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歌詞不更是憂傷的調調？」我笑笑問道，馬上又說︰「我這也是剛才歌詞里的‘沒有答案的提問’吧？」
「那就看你是不是避開我的眼神啦。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穆虹麗說罷，面頰泛紅，匆忙地瞟了我一眼，便低垂下眼簾品味著咖啡。
「明明你避開我－－－」這句話我欲言又止，改口回到說來無關痛癢的話題道︰「你現在復習得既然說順利，那考試一點沒問題吧？」
「休閑的時候別說那個煩人的事兒，倒是你的檔案，怎麼樣了？寫的信里頭也不說。」
我笑道︰「剛說的不說煩人的事兒呢－－－唉，我這個說起來豈止是煩，簡直要讓人爆發呀！一言難盡－－－」我雙手攥了攥拳頭，轉而頹然地搖頭，「那邊兒杳無音信，前後給他信也寫了兩封了。」
「人家收沒收到，好歹把這個先了解清楚？」穆虹麗關切地看過來。
「但願那封信通天有路吧，就怕從來是不對我這樣的人民開放。其實我一直想問他開口閉口的‘為人民服務’，可到底誰能成為能被他服務的對象。」
穆虹麗笑起來，說︰「看你這種心態，就只能是階級斗爭的對象，肯定成不了被團結的‘人民群眾’－－－那五個字欺世盜名幾十年了，你跟它較真，太不通情達理了吧。」
「和那號人通情達理？這實在勉為其難。」我皺眉撇嘴地搖頭。穆虹麗撅起嘴，說︰「剛警告你這心態！萬一真有機會見了人家，你又不會藏著些鋒芒，只怕會把事情搞得更糟糕到沒法收拾，你可別小孩賭氣似的，說破了大天也是你求人家，人家對你丁點的需要都沒有，懂不懂？」
「那倒是，你指點得很對，我也是急的，要不能違心地寫那樣信，而且也是自己恨自己寫了那種東西，簡直又給自己添了一筆人生的污點啊，比89年高三畢業了寫的那個沒去天安*門的保證還沒皮沒臉，所以有時候心情確實不好，就像做了虧心的事兒還想讓人理解呀，原諒的，好沒意思－－－好好不說了，不說了，我注意調整。可估模那條老狗是大人物，信件有人負責查收了看，認為不合適的當場斃掉也難說，所以他本人看沒看我真不知道，也沒有路子查，反正是沒有回音兒，同事那兒誰都模不到任何消息。對了，還听說這些年平信寄丟了也是常有的，又沒法兒查詢，應該寄掛號信－－－唉，真丟了也活該，那寫的，我自己一想起來就是害臊。」提到這些我便難免氣惱加上絮叨，悶頭喝了兩大口咖啡。
穆虹麗笑道︰「赫，看你矛盾的這勁兒，羅了八嗦地兩車牢騷話，而且你這哪是喝咖啡啊－－－」她臉帶緋紅的掃眼旁邊，「也不嫌燙，跟運動完灌涼水似的，我算是發現了，你寫東西以外，整個一粗人，而且特魯莽。」
「這個嘛，倒是早有定論，以前師院的－－－」我說著，忽然覺的過去的某些容易引起歧義或是警覺的經歷還是不說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