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暗哨的信鴿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帶給了遠在千里之外的辜衛偃。♀
他正在因為黑水國君的怠慢而遷怒于皇後,在西泉殿中指桑罵槐,大發脾氣。
這個消息的到來讓他覺得事情似乎也沒有那麼困難,他晃著手上的情報恨恨道︰「呂昊然這個老匹夫有什麼了不起,現在映蓉回到了寡人手中,收復失地指日可待,待寡人回國,一定要好好跟這個目中無人的老匹夫算算這筆人情債!!」
呂皇後仍舊不緊不慢的斟著茶水︰「皇上,這映蓉眼下可還不是在您手里呢。♀」
「哼,辜君浩是寡人的兒子,他收回來的東西難道不是寡人的?」
「這權利,就跟水一樣,古人常說,覆水難收。」
而與之相鄰的黑水國翼王府,呂鶴軒拿著同樣的情報卻深深蹙進了眉毛︰「辜君浩這是搞什麼?太魯莽了!!」
他想了想,喚道︰「沛兒!」
一個勁裝打扮的女子應聲而入。
「都三個時辰了,你去看看,那辜傲青是不是還在大廳等著,告訴她,省點臉皮,不用等了。都是一樣的爹,怎麼半點沒有她哥哥的傲脾氣。」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替本王準備一下,馬上要出遠門。」
沛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可是,王爺現在正是二更……」
「何時你的話也變得這麼多了。跟詹翠翠呆太久被傳染了?她現在有孕在身,詹堯也留下,不必跟去了,就你跟我一起。記住,一定不要讓老祖宗知道。」
上次從錦陽帶回來的詹翠翠和詹堯現和沛兒一樣,已然成為他的心月復,他們做事利落,而且絕對忠心,呂鶴軒對這筆生意做得頗為滿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個夢陽山上的女子,之後再無音訊,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听自己的意見離開錦陽。
果然不出所料,沛兒出去不到一刻鐘,辜傲青已經將大廳的茶盞花瓶砸落了一通,碎片遍布地上。
呂鶴軒也不和她計較︰「隨她去吧,每天都來鬧一番,也不嫌累的慌。」
主僕二人簡單整理了一下,便從後院出了門。
可是,聰明如呂鶴軒,也沒有發現,一個滿臉氣惱的女子也騎著一匹棗紅小馬跟在後面。
她的馬蹄包了布墊,聲音很小,依稀可以听到她不滿的嘀咕︰「想甩下本公主,沒那麼容易。」
目光回到映蓉城。
白浮屠上的幾人被映蓉城下燦如星火的情景深深地吸引了,民兵和貴冑的家僕們仍然舉著火把在奔走相告,手無寸鐵的百姓跟在盟友身後,一起走向熊熊燃燒的總府,火光映著他們的臉,上面的笑意親切和輕松,終于,這個城市再次回到了自己手中,秩序沒有變化,但是歸屬權變化了,這樣的變化帶來的愉悅理直氣壯。
及笄一直靜靜的看著那些白象,這樣的龐然大物,她此生未見,似乎有什麼不一樣,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
人群在總府前集中,一個滿身黑紗的女子騎在一頭白象上,白象緩緩登上台階。
耀目的火光下,宋盛的臉色陡然蒼白︰「是她!就是她!是她給我下的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