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巨星之悍妻養成 第六十三章 曾經的故事2+5年離別

作者 ︰ 恩很宅

大一那一年,程晚夏在寢室練听力,準備過英語4級考試。

宿管老師突然跑到她寢室叫她接電話,她很納悶。

那個時候的手機已經非常普遍,即使是2g的諾基亞時代。整個寢室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有手機。程晚夏其實覺得挺諷刺的,她讀初中的時候就開始用手機了,可後來沒錢交電話費。

「喂,你好。」

「程晚夏,你媽不好暈倒了,你快到市中心醫院來。」里面,傳來一個著急的聲音。

「你是哪位?」程晚夏控制情緒。

「我是你王阿姨啊,和你媽媽一起在醫院上班的。」那邊又急又快的說著。

程晚夏把手機連忙還給宿管,拿起自己的書包就往外走。

她不緊張。

她告訴自己,沒什麼緊張,她一點都不用緊張。

她用自己平時打工的錢坐了一個出租車趕到醫院,她詢問前台去了她母親的病房,她並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臉色有多難看。

「王阿姨。」程晚夏叫她,她母親躺在病床上休息。

王阿姨看著她連忙說道,「你快去醫生辦公室,醫生找你。」

「哦。」程晚夏點頭,快速跑過去。

辦公室里面坐著幾個白大褂的醫生,程晚夏詢問後坐在一個醫生的面前。

她低著頭,手指打結,咬著唇。

「你媽媽的情況很不樂觀。肺癌,晚期。」醫生一字一句,不溫不和的說道。

程晚夏猛地抬頭看著他,似乎不相信。

「你媽媽在我們醫院干了很多年了,有些小毛病都是我們這幾個醫生給她開處方讓她去外面的藥房拿藥,便宜。近段時間,你媽媽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經常乏力,難受,我就給你媽安排了一次全身免費體驗,結果,已是肺癌晚期。」

「還有救嗎?」程晚夏抬頭看著他。

她真的很平靜,平靜得讓醫生都詫異。

「就算做了手術,藥物控制得好,也是遲早的事,但那費用太昂貴了,一般的家庭都承擔不起,何況……」醫生有些無奈,搖頭,「你還是好好陪陪你媽媽最後這段時間吧,她應該是很愛你,身體出了那麼大狀況還一直堅持上班,也沒告訴你一聲,平時也經常听她念叨你……」

程晚夏突然站起來,跑了出去。

醫生看著那個女孩兒背影,明明一副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模樣,卻硬是把自己的背挺得直直的,表現出自己很堅強的樣子。

程晚夏沒有去病房,跑出了醫院。

她面前很模糊,她招來一輛出租車,去了安家的別墅。

那是3年後,她再次出現在這里。

她站在門口,推門而進。

佣人把她攔在了外面,說是夫人的吩咐。

她不哭,不鬧,就安靜站在門口,听說,他們的夫人和小姐去外逛街了,沒有回來。

後來,下雨了。

夫人和小姐還是沒有回來。

她等了很久,等到天都快黑了。

別墅的大門打開了,佣人說,讓她進去,夫人在大廳等她。

她鼻子很酸,但是她沒讓自己哭出來。

她全身濕透,走在昂貴的地板上,客廳沙發上坐著安齊然她們一家,她看著安筱穿著白色的裙子,很干淨很漂亮,像個公主一樣。

「你來做什麼?不是說過,別出現在我們面前嗎?!」是朱沁蘭,厭惡的聲音。

她看到朱沁蘭上下打量她的目光,滿是嫌棄。

她低頭看自己,覺得自己就像沒人要的小狗一樣。

「我想借錢。」她說,聲音很小,卻很清楚。

朱沁蘭愣了兩秒鐘,笑了,諷刺的笑了,「你以為你還像以前那樣,要什麼我們都會給嗎?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身份?!少丟人現眼!」

程晚夏咬著唇,唇被咬得泛白。

「我媽生病了,肺癌晚期。」她說,很冷靜,她的目光淡淡的看著安筱,「需要一大筆手術費,但是我們沒錢。」

「呵、呵。」朱沁蘭又笑了,更加夸張的笑,「果然是善惡有報,時辰未到!看吧,報應來得真是時候。」

程晚夏故意忽視朱沁蘭說的,她對著安筱繼續說道,「不管怎樣,她養了你15年,15年對你怎樣,你比誰都清楚。」

「可如果我不是她來養,我的生活會過得好一百倍。」安筱冷漠的說著,口吻中似乎還帶著仇恨。

但,安筱的臉色很白。

程晚夏知道,或許安筱還是有些不忍的。

所以,她繼續勸說,「但如果當年她不是為了救你,這個秘密會一直保持到至今,她也不至于把自己陷入眾叛親離的地步,讓自己這幾年過得這麼慘。」

「和我們家安安沒有任何關系。」朱沁蘭說道,「不是看在她當初那點良心,我們也早就送她去監獄了,而她對不起我們的地方多得多。安安,不需要對這種人心軟。」

程晚夏看著他們。

突然,她跪在他們面前。

面前的三個人冷眼看著。

「就算是下跪,也沒有任何作用。程晚夏,看在你在我們家呆了這麼長一段時間,我好心提醒你,別在這里自取其辱。」朱沁蘭說,口氣依然冷漠。

原來,她是在自取其辱。

她抿著唇,抬頭看著安齊然,這個一直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的男人,「你願意借我點錢嗎?我以後會還你的,就算是賣身,我也還給你。」

她的眼眶很紅,眼淚瘋了一樣的往下流。

她想要得到安齊然的同情。

她記得,她曾經只要一哭,他就會把毫無原則的把她抱起來哄她。

可此刻,他只是眼眸一抬,冷冷說道,「做夢。」

兩個字,讓她覺得,世界天昏地暗。

她蹲坐在地上,看著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家人,她眼前模糊不清,依稀看到他們諷刺的笑,她覺得很難受,很心寒,她曾經最愛的兩個人,這麼一次一次的把她拒之門外。

她說,「安齊然,朱沁蘭,安筱,你們記住現在對我的種種!最好燒香拜佛別讓我程晚夏好過,要是哪天我好過了,我會讓你們一家人,永遠不得好過!」

這是,她用盡力氣吼出來的話。

吼完之後,她跑出來那棟別墅!

她發誓,她這輩子,再也不會出現在這里,再也不會!

……

程晚夏回到醫院的時候,吳慶蓮已經換上了自己衣服,看樣子是準備出院。

「你做什麼?」程晚夏拉著她。

這是第一次,她主動去拉她,和她有肢體接觸。

吳慶蓮有些發愣,看著她。

程晚夏把手放開,很冒火的說道,「你知道你病得很嚴重嗎?」

「沒關系,休息幾天就好。」她說,嘴角甚至還微微帶著笑。

「休息幾天就好?!你是真的想馬上去死嗎?!」程晚夏怒吼。

吳慶蓮怔怔的看著她,沒有說話,眼眶卻紅了。

「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程晚夏完全受不了的尖叫,眼淚不受控制的往外狂飆,「既然當初把我送走,為什麼還要把我弄回來,現在弄回來了,你說去死就去死,你要我怎麼辦?!要我一個人怎麼辦?!你這麼可以這麼狠心,這麼可以!」

吳慶蓮也哭了,兩個人在病房中,哭得撕心裂肺。

後來,吳慶蓮還是回家了。

現實就是,她們沒有錢。

回去後,吳慶蓮的身體狀態越來越差,卻死活都不去醫院。

程晚夏用自己僅有的一些錢在醫生那里偷偷的買止痛藥,因為到了後期,吳慶蓮已經痛得沒辦法入眠。

某一天。

程晚夏熬好粥給吳慶蓮吃,她其實基本都吃不下飯了,那天,卻吃了小半碗。

她拉著程晚夏的手,然後看著程晚夏的神色變化。

這次,程晚夏沒有抽離。

「晚晚,你想知道我和你爸爸的事嗎?」她說,嘴角有了一絲女人特有的幸福。

程晚夏沒有說話,只听著她蒼老的聲音說著,「我和你爸爸是自由戀愛,在我們那村上,我和你爸都長得出類拔萃,結婚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後來改革開放,我們就到上海來打工,你爸學了開車,就給別人當司機,我一直閑著。你爸換了好幾次單位,最後才找到給安家開車,那個時候我和你爸的生活條件也還行,但為了給以後孩子更好的條件,我們就商量著我也出去打工,你爸就給我找到在安家當佣人,想著都給一家人打工,也方便。而且安家有錢,出手也都大方。」

「漸漸地,我們在上海也買了房子,雖然很小,但我們卻覺得很滿足。想著條件都還不錯了,就決定要個孩子,可懷了2年都沒有懷起,我們心里其實也很著急,但那個年代,也不像現在這麼開放,也不好意思提出來去醫院檢查,也就這麼湊湊合合的過著。」

「我在安家當佣人的時候,安家夫婦對我都挺好,我在農村上做事情做得多,手腳麻利,兩夫婦很信任我,我對他們也巴心巴肺。但有一天晚上……」吳慶蓮突然頓了一下,似乎緩緩又釋然,繼續說著,「我記得那天晚上安先生和夫人吵了架,夫人回娘家去了,安先生很難受,喝了很多酒,我看著安先生那麼不要命的喝酒怕對他身體不好就去勸他,讓他少喝點,結果那晚上,安先生醉得太糊涂,把我當成夫人,就強迫性和我發生了關系。」

程晚夏抿著唇,沉默的听著吳慶蓮毫無生氣的語調。

「第二天安先生很後悔,他很愛夫人的,他求讓我別說,他會給我一大筆錢,也會給阿王(吳慶蓮老公的名字)漲工資,讓我們條件更好。那個年代,出現這種事,是絕對不允許的,我也不敢說,只是心里一直覺得對不起阿王,所以我借故說身體不好辭了工,就想著給阿王生個孩子,和他好好過。不知道是不是一門心思如此,沒多久我就真的懷孕了。阿王高興極了,抱著我又蹦又跳,像個小孩子似的,對我之後更是無微不至,一點重活兒也不讓我做。我們沉溺在懷孕的喜悅和幸福中,漸漸淡忘了那晚上的不愉快。」

「破紅那一天,阿王送我去的醫院,但還未真正發作,醫生讓我留院觀察。這個時候阿王剛好又接到安齊然的電話,據說他老婆今天也動紅了,讓他去接他們到醫院。我看我現在也沒事兒,就讓阿王去,別耽擱了工作,阿王想了想,就去了。」

「然後,去了之後,他就沒有回來了。」吳慶蓮說到這里的時候,眼淚突然就流了出來,「據說是去的路上出了車禍,他追尾撞上了一輛大卡車,整個車子都開在了大卡車的輪胎下,說是速度非常快。阿王從來不開快車的,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他也不會那麼橫沖直闖。他總說,他要養我和孩子。」

「他離開醫院沒多久我就發作了,醫生把我送去了產房,我生你的時候很痛苦,整整用了6個小時。可當我滿心喜悅的把孩子生下來後,迎接的確是阿王死亡的消息,我當時恨透了安齊然,如果不是他,阿王不會開快車不會死!」

程晚夏不自覺的握緊了她的手,卻還是靜靜的咬著唇,不發一言。

「警方把阿王車上的一個文件袋交給了我,那是阿王的體檢單,體檢時期是在我剛好懷起你但我們都還不知道的時候,而那個體檢單上面,豁然的寫著一個診斷結果,原發性不育。」吳慶蓮看著程晚夏,「結果,你是安齊然的孩子。」

程晚夏捏緊的手指,唇咬得更緊了。

「我立馬去找了那個幫阿王體檢的醫生,那個醫生說,阿王很早就做了檢查,但一直沒有來拿報告,今天踫到他才給他的,听醫生說,阿王來檢查時很不好意思,所以醫生對他印象很深刻。後來,我想,阿王之所以開快車,是因為知道了我懷的,不是他的孩子。」

「然後,你為了報復安齊然,做了把我和安筱對調的事情?」程晚夏很冷漠的問她。

「是。如果不是當初安齊然強迫我,我不會懷孕,阿王也不會死,我們依然可以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可就是因為安齊然,我什麼都沒有了,我趁著去看望朱沁蘭的間隙,把孩子交換了,當時你們生下來一天而已,沒人能夠認得出來。我想,你本來就是安齊然的孩子,回到安家理所當然。可我當時的仇恨卻強烈想要安家的人付出代價。于是,把安筱抱走了。」

當初,為什麼在她被安家拋棄的時候,她不大聲的說出來,她本來是安家的孩子!

現在,她卻不想問了。不管是吳慶蓮想要留住一個女兒在身邊的私心,還是吳慶蓮曾這樣做過卻被安齊然拒絕,不管哪種,她都覺的,毫無意義了。

「把安筱抱走後,不過一個月的時候,我就後悔了。但我卻沒有膽子說出來,安筱越來越大,越來越乖,我的心也變了,突然很想好好撫養安筱,讓她在我身邊長大成人,我一個人,太孤獨。可後來,我已沒有能力照顧她了。」

「所以,你就把她送了回去。然後,把我要了回來?!」程晚夏平靜的問她,「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對不起。我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吳慶蓮難受的說著,她艱難的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個綠色本子,「這是媽媽唯一能夠留給你的東西。」

程晚夏納悶的看著她。

「地段雖然不好,不過總算是在市區的房子。是當時我和阿王的房子被佔了之後的還房,因為各種原因耽擱了建設進度,才交房不久。房產證剛辦下來。」

程晚夏眼眶突然紅了,「你有這套房子,為什麼不早說?」

吳慶蓮沒有說話。

「我們可以賣了,給你治病的。」程晚夏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我什麼都沒辦法給你留下,這點東西,是怎麼都不會動的。」吳慶蓮虛弱的聲音,肯定地說著。

為什麼,明明,她都恨得要命,最後卻讓她心那麼痛!

那麼痛!

……

一個星期後,吳慶蓮就死了。

死得很安詳。

她死的時候,一只手拿著阿王的相片,一只手握著程晚夏,眼楮看著她一直放在床頭上的,她和安筱的合照。

她想,最後那一刻,吳慶蓮還是想見安筱的,卻最後,都沒有開口讓程晚夏幫她。

吳慶蓮這一輩子,為別人考慮了一輩子!

程晚夏還是把吳慶蓮留給她的房子賣了,給她買了一塊公墓,然後錢就所剩無幾了。

她也沒辦法回去學校了,她無故不去上學2個多月,她也沒有錢交學費,而在復旦那個人才濟濟的地方,她連獎學金都申請不到。

19歲。

她走進了社會。

而那個時候,19歲的安筱,已經拍了一個角色,進入了娛樂圈,有了一些名聲。

她做過很多工作,夜總會的dj小姐,餐廳的服務員,甚至清潔工,洗碗工也做過。每一樣工作都很辛苦,工資卻很少。

有時間,她也看看八卦,打發時間,于是看到了安筱和傅博文的緋聞,緋聞僅僅持續了一個月,就成了正式交往的男女。

她找度娘搜索了一下傅博文。

傅氏集團的大少爺,25歲,美國哈弗畢業,現傅氏集團總公司市場部經理。

所謂的傅氏,涉及證金融、房地產、餐飲、連鎖酒店、連鎖超級市場、汽車銷售、私立學校等,傅氏董事長的身價在亞洲富豪榜上名列前茅,甚至在全球也榜上有名。

她覺得那句「傅董事長輕輕跺一下腳,上海城就要震動三尺」來形容傅氏的輝煌和富裕再貼切不過。

……

第一次見到傅博文是在她工作的那個大酒店。

她上菜的時候,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不為什麼,就這麼認了出來。

她下班的時候,看到傅博文去了客房。

然後,她跟著去了。

她沒想太多,就是想要上上安筱的男人而已。外界傳說,安筱和他感情好到如膠似漆,她就是想要看一下,這種如膠似漆,到底到了哪種程度。

她把自己月兌得很徹底,站在他的面前。

她其實看到了他眼中的掙扎,但男人的下半身永遠都比他的上半身動作快,那晚上,她上了安筱的男人。

那其實並不是一個美好的夜晚,程晚夏至今回憶起,都覺得如噩夢一樣。

躺在一個自己不愛,不愛自己的男人身下承歡,這種感覺,她只能用麻木來形容。

第二天早上。

傅博文醒了之後看著她有些驚訝,他問她,多大了?

她說,已經成年。

他追問了很多次。

她都只說,已成年。

後來,他就走了,走得很瀟灑。

沒有給她一塊錢,也沒有對她多說一句話,就冷漠的離開了。

程晚夏後來也離開了。

她沒想過再去勾搭傅博文,她覺得她沒那麼大的能耐。

但是一個月後,她懷孕了。

她很無措,她當時才19歲,她拿著那張化驗單傻了一般。

可她沒有猶豫,把孩子做了。她沒那麼大的能耐養這個孩子,她連養自己都養得這麼艱辛,何苦讓生下來受罪。

而且,她覺得,母憑子貴的戲碼,肯定不會發生在她程晚夏的身上。

上流社會注重的門當戶對,她從小其實,就清楚得很。

然後,她就一個人去了醫院,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她甚至沒有那麼多錢做無痛人流,整個過程痛得她恨不得立馬去死。

孩子做了之後,她連難過連修養的時間都沒有,繼續白天黑夜的上著班,維持自己最基本的生存。

2個月後的某一天,她在夜總會又見到了傅博文。

她其實以為,那一個晚上,傅博文並沒有發現她,就算是發現了,估計也沒有認出她。

可她不知道最後面為什麼他會把她帶到他那棟半山腰別墅。

他只問她,這段時間被別人上過沒有。

沒有。

就算是隨便找個男人,也沒有這麼快。

然後,他們就順理成章的發展成了這種關系。

剛開始的一段時間,程晚夏其實對傅博文真的存在幻想,不是女人對男人的幻想,而是,對她以後過上好生活的幻想,她其實過夠了窮人的生活,她也奢望有一天,可以像原來那樣無限揮霍,當然,她也一度懷疑過傅博文和安筱的感情。

但時間久了,她就懂了。

對于傅博文而言,她其實就是一個發泄器,他哪天有需要了,哪天就來用,從未有過所謂的「負責」!他愛的,很愛的,最愛的,只是安筱。

而傅博文之所以和安筱保持著純潔的戀愛關系,都是因為豪門之間的禮數在作怪,有著門第之間根深蒂固的封建貴族禮儀。

當程晚夏想通這一切的時候,都是1年之後的事情,本以為可以靠著傅博文重新過上富貴的生活,本以為可以隔閡傅博文和安筱的感情,現在知道對于這個男人而言,她怎麼都不可能爬到安筱的高度後,她開始變了。

她重新規劃自己的生活。

能夠釣到如此大款,對于她毫無門道的人而言,實屬不易,所以,她不能和傅博文翻臉,依然扮演那個呼之則來揮之去的角色,但她不能這麼毫不為自己考慮,她得想辦法從他身上得到好處,除了精神上的報復,還得有物質上的得到。

她很認真的在想,對于她這種沒有文憑的人而言,明星是再好不過的職業。不需要太多其他,只需要長得漂亮就行。

而她自認,長得還不錯。

于是,她天真的想好了當明星。

比安筱更紅的明星。

然後,她就開始對傅博文提出要求。

傅博文第一次一笑而過。

第二次依然一笑而過。

第三次,他狠狠的看了看程晚夏,諷刺的說道,「你有什麼資本闖娛樂圈?無錢,無勢,無背景。」

「不是還有你嗎?」程晚夏嘴角一勾,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傅博文笑得更加諷刺了,「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程晚夏。」

他的意思在說,對他而言,程晚夏你什麼都不算,就一個暖床的工具而已,她太自不量力了。

可程晚夏不甘心。

她被傅博文免費上了那麼久,雖然她沒忘記之前是為了報復安筱,為了上安筱的男人才和傅博文滾床單的,但現在,她覺得吃虧的,反而成了自己。

于是,她在掙扎,計劃,安排中,和傅博文繼續牽牽扯扯了2年。

在傅博文決定和安筱結婚後,在傅博文施舍了20萬及一個角色後,結束了他們長達3年的地下情。

……

故事似乎已經講完。

程晚夏整個過程一直很平靜,仿若說的是別人的故事。

小衛不忍的看著她,「很難受嗎?」

程晚夏搖頭,「不難受。只是一個過去的故事而已。必定,我已經走出來,很久了。」

小衛抱住程晚夏,「如果想哭,就哭出來吧,好受點。」

程晚夏靠在小衛的肩膀上,有點窄,但還合適,「我不哭,就靠著,休息一下就行。」

她真的不哭,也不想哭。

眼淚換不來什麼的,只會徒增悲傷。

她一直都知道。

……

翌日一早。

程晚夏的性感照片就出現在了那本名叫《亞洲風尚》的雜志封面上,挑選的是她咬著言爵耳朵的那張,言爵的整個後背全luo,直到臀部位置,整個畫面,除了程晚夏那張紅艷的唇以外,其他都是黑白色,嫵媚的眼神配搭幾乎全luo的誘惑,給以強烈的視覺沖擊。

下午時刻,程晚夏拍的所有性感照片放在了網上,很快就推到了頭條的位置,引起無數人的關注。

有人說,那個女人,性感到爆。

有人說,那個女人,是有多風騷。

有人說,那女人的紅唇,妖艷得讓人想要咬一口。

當然,還有人說,這種女人,才爬上了傅xx的床,立馬就跑到另外的一個地方賣弄風騷,是有多賤。

當然,也有人說,每個人都有過去,娛樂圈的世界本就復雜,能夠這麼堅強的走過來實屬不易。

後來,居然還有娛樂圈資深人士出來發話,分析這個女人在娛樂圈的成長道路。當然,往往專家都是騙人的,不過倒是能夠制造話題。

一時之間,她被流言蜚語推向了八卦的頂峰,那一刻,恍惚覺得,她真的因為最低級的手段,靠緋聞炒作,紅了。

……

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一直平穩的行駛在寬廣的大道上。

里面坐著的那個男人拿著那本名叫做《亞洲風尚》的雜志,整個人很淡定,眉目間看不到任何異樣,他只是默默的拿著,看了很久,仿若在看封面上的人,也仿若,只是透過封面在想事而已。

那個僵硬的動作不知道保持了多久,司機小劉已經把車子停靠在了上海浦東機場的門口,連忙為他開車門,「傅先生,到機場了。」

那一刻的傅博文似乎才有一點感覺,他抬眸,看著小劉,把那本雜志隨手拿在手上,優雅的下車。

小劉連忙去後備箱拿出傅博文的行李,恭敬的遞給他。

傅博文接過,把雜志還給了小劉,薄唇微動,低沉而磁性的嗓音輕言問道,「他給了你多少好處?」

小劉整個人一愣,直直的看著傅博文。

「我說,傅文淵給了你多少好處?」傅博文眼眸一緊,凌厲的眼神一掃而過。

僅僅一秒,小劉整個人已經起滿雞皮疙瘩。

「回去給我傳個話,這點小事對我傅博文不算什麼,讓他坐穩自己的位置,日、後、見。」

說話,傅博文轉身離開了。

高大的背影,優雅的腳步,不緩不急的離開。

小劉像是突然被人狠狠捏住了喉嚨一樣,半天呼吸不過來。

他一直都知道,傅博文很厲害的。

他只是不知道,傅博文這麼厲害,僅僅這麼兩天而已,他知道了一切。

可是,他能有什麼選擇,他終究明白,在這樣的危險人物之間,他早晚都會成為犧牲品……

……

傅博文坐在vip候機廳,漫不經心的玩著手機。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習慣了偽裝自己的情緒。

或者是從真正認清了這個傅氏大家族開始,那一刻他明白,太過單純的自己,結果只會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手機突然跳出一條短信,點開。

「放心,我會努力一直在這個位置上,等你回來。——傅文淵」。

傅博文嘴角微抿,一條僵硬的弧度在他唇邊形成,他手指捏著手機,骨節微微發白。

電話鈴聲突然在此刻響起,他看著來電,緩和一下情緒。

他承認,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讓自己這麼動氣了。

接起電話,「安安。」

「博文,你走了嗎?」那邊傳來安筱急促的聲音。

「在機場候機廳。」

「我來送你。」

「不用了……」

「我馬上過來。」說完,安筱已經掛斷了電話。

傅博文有些無奈,放下電話,整個人靠在按摩椅上,閉上眼楮,假寐。

他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程晚夏的?

他為什麼會喜歡程晚夏,安筱不管任何方面都比她好一萬倍。

他現在真的覺得自己,果然是在犯賤。

他不自覺的模出了手機,輸入一連串數字,看了好一會兒,點下撥打鍵。

電話響了一聲、兩聲、三聲……n聲。

傅博文自嘲的一笑,準備掛斷時。

「傅博文。」那邊傳來程晚夏單調的嗓音。

不溫不熱,不咸不淡。

「會等我回來嗎?」他問。

如果說犯賤是一種病,他承認,他患病了。

「不會。」依然冷漠,單調。

「好。」他說,好。

听不出來任何語氣的一個字。

程晚夏抿著唇,指甲摳著車座位上的墊子。

電話沉默了至少半分鐘。

程晚夏說,「沒事我掛電話了。」

然後,她真的掛了電話,轉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外面湛藍色的天空。

上海的天空,何時這麼晴朗清澈過。

「晚晚。」小衛叫她。

她回頭,嘴角甚至還掛著招牌的微笑,「什麼事?」

「傅博文打來的?」

「嗯。」依然微笑。

「他說什麼了?讓你……」臉色那麼難看。

小衛沒有說出來後面半句,因為此刻的晚晚並不想被人看穿。

「沒說什麼,就說讓我,好好過。」

「哦。」小衛看著她,明知道她在撒謊,還是選擇閉嘴。

其實,她很想問她,傅博文在你心中,是不是並非你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無所謂?

「我們是去北京參加活動?」程晚夏從包里面拿出粉底往臉上拍,透過化妝鏡,她看到自己的眼眶有些紅,于是,她多打了些粉。即使,並不能掩飾什麼,只是在讓自己平靜。

「哦,那邊一個超級商場開業,我們去走台,剪裁,比你拍一場戲利潤高太多了。」

「那很好。」她喃喃的開口,似乎在確定什麼。

車內陷入沉默,一路往機場開去。

……

安筱是20分鐘後趕過來的。

那個時候,傅博文正準備過安檢。

安筱把自己包裹得很嚴實,遠遠的有好幾個保鏢一直注視著她的周邊。

「博文,我會等你回來的。」安筱紅著眼眶。

他微笑著看著她,「我不值得你在我身上花心思。」

「但是我會等你。」安筱非常執拗的說著。

傅博文無奈,「好的,為了你,我會好好保重我自己。」

「為了你,我也會好好保重我自己。」

「我準備過安檢了。」傅博文示意前面的人流方向。

安筱吸吸鼻子,「可以抱一下你嗎?」

「做不了情人,我也可以做你的哥哥。別把自己搞得那麼委屈,會讓人心疼的。」傅博文寵溺一笑,張開手臂,「過來吧,安妹妹。」

安筱撲進了他的懷抱。

依然和記憶中一樣溫和踏實安穩的懷抱。

可是這個懷抱,她再也不能獨享了,再也不能!

她覺得很委屈。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是從她們生下來那一刻開始?還是從她們的人生錯位那一刻開始,她就總是在程晚夏之下,總是被她佔有,原本屬于她的一切!

她眼眸一緊。

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一開始就是屬于她的,永遠都是屬于她的!

永遠!

傅博文不知道安筱在想什麼,他推開安筱,「我真的要走了。」

「再見。」

傅博文彎腰在安筱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好好照顧自己,再見。」

轉身,離開。

……

程晚夏看到傅博文走了,也看到了安筱那久久注視,依依不舍的目光。

她準備去另外一邊安檢,去北京,就好死不死的踫到了那麼兮兮相惜的兩個人,依依惜別的畫面。

是有多讓人感動?

她不知道,她只覺得,很好笑而已。

她其實這段時間是有點亂的,盡管她總是強迫自己往自己的方向想,強迫自己接受自己給自己定下的路,但是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會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現在突然覺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果然真的就只是,一堆亂七八糟,不值得去梳理,不值得去深思。

她登上去北京的飛機。

她不知道她以後的路會怎麼樣?

紅得一塌糊涂,不溫不熱,還是,徹底淹沒在娛樂圈。

她不想多想。

她只想就這樣,在有心人的安排下,在自己的努力下,走出自己的路……

不多時,飛機起飛。

另外一輛飛機,也同時往另外一個方向起飛。

天南地北,從此,各自一方。

------題外話------

小宅要月票。

嗯,對,那是小宅碼字的動力!

……

下章預告︰

程晚夏出名了麼?有多火?!

傅博文回來了,和程晚夏的第一次見面,會怎樣?!

5年後,大家是不是都變化了呢?!

期待明天的《好久不見,緋聞女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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