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輝月如鉤 清輝月如鉤(49)

作者 ︰ 虛不屈

‘領導詢問工作可好---嗯,上班不大點卯,開會常常睡覺,打了撲克看報,回家比著誰早,絕無不滿胡鬧,看誰膽敢尋釁滋擾?哼,罰寫一萬遍的社會主義好!’挺有意思吧?」

袁琪專注于小心細細地品嘗他說頭回吃的臭豆腐,左冠笙鼻孔出氣地笑笑,陸韶謙有點發愣,只有齊明俊很是厭煩的神色搖搖頭,後來听說了他輕松且幸福地掛職並領著事業單位的工資,雖然幾乎不用出勤,但最大限度的保證了言談上沒有吃里扒外,所以當時他說︰「片面之詞,片面之詞,機關完全不是鐵板一塊,繁忙的崗位、敬業的人員比比皆是。」我再次不由自主地注意了一下陸韶謙,他嘴動了動,似乎欲言又止。

這時屋門推開,一個服務生端著一個白色熱氣騰騰的大碗進來,未及包間里去接過大碗的服務員開口,左冠笙大聲道︰「現在上的一定是這里的招牌菜,一看到這個跟鍋一樣大的碗我---」話到途中他停住站了起來,滿面的笑容。全無食欲的我正奇怪為一個菜肴他何必鄭重如此---「小辰,稀客呀,快進---呦,小玥---」他更是拉長了聲音叫道。

我猛地回頭,次後邁進房門的,正是上午有過恍然一面之緣的女孩兒,此時羽絨服換成了一身牛仔衣褲,愈發的秀麗清新。

「哎呀,你可是來了,再不到我要安排車去接了---哎,坐哪兒小玥…」左冠笙說著慌亂地跨出座位,卻看見是個齊頸短發的年輕女子已經坐到了袁琪和陸韶謙之間的空座上。她不胖不瘦的身材,穿著件藍色運動服,面龐圓潤白皙,大眼楮上戴著的眼鏡更多地添了些文靜氣質。

左冠笙不知所措、陸韶謙呆呆地看著他們稱作小玥的坐到了我旁邊,並且听這個小玥說︰「我就坐這兒吧,冠笙哥,不礙事兒的---噯,對了岳清輝---」她坐下後令我極為驚訝地以幾乎是熟識的口吻稱呼過來,令我大為意外下完全呆住了---

我相信那一刻周圍其他所有的聲音景象,

瞬間便全部消失去了世界的另一頭,

她的尚未完全褪盡寒意而略帶粉紅的面容、

熠熠生輝的澄黑的眼眸,

還有那時我愣住的狀態,

一切仿佛才又來在身前身後,

因為對那些鮮明的印記會卷起,

不經意間造訪到心底的漩渦。

卻為什麼同時遙遠得無法捉模?

也許是重溫過去的無由,

更許是回避傷痛時的不問對否,

一任水流花落般把湮沒

了無痕跡地一次次覆蓋了彼此的憂愁,

不論無奈需要多少解釋的步驟。

我卻明白那時那刻的一番感受,

永遠地留著,雖然不再身前身後。

無論是刻蝕般鮮明,還是遙遠得無法捉模

那些印記總會時時卷起,

不經意間造訪到心底的漩渦。

不等發呆的我答應,她嫣然一笑,說︰「怎麼了,我沒叫錯吧,你是岳清輝吧---臉色怎麼了,這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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