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藥女 收網(6000)

作者 ︰ 丁可顏

「廢他一腳是暫時的!」說到劉小軍,想到那日要不是有人暗中相助了吟舒妹妹一把,她說不定就被他抓走了,費昀熠心中的怒火就飆升。舒愨鵡

可憐的娃還不知道那小子是想要對苗吟舒意圖不軌的,要是知道,那日就不是廢了一只腳那麼簡單的。

但苗吟舒雖然被人所救,他心中卻依舊郁郁,總覺得他家吟舒妹妹是不是在無意間又惹了桃花,人家才願意幫她的。或者,是那冷劍霄臨走前安排的人?

反正不管怎樣,他都覺得心里翻騰著無邊的醋意,酸的心肝脾肺腎和牙都疼瑚。

「是!早晚要讓他為縱火、換藥之事付出應有的代價!」蕭十一也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你此刻就傳個消息給劉小軍,告訴他,他妹妹每日服用的參湯中被人下藥了!」費昀熠冷冷的算計著。

「欸?公子,您不是故意要讓劉小玉不能生出周金霸的孩子,免得他們母憑子貴更加的放肆囂張嗎?」蕭十一一愣,沒能體會費昀熠的意思。

費昀熠看了蕭十一一眼,淡淡的笑道︰「那劉小玉還未到及笄的年紀,就遭到一個糟老頭子的侵犯,本就傷身。如今,雖然那陰毒的藥物她還未曾喝上幾日,但是她身子稚女敕,恐怕早就已經傷了根本了。而周婉玉這一次失手,並不代表她下一次就收手了,畢竟周金霸還是挺看重這個嫡女的!再說了,就算是周婉玉因為這件事情之後受罰,不是還有一個周浩了嗎?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豈會袖手旁觀?鑠」

「哦~公子,我明白了,您這本來就是打著一石多鳥之計,讓他們不斷的內訌,而無暇再顧及外邊的事情,再對咱們和苗姑娘不利,對嗎?」蕭十一這會兒恍然擊了一下掌道。

「你只說對了一半!」費昀熠卻是一臉的堅決之色,只是目光幽幽的未曾細說。

「公子?」蕭十一心頭一動,感覺費昀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最近的行事變得激進而迅猛,整個性格也完全改變,不復往日的溫和謙恭。

「你記著,只要周府周婉玉兄妹和劉小軍兄妹之間出現了一面倒的情況時,你就適時的幫一把被壓制的另一方,我要他們周家內外都不得安寧!」費昀熠的手緊緊的攥成拳,似是對周家和劉家厭惡至極,又或者是以此來安定最近的心思不屬。

「是!屬下明白了!屬下一定不會讓他們消停一天的!」蕭十一領命,瞬間消失在費昀熠的面前。

抬頭看著小院上方的天空發了好一會兒的呆,低下頭來收回視線的時候,費昀熠模出懷中的一塊玉佩,輕輕的撫觸良久,再放入懷中時,面上已是一片清明之色。

「齊子!」出聲將在前堂幫忙的鐘齊叫進來,費昀熠吩咐道,「今日開始,米價與周記的同等,只要他們放價你便緊跟著。」

「是!費公子!」鐘齊稍稍怔了怔,還是忍不住問道,「只是,這樣可以嗎?咱們的米畢竟是進貨得來的,與他們可以抗衡得住嗎?」

「沒事,不會抗衡許久了!」費昀熠已經決定加快了步子做事,一定要在預料之事發生之前,為吟舒鋪好一條平坦的大路,不然,他不會安心。

「是!」總覺得東家臉上雖然看著信心十足,但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清愁,鐘齊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便隨意亂猜,只有听命行事。

費昀熠對著天空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最後又環視了一眼整個後院,收拾起心情從後門走了出去。騎上靈犀,直奔縣衙。

與此同時,周府此際可謂是熱鬧非凡。

劉小玉居住的院中,劉小玉哭得淒淒慘慘戚戚,梨花帶雨好不傷心。

劉小軍拄著拐杖一臉陰沉的站在妹妹的床邊,憤恨的瞪著被周金霸勒令跪在地上的周婉玉。

劉大財則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鬼哭狼嚎著︰「老爺啊,小玉能伺候您是她的福氣啊,可如今卻是已經不能為您生兒育女,您可讓她這一顆愛慕您的心怎麼辦呢啊?小玉她可是一心一意的對著老爺您,每天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要幫您生一個你們的兒子的啊!可如今,可如今這……」

「她是心心念念給我爹生兒子了,可她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就只有你們自己心里最清楚了!」跪在地上的周婉玉還是不服氣的叫囂道,「本小姐看你們就是看中了我爹的銀子,才讓一個還沒有及笄的小丫頭勾達我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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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周婉玉一開口,劉小玉立即啜泣著委曲求全的看著黑著臉的周金霸,欲語還休,遮面又再飲泣了起來。

「老爺,我妹妹是怎麼樣成了您的人的,別人不清楚,老爺您自己是最清楚的,也最清楚妹妹的心思究竟是怎麼樣的,她一心一意的愛著您,決計不會有其余的心思的!」劉小軍沒有苛責周婉玉,只拿劉小玉說事,目光卻是一瞬不瞬的壞主意著周金霸的臉色,隨時做著一計不成生二計的打算。

「老爺……」劉小軍出聲,劉小玉的身子不由的輕顫了一下,隨之而逝之後立即往周金霸懷中一撲,哭道,「老爺,您若是嫌棄妾出生寒微,又不在意妾的一片心意,就此放逐了妾離去吧!妾如今已經失了做母親的資格,也已經無心戀世了。但求老爺看在妾伺候了您這些日子的薄面上,賜爹爹和哥哥一畝薄田便罷。而妾這一生會念記著老爺的好,願意削發為尼,青燈古佛相伴,每日為老爺祈福,也全了妾對老爺您的一片真心了!」

這一番話說的可真是情真意切,給父兄討要的也不過就是有塊田地種種,自己又願意出家為尼,不但不怨恨,還要幫周金霸日日祈福。

這樣一番說辭自然不可能是一個大字不識的粗鄙丫頭能夠說得出來的話,只是,這個時候,周金霸早就被劉小玉這一番淒淒切切給迷得亂了方向,哪里會在意這點細節,立即心疼的一邊拍撫著劉小玉的背,一邊寬慰道︰「玉兒別說傻話,你是老爺的心肝寶貝,就算你不能在生育,做不成母親了,但府中的孩子也不少,你喜歡哪一個,老爺將來就直接將那個孩子過繼在你名下就是啦!乖,不哭啦!不哭啦!哭得眼楮都腫了就不好看了!」

周婉玉一听可不干了,立即從地上一蹦而起道︰「你個小妖女,就會迷惑我爹!爹,你可別上他們的當,他們就是沖著咱們家的財產來的,才不是真的喜歡你!你也不想想,你都已經是四十多歲的半老頭子了,她不過是個還未及笄的小女娃,哪里可能是真的喜歡你!」

周婉玉的話其實真的說的很有道理,可是這個時候,周金霸早已經被劉小玉收服的服服帖帖,哪里肯听女兒的真心話。再說了,男人都有大男子主義,方才劉小玉將他捧得很高,讓他的虛榮心極度膨脹,心里正樂顛兒的就差沒有出聲直接將這里房間里礙眼的人都趕了出去,他好狠狠的施展一下男性雄風呢。

卻被女兒破了這麼一盆大冷水,可想而知,他此時的心中絕對是被人從高高的懸崖上推了下來的感覺,心中自然是極度的不滿,怒目一瞪,對著寶貝女兒道︰「你給我住嘴!看來還是我從小到大太寵著你了,養成你如今沒大沒小無法無天的性子,真是太缺管教了!來人啊,將小姐拉下去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她踏出房門一步!也不準任何人去探望她,包括她親娘!」

「是!」外面的護院听令,立即進來抓人。

周婉玉哪里肯依,只覺得自己要被爹爹關禁閉都是劉小玉這個賤人惹的禍,氣得她猛的一把推開正要抓住她手臂的兩個護院,自己又直沖著劉小玉跑去,在周金霸都沒有防備的呃情況下,一把拽住埋頭在周金霸懷中劉小玉的頭發,在劉小玉的一聲驚叫中,她一邊用里扯著頭發,一邊用另一只空閑的手要去抓她的臉,嘴里還叫囂道︰「你個賤狐狸,我叫你迷惑我爹,還要擺著這麼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裝弱小!你是真以為我好欺負還是怎麼的啊!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讓你露出本來面目……」

周婉玉是個行動能力強的,就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在劉小玉的臉上抓了好幾把了,雖然劉小玉一個勁兒的想要躲避著,可是因為後腦勺的頭發被揪著,她要躲也最多就是搖擺著頭,臉上難免別周婉玉的指甲刮花了。

總算是周金霸反應的還算是及時,著急忙慌的幫她擋著周婉玉的利爪,並對著被周婉玉一時驚呆了的兩個護院大吼道︰「你們兩個廢物,還愣著做什麼?快點吧大小姐給我押下去!快點!」

「哦!哦!是!」兩護院這才回神,趕緊上前要拉開周婉玉。

可周婉玉又豈是個善茬,任著他們拉自己的手,自己的手卻是始終拽著劉小玉的頭發不肯放,只痛得劉小玉哇哇大叫。

最後還是劉小軍害怕妹妹真的破相又被拉光了頭發失寵,一狠心想好了後退的措辭就一個手刀劈向了周婉玉的後頸,令得她暈了過去,這才免了劉小玉一頭秀發遭殃。

護院見機立即把昏倒的周婉玉抬了出去,劉小軍這邊正要先道歉,卻見劉小玉撲在周金霸懷中撒嬌的大哭了起來,而後者正在全力安撫她,他便使了個眼色給廢物老頭,兩人一

起退了出去。

隱在暗處的蕭十一看完了一場好戲之後,立即朝著周浩最喜歡逛的窯子而去,借了別人止口將周府發生的這件寵妾滅女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傳到了正在快活的周浩耳朵里。

當然,一個妹妹絕對不會引起這個紈褲子弟的良心,但是只要是牽扯到將來的家產分配問題,再沒心沒肺的人,也知道親兄妹這個時候在外在的威脅之下一定要同心協力,對抗外敵的。

先不說周府里又將會鬧成什麼樣的一番天地,就是周府外,但凡是與周家相關的鋪子都出現了***動了,只不過苗吟舒一直在忙郡城的事情,費昀熠也沒有特意說給她听,她暫時不知道罷了。

————

又是數天過去,天越來越冷,因為無法抵抗干旱和寒冷,許多的樹木都已經枯萎,有些地方甚至一個不小心踫到一點小火星都會竄起火苗,引發山火或是燒毀人家。

十里坡這邊幸得有著深水井防範于未然,馮德賢又召集著村里閑散的村民按時巡邏,備用的竹竿也在每個水井旁擱置著許多,以防萬一哪里出現火情就能及時的組裝上,利用抽水機迅速的撲滅火苗,將二次災難防範在萌芽狀態。

因此而在一月一度的表彰大會上,馮德賢的功勞屢屢被提名,心力交瘁的老鎮長也似乎有著退位讓賢的意圖,每日都會招了馮德賢一起商議鎮上的大事。

屬于苗吟舒的產業的每個小山頭自然是更加的萬無一失,鐘玉爹巡視是最勤儉的,東子和馮成也很盡職,即便是大冬天的,經過大家勤勞的耕耘,藥草們依舊生機勃勃的生長著,只讓人羨慕之余不由感嘆︰大小姐果然是個有福氣的人,不管是哪個山頭的種植都是那樣的繁茂。

當然,因為自家山下水井的問題,苗吟舒自是不敢再在水井中加入空間池塘的水,但是另三個山頭的水井挖的比其余水井更深些,水源也是足夠灌溉的了。

眼看著就要接近小雪兒的周歲生日,苗家開始忙碌了起來的準備著。苗吟舒和鐘蘭、鐘花那邊的店鋪裝修也快要接近尾聲了,大約在小雪兒生日之後就能開張營業。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歡樂的笑容,但就在小雪兒周歲生意的前一天,費昀熠的臉上卻沒有了半絲的笑容。

「公子!」蕭十一試探著喚了一聲費昀熠,想要窺視一下他手中那封信的內容,但終究還是謹記著主僕有別,不敢靠近。

費昀熠臉上的表情很是沉靜,殊不知心中已是波濤翻滾,無法平靜。

從蕭十一的出現開始,他就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到,卻沒想到卻是來的這樣的快。即便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只要想到即將要與吟舒分別,心中就五味雜陳,白般不是滋味。

緩慢的將信紙按照原樣輕輕折起,面無表情的仿佛心中的內容沒有影響他分毫,但蕭十一還是從他微顫的手指尖看出,這封信的內容大約是與他來時料到的後果是一樣的。

「公子,要告訴苗姑娘嗎?」雖然他剛來時因為知道費昀熠的身份和背負著的使命,並不看好兩人之間的愛戀,但如此大半年的相處下來,他已經接受了主子與苗吟舒的關系,不由的多了一句嘴問道。

裝著信封的手驀地一顫,費昀熠眉尖微動,卻沒有回答蕭十一的問題,只是命令道︰「周家那邊的事情收網吧!」

蕭十一頓了頓,明白了費昀熠暗藏的意思,張口想要再說什麼,但還是忍住的領命道︰「是!」

待蕭十一的身影消失,費昀熠強裝的冷靜終于潰敗,奮力將手中的信紙連同信封撕了個粉碎依舊無法平息心中的躁動不安。

拔出腰間軟劍,躍出房門,奮力的揮舞著手中軟劍,只想要借此將心中所有的憤懣都斬斷。

劍花飛舞間,小院中的枯葉樹枝皆備劍氣所傷,紛紛折斷掉落,片刻功夫,地上已經堆滿了殘枝敗葉。

「公子!」走進來的馮德賢心中暗嘆一聲,原不想打擾他的,但也是職責所在,便只有出聲喚他。

費昀熠收劍站立,寬松錦袍在寒風中獵獵飄飛。依舊是不見任何表情的臉色,只有奮力舞劍之後的微微喘息。

「公子準備何日啟程,屬下為公子準備行李!」這句話總要說出,馮德賢雖然明白費昀熠的心思,但還是要殘酷的挑明。

「啟程啊~」頎長的身軀猛地一震,費昀熠眼中露出一抹精光,手中的軟劍忽然挽了一個劍花朝著馮德賢的面門而去,犀利的仿佛是想要奪人性命。

但劍鋒最終轉向了馮德賢身後的一株梅花樹,劍風掃過,手臂粗細的梅花樹齊腰被削成兩截。

馮德賢心頭一顫,在冬日里生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卻始終躬身,連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費昀熠沒有再看他,軟劍入鞘的同時,聲音亦是清冷如寒風道︰「你著手準備著吧!」

「是!」馮德賢盡量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不要露出顫意,領命離去。

費昀熠環視了一下這個自己一住就住了十幾年的小院子,嘴角忽然揚起一道弧度,只是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嘲諷什麼。

之後,足下一點,人已經飄出圍牆,向著苗家山頭而去。

他知道吟舒還在郡城忙著店鋪的事宜,但也知道她今日一定會回來住,因為明日就是小雪兒的周歲生辰了,她那樣喜歡那個她親手接生的孩子,自然不會錯過孩子的生辰的。

苗家的山頂大宅子里,翠姑與小雪兒大約在房中,未見人影。

已經是苗吟舒忠實的左膀右臂的馮曉紅今日留在了家里,與馮曉玲一起指揮著新來的婆子和小丫鬟們正在認真的打掃屋子。

鐘玉娘如今是廚房管事,正帶著人張羅準備明天的食材。鐘玉和鐘荷應是在後院中照料人參、三七、靈芝等珍貴藥材也不見人影。

「費公子您來啦!」馮曉紅一見費昀熠,立即上前來招呼,「小姐今日還未曾回來呢!」

慢了一步的馮曉玲見狀,嗔怪的瞪了一眼她道「曉紅,瞧你說的是什麼話,小姐不在家,難不成費公子就不能來了嗎?」

之後,又討好的對費昀熠歉意的道︰「費公子,您別見怪啊,曉紅妹妹她是個實誠的孩子,不會說話呢!」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馮曉紅想要辯解,但被馮曉玲暗中瞪了一眼,她只能側過頭去住了嘴。

馮曉玲是她隔房的姐姐,自從進了苗家見了費昀熠之後,心里有著什麼樣的想法,她在那一次幫著她故意在費昀熠面前說了冷公子和小姐的事情之後,大約是知道這位隔房姐姐心里的想法的。

只是,她深不以為然,覺得費公子決計是不可能看上她的,哪怕是將來做小妾,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她從小就有點怕這位堂姐,故而此時只能不再作聲了。

費昀熠此時的心思自然不在這里,也就沒有看見兩人的互動,只平靜的道︰「我進去等她!」

如今天色將晚,吟舒應該即將要回來了。這也是費昀熠為何想要見她而沒有直接去郡城的原因,是擔心在路上反而錯過了。畢竟去郡城有兩條大道,他模不準她會走哪一條路回來。

「是是!費公子請進!」馮曉玲聞言嬌俏的一笑,立即引著費昀熠進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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