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唄。」我絲毫不敢怠慢了他的問話，趕緊回答道。
「哪兒呀，嘿，這小丫頭，跟我這兒擺出個嬌小姐的譜，倍兒嚴肅地矯正說‘不許打岔，是1天半，到周六中午，可以吃了午飯走’－－－」雖然不像，顯然曾趙誠學著穆虹麗的聲音，听他接著說︰「好像你哥哥我缺那個中午飯得餓肚子！說話太霸道啦，你說是吧，有這樣的嗎？」
我滿心向著穆虹麗，一時沒想出來合適的話可說，曾趙誠倒是沒有等答復，接著說︰「她是經理，可我好歹還年長好幾歲呢吧，好嘛，我又不好意思跟她一女孩子較真兒，我那笑容當時都凍僵了，愣收不回來，哥哥我就是有涵養，沒有直不楞登地拒絕。」
「可沒答應的話現在打電話給我…」我想著忽然擔心他叫我馬上過去，這一瞬間，去踢球的渴望重新強烈得無以復加。听他還是顧自接著說︰「琢磨了一下，到底沒敢說不，切，算她運氣好，我正好沒什麼大不了的安排，不過這丫頭她簡直也沒打算我說不似的，主要是這個太不能接受了，長此以往的話，我還不隨便人家捏咕？」我興頭上隨口說︰「嗨，她一定心里特感謝你呢－－－當然我也感謝啊，就是這天兒，說起來還真不是什麼大場子里頭運動的好日子。」
「你說的這哪跟哪兒？我就奇了怪了，你們工會找你什麼事，再怎麼也該是人事啊，你不是就等檔案了嘛。」
我這才意識到沒有和穆虹麗預先核對說詞，只好謹慎籠統地說︰「可就是檔案這事兒，難免時不常地得跑原單位啊，而且這工夫打電話給我，那曾哥你是已經答應了唄，要不我也沒法一下子趕過去。」
「呵，你們倆倒是說話風格有的一拼－－－」又是曾趙誠呼氣的聲音，我想笑，听到︰「我昨天看她一走我就給你打電話，撥了幾回就是沒人接，嗨，這一早撥號才想起來昨天撥錯了一個，沒人接倒好了，要不這一通話說過去人當我神經病呢，不過中午你給我老老實實地趕過來啊，哥哥我還真不是和你們倆小孩兒賭氣，我得采買家具呢，辦結婚的事情更是大事兒，听見沒有？」
我只有痛快地答應。外面的天氣也很痛快，等不及我預料的午後，放棄午休的北風直接將級別幾乎在一瞬間從微小跳了幾個級別，到了活動計劃開始的9點鐘，空闊的場地上呼嘯的風聲，好像是對我們敢于這樣的天氣下只穿著運動服氣憤非常的表達。
來的有幾個部門和工會的領導，看他們蜷縮在大衣里仿佛入秋以後的蟈蟈，一致不肯從主席台下來進行制定好的接見、發話環節。我們兩個隊的20多人正寒風中凍得不耐煩，卻又無所適從。這時候，好容易從主席台下來一個仿佛橫著大于豎著尺寸、鼻子大于臉部的家伙－－－令我一時間又想起了一回齊明俊，他跟在上去詢問的裁判－－－也是工會的工作人員，一步一個腳印地朝我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