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美之戀 第十八章她原來是爺爺撿來的

作者 ︰ 楊嫣然

冰融今天起的格外早,買她房子的人昨天打來電話說,他們的女兒要住那個房間,要她把她的東西搬走。

冰融下了樓,阿姨問︰「冰融,你為何起這麼早?」

「阿姨,我有事出去一下。」冰融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頭發說。

「你要早點回來,我今天要回老家一趟,可能要住幾天。」阿姨交代說。

「老家有事嗎?」冰融停住問。

「沒什麼事,時間長了,想回家看看。」

「阿姨你放心走吧,我會早點回來,會照顧好林哥的。」冰融說完,和阿姨做了一個拜別的手勢沖沖走了出去。

站在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區大院,那種熟悉的味道有些陌生,可能是這里已不屬于她的緣故吧。畢竟這里有許多她兒時的回憶,和小朋友在院子了做迷藏,跳皮筋……

冬天時節,很多人呆在暖和的屋里不出來。院子里,只有幾個老人在鍛煉身體,冰融和他們打著招呼。

冰融敲開了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給過她很多溫暖如今已不屬于她的房門。現任女主人開了門,冰融有禮貌地向女主人鞠了個躬說︰「我是來拿我的東西。」

女主人客氣地讓她進門,她環視著她熟悉房子,屋子主人已把屋子重新裝修,早已不是原來的樣子。

冰融整理者這些熟悉的東西,要挑選主要的出來,不主要的不要了,她在整理時發現了一個很舊的包裹,,打開來看,是她兒時的衣服,紅色的小帽,粉紅色的棉襖,蘭花棉褲,還有一條藍色碎花小被子,放這些已沒用了,扔掉算了,就在她要把包裹扔到一旁時,一個小盒子露了出來,她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個小小的手鐲和一封信,她慌忙打開來看,上面是爺爺不規整的字跡︰

冰融,我可愛的孩子︰

看到這封信時,可能爺爺已不在人世了,一直想告訴你,怕傷害到你,你

長大了,有權知道你的身世。你並不是我的親孫女,而是我撿來的……

冰融看了幾行只覺得像有一個炸彈在她頭頂炸開,她馬上合上信封,腦子陷入一片混亂,她是撿來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想著,胡亂地收拾了一下,東西塞滿了一箱子,包括小衣服和那個小盒子。收拾完畢,她對現任屋主說,余下的東西她不要了,扔了算了。

冰融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去房門和小區院子的。她不是爺爺的親孫女,那麼她是從哪里來?慌忙間,她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來,迫不及待的打開信,想從里面找到答案。

……農歷一九八八年二月初二的清晨,我在溜冰場撿瓶子,忽然,听到一個小孩撕裂的哭聲,發現溜冰場的一個角落,有一個小包裹,聲音從那里發出來的,近前一看,是個小孩,嘴唇凍得發紫,我把小孩抱起來,暖在懷里。我抱著孩子等了很久,沒有人來認領,只好抱回家來養。我是在冰雪融化時撿到你的,因此,我給你取名冰融。

本想早點告訴你,你還小,怕你承受不住,你還在上學,怕影響到你學習。現在你大學畢業了,有了工作,是該告訴你的時候了。

爺爺有高血壓,怕那一天萬一不在了,所以寫了這封信告訴你。

衣服和小被子是你父母留下的,手鐲是你手上戴的,請你放好它,那是你找父母的證據。你應該找到你的親生父母,享受天倫。

永遠愛你的爺爺

冰融含淚讀完信,原來她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她為什麼會被遺棄,是她不乖嗎?還是另有隱情?她的腦子里一片混亂,一下子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她在街角一個人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引起一些人主意,她才抹干眼淚,徒步來到以前的溜冰場,溜冰場已不復存在,如今已成了幾層樓高的商場,銀行還在,已是高樓大廈。

她忽然很想爺爺,買了一束花,坐出租車來到爺爺的墓碑前,為爺爺獻上了鮮花。她撫模著爺爺的照片,爺爺的目光還是那樣慈祥,只是臉是那樣的冰冷。她在爺爺的墓碑前坐下來。淚水再次打濕了她的眼楮。

陰沉的天氣,不知道何時下起了雪,微微的冷風吹著她的臉,她也沒感覺。

「爺爺,你在天堂過得好嗎?你想我嗎?我真的好想念你,你留我一個人孤單地在這個世上,我很孤獨,很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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