決定要給她一個懲戒。但是你如果願意妥協的話,我也願意放棄對飛鷹的懲戒,決定權在于你,而不是我。」
江曉溪詭辯道︰「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設計的一個陷阱給我,萬一我姐姐沒有這麼做呢?」
「你馬上打電話給她!」郁霆琛有些生氣了,難道他還會杜撰這些莫須有的罪名給貝小米?
江曉溪知道,今晚他是不會走的,可是這個月復黑而狡詐的狼,說不定只是他的一個局呢!
于是,她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打給了貝小米……
邵年錦家,典型的單身男人的家。
貝小米站在了窗前,她第一次來他的家里,因為,今晚她去了楊蔓潔住的地方,她實在是氣不過,這個女人為什麼做了壞事就可以躲過去,難道精神病了就可以躲過法律的制裁嗎?
于是,她決定用她的這一套來為兩姐妹報仇,但是,結果卻是郁霆琛早有準備,就等著她自投羅網。
還有,有邵年錦一路跟著她,救了她,否則……
所以,她也就會在邵年錦的家里出現。
邵年錦來到了她的身邊,「我泡了一杯安神茶給你,喝了吧。」
貝小米接過來,「謝謝!」
「你怎麼可以如此的草率?」邵年錦輕聲斥責著她,「我知道,你對楊蔓潔現在的結果很生氣,可是你這樣涉險,曉溪知道了也會難過。郁霆琛是什麼人?你在
他的身邊這幾年了,還不知道嗎?他深沉月復黑得可怕,凡事都是做到滴水不漏。」
「難道,楊蔓潔就這樣了嗎?」貝小米嘆了一聲。
邵年錦凝視著她︰「好了,現在不要想這些了,你喝了茶,我一會兒送你回家。」
貝小米點了點頭,將杯中的茶喝完,「走吧!我也不放心蓓蓓在家里。」
于是,兩人一起下樓,在出門的時候,貝小米被腳底下的東西一絆,就這樣的滑了出去。
邵年錦趕忙扶住她,結果是兩人的唇就這樣的踫在了一起……
意外之外的吻,不僅是邵年錦呆住了,就連貝小米也不知道怎麼了?
兩個人瞬間都驚呆了。
忽然,貝小米的電話響了起來,她趕忙推開了他。
邵年錦不由苦笑了一聲,還好他沒有趁熱打鐵的繼續下去。
否則,兩個人都會尷尬不已。
「曉溪……」貝小米拿出來一看,望向了邵年錦。
邵年錦掩飾了自己的尷尬,然後說道︰「可能是曉溪知道了……」
貝小米接了電話,「曉溪,這麼晚還沒有睡啊!」
「姐姐,你也沒有睡吧!」江曉溪也不願意多講,她直接了當的道,「你今晚是不是去找楊蔓潔的麻煩了?」
「是!」貝小米也果斷的承認了。
江曉溪嘆息了一聲,「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不是郁霆琛的對手,不要做傻事,好嗎?」
貝小米也嘆了一聲︰「曉溪,假如我沒有證據在他的手上,你會選擇對他的母親起訴嗎?」
江曉溪微微一怔,沒有說話。
「曉溪,你愛他!」貝小米低聲道,「你壓根沒有想過起訴他的母親,是因為你愛他吧!」
「不!」江曉溪否認了,「我只是不能讓晚晚和野橫對自己的父親有誤解。」
貝小米低低的苦笑了一聲,「那好吧!我以後不會了,我要睡了,你也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江曉溪講完了電話,忽然就被身後的偉岸身軀所抱住……
貝小米掛了電話之後,美麗的小臉上一片冰冷。
邵年錦看著她,也沒有說話。
貝小米走進了電梯,邵年錦陪在她的身側。
貝小米站得筆直,她忽然轉身,曾經著邵年錦︰「想知道,蓓蓓的父親是誰嗎?」
邵年錦其實對這個不感興趣,只要解釋清楚了不是郁霆琛就好,他不想郁霆琛同時傷害到了兩姐妹。
「小米,如果你想說就說,我從來不會要求你說這些的。」邵年錦輕聲道。
關于那些往事,她一定受過很多的苦,邵年錦不用她說,也能猜得出來。
貝小米卻是陰惻惻的笑了起來︰「她的父親,已經被我殺掉了。」
邵年錦只覺得頭頂一涼,無論那個男人是誰,可是她能親手殺了孩子的父親,光憑這一份勇氣,其實是很絕決的吧!
「怕了嗎?年錦……」貝小米上前一步,和他更近了一些,「你怕不怕這樣的我?」
邵年錦凝視著她︰「我又怎麼會怕這樣的你?我願意為你做一切事情。雖然曉溪有郁霆琛為她付出生死,我也願意為了你交付一切。」
他是警察,自然是能看出貝小米的心思,郁霆琛在商界怎麼不擇手段,但是疼愛老婆是出了名的。
貝小米也凝視著他,然後哈哈一笑︰「逗你呢!開玩笑罷了!還當真了……」
邵年錦︰「……」
這時電梯也到了,貝小米伸手,挽上了他的胳膊,「年錦,走吧!不要說為了我做任何事情,這樣的感情負擔太重了,我們隨意就好。」
邵年錦看著重又恢復了快樂的她,點了點頭,「你喜歡怎麼樣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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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貝小米依偎著他,兩人一起上了車,在夜色里越走越遠……。
夜色里,盛開的花朵,在微風之中蕩漾,它們從窗口飄了進來,讓人不自覺的就沉醉了進去。
江曉溪不料,這個男人竟然是在她通話結束之後,這樣抱著她。
要知道,他的身上只有一條浴巾。
而且,現在的局勢是,貝小米確實是有去干掉楊蔓潔,只是沒有干掉罷了。
她聞著窗前的花香,但是身體卻是不由自主的有一些顫抖。
難道,今晚她真的要成了他的……
如果他提這樣的要求,她想,她為了貝小米,也拒絕不了!
于是,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正想掙扎開他的懷抱時,他卻是在她的耳邊呼氣,「曉曉……」
在最親密的時候,他總是喜歡這樣叫她。
她不爭氣的微微顫抖著,但是,對于這樣的稱呼,對于這樣的男人,她卻是拒絕不了。
「今晚你是我的,對不對?」她不說話,他就說,他還專挑她不喜歡听的來說!
江曉溪閉上了眼楮,「你可是要記得你說的話,不要將飛鷹的事情抖出來。」
「我說話向來算話的。」郁霆琛伸手,扣住了她的小腰,如此近距離的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他竟然覺得是過了好久好久了一樣。
他聞著她的發絲,仿佛那發絲上的芳香,也是非常特別的。
他的唇在她的雪頸上留連往返,那像天鵝一樣優美的雪頸,在他的唇下,微微的泛紅。
她薄薄的睡衣,根本就不能阻擋他排山倒般的氣勢。
她只感覺到了,像是一團火在她的身後燃燒一樣,在不斷的燃燒著,仿佛是要將她燃燒殆盡。
郁霆琛輕輕的轉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對著他。
他伸出了一只手,挑起了她的小小下巴。
她倨傲不已的望著他,即使臉上有著情動的紅雲,依然是那麼的驕傲。
江曉溪一點也不想正面對著他,因為和仇人之子要有最親密的關系,她突破不了這一層心理。
可是,他從不覺得這有什麼。
郁霆琛忽然低聲問她︰「曉曉,你愛我嗎?」
江曉溪還沒有回答,她正想說話時,他卻是威脅道︰「可是要想好了再說,因為我決定給你一個機會表達自己的立場。」
她蹙眉,她為什麼要表達自己的立場?
郁霆琛沒有解釋為什麼,他則是一手抱起了她,兩人一起倒向了chuang,他將她禁錮在懷里。
再次重復這樣親密的姿勢,讓江曉溪是一點也不習慣。
更重要的是,她是有些抗拒的。
畢竟,她是打算要和他一刀兩斷。
可是,郁霆琛卻哪會讓她和他一刀兩斷!
他凝視著她,啞聲道︰「你可以給我一肯定的答案,然後今天晚上,我不動你……」
聰明如江曉溪自然是馬上明白過來了,他想要她說她愛他,然後,他的精神層次滿足了,那麼身體層次自然也就滿足了嗎?
江曉溪凝視著他,毫不客氣的諷刺了回去︰「郁霆琛,你的如意算盤打得真是響,你真以為我在乎這具身體嗎?你想要?拿去就是!你想得到我的愛,你做夢去吧!」
這張小嘴兒確實是什麼時候也不饒人,哪怕他是她結婚四年的丈夫,也是一樣。
郁霆琛知道她的嘴兒厲害得很,想她從這兒听到好听的話,簡直比登天還要難。
可是,男人就是有這樣的劣根性,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得到。
他想她愛他!
她偏不說她愛他!
郁霆琛將她抱在懷里,往常
是柔軟的俏女人,可是今天卻是個冷冰塊。
他的愛,融化不了她,他的情,讓她不為所動。
郁霆琛點了點頭︰「你的身,我要過很多次了,你的心,我也想要……」
「做夢!」她才不會承認她愛他!「我是永遠也不會愛仇人的兒子,你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郁霆琛被她的言詞激怒,他有些殘忍的說道︰「你既然那麼在乎我是你仇人的兒子,那麼我今晚要你乖乖的奉獻自己,在你仇人的兒子懷里,任他予取予求,你做不做得到?」
江曉溪的臉色瞬間煞白,但是,她鐵了心的不說愛他!
所以,她將抵擋著他胸膛的雙臂伸展開來,然後俏臉上染上了恨意︰「好啊!不過,你要記住了,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好一個各取所需!」郁霆琛將她的睡衣布成了碎片,他惱怒的拋了起來,那純白色的真絲面料,像是雪片一樣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就是明明愛著你,偏偏不肯承認愛著你!
世界上最無奈的事情,就是明明疼愛你,偏偏不得不用手段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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