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模黑追過去時,就听到蘇萌從里面把門反鎖的聲音,緊繃的身體幾乎要爆炸了!
這小妮子,竟然故意挑.逗他?!
「小丫頭,你可記住你自己說的話了,下次要讓我到‘門口’!據」
繃著身子咬著牙,刻意將‘門口’二字說得格外曖昧邪肆揆。
蘇萌之前說那話時,完完全全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卻不想從他口里說出來後,就變得那樣有深意,還充滿了濃濃的挑.逗意味!
明明隔著一重門,眼前還是一片幽暗,蘇萌腦中卻清晰地顯現出傅景深唇角勾著邪魅笑容的模樣,一張小臉羞窘得紅彤彤的。
氣得在門後直跺腳,再不管門外的人說些什麼,直接模索著到了床邊。
怕擾了兩個小家伙睡覺,也沒開燈換睡衣,就那麼和衣睡下。
*****
幽暗的環境下,思緒混亂。
傅景深用苦肉計騙她,她自然是生氣的。
但冷靜著想想,就能明白他的用心。
其實對于傅景深,她早已不恨。
當初在她生死關頭時,傅景深沒有顧及她的失望和心死,早已被時間沖淡。
反倒是他對她的好,在時間的沉澱下,變得愈發沉厚。
再加上這四年,那一千多個日夜的尋找守候,雖不曾親眼看見,卻能想象得到,將她的心充盈得滿滿的。
之前的拒絕和刻意的狠心傷害,是因為對少遲的愧疚。
而如今,少遲到底還是被她傷害了,可她卻還是不知是否要接受傅景深。
少遲還在因她而痛苦著,她怎麼能自私地獨自一人享受幸福?
可是……
傅景深已經等了她四年……
正煩擾著,有軟軟溫溫的小東西滾啊滾地拱到了她的懷里,小肉手努力扒著,卻還是只能抱住她半個腰身,小小的身體縮在她懷里,均勻地打著輕鼾。
輕輕抱住那小東西,只覺心底的煩亂瞬間都平靜下來。
男人什麼的都是讓人煩心的東西,唯有她最最親愛的兩個寶貝,才是她的心頭肉啊!
******
就在蘇萌美美地抱著兩個小家伙入睡時,外面的傅景深卻在煎熬著。
壓抑了四年的火,被蘇萌刻意挑起,那旺盛的程度可想而知,幾乎把他的身體都點燃了!
身體某一處更是堅硬熾熱如烙鐵,好似亟待噴發的火山!
讓他忽然深切地體會到那句話的含義——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啊!
他真是恨不能直接撞門進去,把那小妮子壓在身下狠狠地疼愛!
可想到屋子里還有兩個小家伙,只能把這念頭給掐了,反倒還因為這樣的想法讓他愈發難受起來!
煩躁地在並不寬敞地客廳里來回踱著步,最後只能憋悶地進了浴室。
一陣接一陣地涼水沖刷下來,總算勉強將身體里燃燒的火澆滅。
但那種感覺就好像生硬地將即將噴發的水用水閥將它關閉,只要稍稍一踫,就可能再度爆發!
使壞的小妮子,最好不要被他抓到機會!
否則,不把她弄得下不了床,他就不叫傅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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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gerous。
「臭流氓!你干什麼?!」
喬喬果果小臉通紅地瞪著眼前這個人模狗樣醉眼迷離的男人,恨不能一巴掌扇死他!
可偏偏兩只手都被他灼熱的手掌緊緊扣著,動彈不得。
她原本還在電腦售後中心求著技術人員一定要幫她修好電腦,結果忽然接到這死男人的電話。
但電話接通後,對方卻自稱是Danger
tangous的調酒師,說是手機的主人喝醉了,他是在手機通話記錄中找到她的號碼的,希望她能來接一下手機的主人。
喬果果忍著罵人的沖動婉言拒絕後,又忽然想起——
那人之前不是說沒錢賠償給她嗎?
怎麼反倒有錢到Dangerous那種貴死人的地方去喝酒喝到醉?!
想到這里,再加上電腦也沒那麼快能修好,她便趕到了Dangerous準備討債。
可沒想到!!!
討債不成,反被奪了初吻!!!
而且初吻的對象還是滿嘴的酒味,跟她一直幻想的充滿浪漫氣息,縈繞著淡淡清香的初吻,連邊都沾不上!!!
「跟我走。」
眼前的男人明明滿臉的醉態,可說的話卻還算清楚,只是好似摻雜了一些過于沉重的情緒,讓他的嗓音听起來很是沙啞低沉。
「放手!誰要跟你走啦?!」
喬果果狠狠地用手背揩著嘴唇,想要把嘴上殘留的濃重的酒味祛除掉,也恨不能把剛才那一幕從記憶里抹除掉。
她的初吻……
嗚嗚……
沈少遲的頭很疼,偏偏眼前這個女人還聒噪得厲害,吵得他更是難受。
但這個時候,能「救」他的就只有她了。
……
蘇萌就站在距離他不過兩米的地方,隔著喧鬧的人群遙遙看著他。
不到兩米的距離,可在如今他的眼里,卻像是隔了整個天涯。
燈光迷離,音樂嘈雜,他看不清她的臉。
卻能猜到她此刻臉上的表情,定是滿滿的愧疚吧?
就像是這四年里,她對他的感情那般。
除了沉重的愧疚,再無其他。
而他需要的,從來都不是她的愧疚。
他原以為,自己有的是時間取代她心里那個人。
可是花了整整四年,他們的關系依舊原地踏步。
而現在,那個人再度出現,那樣強勢地擠入他們的生活之中。
他知道,他再也不可能走進她的心了。
離開,是保留他最後的自尊,也是為了成全她的幸福。
他最後能為她做的事,就是放開她的手吧!
……
「去拿錢給你。」
沈少遲抬手揉了揉眉心,沉聲說道。
听到「拿錢」兩個字,原本還不耐煩的喬果果立馬睜大了眼,炯炯有神地看著沈少遲問,「去哪兒拿錢?」
那樣子,儼然已經忘了被強吻的不愉快了。
-_-|||
沈少遲隨手指了指後面,「扶我起來。」
「哦。」
喬果果心里不願,但想著有錢拿也就不吭聲了。
乖乖把沈少遲扶起來,朝著他之前指的那個方向走去。
「喂!你能不能自己走啊!好重啊!」
沈少遲一米八多的個子,壓得喬果果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這年頭都什麼世道啊!
被撞的人要扛著醉酒的肇事司機才能拿到賠償金!
還搭上了自己寶貴的初吻!!!
沈少遲恍若未聞,繼續壓著喬果果穿過重重人群來到後方。
*****
等到喬果果看到那門上掛著的牌子時,頓時火了,一把將壓在她小肩膀上的沈少遲甩開!
他丫的這里是洗手間!!!
他讓她到洗手間來拿錢?!
沈少遲喝了酒,腳步虛浮,身體無力,被喬果果那麼一甩,整個人就撞到了後面的牆壁上,高大身軀近乎狼狽地跌倒在地。
洗手間里進進出出各種膚色的男男女女,都向他們投去奇怪的目光。
喬果果看著,心里糾結半天,到底還是沒法狠下心看他一個大男人那麼倒在洗手間門口的地上。
走上前,拽住他的手臂,沒好氣道,「起來啦!」
可她使盡了力氣也只是讓他從躺變成坐,根本拉不起來,害得她都月兌了力。
煩了,索性一甩手準備不管他走人,卻不想手腕被死死扣住,半步都再不能前進。
轉身,剛要罵人,就撞上一雙迷醉而淒楚的漆黑眼瞳,凝著深深的痛苦望著她,嘶聲說道,「別走……」
心,猛地顫動。
靈魂仿佛都要被那樣一雙眼眸給吸了進去。
緊緊抓著她手腕的大手也有著細微的顫栗,像是在害怕她會離他而去。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境遇,與記憶中的某一點悄然重合,讓她掙扎的動作不由自主地緩和下來。
反手扣緊他的大掌,異常堅定地開口道,「別怕,我不走,我會一直陪著你。」
……
四十分鐘後。
看著那個把她昨天才剛洗干淨的床單吐了個五彩繽紛的男人,喬果果氣得直揪頭發。
喬果果你是抽了什麼瘋,才會把一個喝醉酒的陌生男人給帶回家?!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