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輝月如鉤 清輝月如鉤(419)

作者 ︰ 虛不屈

「可要是惹了的比’四株松’更關系要緊的人物呢?或者,別正是惹了’四株松’本人!」曾趙誠煞有介事地看著我說---「那天你是不用和他客套說話,我和招娣都得客客氣氣的,人家是股東、也就是大老板之一不說,隊伍里的職務,人家也比朱總高了不老少呢,而且官大一級壓死人嘛,是吧,尤其你看那個人的眼神,臥槽,可是透著個‘凶’字!」。

我的心再次提了一提,想起來陳曉菁,忽然念頭里有個「四株松」邪惡的笑容下,伸開粗壯的手臂意欲摟抱陳曉菁的場面,一陣惡心厭棄,又覺得倒是自己猥瑣,會想到那樣的情景,馬上強行地自我安慰之意否定道︰「不會吧,這麼幾天就從盟友變仇敵?而且就為了區區一個40來歲的中年…呃,不是,沒…沒什麼。」

曾趙誠似乎沒太介意我的言詞,轉向窗外的面孔點了點,意味深長的口氣︰「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唐僧還說念緊箍咒就念呢,對了,昨天看電視里講國家結盟的意義,說利益關系的結盟是最脆弱而且沒有道義情誼可講的,我看當官的小團體也一樣,事到眼前各自保命,還別本來就是自己人陷害掐架的。」

我不想回應這種話題,午飯前和曾趙誠的聊天,便在這種戛然而止、余味惡劣的感覺中結束了。我想著朱雄飛不大可能來,午飯以後呼了一回穆虹麗,抱著絕大的希望盼她回電話,卻心虛的不敢等在電話旁,命令自己回房間睡覺,盼著誰跑來叫自己接電話,滿腦子對穆虹麗行動、或者狀況的胡思亂想,令我午休時的輾轉反側頻繁而煩躁、迷惑又萎頓,那麼睡眠,自然而然地和我等電話的心虛一樣怯怯羞縮,而電話也就真的邈若黃鶴般沒有任何動靜。直等到下午3點來鐘,看看沒有改觀的氣象,我心煩意亂地給陳曉菁家里撥了電話,沒有人接,猶豫了一下,再給她的呼機也呼了一個,請她回電話。

一樣的渺無音訊,我幾乎絕望了,對于了解原委的渴求也漸漸得消殘殆盡,萎靡得就像一個出發時還是雄心勃勃的長跑者,真到了筋疲力竭卻依然無法看到尚且遙遠的終點時,卻已然拿不出來半點堅持的精神和氣力一般。

晚上7點來鐘,等到下午班的幾個人走後,我鎖好樓道門去了衛生間,出來先是注意到樓道亮著燈,跟著看見過道門的玻璃格子外有個人站著,唬了一跳後,發現竟然是陳曉菁,她面無表情地沖我擺擺手。

我打開門,她卻不進來,小聲問道︰「除了傳呼的,就是你了嗎?」我點頭,說︰「這個點兒當然就剩幾個接線員,再就是我了,您不進來?外頭下過雪的天,風又大,怪冷的。」她微微點頭,側身進來,看我鎖上門往回走,才邁步跟了上來。進到屋里,也只是默默的坐到曾趙誠的床邊。而看到她依然帶著些許嫵媚的側臉,我又一次為今天和曾趙誠提到陸蒼英時,那個下流的想象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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