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響起來掌聲，穆蒔茹大聲道︰「對呀，我們虹麗唱歌可是公認的特別好听，一定要來一首。」
呂雅玲便吵吵著說她來選歌，一邊翻看起服務員拿過來的歌曲目錄本－－－「那年聖誕節班里的活動，她唱的《橄欖樹》多好，是吧嚴卉。」她沖我原來座位上的嚴卉問去。
「喲，哪一年？我89年的班里也唱的這首。」我小聲對穆虹麗說，她眼楮里閃爍著詢問的神色，微笑著沒有說話。那邊嚴卉微笑點頭，似乎才要回應什麼，嘴還沒張開完全，方鵬先聲奪人的氣勢，只是依舊拿腔拿調的樣子說︰「可得唱首我听听，可惜我這麼個發小呢，也沒听到過兩回，上次听還是小孩子的時代了吧，還唱《五星紅旗迎風飄揚》那樣的玩意兒呢。」
穆虹麗說︰「業余里的業余水平，瞧你們說得我反倒不敢唱了，而且雅玲，你甭在歌本里找了，我嫂子彈鋼琴伴奏，不用卡拉ok，所以到時萬一忘了歌詞之類卡殼的話，可不許笑話啊。」她嫂子說︰「玩兒唄，誰還能要求什麼，那虹麗，就那首咱倆都熟悉的歌兒？」
穆虹麗點頭，說︰「好吧，那我們唱《哭砂》－－－你知道這歌兒吧。」她踫踫我胳膊問，我搖頭，袁琪擺出一副怪樣子，笑道︰「這歌兒不會有點傷感了吧？小玥你這麼漂亮活潑…啊，晶晶不用說了，也是，又在過生日的時候。」他夫人笑說︰「甭假惺惺地沒想著我又現找補－－－就這麼著吧，虹麗喜歡的歌兒，而且我們倆的配合上數這個熟練，不過是玩兒嘛，你倒好意思多愁善感起來了。」
酒吧有專門的dj，公布說今天是客人玩票，鋼琴伴奏，女聲獨唱《哭砂》，場下稀稀落落的掌聲，還夾雜了幾聲口哨。
頭一回听穆虹麗完完整整地唱歌，卻萬萬想不到也是最後一回，如今記憶里她和《哭砂》這種風格的歌曲很是相配，也是唯一听到用鋼琴伴奏演繹的，以至于如今這首歌我對原唱倒沒有興趣了。只是那樣的旋律和歌詞，由不得听得滿座安靜，直到歌聲和鋼琴都悠然而止，場下掌聲響成了一片，不認識的酒吧客人里有人喊再來一首，我們這邊馬上有人應和。袁琪的夫人先起身擺擺手往回走，到了我們的座位處說︰「不行不行，別的我們沒有準備，為了給大家留下這回的好印象，我還是別臨時抱佛腳吧。」
穆虹麗也前後腳的回來，我一邊夸她唱得好，曲調也特別美，一邊遞過去一碟蛋糕，說︰「沒想到這麼大的兩個，還下去的挺快，給了周圍客人一些，轉眼工夫就快沒了，剛才看你愛吃這層女乃油巧克力和草莓，我特意給你切了一大塊兒草莓多的，看來這掌刀也能徇私舞弊。」
「還真是越來越會疼人兒了，不過這層是叫慕斯，比單純的女乃油好吃得多。」穆虹麗笑著接了過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