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景麒微微一笑︰「寡人帶走了屬于自己的財富和美人後,這映蓉城自然拱手相讓,不會有片刻耽誤。♀」
「可是本王可听說,陛下未費一兵一卒,也未曾傷的沙國半分毫毛,反而在映蓉城中大肆屠殺……」
「太子殿下,寡人能夠從容擊退沙國,那自然有寡人的辦法,而將來,這城池,交還給太子殿下,能否守住,那也要看太子殿下的本事。至于這屠殺……」赫連景麒寵溺的看了妹妹一眼,「本王要取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如果被阻止,那只好稍稍用些武力來解決了。」
及笄氣急︰「無恥。」
「姑娘,」赫連景麒微笑,「此話差矣。寡人做事向來有憑有據,也至少未曾用一個城池的婦孺作為戰利品來換取一場戰爭的勝利和短暫的安危。您說對吧,太子殿下?」
辜君浩面色難看,從字面上,他實在無力反駁,當年的赫連景麒能夠在十五個親王中月兌穎而出,成為雙獅國最年輕的國君,的確有他的過人之處。
一旁的呂鶴軒實在忍無可忍,他冷冷一笑︰「早听說雙獅陛下權謀過人,沒想到,連臉皮也異于常人。做個偏安之國的君主實在可惜,不如縱橫商海,不出幾年,這整個天下只怕也可以搜羅進口袋了。陛下既然應承太子殿下,解除映蓉之圍,眼下晉燁華尚未潰退,隨時卷土重來,這圍困不過是暫時隱藏,談何解除?」
他提高了嗓音︰「既然連承諾都未做到,您就公然屠城,這和侵略有何兩樣?」
赫連柔若有所思的看著呂鶴軒,他避開她的目光,徑直看向赫連景麒。
及笄終于听出來了。這是……呂鶴軒。
及笄瞪大了眼楮,他怎麼也來了。
她看著辜君浩,眼楮透著探尋,似乎在問︰這真的是你的一筆交易?
辜君浩張了張嘴,他實在不是個擅長解釋的人。
及笄眼中的疑問清晰,失望和震驚浮上眼眸,辜君浩低聲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麼樣?」她問道。
「當時的情形和錦陽的安危,我只能這麼做……」那些軍國大計和整體謀略,突然變得難以啟齒,面對這樣一雙澄澈的眼眸,辜君浩只能說︰「遲點,我和你慢慢解釋。」
及笄的臉上寫滿了失望,她其實可以想象,辜君浩這麼做自然有他的目的,但是為了他的目的,即使是偉大而高尚的目的,而這樣犧牲自己的臣民,她實在難以接受。
赫連景麒道︰「呂三王爺所言甚是。所以,寡人在晉燁華的退路上布置了蠱毒陣,想必,此刻他也是自顧不暇,如果黑水國有興趣為錦陽討一個公道,倒是可以派上數百追兵,一定可以斬得頭首。」
「你,你認識我?」呂鶴軒緊張的問道,眼楮偷瞟了眼赫連柔。
「三王爺腰上的玉佩應該是封王時昊天陛下親贈,這玉佩,寡人有幸見過一次。」
原來是這樣,呂鶴軒微微松了口氣,差點以為被認出真身來。
「太子殿下。這樣的結果可還滿意。現在,寡人要帶著財寶和美人回國,可還有什麼未盡之言?」赫連景麒在外面站了這麼一會,明顯感覺他的皮膚更加的蒼白了,說話也微微有點喘息。
「……」辜君浩沉默。
「不,你不能帶她們走。」及笄急道,「陛下承諾了玄空方丈,豈能出爾反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