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藥女 究竟想要做什麼(8000)

作者 ︰ 丁可顏

院子里從一開始的沸騰,和每宣讀一張票會出現一陣熱烈的掌聲,到此刻靜寂的仿佛只能听見自己的呼吸聲,所有人的目光就停駐在葉斐然如玉的修長手指上,連琉璃帶著的一干僕婦們,都停止了手里收拾的活計,等著最後一張票定勝負郎。

再看苗吟舒,一貫淡然的微笑著,因為沒有期待,所以不會緊張。

相反的,馮玉燕卻是雙手緊緊握拳,一雙美目緊緊的盯著葉斐然的手指。

葉斐然看了看身邊淡然若素的苗吟舒,又看看對面緊張焦急的馮玉燕,心中卻想著,不管這最後一票是投給誰的,但在他心中獲勝的人就是苗吟舒。

如玉的手指緩緩的打開折疊得方方正正的紙條,那清晰的折痕似乎反映出了當時投票的人拘謹的手和緊張的心,里面稍顯波動的字跡更是透露出了寫下這個名字時,當事人矛盾萬千的心理波動。

「馮玉燕!」葉斐然擲地有聲的念著紙條上工整的三個娟秀的字,並略有私心卻又像是毫不在意的在馮玉祁的面前一晃而過,然後笑著對松了一口氣的馮玉燕道,「恭喜二小姐拔得頭籌!」

「恭喜!二小姐……」

立時,許多人將馮玉燕圍在中間,恭喜道賀聲不斷。

苗吟蝶急得跳腳道︰「啊!啊!為什麼不是姐姐獲勝,明明姐姐的牡丹做的又好看又能吃!」

冷劍霄則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角,算是寬慰苗吟舒道︰「丫頭,已經很不錯了!不過,你要是覺得心里難受,我的肩膀不防借你一用。」

苗吟舒失笑道︰「那看我是那種失望得需要痛哭流涕的人嗎?鉲」

但只有馮玉祁的眼中沒有任何的笑意,因為,苗吟舒在寫下二妹妹的名字的時候,他用了自己就在旁邊的便利是親眼看見的。而最後那一張紙條上的字跡,他也是認識的,正是妹妹馮玉燕的字跡。

而自己當然是理所當然要投妹妹一票,為的是不讓她到時候輸的太難看。雖然沒有看見五皇子究竟是寫的誰的名字,但可以想到一定是苗吟舒。

于是,這樣算下來,其實若是苗吟舒和二妹妹沒有參與進來投票的話,苗吟舒會是以多出兩票的優勢獲得勝出了。

這位苗姑娘,看來不單單是一個有意思的人,還是一個並不將名利看得很重的人,雖然這場小比拼上不了台面也並不重要。

當然,雖然身為讀票人的葉斐然看出了這公平中或許有著一些不公平,但該是他承諾的獎賞自然不會賴皮,一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是他獎賞的重禮。

只不過,馮玉燕顯得並不開心,因為她期待的並不是物品,即便是價值連城,也比不過他的真正心意。

————

苗吟舒說干就干的性子自然是等不到明日再開始了。從丞相府回到花好月圓之後,趁著這個時辰的客人不多,苗吟舒立即將所有僕婦集中在後院中,先將自己的意圖大致的說了一遍,然後開起了討論會議。

首先要討論的自然是工作室放在哪里比較好。她一開始有月復案的時候,是覺得花好月圓這邊的後院挺大,分出個兩間,一男一女,應該足夠了。

可是,方才那葉斐然雖然沒有直接表示會來捧場,但是苗吟舒直覺的認為他一定不會反對自己拿著他的旗號做廣告。那麼,這個院子就有些顯得小了,檔次也稍顯不夠,恐怕吸引不了多少大佛來。

冷劍霄是反對接收男賓客的,所以一直虎著臉不參加意見。

翠姑也是覺得這讓男子也來學做點心,是不是太過那啥——驚世駭俗了,就覺得一定不會成型,覺得還是就在花好月圓做做就行,反正還空著三四間房呢,先試試,不行的話關了也省心省力。

倒是馮曉青一腔熱情完全呼應著自家小姐,不斷的出主意道︰「小姐,反正齊子哥他們就快要上京了,您不正在找適宜大家居住的宅院嗎?依我看,那就直接找個大一點的宅院,亭台樓閣,花園軒榭,在風景如畫的庭院中,您和會做點心的師傅們手把手的教著那些千金小姐,富家公子哥兒,豈不是更有情趣?」

「嗯嗯嗯!曉青姐姐的這個主意好,就跟今天姐姐在丞相府的後花園做點心的時候,那畫面別提有多美了!是不是啊,冷哥哥,琉璃姐姐?」跟著苗吟舒,早就沒有尊卑階級之分的苗吟蝶很順口的叫著馮曉青姐姐。

冷劍霄不予置否的哼了一聲,吟舒妹妹那充滿自信的手藝和制作點心時的唯美感覺,豈是旁人模仿的來的?哼!那些人最好在見識到吟舒妹妹的絕才之後,一個個就打了退堂鼓,永遠不要跟他們親近。特別是那個頂著一張討厭的面孔的某某人,別的打著鬼主意接近他家吟舒妹妹。

琉璃的嘴角則是撇了撇,見冷劍霄一副不爽的表情,很是故意的作對道︰「沒錯!蝶兒小姐說的對!」

自然,很快就惹來冷劍霄的一個瞪眼,可琉璃美人就當沒看見一樣的鳥都不鳥人!

「嗯嗯!我也覺得這個主意好,反正以後咱們一大家子都要住在一塊兒的,宅院買大一點兒,就算是工作室並不一定能成功,但是自己也要好好的享受著住住大房子才舒坦!」苗吟舒連連點頭,「而且,為了保證那些千金小姐和公子哥兒們的**,我覺得還是在那些富得流油的都住著金貴的達官貴人的街道上找院子吧,到時候也方便些。」

「我倒是知道有處地方有一所宅院要賣!」清俊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另一個讓冷劍霄很不待見的人走進了他們討論的正熱烈的小院中。

「沈公子,你的耳朵倒是比狗還要靈敏,怎麼隨時都能听見你的聲音?」心里不爽的冷劍霄直接開口罵人。

「欸~冷兄,你這可說錯了!狗耳朵可不算靈敏,靈敏的是它的鼻子!」沈予沛指正著冷劍霄,臉上看不見任何不受人待見時的慍色,依舊如沐春風的笑著。

「冷劍霄,我看你才是一只狗呢,苗姑娘在丞相府做點心時,是誰跑得比狗還快的!」琉璃可見不得人詆毀自己心中的冷峻主子,立即沉下嬌顏怒斥冷劍霄。

「琉璃美人,你生氣的時候一點都不好看!」冷劍霄不冷不熱的瞥了一眼琉璃道,「而且,你家主子都不在意,你在意個什麼勁兒?就算是很在意,人家也未必領你這個情!」

「你……」冷劍霄這話直直的捅進了琉璃的心里,生生的泛著疼,可只能在主子淡漠的掃過來的眼神中,受傷的轉過頭去不再作聲。

「好啦!好啦!咱們談正事要緊!」苗吟舒此時正因為又看見了一批財源即將要滾滾而來,哪里還顧得上看他們的臉色,猜他們的心思,趕緊的打了個圓場,就問沈予沛道,「沈公子,你說的是哪里?現在有時間嗎?帶我先去看看!」

「可以!」沈予沛轉過頭來看著苗吟舒的時候,臉上又恢復了清淡的笑容,琉璃的傷心似乎壓根就沒有進入到他眼中。

「我也去!我也去!」丞相府的熱鬧沒有湊上的小兆兒立即蹦蹦跳的不讓大人們再忽視他的存在了!

「好!兆兒一起去,去看看咱們以後的新家大不大,好不好……」苗吟舒立即抱起小兆兒,跟著沈予沛出門。

當然,冷劍霄雖然不想與沈予沛一起,可為了不給他機會與吟舒妹妹過多的在一起,絕對是要同行的。

身為沈予沛送給苗吟舒的護衛的琉璃自也是要跟著的,還有怎麼都不肯落下的苗吟蝶,一行五人,乘著皎雪拉的馬車出發看房去了。

穿過幾條街,當終于在一座宅院門前停下時,首先跳下馬車的冷劍霄怒目橫對著沈予沛怒吼道︰「沈予沛,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沈予沛卻是雲淡風輕的反問,然後優雅從容的從馬車上下去,還記得要比較紳士的攙扶一下苗吟舒和苗吟蝶。

冷劍霄氣得手指發顫著指著旁邊一個宅子大門口屋檐下的燙金牌匾,沒好氣的道︰「別告訴我不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府邸!」

「哦~」沈予沛順著冷劍霄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旁邊的宅邸,拖著尾音應了一聲,然後道,「我倒是忘記先跟你們知會一下了,這處空宅是比鄰著五皇子府的!」

苗吟舒下車的時候已經看見了五皇子府的牌匾,而且,這里她也說是住過十日的地方,只是當時是昏迷著被帶進五皇子府的,病好出府的時候直接被葉斐然帶上馬車,也沒注意他家旁邊的府邸是不是空置著的。

不過,若是這個空置的府邸跟五皇子府的構建差不多的話,她倒是挺滿意的,又寬敞又大的宅院,又毗鄰五皇子府,這不是天降的好運,幫她做不要錢的宣傳嗎?

「無妨!咱們可以先進去看看嗎?」或者還有些小私心的存在,苗吟舒直接忽略了冷劍霄的抗議和不滿。

「再稍待一會兒吧,看房的伢子還沒有過來!」沈予沛意味不明的對著冷劍霄挑了挑眉,只氣得後者瞪著眼楮轉身生悶氣。

他還就是不明白了,為什麼進了京城之後什麼都變了?

不!或者說,他的時機一直都沒有對過。四年前,當他知道了自己從小帶在身邊的玉扳指是有著另一層意義的時候,向來就是不羈的性子的他當然不願意被已經作古的人給束縛了。

趁著自己偷溜進巡撫的衙門中偷看某些材料,被六扇門狂追不舍之後,便朝著據說人在某個地方的窮鄉僻壤而去,因緣際會的將人當做了人質。

還記得那時候,他以為會看見一張害怕得瑟瑟發抖的臉,卻沒想到就因為自己的匕首不小心劃破了她圍脖上的幾根狐毛,那平凡著一張臉的小丫頭立即就變了臉色,將他足足臭罵了一頓。

之後,他打探到她正是自己要找的人,便上了她的馬車,死皮賴臉的威脅加恐嚇的住進了她家。從那以後,便違背了自己的初衷,一顆心漸漸淪陷。

只是,他看著她與費昀熠那若有似無的感情,想著這樣灑月兌歡快的女子不應該生活在古板的家族中,那就讓她無憂無慮的與那個幸運兒在山村中歡度一生罷了!

于是,在他感覺到旱災也有可能影響到自己家鄉之後,便帶著依依不舍之情,趕回了家,幫助家鄉的人按照她的方法開鑿水井蓄水。

雖然,家鄉的旱情遠不如西北一帶嚴重,但他帶回去的方法還是讓輕旱的家鄉用水無虞,令得父母也甚是寬慰。

而當他再回到十里坡時,已經不見了他當初認為最幸運的幸運兒。再之後,明明不願意再踏上讓父母傷心的京城之地,但為了他,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跟隨著一起來。

說實話,當听說費昀熠已經不在人世的時候,那一瞬間,他悲愴的同時又自私的慶幸著,慶幸他陪著她而來,慶幸他或許能在她以後的生命中佔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可是,老天爺似乎就喜歡跟他開玩笑,或者是對于他當初那不負責任的想法的懲罰,走了一個費昀熠,卻又出現一個葉斐然。

那夜元宵燈會上,沈予沛的一番話無疑是旱地驚雷,震得他瞬間找不到方向。

他不是沒想過那種可能,可他不願將這件事變為真實。所以,他回家去拿了玉扳指出來,在苗景甫和老夫人面前顯露,而不是暗中調查他永遠都不想要知道的事情。

可是,眼下這個沈予沛究竟是什麼意思?他的身世成謎本就讓人避諱著,如今卻還一次次的幫助著吟舒與葉斐然接近。

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就在冷劍霄胡思亂想的越想越亂的檔口,專門負責買賣房屋的伢子,也就是相當于後世的房產中介的中間人騎著馬匆匆趕來。

取出鑰匙,伢子打開緊鎖的大門,邀請了給自己發財的客人們進去參觀。

伶牙利嘴的伢子自然是要花好稻好的一陣猛夸這座宅院的好處,前前後後就只听見他一個人舌燦金蓮的解說,倒是詳細的很。

原來,這原是一位朝中二品官員的府邸,因著有一次上朝諫言得罪了朝中貴臣,不出幾日就自己辦公時出了差錯,被御史諫言,皇帝就撤了他的官,貶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了。

當然,得罪了朝中哪位貴臣,伢子是不敢輕易說出口的,但是倒是說了這位二品官員的名字,苗吟舒一听,怎麼就覺得特別耳熟,再仔細一想,不正是郡守夫人的娘家人嗎?

她剛進京時,似乎還將郡守夫人的信件讓侍郎府的下人代為送來的,沒想到不過數月時間,已經物是人非了。

看來人生如戲變幻莫測,說的一點都不錯啊~!

小小的唏噓了一下,苗吟舒覺得,這也許就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吧!那郡守夫人在郡城的時候雖是自己用了計策認識的,但她為人和善,與自己也算是結了忘年的姐妹之交。也不知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娘家人的變故,但自己既然因緣際會的來到了此地,那就將這宅院買下吧!

苗吟舒不缺銀子,心里又有著幾重打算,所以,即便冷劍霄橫豎都想要讓她打消買這處宅院的主意,都像是石沉大海沒看見一點小波瀾的就被她擊敗了。

八千兩銀子買一處府邸,還是達官貴人雲集的富庶之地,最主要的是這邊除了五皇子府還有許多王爺、公主、將軍、一品二品大員的府邸,當真是一處風水極好的寶地。

手續在府衙順利的辦好,入住的人口名單,苗吟舒也在府衙備了案,緊接著,為了壯大府邸的隊伍,她又讓伢子幫著看一眾丫鬟、僕婦和男僕,先將荒棄來了一個多月的宅院打理干淨。

而她,自是要準備回侍郎府將自己買房的事情跟老夫人和苗景甫交待一下,然後,她也得搬家了!

————

晚飯的時候,趁著一大家子的都在,苗吟舒便說明了自己的意思。

「你說什麼,你在玉前街買了一處府邸?」自苗志忠回來後,心里還打著小算盤的苗景甫覺得以後的日子將非常的美好,所以,每頓飯都會咪咪小酒。這會兒因為苗吟舒這一番炸雷一樣的發表,驚得他差點就被酒嗆到了。

「大小姐,你說謊也要看看場合的吧,那玉前街的宅院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買得起的嗎?」苗喬氏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妒忌,直接不給面子的譏諷道。

「嗯!這邊的宅院確實有些貴,還是人家急用銀子低價賣出的都要八千兩銀子呢!想咱們在十里坡的那麼大的一座里外三進,又加上包圓了整座山腳下的圍牆,我用的銀子都沒有超過一千兩!」苗吟舒仿似沒有听出苗喬氏的譏諷之意,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八千兩啊!這個敗家的掃把星!

苗景甫听得心都在滴血了!早知道那日讓夫人去跟她開口要銀子的時候,就該一口氣多要一些,那他欠下的那些公款就早還清了!

「舒兒,你好不容易回來了,怎麼還沒住滿半年就想搬家?是住在家里覺得不舒服才想要搬家的嗎?」知子莫若母,老夫人看出了近兩年來將銀子看得比命都重要的兒子的心里所想,為防他待會兒會口不遮掩的說一些奇怪的話出來,她立即以著一個年邁的老人可憐兮兮的模樣問道,又意有所指,「還是遇上了什麼委屈,不方便說?」

「女乃女乃,沒有的事,您別多心!」我倒是沒受什麼委屈,不過,你們若是以為傷了翠姑我就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一般原諒你們,那就太便宜你們了吧!苗吟舒心中想著,面上不露聲色,很平靜的安撫了一蟣uo?揮??拿綬蛉說潰?澳錚?鬩脖鷙?悸蟻耄 也皇遣幌不都依鋝乓?岢鋈Д摹!包br />

隨後,她的目光又落在不知在想什麼的苗景甫的臉上道︰「只是,老——呃,十里坡那邊還有一些人就要進京了,花好月圓那邊的後院雖說能住人,但是還是小了一些,安置不了大家伙兒。都住進咱們府中,也是多有不便。反正,我對外的名義也不過是爹的大佷女,一直住在叔父家總也不是個事兒,說不定還會引來一些人的猜忌。特別是我與哥哥又長得六七分想象,雙生龍鳳胎的事情要是傳到了朝中,對爹的仕途總歸也是不大好的吧!」

差點就將十里坡說成老家了,不過,對她苗吟舒來說,那里還真是她的老家,而這個侍郎府中各懷鬼胎的大有人在,她真也沒將這兒當成家。

只不過是看在苗夫人思女情切的份上,全了她一個做母親的念想而已。

而且,她也看得出來,苗志忠一回來,一家人包括苗夫人都將所有的關愛都放置在他身上了,有她無她大約都已經沒有關系了。

被說到苗景甫的仕途,苗景甫很明顯的怔了怔,然後也飛快的閉了嘴。

「爹總說我是敗家子,我看你才敗得厲害!」此時,苗志忠不由鄙夷的開口道,「那些窮地方過來的要飯的,你就隨便往下人房安置一下,然後咱們府中也就可以減免幾個下人,白天他們跟著你做事,晚上回來打掃院子,這不是一舉兩得省錢又省力的事情嗎?你卻非要禍禍銀子,花那麼多的銀子買什麼宅子,你這不是敗家是什麼?女乃女乃,爹,娘,你們怎麼也不說說她?這是要看著她將家敗光了嗎?」

苗志忠的這一番話真是說到苗景甫的心坎里去了,嚴父的臉孔馬上就要表現出來,張了張嘴︰「忠兒……」

听他出聲,苗吟舒抬眼平靜無波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慢條斯理的將口中的一口飯細嚼慢咽的咽下之後,很平靜的問︰「爹,我買宅子可用了你的銀子了?」

「呃~」理虧的苗景甫立即蔫了,眼珠子瞥向別處不作聲。

「就算是不用爹的銀子又如何,爹娘是生你養你的人,你會賺錢,那賺了錢就理應孝敬父母,怎麼能因為自己有錢就看不起自己的父母了呢!」苗志忠什麼本事都沒有,但是耍嘴皮子的功夫倒是不弱,只見他非常有長兄風範的站起身,理直氣壯指著苗吟舒道,「苗吟舒,我覺得你你應該將身上還剩下的銀子交給爹娘保管,然後去找人將那處宅院給退了,安安分分的待在苗府才是正理!」

苗志忠這一番話說的又快又直,只听得苗景甫恨不得拍手叫好!

就是說啊!父母生育子女之後,子女不就死應該孝順爹娘的嗎?雖然身為長子的兒子還沒有能力賺錢給自己,但是他生了個女兒是本事的。那麼,這個女兒是不是就該將所有的家當拿出來孝敬自己呢?

不然,她要是頂上了一個不孝子的名聲,那皇室就一定不會願意讓女兒嫁給五皇子的不是!

像是忽然想通了這個理兒的苗景甫立馬就有了底氣,擺出父親的威嚴,不再畏首畏尾的道︰「舒兒,你哥說的對,你一個女孩子家,身上放著太多的銀子也是不方便的,不如就先交給你娘保管著,你要是想要添置什麼東西,就讓你娘幫你置辦好了。還有,既然十里坡來的都是你的下人,那就將按照忠兒說的,將他們安置下人房也就是了,沒有必要為了他們花費那麼多的銀子買那樣一座府院。你待會兒將房契給我,我再找人將房子變賣了,一定會挽回你的那些損失的!」

苗景甫以為,自己拿出了一個作為父親的威嚴,這個從下在鄉下長大的女兒,一定會感恩戴德的欣喜她這個原該被永遠的置之不顧的女兒獲得了父親的認同,就會喜不自勝的將身上所有的銀子都交出來。甚至,不用自己出口,她就會自動的將所有鋪子的地契、房契都給他,已獲得親人的慰藉。

可是,他等了半天,就是沒等到苗吟舒的聲音,低眉一看,那丫頭正在細嚼慢咽的啃著一只雞爪。

在他還沒來得及質問那些下人是怎麼做事的,怎麼會將雞爪都端上了桌,而他那個從小沒有人好好教養禮儀的女兒,卻是旁若無人的雙手抱著爪子啃得歡實,臉上掛不住的霎時就綠了。

「老爺!」苗夫人一看情景不對,老爺這是要發怒的征兆,立即柔聲喚道,「你先讓舒兒將、將雞、吃了再說吧!」

大戶人家,最講究的自然是餐桌上的禮儀,一般雞脖雞翅雞爪之類的是不能上得了席面的,因為這些部位的骨頭太多,特別是爪子類的,你要是不拿手抓著吃,自然是沒法吃的。

而今夜的席面上會出現雞爪也是因為苗吟舒讓馮曉青去關照的廚房,說是她最喜歡這些了,讓廚娘放在一起燒盛上來。

廚娘當然不敢私自做主,是經過了她的同意才混在雞肉中端上來的,沒想到這丫頭還真是喜歡吃。抱著雞爪啃得津津有味,都不搭理自己的父親正對她說話。

苗喬氏和苗黃氏對于苗吟舒這亂沒形象的舉止自然是嗤之以鼻,小吃貨苗吟蝶則是眼饞的看著姐姐將雞爪上的皮肉啃的干干淨淨,要不是三姨娘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她真想要問姐姐這爪子真有這麼好吃嗎?

老夫人的眉頭亦是皺了皺,但她沒有說話,因為她在看情勢。若是苗景甫的這個黑臉唱的不好的話,她得緊接著將白臉唱上去。畢竟,這個丫頭看來是腰纏萬貫,有錢得很,他們一家子不能將這個從小沒在身邊長大,也不知道心里是究竟怎麼看待他們這些「家人」的丫頭給一下子得罪很了。

苗智明還是那獨善其身的萎靡樣子,事不關己的只管打著自己的呵欠,吃著自己的飯。

苗志忠和苗景甫沆瀣一氣,是準備著要安靜苗吟舒身上的所有銀子都據為己有,但此時接觸到老爹的暗示,也就只能忍氣吞聲的等著。

冷劍霄好笑的看著仿佛不知道一家子都各懷心思只顧著自己來那個兩只雞爪都啃個干淨的苗吟舒,等著看她怎麼應對。

當然,若是丫頭應付不了的話,那他也不在乎再將玉扳指拿出來嚇唬嚇唬苗景甫那個老家伙。

不過,說來也奇怪,他還以為在他第一次將玉扳指亮相出來的時候,苗景甫一定會來找他詢問詳情。卻沒想到這些日子以來他按兵不動,就連踫見他也會趕緊的避開,好像不願意詳問他玉扳指的來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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