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冬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滲出了血跡。
及笄手上空空如也,她大口大口的喘氣,像是溺水的人搶著呼吸。
虛弱的身體讓她沒有辦法再來一刀或者從旁邊逃開,她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連退兩步,站到了赫連景麒身邊。
其他緩緩逼近的將軍們臉色也變得奇異起來,恩金的鮮血更加刺激了他們的感官,催動著他們體內的毒素。
「恩將軍。」赫連景麒上前半步,半擋了及笄在身後,他警告的叫道,而一只手緩緩伸向腰間。♀
恩金似乎沒有听到他的話,他的伸手變得敏捷,就像獵豹撲向獵物,他微微一個轉身竟然避開了巫馬修淨直接抓住了及笄的胳膊。
接著,他猛地一撕,衣袖如同齏粉瞬間被扯掉,露出及笄光潔白女敕的皮膚,他荷荷笑起來。
赫連景麒不再猶豫,伸在腰間的手猛地抓向恩金的手,僅僅是微微一踫,恩金的手便變得蒼白起來。
刺骨的涼意讓他恢復了些許神智。
「陛……下……」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手,又看向手上還殘留的布條,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的眼中突然閃出刺骨的恐懼來。
赫連景麒的呼吸微微紊亂,他極力保持著平順。
「陛下……」涼意順著手臂緩緩蔓延全身,他越來越清醒。
而那幾個神智迷亂的將軍哪里知道這里的事情,他們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眼楮只能看到那**著雪白臂膀的及笄。
「赫赫……」他們的笑容迷醉。
恩金聞聲轉過頭去,看著這一群平日沖鋒陷陣刀頭舌忝血毫不畏懼的同僚,此刻一個個如同色中餓鬼一般,滿臉迷醉和猥瑣。
他再轉過去,看到禾明夏津津有味的眼神,都是她,都是這個女人,骯髒的賤女人。
她下了毒,害了陛下,害了自己,現在還在那里幸災樂禍的等著看好戲。
對于這樣粗糙的漢子,他的腦子里不過八個字。
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他的一只胳膊已經失去了只覺,但是還剩下一只,對付這樣的女人,這已經足夠。
他吸了一口氣,緩緩走向明夏,此時的明夏,正在好整以暇的看戲,突然看到恩金,她叫起來︰「你要干什麼?」
他臉上的殺氣再明顯不過的昭示著他的目的。
「軟冬,軟冬。」她此時除了靠在大帳大呼小叫,也沒有別的力氣和方式來顯示自己的存在了。
「他要殺我,軟冬!」她恐懼的叫起來,她不甘心,她還沒看到她想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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