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听到有人這麼凶狠的叫他,正在處理文件的他被嚇了一跳,抬頭一看,許千莫氣勢洶洶的推門而入。♀
「這是怎麼了?」,張逸推了推眼鏡問道。
許千莫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我不干了」。
「你大姨媽終于來了?」,張逸說著就從抽屜里拿出一包紅糖,「喝這個對緩解疼痛有好處的。」
「你、你」,許千莫張目結舌的看著張逸。
「不要感謝我,特地給你備的。」
被張逸這麼一打岔,許千莫差點都要忘了自己過來是干嘛的,「我先不跟你說這個,東水那個項目我不干了」,她以為這次東水出面的人還是秦竹瀾,沒想到一過去就看見了似笑非笑的嚴茹雪。
「伯父的身體怎麼樣了?」
「挺好的,現在已經出院了,在家休養著。」許千莫說道。
張逸欣慰的看著許千莫,「那就好,知道伯父住院的消息,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許千莫橫了他一眼,「我爸和我媽的關系好的很,你就不要打我爸的注意了,還有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岔開話題,跟你說正經事呢。」
張逸抬頭盯著許千莫,「你突然說不干,總要給我個理由吧。」
許千莫一時語塞,她總不能告訴張逸是因為她躲著嚴茹雪的原因才不想負責這次項目。「
我不管,反正這項目我不干了,」許千莫無賴的說道。
「那你把那兩張音樂會的門票還我」,張逸攤出手。
「你想要的話,我重新給你買兩張就是了,你要听誰的?」
「我要和原來一模一樣的,時間一樣,地點一樣,演奏的人也要一樣的。」
許千莫瞪著張逸,「你存心為難我是吧」,張逸給她的那兩張,她已經用了,現在就是她想買也沒地可以買啊。
張逸看許千莫無計可施,在心中暗暗竊喜,「工作第一,所以你好好干。」
「不說這個了,我問點別的」,許千莫向桌子靠近,前胸抵著桌沿,眼楮看著張逸,「你說怎麼才能讓一個人討厭自己?」
「讓人討厭自己?你要干什麼?」
「你管我干嘛,只要說就是了」,許千莫催促著說道。
張逸從眼鏡上邊看著許千莫,「想讓她討厭你,你就干些讓她討厭的事唄。♀」
許千莫幫張逸滑落的眼鏡推上去,「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說完歡快的從張逸辦公室出去。
「瑤羽,你媽討厭什麼或者是不喜歡什麼?」,許千莫手里轉著筆,沖電話那頭的施瑤羽問道。
「你問這個干嘛?」,施瑤羽奇怪的問。
「我想謝謝你媽這麼久來對我的照顧,問清你媽的喜好,我好買東西給她啊」。
施瑤羽沒有听出許千莫語氣里的不對勁,他當許千莫是真的打算要謝謝自己老媽,一五一十的把她的喜好爆了出來。
許千莫仔細的在本子上記下施瑤羽所說的,條條框框的寫下該怎麼做的步驟,最後她還在首頁寫下教你如果對抗婆婆這幾個大字。許千莫滿足的看著手里的「葵花寶典」︰「這下看你怎麼接招。」
「我的新發型怎麼樣?」,許千莫對著電梯里的鏡子擺弄著自己的頭發,她從樓下上來很巧的在電梯踫到了施瑤羽。
施瑤羽站在離許千莫遠遠的,「幸好電梯里就兩個人,不然我一定裝作和你不認識,還有你這非主流的發型是怎麼回事?又受刺激了?」
「你不懂」,許千莫撇了一眼施瑤羽,「你站那麼遠干嘛?」
「我到了,拜拜」,電梯門一開,施瑤羽快速的竄了出去。
嚴茹雪的秘書看到許千莫從電梯里出來,剛喝的一口咖啡就從嘴巴里噴了出來,急忙的抽了紙巾擦了擦,「許經理,你來了,嚴總吩咐過,你可以直接進去。」
「恩」,許千莫抬起下巴,眼楮看下,扭著身段就進了嚴茹雪的辦公室。
嚴茹雪一抬頭就看見許千莫倚著門框搔首弄姿,她那慘無人道的頭發以及搭配詭異的衣服讓正在工作的嚴茹雪眉頭一跳,「你這是怎麼了?」
「我們老板說啦,對待客戶一定以最真誠的心來對待,怎麼樣,今天我美嗎?」,許千莫拋了個媚眼,嬌羞的捂嘴輕笑。
「你進來,關上門,不要讓人開了笑話」,嚴茹雪頭疼的說道。
你才是笑話,許千莫心里月復議了一句,但嘴上卻是︰「嚴總,我知道了啦」,帶上門,許千莫又扭到了嚴茹雪的面前。
拉過椅子坐下,許千莫捋了一下頭發,「嚴總,你造嘛,你那麼日理萬機,完全沒必要搭理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公司的。」
「把你舌頭捋直再說話。」
「呵呵呵」,許千莫輕掩嘴又一陣嬌笑。
嚴茹雪︰「……」
切,跟我斗,許千莫對著鏡子摘下了頭上的發套,把衣服換下來後許千莫先是美美的去洗了個澡。
讓我看看接下來應該怎麼做,許千莫趴在床上翻著寫滿攻略的記事本。
「莫莫,出來吃飯了」,廖安在門外喊道。
「來了」,我先吃飯,回來再對付你,許千莫利落的穿好拖鞋,蹦出房門。
「莫莫,什麼事這麼開心?」,許向山問。
「啊?沒有什麼事,就是一想到爸爸你健康出院心情就很開心。」
「你啊,就嘴甜」,許向山笑著點了點許千莫的鼻子。
凌晨兩點,整個小區一片寂靜,已經陷入睡夢中嚴茹雪被短信的來電提示吵醒,打開短信一看就晚安兩字。嚴茹雪電話回撥回去,等了很久都沒有人接。
這個時間點發短信來,一看就知道許千莫她是故意的,被吵醒的嚴茹雪沒有一點睡意,披了一件外套走出了房間。
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女乃,嚴茹雪進書房開始處理還沒有簽好的的文件。正進行到一半,嚴茹雪拿起擱在桌面上的手機。
「張逸。」
「嚴姐,這個時間點找我什麼事?」,張逸抱著枕頭,有氣無力的問道。
「今天許千莫有些怪怪的,她怎麼了?」
「上次她問我,怎麼才能讓一個人討厭她。應該是于這有關吧。」
「我知道了,你繼續睡吧。」
嚴茹雪把手機放回桌子上,背靠著椅子,手指在老板椅的扶手上有節奏的敲著,「小朋友既然不乖,那就好好教育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