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淺彌琛,老婆我愛你 老公(十八)

作者 ︰ 晨光煮雨

這一幕,剛好被邵雲諾看見,他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立馬鑽進車廂里。他到現在都沒有搞明白狀況,為何這個車子會停在這里,難道唐影月是想要逃跑嗎?那這個和她接應的人是誰?

「怎麼是你?」看到邵雲諾進入車廂,唐影月一臉的驚訝,頃刻臉上便布滿害怕,難道這是邵雲諾設下的一個局嗎鉲?

「你以為是誰?」邵雲諾從車廂爬起來,扶著牆壁想要站起來,這個時候,剛才還敞開的車廂大門突然關閉,靜止的車子也發動了起來郎。

「邵雲諾,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戲弄我還不夠嗎?非要找出這些花樣你才滿意嗎?」

唐影月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憤怒,她曾經想過,這一切或許就是邵雲諾的安排,是他有意為之,可是她還是想要賭一把,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輸的這樣徹底?

「你問我什麼意思?你到這里干什麼?你這是要去哪里?」邵雲諾也是一頭霧水,車子搖晃,他有些重心不穩。明明是這個女人跑到這里,他只是跟著她才到這里的,他的行為頂多可以算作是跟蹤,為何她要用戲弄這兩個字眼。

「邵雲諾,你卑鄙無恥。」唐影月咬牙切齒的說道,都是這個男人卑劣的行徑,才讓她落到這個地步,若不是他,她何必要折磨自己,何必要千辛萬苦的來到這里。

「你再說一遍?」听到她這樣憤恨的罵自己,邵雲諾還是有些傷心,他好心過來尋找她,意外的听到她的電話來電,想要一探究竟罷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她怎麼能夠用卑鄙這兩個字來形容他?

「你卑鄙,無恥。」唐影月被戲弄的憤怒暫時是不能消退的,想到這個男人設下一個圈套,讓自己在這個圈套里轉圈圈,她便有一種想要發泄的感覺。

她已經忍了很久了,每一次都用退讓來滿足他的侵犯,可是這一次,當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突然破滅的時候,她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再像以前那樣平靜的對待這件事情。

「說,你到這里到底是干什麼?」邵雲諾一只手抓住車壁上的縫隙,扭轉身子,一只手鉗住唐影月的下巴,幽紅的眼眸,怒火熊熊燃燒。

這個女人是越來越放肆了,竟然敢理直氣壯的罵她,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給她點顏色瞧瞧,否則,她還真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我到這里干什麼?那邵總是到這里干什麼?是要來看看耍猴嗎?是不是只有這樣,你才覺得滿意?」唐影月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邵雲諾突然感覺到了一個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剛才抓住車壁的手指驀然感覺到絲絲的涼意,而頭頂更是突然來了一股刺骨的涼風。他來不及質問唐影月,這才發現,自己好像被困在這個車廂了。

「停車,放我出去。」邵雲諾突然憤怒的大聲叫道,車子里的溫度頃刻便降了下來,適才還囂張的唐影月忍不住蜷縮成一團,雙手抱著臂膀,瑟瑟發抖。

他雖是身強力壯的男人,也還是受不了這種突來的冰冷,而那扇已經緊閉的大門,無論他如何叫囂捶打,都不曾開啟。

該死的,他不停的用腳猛踹那扇緊閉的大門,仍舊是沒有反應,車子還是照常前行,而車箱里已經如同冰窖一般的冰冷。

現在還是七月份,本來應該是炎熱無比,而這個車廂卻是冷如寒冬。車廂壁已經開始結冰了,唐影月感覺到四肢已經快要被凍僵了。

而燒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想要找到一種可以御寒的方式,而在這種周遭冰冷之中,這種保暖的方式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到我懷里來,快點。」看到唐影月的嘴唇已經凍得沒有血色,想到她昨天還躺在病床上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而今天卻又要遭受這種寒冬。他心中還是有些不忍心。

唐影月听到了邵雲諾的聲音,沒有望她一眼,也沒有挪動身軀,她感覺自己全身都已經快要凍住了,她只是緊緊的摟住自己,牙齒不停的發抖。

「過來。」他憤怒的將這個瑟瑟發抖的女人一把拉入到自己的懷里,想不到這個女人寧願凍死也要將他拒之門外,他有些憤怒,可是又有些心疼。

在這種寒冷的環境下,只有兩個人緊緊的摟抱著,才能夠相互取暖,才能夠感知到生命的存在。靠在邵雲諾健碩的胸膛口,唐影月听到了來自他鏗鏘有力的心跳,還有那股股傳輸過來的熱流。

邵雲諾將她摟在懷里,緊緊的圈抱住她瘦弱的身軀,恨不得將她嵌入到自己的身體。車子不知道朝哪個方向行駛,他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听天由命的跟著這個車子朝一個莫名的方向而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觸模到唐影月腰際口袋里的手機,他的手機剛才跳上車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弄丟了。現在他需要求援。

阿晉的電話,他還記在腦海里,那幾個數字,此時撥打卻是異樣的痛苦,手指凍的僵硬,而手機也冰冷堅硬,十幾個數字按下來,指尖便是生疼無比。

「阿晉,快來救我。」邵雲諾接通了電話,只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這個手機突然就黑屏了,想要重新啟動,卻是不能。

憤怒之極,便將那個手機猛烈的朝車壁扔去,真是禍不單行,本來只是要跟蹤這個女人,去沒有想到這是一個陷阱。看來是有人要陷害這個女人,邵雲諾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到底會是什麼人。

他現在唯一希望的,便是阿晉能夠盡快過來救援,他可不想自己被凍成冰棍,他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他一定要活著從這里走出去。

唐影月微閉著眼楮,本來高燒就還沒有痊愈,此時遭受這樣的事情,更是虛弱無比,她緊緊的樓主邵雲諾的身體,剛才的怨恨似乎也消失了,兩只小手緊貼著他的肚皮,想要獲取更多的溫暖。

他突然覺得心酸,他不是一直都恨這個女人的嗎?為何現在卻摟抱著她,還想給她更多的溫暖,看到她蜷縮在自己的懷里,全身心的依賴著自己,他竟然怦然心動。忍不住將她摟緊,讓她全身都依靠著自己。

「好冷,好冷」唐影月發出模糊的聲音,渾身瑟瑟發抖,小臉緊緊的靠在邵雲諾的脖頸之間,想要獲取更多的溫暖。

「別怕,我們一會就獲救了。」邵雲諾小聲的說道,他何嘗不害怕,現在車子似乎是朝一個陌生的地方而去,他只記得拐了很久很久,一路上暢通無阻。不知道阿晉有沒有查到他的位置,會不會在第一時間過來救援。

他緊緊的樓著唐影月,仿佛這個女人漸漸的幻化成了陳瑩瑩的身影,他一直都想重溫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時光。這一次,就算是死,他也覺得幸福。

那輛車究竟是什麼時候停下來的,他已經不記得了,只是見到車廂被打開,刺眼的光芒照進來的時候,他看到了阿晉模糊的身影。

「救她。」說完這兩個字眼,一向囂張跋扈的邵雲諾倒下了,他將懷里的女人推給那雙接住的大手,疲憊的雙眼便朵拉了下來,隨即暈倒在地。

唐影月醒來的時候,睜開眼便發現自己躺在醫院里,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天花板,床單被罩白茫茫的一片,她有些錯覺,難道自己從來都沒有走出醫院半步嗎?

可是手腳上多出來的繃帶,倒是讓她感覺到了不同,她輕輕的挪動了一軀,發現手腳還是可以靈活使用。

她不是很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只是隱隱約約的記得,好像是和邵雲諾在一起。她記得,他們是進了同一輛車,那輛車里冰冷如同寒冬。

她扭頭張望,並沒有見到邵雲諾,雖然那個時候,她的意識很模糊,但是她還是能夠清楚的記得,他將自己摟抱的緊緊的,將她的小手攥在懷里,將自己身體的溫暖全部傳輸給他。

唐影月陷入到了矛盾之中,她記得她到了那里,邵雲諾便出現了,他不是要戲弄她嗎?為何還要將自己關進那個車廂?

這個問題出現的分歧,讓唐影月痛苦不堪,難道是她錯怪了他嗎?若是,他為何會在那個時間出現在那里?

「唐小姐,你醒了。」王姨提著暖壺出現在病房里,臉上倒是沒有任何的驚訝之色,想到自己欺騙這個女人,唐影月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邵總呢?」她還是鼓足勇氣問道,她想要確定,自己那時候的感覺是不是錯覺,難道真是這個男人在自己的耳旁說不怕嗎?她听的那麼清楚,卻有那麼模糊。

「邵總在另外一間病房,唐小姐有什麼話要我轉告邵總嗎?」王姨停下手中的活,看著唐影月問道。她到現在都想不通,為何唐影月逃出去之後,會和邵雲諾一起回來,而邵雲諾居然還被凍傷。

但是,唐影月分明感覺到來自王姨的怨恨,仿佛是因為她的緣故,邵雲諾才會受到牽連,若不是她,或許他不會受傷,或許他還是那個高傲目空一切的商界撒旦。

「邵總現在還好嗎?」唐影月小聲的問道,那時候還怨恨他,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麼,她忍不住想要關心他。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的腦海里一片混亂。

「邵總很好,唐小姐,恕我多嘴,唐小姐以後最好乖乖的听話,不要給邵總惹麻煩了。」王姨不滿的說道,她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唐影月一眼,便拎著另外一個水瓶出去了。

是她給他添麻煩嗎?若是,那麼他大可將她趕出去,何必要天天圈禁在邵家大院?他既然那麼討厭她,何必要跟著她去那個地方,何必要傻傻的進入到那個車廂?

他應該還病著,肯定病的不輕,否則王姨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她突然有些自責,自己太沖動了,也太天真了,怎麼會有人突然告訴自己那些隱秘的事情。

只是,她還是忍不住懷疑邵雲諾,或許他這是苦肉計,他要是不親力親為,說不定就不能夠將她徹底的欺騙。但是她卻想不通,他為何要在那種情況下極力的保護自己。

從病床上下來,她還是想去看看那個男人,無論如何,她都要看看他現在是什麼樣子。要找到邵雲諾住在哪里,一點都不難,王姨忙的如同一個陀螺一般,給唐影月安頓好了,又要料理邵雲諾的事情。

她偷偷的跟在這個中年婦女的身後,倒是有些難為情,好在王姨並沒有發現被人跟蹤,唐影月躲在一旁,想要看清楚里面的狀況。

可是,剛剛走到那里,就有一個年輕的男子進入病房,隨即王姨便出來了。直到那扇病房門被掩住,王姨走遠之後,唐影月躡手躡腳的走到病房門口。

「這件事情查清楚了嗎?到底是誰干的?」里面傳來邵雲諾的聲音,看來他病的並不是很重,說話還是依舊這麼有力。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已經查出來了,據那個司機交代,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給了他一萬塊錢,讓他開著車去東大街碼頭。告訴他在那里等候,只要有個女人上了車便關閉車門。」那個年輕的男人畢恭畢敬的說道,顯然,他對邵雲諾充滿了敬畏。

「有沒有查到那個女人是誰?」依舊是邵雲諾的聲音,只是听上去,他有些憤怒,這樣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他的身上,簡直是不可思議。

「是朱泰坤的女兒朱小琪所為。」那個年輕的男子輕輕的說道,這個名字落入到唐影月的耳中,她忍不住輕聲啊了一聲。她沒有想到,居然戲弄她的人是朱小琪。

「誰,誰在外面?」邵雲諾听到了那個輕微的聲音,唐影月想要逃離,卻已經來不及,那扇門猛的打開,那個年輕的男子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便將她拉入了病房。

唐影月已經無法逃避,她低著頭,偷偷的瞄了邵雲諾一眼,他額頭上纏繞著白色的紗布,手和腳都是被紗布緊緊的包裹著,臉頰上也有多處凍傷。

「你到這里干什麼?」邵雲諾厲聲問道,但是顯然,這種語氣與平日里的威嚴不能相提並論,他上下打量著唐影月,還好,她的容顏沒有受到任何的創傷。

「謝謝你救了我。」唐影月小聲的說道,之前她還一直誤會是他戲弄她,想不到原來是粗怪了他,若是這一次沒有他在,說不定她現在已經不能站在這里說話了。

「你來就是要跟我說這些嗎?」邵雲諾的語氣溫柔了許多,他做了個手勢,阿晉便知趣的離開了,他靜靜的凝望著唐影月,看到她的臉頰迅速緋紅一片。

唐影月不知道如何回答,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邵雲諾記得,當時她蜷縮在他的懷里,如同驚慌的小鹿,溫順可愛,全身心的信任。

「還要,對不起,我誤會了你。」唐影月吞吞吐吐的說道,她不敢抬頭凝望他的眼神,害怕觸踫到他火熱的眼眸。

這句話,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她一直如同一個小刺蝟一樣,張開所有的刺想要竭力保護自己,想不到她也有主動認錯的時候。

他很意外,心里某根神經被她觸動,竟然想要跟她親近一些,他心里清楚,和這個女人相處久了,她其實已經走入到了他的心里,只是他不知道,他對她究竟算是喜愛,還是移情。

他是愛陳瑩瑩的,他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他只會愛這一個女人。

可是,對于眼前這個女人,他心中涌動著復雜的感情,說不清楚自己對她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先前那些憤恨,隨著時間流逝,竟然已經模糊。

「你過來。」他輕輕的說道,害怕她會如同往昔一樣,冷漠的望他一眼,而後頭也不回的便轉身離去。想要跟她拉進距離,卻又是害怕和她走的太近。

但是這一次,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十分听話的朝他走來,她沒有抬頭,步伐挪動的極慢,他竟然有些迫不及待。

她走路的樣子,與陳瑩瑩像極了,都是這樣如同含苞待放的睡蓮,優雅恬靜,只是不同的是,陳瑩瑩的心已經對他封閉了,無論他如何的努力,那個女人始終將他拒之門外。

他突然伸手拉住唐影月的小手,有一種恍然若失的感覺,這個女人,他究竟是愛是恨,他竟然說不清。兩張相似的臉在眼前交替,兩種不同的情感在心間流淌,邵雲諾有些迷失了。

唐影月朝他走近,不敢抬頭凝望他的眼神,她並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是心里已經沒了當初的害怕和抗拒。仿佛這個男人在她面前,突然卸去了冰冷的面具。

「你,現在出去。」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只是停頓了片刻,而後便冒出這樣一句沒有經過大腦的話語,說出口,邵雲諾自己也吃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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