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起句是我看了也奇怪，要說是給我的，又有點不像，然後讀到‘從來何事可求全，妄自傷多恨遍’，想打你手板，好在最後看見‘滄桑無數興亡，夕陽睥睨，千古照紛亂’，知道不相干了，你也是，擱信最後才提示說是89年冬天寫的東西，只是抄了希望我能欣賞。」
我笑道︰「承蒙你看得上心，還能記住，這類題材我就這一個，以後也不寫了，跟你發誓再也不談政治，也是，政治那種特聰明的人耍的把戲，我知道個屁啊－－－噯，我光顧著說話了，就那兒給你照兩張吧，有背景，光線也相對還湊合吧。」我指了指前方雖然已經不算很遠、大雪中頗為模糊的人民英雄紀念碑，「不過沒想到你喜歡照相，相機還常隨身帶著？」
「沒喜好到那個程度，這次也是趕巧，這個相機我姐的，她也在報社那樣地方給燻陶的，單位里記者多，他們不都要會照相嘛，我姐她耳濡目染的，漸漸跟著玩幾回就喜歡了，這個是上次她來公司的時候，誰知道是忘了還是嫌麻煩，放我屋里一直沒有拿走，反正她也不止一個相機－－－一直想問，大冬天的你還是這牛仔的外衣冷不冷，而且你都是騎車上班？」
我听了忽然想應該關心她才對，忙說︰「我沒問題，習慣了，而且這其實特厚，倒是你這羽絨服好像挺薄的，你自己不冷？」
「還好了，下雪的時候不冷，主要現在風不大，不過…手冷。」她說罷看了看我，我看不出眼神里的含義，笑道︰「像我這樣揣褲子兜里就－－－嗨。」我忽然一聲感慨，令她停蟣uo讀艘幌攏?в 哪抗飫鎪坪醵嗔艘徊閆詿????沂欽庋?斫獠 砸暈?硐趾艿轎壞匾艙咀。?話汛由弦驢詿? 凍鍪痔祝???罷餉春玫畝?韃煥?茫?愀轄舸魃嚇?鴕幌攏?庹嫫さ模?殺Ｅ?恕！包br />
穆虹麗淡淡地一笑，向前走起來，說︰「不用，戴上了怎麼鼓弄相機，一會兒看吧。」
很快便到了高song的紀念碑前。雖是周末，趕上這樣天氣，時間也不早了，游人稀疏。放慢車速而略顯緩滯的交通，飄雪濃密中艱難前行的騎車的行人，等等這些，在此刻的我看來，反覺得更襯著我們有閑情逸致賞玩雪景的別樣愜意。
我正看自打小學以來再也沒有看過的紀念碑浮雕，听穆虹麗說︰「你看這個角度照的話，效果不會有問題吧，這兒的燈光強度應該沒問題，就是這個檔次的相機肯定照不出來雪花飄的感覺，尤其在這燈光下頭－－－嗯，真是的，要是雪早點兒下呢，再怎麼，白天也比這燈的光線好。」看她站在紀念碑底座前指著不遠處飄雪中昏黃的燈光，我撓撓頭看看先前遞給我的相機，再看著她道︰「不懂啊，我對照相技術一竅不通，照理有閃光燈，不是沒燈光也行嗎？只是我的照相技術是負數，別把花容月貌整出個黯淡無光的結果，那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