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害公主之人,必然也不會是這城中螻蟻草芥一般的百姓。♀他們不過是無辜的受害者,公主何必遷怒與他們……」
赫連柔縴手翻轉,一支閃著綠光的長箭取出,她搭上弓︰「本公主不過是照令辦事,順便報著失聲舊仇。如果司徒小姐還有不滿,見到佛祖再告訴我哥哥吧。」
呂鶴軒此時已到側門,鐘聲和吟誦聲給了他們無形的指引,誰知道一進來,便看到赫連柔和及笄對峙。呂鶴軒見此情景,神色大變,緊隨其後的辜君浩見他神色有異,立刻疾行數步,正好看到看到了那個一心記掛的女子,司徒及笄。
他面色大緩,仿佛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她還活著,她一切都好,她的模樣她的神色都還是原來的樣子,他幾乎沒有多想就要直奔過去進行著皆大歡喜的相認,卻不料被呂鶴軒一把拖住。
「放手!」他冷聲道。
「你可知道她是誰?」呂鶴軒面色難看。
「當然。本王此行就是為了她而來!」
呂鶴軒眉頭緊蹙,艱難道︰「我說的是大象上的女子。♀」
「那是雙獅國的長公主,赫連柔。前去雙獅的時候見過。那又怎樣?」如果不是知道呂鶴軒不是一個嗦扯皮之人,此舉必有因由,辜君浩只怕早已耐不住性子一刀砍翻他沖過去了。
「你可還記得,本王年少時,曾經南下游歷,幾乎九死一生的跑回來。」
「當然記得,那個時候,你大病一場,在邵夢城養病,也是那個時候,咱倆不幸相識。」辜君浩道,眼楮仍然時時關注著及笄,生怕她有什麼異動。
「呵呵,」呂鶴軒道,「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是從哪里回來,你也沒有問。每年的七月,我都會發病一次,其實,不是病,我是中了蠱毒。這蠱毒,無藥可解,每個和我歡好三個月以上的女子都會中毒而亡。」
辜君浩心里一個模糊的猜想出來︰「蠱毒?這也是你這麼多年堅決不娶妻的原因?」
「更可怕的是,如果我不和女子歡好,那便是我自己立刻毒發而死。雖然暗訪了無數名醫隱士,似乎也無法可想。好在,我本來天生便愛美人,這樣的毒,似乎也不是那麼糟糕。」他倒是樂觀,辜君浩卻皺緊了眉頭。
「下毒之人便是她?」辜君浩看向那白象上身段婀娜的赫連柔。
「那段經歷有時做夢也會想起,卻真是活生生的噩夢。」雖已經歷許多,再稍稍提及這段往事時,呂鶴軒仍然微微透出懼意,「當年,在盤問我的身份時,我告訴她,我是映蓉城的商賈。」
「你!」辜君浩猛然醒悟,「所以,她就算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你,所以,她才會對映蓉城的人痛下殺手。」
「前一句我認同,後一句還需要考量。」呂鶴軒在懷中模索,將一條面巾取出蒙上,「映蓉的現在,我可不敢居功。她也許早就忘了我,可是我卻永遠也忘不了她!」
兩人正說著,辜君浩面色大變,只見赫連柔突然搭箭瞄準了司徒及笄。
他們隔著層層人群,無法一下沖過去,情況急轉直下,辜君浩額頭瞬間出了冷汗。
「拿劍來!」他急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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