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危情,首席總裁太絕情 他遇到了心動的女人,要跟我離婚【大轉折】

作者 ︰ 美杜莎夫人

夫妻兩激烈又不帶硝煙的用語言戰爭,看似平靜,埋藏在和諧下的洶涌潮汐早已翻騰滾動,他們的眼楮絞殺在一起,笑里藏刀似的,讓對方恨不得立刻將彼此掐死。

就看誰的功力強,能隱忍成仁朗。

……

靳湛柏走了,斬月說完那句話後,他沒有接,最終,還是他敗下來,如果再多說一句,她再多敵對一句,他真的不敢保證會不會傷害她。

他到美國的當天晚上,老太太給他打了電.話,老人家不知道他已經回國一次,也已經與斬月鬧到要分手的地步,還急切切的問他,婚禮到底什麼時候辦,你人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他用一個不存在的女人刺激她,原本是想讓她也體會一下他對裴霖與她來往這件事是什麼感受,那麼她或多或少能體諒他,兩個人都退一步,冰釋前嫌,可惜他沒預料到結局。

分別時下樓那會還故意提離婚的事,也是希望她能低頭,只要她開口挽救,哪怕不承認錯誤,他都決定原諒她,為了家庭和諧,他願意開這個口,承認錯誤,只可惜,他又沒預料到結局。

這一次走,是真的帶著前所未有的失望離去的,對斬月,他太無力,他是個很要面子的男人,不願意把他真實的內心剖析給別人看,哪怕最親近的妻子也不願意,但是為了讓她遠離裴霖,他不惜說出關昕傷害過他的事,說了他的心其實很敏感,很害怕異地分居,心里有過陰影,他在她面前真的已經不再那麼強硬,他希望她能看到他更多的真實的一面,哪怕這會讓他丟掉面子,甚至尷尬。

做出這樣的決定是經歷過心里斗爭的,可到頭來,他沒換來她的體諒,她反而有變本加厲的征兆,原本那麼溫柔懂事的女人一瞬間牙尖嘴利,讓他失望之余已經不想再跟她說道理講內心了。

老太太問的時候,靳湛柏說的很直接︰「不用了,我和她在辦離婚。宮」

可想而知,老太太驚愕到什麼程度!

靳湛柏那邊是問不出什麼頭緒來的,老太太當天就帶著徐媽去柏林春天了,斬月在CICI,下了班回家才看到自己婆家來人了,還是位高層,不知道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驚動了這位大家長。

……

老太太心急火燎,沒讓斬月去廚房泡茶,和徐媽坐在一張沙發上,指著左邊那張單人沙發要斬月坐,她忐忑的坐下來,心里已經猜到點眉目了。

「你跟小五又咋了?」

老太太不會對自己媳婦說她老公要跟她離婚,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究竟是不是靳湛柏一時氣話也很難說,老太太不能這麼冒失就把她兒子害了,好不容易等到34歲,他成了家,這結婚才多久就要鬧離婚?興許真的是氣頭上的話,小路還一點不知道呢,她要是說了,不等于弄巧成拙嗎?

只是老太太很快就知道自己顧慮太多了,斬月垂著眼楮,很鎮定的告訴她,她和靳湛柏要離婚。

可憐天下父母,這句話一直被引用,不養兒不知父母恩,老太太恨死這兩個孩子了,讓她都七十多了還要操這份心。

「到底是為啥?你兩才結婚多久?成天到底鬧個什麼?好好過日子不行?」

徐媽到底是扯了扯老太太,斬月能理解,做父母的,子女離異之類的事,不啻于晴天霹靂。

「你說,到底為啥要離婚?我給你做主,你說!」

斬月抬頭看著老人家,靳老太太雖然生活富裕,但一樣逃不掉衰老死亡,在老人垂垂之年為盡孝道,反而讓老人不得安生,這是做子女的失職,她想了想,對他的氣並沒有消。

「伯母,是他要跟我離婚的。」說完,斬月把視線移去了其他方向。

「為啥?到底為啥?」

「他說他遇到了心動的女人。」

這麼一種說法簡直是當頭棒喝,叫老太太和徐媽目瞪口呆,然後面面相覷。

斬月相對坦然,反正她也沒造謠,這話是他親口說的,昨天他臨走還不忘提醒她離婚,不也是為了那讓他心動的女人嗎?斬月不可能把她的委屈怨憤都表現出來,倒雲淡風輕的,分手也要分的昂首挺胸,就算要哭,回家躲被窩里一個人哭,絕不要被人看見,嘲笑她沒用。

老太太抽搐的不得了,一分鐘都呆不下去了,她要打電.話問靳湛柏,小路講的是不是真的。

徐媽扶著她走了,來去匆匆,斬月很累,送了她們,一跟頭撲在沙發上,埋著靠墊一動不動。

不知道老太太跟靳湛柏怎麼說的,第二天,皇廷一品遣了一個佣人過來,23歲,性格開朗,帶來老太太的話,說︰「老太太怕五太太你一個人在家害怕,上班又忙,沒人照顧你生活,所以叫我過來伺候你,順便陪陪你說話。」

斬月沒讓她走,打了電話回皇廷一品,謝了老太太,其實老太太心很細,她倒不是怕一個人在家,但卻怕家里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那種氛圍,來了個女孩,就像大學住校一樣,挺好的,也沒不方便,女孩子懂規矩,不

tang會做她不高興的事,斬月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就和她一起吃飯,吃晚飯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這種生活其實挺愜意的,並不輸婚後二人世界。

關于靳湛柏,關于離婚,斬月又當起了鴕鳥,不去想,反正既來之則安之,沒必要為沒發生的事憂心,如果注定要發生,不管你以何種心情抗拒,也阻擋不了,不如不想。

……

靳湛柏到紐約的第二個星期,也就是六月初,他又回了國。

這一次回來是向斬月低頭認錯的,老太太說的對,夫妻吵架,總要有一方率先低頭,如果都是倔脾氣,死咬著不肯低頭,很有可能兩人就這麼散了,為了面子把家庭拆了,值不值?況且他們還有感情,明明恨對方,為對方說的一些故意刺激彼此的話憤怒嫉妒,還死磕著,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勁頭。

靳湛柏決定認錯,都說愛情里愛的多的那個人會最先妥協,他從一開始計較,到現在已經不怎麼計較,其間的過程,是因為真的愛她,受不了被她折磨的那種心情。

回國當天,S市下著瓢潑大雨,晚來風急,6月,風大雨大,路旁的夾道樹在疾風暴雨中婆娑搖曳,嘩嘩作響,落下了無數綠色的葉片。

只是剛上機場高速,雨水還順著臉頰往下流淌,就接到了一個急促的電.話,在這天水相接的傍晚夜色里,尤其黑暗。

靳東在賽車中,連人帶車,翻到山崖下去了。

……

大雨不停,窗外風聲呼嘯,豆大的雨點四十五度往車窗上拍打,在這樣一個風雨寒嘯的初夏夜晚,尤為怵人,打電.話給他的是老太太,知道他今天回國,講電.話的時候已經哭的聲嘶力竭,可能再多說一句話就能立刻昏死,靳湛柏的心揪成了一團,此刻,骨血之親讓他和靳東再也沒有任何齟齬,他想到的都是這個男人是他的孩子,是他從七歲就開始像爸爸那樣帶大的兒子。

計程車開的極為迅猛,像銀箭刷的一下沖開雨幕,路面上湍流的積水飛出高高的拋物線,遠方霧雨相連,不見天幕。

抵達皇廷一品,佣人打開鐵門為他撐傘,他直接推開,像閃電一樣往花園里跑,跑向那燈火通明的三層別墅。

終于在靠近的地方听到了淒厲的哭聲,混亂無比,靳湛柏帶著一身的雨水和霧氣,沖進樓內,大客廳里人來人往,所有的燈都打開著,佟憐裳、夏雪、老太太各在一個地方大聲痛哭,這個時候,任何女人都做不到冷靜。

一家人在等靳百年的回來,佣人在為他們收拾行李,包括出國所需的各種證件,老太太歪歪倒倒的沖上來,抓著靳湛柏的手,涕泗交流︰「這個混蛋東東啊!他爺爺早就說過不準他再賽車了,他要死啊!啊——我的大孫子,啊——」

老太太趴在靳湛柏身上哭的抽噎不止,靳湛柏一身的冷雨,只覺得渾身都在打著哆嗦,放眼一望,老太爺拄著拐杖站在樓梯口那端,神情呆滯,血色全無。

靳湛柏眼神一縮,再無力思考︰「爸,你還好吧?」

老太爺雕塑一般站著,眼皮都沒能掀起來,下一秒,人倒了下去。

「爸!」

皇廷一品已經亂成戰場,女人們都在嚎哭,所以連老太爺突然倒下都反應不及,靳湛柏沖了過去。

「爸!老爸!」

靳湛柏頭一次如臨大敵般的慌亂,他怕急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無助,老太爺架在他背上,在好幾人的扶持下,他背他去了沙發那邊,穩當的放下來佣人就過來了,送老太爺的降血壓藥,老太太跪在地上,握著老太爺的手,他像是安慰她,輕輕捏了捏。

「大嫂,我大哥什麼時候回來?」

夏雪的眼楮已經非常紅腫,彎腰護著老太太,還忙著抬頭對靳湛柏說話︰「快了,英國那邊來電.話我就給他打了。」

靳湛柏點點頭,把額頭上的水滴擦掉︰「行,家里這邊你看著,我大哥要是回來了,你們就先去英國,我回家拿衣服,到那邊跟你們匯合。」

夏雪應著,老太太抬起頭,看著他說︰「小五啊,你快點,我們一起走,我怕東東……」

夏雪突然尖叫起來,隨後大哭︰「媽你別再說這種話了好不好?!」

靳湛柏也說是︰「媽,樂觀一點,爸你照看著,我先回家。」

「路上小心點,趕快過來,我們在機場等你。」

「行。」

靳湛柏大步轉身,往外面走,看到佟憐裳孤零零的坐在沙發上,穿著白色的睡裙,肚子已經顯出來了,一點點圓圓的跡象,這個時候,或許她是最需要幫助的。

「你鎮定點,靳東還需要你。」

佟憐裳的雙眼已經哭的極為空洞,靳湛柏對她說話的時候她勉強抬起來,看著他,又流了淚。

靳湛柏攥緊拳頭,走了出去,大事上還得靠男人,女人是不理智的,遇到事情容易慌亂,這個時候就需要男人頂家,無論發生任何困難險阻,他都必須和上面三個哥哥支撐

著靳家,不能看它頃刻間倒塌。

……

「好大的雨哦,不知道會不會下一夜。」

二十幾歲的小姑娘在沙發上吃零食,電視上放著最近很火的二婚劇,同時朝外面院子看了看,落地窗已經上了鎖,但院子里的枝椏被雨水拍打的 啪聲還是絡繹不絕,斬月坐在她旁邊,吃著果脯,也順著她視線的方向瞧了瞧外面那傾盆大雨,下雨天,人的心情容易低落。

「入夏了,不知道是不是梅雨季節提前呢。」

小姑娘轉回頭,朝斬月看一眼,又去看電視了,靳湛柏走後,斬月的晚上時光就和她這樣度過的,其實和女性友人一起生活也挺美好的,但前提得兩個人志同道合,得談的來,有相同的觀點,不然處不到一起,還不如一個人呆著。

手機放在茶幾上,被一堆零食擋住了,但它發出嗡嗡般的牛叫聲,同時還有鈴音,斬月起身去拿,小姑娘也親切的把電視音量調小,一看屏幕,來電是媽媽,斬月往後靠,對小姑娘嬉笑一眼,接起電.話和媽媽說起來︰「媽。」

幾十秒的時間斬月沒有出聲,臉色一分一秒的劇變,她突然沖著電.話大叫︰「你亂說什麼!!!」

小姑娘嚇的目不轉楮的側頭看著她,斬月瘋了,眼淚嘩嘩的流開,騰的從沙發上爬起來︰「我馬上回來!等我!」

「怎麼啦?」斬月奔跑起來披頭散發,樓梯像是承受不住快要散架似的,小姑娘追到客廳中央,仰頭看著斬月的身影繼續向上︰「路姐怎麼啦?出什麼事了嗎?」

斬月已經跑到二樓了,小姑娘完全懵了,窗外的雨讓人心煩意亂,像熱油沸騰一般  啪啪,她听到斬月突然放開了嗓門,嚎啕大哭,哭的快要聲帶脆裂一般,她嚇傻了,但明明猜的到,事情一定特別嚴重。

一分鐘後,斬月從樓梯上跑下來,二樓轉過來時踏空了步子,栽了個跟頭,撞上的膝蓋和額頭,小姑娘亂成亂麻,跑上去就扶起斬月︰「路姐,到底怎麼啦?」

斬月卻像全世界都要毀滅了似的,哭到不成人形,那聲音就像爆炸一樣,尖銳的能刺穿人的耳膜。

她一句話沒留,連傘都沒拿,只背了她的雙肩包,打開防盜門,沖進了那漩渦一般永無止境的黑夜暴雨中。

……

雨勢湍急,行車必須小心,一個大意,很容易造成事故,整個城市都被一層濃厚的霧氣籠罩,靳湛柏依稀看到柏林春天外跑出來一個人影,很高,叫風刮的似乎都在大雨中變形。

計程車停下,靳湛柏把準備好的車資付給師傅,陡然間前座的車門被人打開,他看到竟然是斬月,非常意外。

最後一次相處是在兩人的大吵中結束的,還決定了要離婚,但他顯然沒有離婚的打算,吃驚的往前挪,將擋住斬月臉頰的頭發撩開,司機師傅正在找零,他問她︰「你到哪去?」

斬月似乎這才知道後面有人,回頭看到他,他怔的說不出話,斬月的臉上掛著的全是淚水,一個人的精神面貌是不管你用多麼高級的化妝品或者整容都掩蓋不了的,他嚇到了。

「你知道靳東的事了?」

斬月把她的頭發從他手里拽出來,千頭萬緒的搖頭︰「你先下車,我有急事要走。」

靳湛柏站在路邊,看著計程車帶著斬月飛馳而去,或許她是去英國,早一些比他們到,他不計較,在這個時候除了自己品嘗那種苦澀,無法計較,因為在生命面前,塵世里的恩怨情仇都顯得微不足道。

……

到了家,小姑娘以為是斬月,所以看到應該身在美國的靳湛柏出現在面前,又是怔然到發滯。

「五少爺,我去拿衣服給你。」

他淋的像落湯雞,在玄關狠狠的甩了甩頭,甩出來許多晶瑩的水珠︰「誰打電.話給她的?」

靳東的事,靳湛柏認為不會是靳家通知斬月的,因為他們沒理由這麼做,要做也只能是夏雪做的,但他剛才見到了夏雪,以她現在的狀態,應該聯系不了任何人。

所以他猜測,有可能是靳東讓人找斬月的,這個可能性很大。

小姑娘搖頭︰「不知道,就前幾分鐘打的,路姐听電.話的時候就哭了,哭的特別傷心,我問她她什麼都不說,上樓拿了包就走了。」

靳湛柏點點頭,眼楮低垂下來,丈夫的角色,讓他此刻有些心痛,還很心痛。

他沒穿鞋,光著腳往樓上走,上樓的時候開始將襯衫紐扣解開,到二樓浴室月兌掉,西褲也月兌掉,然後回房拿干淨衣服,再回浴室沖澡。

耽擱不了,他得即刻上英國去,這一次回來是找斬月和解的,沒想到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

靳東10年前也出過賽車事故,跌斷了腿,不過當時是平地賽道,這一次,硬性條件太差,老太太電.話中說的是,靳東翻到山崖下去了。

山地賽道,危險性更大。

具體是什麼山,具體有多險惡,靳東有沒有救上來,這些

都還不知道,但銀石賽道不是建在山上的,估計並不是比賽中出的事。

靳湛柏千頭萬緒,一時間風波迭起,自己的公司出事,靳東出事,和斬月的感情生危,他不能自亂陣腳,要冷靜下來,困難的事情只有在自己冷靜的頭腦下才能解決。

他只用了一分鐘就沖洗好身體,穿上干淨衣服,到房間又拿上幾件換洗衣物,不知道這一次要在英國待多久,而且紐約那邊也在調查百代,短時間內恐怕他是再也回不來了,當務之急,最重要的當然是靳東。

他是在斬月之後第二個面色焦急的下樓來的人,小姑娘還不知道靳東出了事,但靳湛柏她不敢問,只能站在牆邊,看著他穿鞋又要出去。

「給我拿把傘。」

靳湛柏听到外面的雨聲才想起來,吩咐小姑娘,小姑娘的跑走,他站在玄關心亂如麻,西褲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他定定神,對老太太說︰「媽,我現在就過來。」

老太太那邊聲音很雜,伴著風雨聲,估計已經上路了︰「你別回家了,直接到機場,我們在機場等你。」

「爸呢?」

「你爸沒事,我讓徐媽在家照顧他,小五,你直接來機場,到時候見啊。」

靳湛柏順手接過小姑娘遞來的雨傘,對電.話說︰「好。」

他剛掉頭要走,又想起來,轉過來對小姑娘說︰「你回家照顧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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