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輝月如鉤 清輝月如鉤(22)

作者 ︰ 虛不屈

「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我心里重復默念了一句,一邊想︰「真正身心尤其精神都是富貴的人也許才能有這般至情至真的描繪吧,而諸如原單位里那樣的身居高位成了新時代權貴的土包子暴發戶,卻似乎只把刁難、威壓下屬作為生活工作中不可或缺的要素並且樂此不疲,這是不是一種必然的情勢呢?」

曾趙誠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別說啊,配上合適的音樂,有時候也確實覺著這詩詞還挺好听的,要不像我這樣的可沒有欣賞這玩意兒的閑心,那個…這詞是叫---剛才人家說了也沒听明白,叫什麼詞碑,詞還樹碑立傳?」

「哪有‘慈悲’的叫法,還凶惡呢,是叫詞牌,剛才那首的詞牌是《采桑子》,記得以前跟你說過,古代的詞是按照詞牌固定的格式平仄寫,所以叫填詞。」

「對對對,這麼一說有點印象了,我一個搞電氣的哪會特意記得這些,也就這樣的時候當歌兒听听解個悶兒…哦,想起來了,有首偶然從你那兒看見我覺著挺好的,還抄了拿給我那位看的---喔,這兒進去就上三環了,到了馬甸這兒上那大路,然後一直奔北啊,得過了昌平縣城呢,據說小100公里,可是不近,不過這樣開著才有意思,汽油夠吧,要是加油我可不知道該去哪兒---對了,說起那詞,就是給我那位看的那首,我還給傳呼的那幫人看過,她們也說喜歡來著,可是對你越來越有感覺了。」

提到異性對我的好感,我或多或少有些回避的心態,在這方面是不成熟也罷,是曾有的家教或社會風氣的影響也罷,否認不掉的虛偽、裝腔作勢總是死皮賴臉地對我不離不棄,所以听到曾趙誠如此說法,雖然口是心非地說︰「對我能有什麼感覺」,其實听了之後的內心頗為自鳴得意。此時,平直向北的眼前更是路寬車稀,隨著駕駛上完全的適應,我也更加可以分心于其他,正好伴隨著廣播里的整點之前,更換節目間隙播放出來的賞心悅耳的音樂,那首同為《采桑子.落花》的詞語,一句句清晰地出現在腦海---

「無奈如花葬春聲,關山迷蒙。疏柳隨風,新月依稀照離程。

惆悵未解別有情,冷曲分明。何處珍重,天涯有路自飄零。」

似乎開了很久,但是也不知道已經開出來多少里程,只要出了三環,我就總是感覺非常荒涼和偏僻,何況此刻身後的三環早就已經遠遠得不知離開我們多少距離了。

左右張望了一下,我問道︰「還得一直開啊,到哪兒了咱們這是?」

問話後是配著嗚嗚北風的收音機廣播之外完全的沉默,這才瞥見睡態安穩的曾趙誠習慣性的微微張開著嘴---

「呦!」我夸張的一聲喊叫,眼角早瞥見「啊」的一聲驚起的曾趙誠擦拭著嘴角,一邊將渲染驚惶的朦朧眼光投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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